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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部分

宋阀-第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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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西平城里,察哥也对任得敬说,我牛刀小试,便一举击溃一路。明日随我出城,招灭来犯之敌。他大败萧合达时,任得敬在城上看得真切,只见晋王的军队锐不可挡,认为取胜的把握很大,遂也满口答应。

次日,晴空万里。一大早,刺眼的阳光就毫无遮掩地覆盖大地。到了上午,那毒辣的日头能把人的头皮烤得生疼。

率大军出城的察哥对任得敬说,敌军不习这气候,必败无疑。后者也是信心满满,催促部队快行。

当他们看到宋辽联军时,征战一生的西夏晋王,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宋辽两军,虽然兵力上并不占优势,但其军容之整肃,步伍之严谨,实不多见。

泾原军两万兵直面夏军,而辽军的万骑摆在侧面,虎视眈眈。察哥虽惊,但却没有动摇信心,他窥视敌军军容之后,让任得敬去对付泾原军,他自己进攻辽军。

任得敬从前是西安州的通判,而西安州归泾原路管辖,如今遇上“老东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为先声夺人,率先发起进攻。

他手里有七百重骑兵,也学昨天察哥的战法,先把重骑放出去冲一阵,等敌阵形散luàn,步军压上厮杀。可泾原军号称陕西六路兵力最雄,哪是萧合达可比?七百铁鹞子地雷霆万均之势压过来,泾原军的严阵不为所动。

敌进三百步,神臂齐shè,两百步,chuáng子弩踏张弩轮番shè杀,奔到近前,泾原军中响起连窜的呼啸声。一条条火龙窜出,猛烈的爆炸声响彻战场!战马受惊,四处敌窜!等到铁鹞子撞上泾原军的严阵时,恰似撞上一堵铜墙铁壁!

很快,这些重骑就失去了机动性,被泾原步军团团围住,上挑兜鍪,下砍马足,不一阵,便淹没在人海之中!

任得敬在阵中目睹此惨状,惊诧莫名!他派出的步军,此时仍旧嚎叫地冲向了对方。结果可想而知,漫天的箭雨把任得敬的心浇得冰凉。看着步军成片成片地栽倒,短兵相接之时,又被泾原军迅速两翼钳击,他知道这回祸事了……


而另一头,察哥集中了任得敬部的轻骑,却不急着用。他观辽军尽是马军,必然先发制人,遂结严阵,摆强弓而待。

果然,辽军兵分两路,直chā两翼。其速度之快,协调之密,为察哥平生所仅见。夏军士卒们甚至还没回过神来,敌骑已经入弓箭shè程范围。但辽军并没有直接冲击夏军严阵,而是轮替骑shè侵扰,luàn其阵形。

辽军的战马,出自西域良种,根本不是夏军或西军所用的河曲可比。其马身形高大,四肢有力,速度快,耐力强,很快就将察哥的军队扰得húnluàn不堪。

察哥见状,急令马军出击,精骑截击来犯两路,铁浮屠直冲辽军主阵!一场罕见的骑兵大战在西平府外上演。

夏军的精骑,都是经过无数血战锻炼出来的精锐。可他们跟辽军骑兵一交手,才发现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对方骑术之精绝,战马之优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往往一合之后,夏军骑兵正重阵队形时,对方已经开始回击。

而冲向辽军主阵的铁鹞子就更郁闷了。辽骑一见重骑兵冲过来就跑,他们的马快,铁鹞子根本追不上,就一直撵在屁股后头,而辽军骑兵趁势回头还shè。奔出一段距离,铁鹞子的速度渐渐跟不上,只能停下来。

他们一停,辽军马上打个转追回来。重骑兵一旦失去机动性,就只能等着挨打,于是乎,被bī无奈,只能再跑起来。如此反复几次,铁鹞子终于扛不住了。他们被辽军包围,切断了退路……

这场大战,双方投入兵力超过七万步骑,按说是一场大规模的会战,应该从早打到晚才是。可没到午饭时间,夏军就兵败如山倒。铁鹞子几乎全军覆没,轻骑也损失巨大,至于步军,那更是惨不忍睹。夏军溃退回城时,已经找不到建制,被宋辽两军的骑兵追在后头,丢盔弃甲!

察哥被亲军保护着逃回城里,惊魂未定。此时,他才终于认识到,西军早已不是他干掉刘法时那个模样了,而辽军,则比其亡国之时更为强大!

他引以为豪的平夏铁鹞子,在宋辽两军手里,根本不算甚么!宋军有强弩,有严阵,有火器,铁鹞子难以对其构成威胁。而辽军,则有快马,铁鹞子去打他们,简直就是送死!没法子,这仗没法打!

次日,萧合达听闻宋辽两军战胜,又集结部队回来,三路兵马合围西平府!消息在这今天下午传入兴庆皇宫,李仁孝骇得面无人sè!晋王察哥,是西夏的战神!战神却一阵溃败,这还怎么整?

西平府被围,如果不去救,一旦西平府失陷,那么国都兴庆府就将直面威胁!李仁孝完全失去了分寸!求救于金国,至今不见回应,横山一线,河西州府,又陷于宋辽之手,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夏么?

此时,朝中以王枢为首的大臣提醒皇帝,女真人至今没有援兵过来,看样子是不想淌这浑水,我们被大金国抛弃了!

这种话,对李仁孝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无法想象西夏失去了大金国的庇护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南面有几十万精锐的西军,现在西面又来了契丹恶狼!党项人还能靠谁?

王枢等趁势提出,莫如就从了辽使的建议,割地吧,反正这些地区,现在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但李仁孝却担心,万一西夏割了地,宋辽仍不罢手,如何是好?

王枢自shì跟徐卫有个交集,主动请缨作为使者,去陕西会见,以求宋辽罢兵。李仁孝很犹豫,首先是割地,宋辽要横山和河西十几个州府,这可是大夏的命脉所在!一旦丢失,大夏就完全受制于人了!

其次是脱离大金国,西夏跟女真接壤,倘若大金国闻听此讯,兴师问罪,倒霉的不可能是宋辽,还是咱党项?

正当他不决之时,又听闻宋辽三路兵马合围西平,晋哥察哥和他的外祖父任得敬危在旦夕!经此一吓,李仁孝再不敢犹豫,遂以王枢为使,前往兴元府拜会徐卫,答应割横山至河西十余处府州,并宣布即日起,脱离与大金国的藩属关系,加入宋辽这一阵营,共同对付女真!

王枢火速出发,先赶到西平府,亮出自己议和使者的身份,见到了泾原帅王禀,和辽军都监耶律铁哥,备说西夏愿意割地,愿意脱离女真的意愿。请两军暂缓用兵,一切等待徐郡王裁决之后,再作计较。

王禀和耶律铁哥本就为此而来,当然表示同意,保证只围城,不进攻。王枢稍稍宽心,带领使团马不停蹄地入陕西,赶往兴元府。而徐卫此时,正在布置在西凉府设置行政机构,开始司仪行政的事情。

第六百八十章割地求和

第六百八十章割地求和

建武九年,七月末,兴元府。

徐卫这几天整成了热伤风,所以今天没有去衙门,留在家里休息。伤风这个病虽是小疾,却着实让人厌烦。头也痛喉也痛,还不住地流鼻涕,身上也发酸。他本来打算趁今天有空,把祝季兰给他抄写的笔记看看,但刚开始一会儿就放弃了。

正郁闷时,门口突然闪出一个影子。只见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只穿着一件没袖的小褂子,底下kù子都没穿,长得是又白又胖,一双眼睛又大又黑,正扶着门,忽闪忽闪地看着徐卫。

徐卫一看他,奇怪道:“嗯?你咋跑这来了?”说着,起身绕出案桌,上前俯下身抱起儿子,头伸出门去四周一张望,嘿,怪事,这带孩子的人也太粗心了吧?他把徐虎抱回座位,放在膝盖上抖着玩。那小子嘿嘿笑个不停,徐卫乐了:“笑,老子都病了你还笑,笑,再笑。来,爹看看长了几颗牙?”

徐虎似乎听得懂这句话,爹一喊,他就大大地张开嘴,lù出几颗小牙来。徐卫哈哈大笑,刚没笑几声,突然感觉身上一热,低头看去,却是儿子撒niào了,将他的衣服淋湿了一大片。

“嘿,这小东西,干坏事。”徐卫站起身来,佯装生气道。

正在这时,祝季兰出现在门口,看到儿子在徐卫身上,脸上的惊慌才渐渐消退。快步踏入书房,从徐卫手里接过孩子,解释道:“奴家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原来却是来找爹。”

徐卫知她带孩子辛苦,也没有责怪,只是提醒道:“你一个人带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徐虎是这府上的宝贝疙瘩,祝季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自然疼爱。而张九月连生两个女儿,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个男丁,自然也是极喜欢的,所以时常想带带。可儿是娘的心头ròu,祝季兰哪舍得?现在听徐卫这么一说,赶紧道:“奴家以后小心就是。”又见徐卫身上的衣服给niào湿了,遂岔开话题道:“大王可要去换一身?”

徐九还没有回答,已听仆人在外头道:“大王,张机宜来了。”

话音未落,张庆已经踏入房中,祝季兰手里抱着孩子,遂一曲膝,算是行礼,张庆也点点头,目光随即落在徐虎脸上,禁不住笑了起来:“这娃是越长越讨人喜欢,我那儿子一岁多的时候皮包骨,哪似小官人这般壮实?”

祝季兰知道张庆如果没有公事,肯定不会找到家里来,于是抱着孩子告辞了。张庆见徐卫的袍摆上湿了一大块,笑道:“大王不去衙门理事,却有闲心在家里逗孩子玩。”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你说我这爹当得,孩子都长了好几颗牙了,我还不知道。”徐卫叹道。

张庆收起笑容,点头道:“这也是没奈何的事,川陕都指着大王,你顾得了公,就顾不得家了。”

徐卫回到椅子坐下,感叹道:“有时候想想,要是哪一天不打仗了,我们这种人肯定就要卸甲归田。到时候回大名府去,建座宅子,买它几十顷田,守着女人孩子,倒也过得。”

张庆往前走几步,也坐下来,颇有些吃惊地问道:“大王这话当真?”

徐卫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说呢?”两人相视而笑,并不言明。

张庆一抖袍摆,朗声道:“闲话就不说了,卑职此来,是有件让大王高兴的事要禀报。”

徐卫将手一举:“别急!我猜猜!是不是前头又打胜了?”

“嗨,日前一战,夏军大败,早吓破胆了,哪还有心思再战?”张庆不屑道。

徐卫想了想,又道:“那就是夏使来了。”

张庆双眼一瞪:“大王如何得知?”

“废话,既不是打了胜仗,那肯定就是夏使来了,否则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高兴?”徐卫笑道。

张庆嘿嘿一笑:“还真有,杨大那撮鸟准备纳第六个妾,帖子都来了,大王准备送礼吧。”

徐卫一听,一张脸扭曲成一团,头撇到一边:“这厮真不是个东西!他娘的,这是纳妾还是敛财啊?怎么一窝窝地纳妾?我费在他身上的礼金,起码好几千贯了!还让不让人活?”

张庆深有同感:“是极是极,我也遭了一大笔。这泼皮,收不住缰!逮个母的就想迎进门!索性,大王给他下道死命令,严禁再纳妾,否则军法论处!估计也只有这样,才制得住他!”

“成吧,我拟个命令,你正式行文发下去,另外公告六大帅司,共同监督。”徐卫一本正经。

张庆大笑,直摆手道:“罢罢罢,玩笑不说了。大王所料不差,正是夏使到了。”

“别急!我再猜猜!”徐卫又举起手。

“这还有什么可猜的?”张庆不解其意。

徐卫仰头朝天想了片刻,一拍案桌道:“王枢!是不是?”

张庆吸口气,诧异道:“这倒怪了,大王能猜到夏使来,不稀奇,却为何连是谁都知道?”

“这有什么怪的?夏使此来,必为求和。纵观西夏官员,只有王枢跟我有过来往,不派他派谁?任得敬?”徐卫轻笑道。

“任得敬敢来,一刀结果了他!”张庆冷笑道。“王枢已经在馆驿住下了,他急得很,非要马上见到大王不可。这不,卑职就来请示了。”

“他急?急个甚?你让人转告他,就说我身体不适,在家休养,让他且住着吧,兴元富饶,有的是好酒好菜招待他,咱不差这三瓜俩枣,招待他住半年都没问题。”徐卫吩咐道。

“要真如此,王枢非得急疯不可!现在三路兵马围着西平府,他一日得不到大王的点头,党项人就一天得不到安宁。”张庆道。

“咎由自取!”徐卫哼了一声。“当初,我诚心诚意去结好西夏,还不指望他们反金,只希望不要添luàn,结果党项人不领情。现在……”

王枢被晾在馆驿里足足五天,这五天里,他最先是每天派人去宣抚处置司问,后来干脆不顾国家使者的威仪,亲自出面求见。因为他深知,自己在兴元府多呆一天,后方就多一分危险。

军队在前线,非是运筹帷幄的主帅能够完全掌控的,更何况围攻西平府的,不光是西军,还有萧合达叛军以及辽军。万一谁等得不耐,发动强攻,如何是好?

第六天,他一大早就起chuáng,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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