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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宋阀-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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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了一口,吐掉塞进嘴里的杂物,他竟现自己站在一堆瓦砾里,猛然回头一看!身后那座敌楼。已经被石弹轰塌了半个角。而他,非常幸运地正好站在下面,因此被埋。若不是身上这套坚固的铠甲,压死,不一定。伤筋动骨肯定免不了。身边的部下都紧张地望着他,人人眼中充满了震惊的神色,杨彦眉头一皱,剩下的一只眼睛瞪得老大。骂道:“老子就算死过一回了!捡的这条命。跟金狗拼到底!”

这句话引起一片喝彩之声,但随即被成片呼啸而来的石弹所淹没,金军的袍击太猛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比起敌人铺天盖地的攻击。我军袍车的还击简直跟娘们的呻吟一般!

事实却并非如此!

军袍车阵地,一片攒动的人头正是金军的操袍手们。从前,他们充当着大军的探路石,他们是攻城的中坚力量!一般说来,他们不会参与近身搏杀,也鲜有大规模的阵亡先例!很多攻城战役,他们只负责先期的袍击压制,至于后续的登城、破门、巷战,那是别人的事。

可这次,面对平阳。作为全军的第一攻击批次,他们也第一个遭到反击!又一片惨叫声在不远处响起,那代表着又有一座袍车的同伴被守军石弹击中。百十斤重的石弹虽然不大,但从天而降使得它拥有巨大的力量!如果命中人,砸成肉饼绝不是吹出来的。而如果直接命中袍车,则损失更大,木制的袍车绝难抵挡一颗石弹的攻击。无论是命中底盘,还是横杆,这座袍车基本上就算废了。

三百多座袍,接连不停地轰击着平阳,轰塌了宋军的敌楼,打缺了宋军的女墙,压制得他们全都像缩头乌龟一般躲了起来!可那藏在内墙的守军袍车。也同样一刻不停地还击着。对方的石弹就像是涨了眼睛,哪里密集就往哪处降落!操袍手是毫无防护的,也是无法转移的,他们必须立在原地,只等填上石弹就狠拉袍梢。而且,因为是面对袍车而背对城池,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是否有石弹袭来,也就无从闪躲。

一声剧响!吸引了渤海兵将领大托卜嘉的注意力,他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一双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又一座袍车报销了,这已经是第四座!

“给我轰!崩坏城墙!填平城池!”他的怒吼声响彻四野!

士兵们忠实地执行着长官的命令,金军各族将士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斗勇气,或者说,北方民族特有的残忍和到悍。一颗石弹击中一座金军袍车的操袍手人群,他们根本不理会同伴的尸。立即搬起这颗宋军送来的石弹填入皮套,再还给守军!

袍击仍在继续,仅仅一个上午,平阳西城上,再看不到一座完整的敌楼,女墙也被轰缺数十处,至于城内房舍的损坏,那简直就是不计其数!但守军逐渐适应了这种攻防战,至少适应了这种环境,这种氛围。跑车毕竟只是靠人力运转的机械设备,本来就没有精确可言,再加上人力有大有不可控制,因此石弹直接命中城头的机率非常金军数百座袍,连续轰击了一上午。所石弹少说得有数千颗吧?但却并没有给守军造成多大的伤亡,打击的不过是工事和士气!

而反观金军方面,半天下来,毁袍车三十一座,伤亡士卒八百多人,可宋军的袍车估计连他们的零头都不到!这得归功于王禀的“以袍制袍这种前所未有的创新战术,必然将对从今往后的城池攻防战造成巨大的影响!

雾已散尽。杨彦蹲在女墙下,只露出半个脑袋眺望金军确车阵地。他身旁,有士卒记录着敌军每一座袍车的毁坏,内墙壁上,三十一道痕清晰可见。”闪开!”一声暴喝,杨彦猛推一把身旁部下。自己也跟着朴了出去。身后传来巨响,横飞的石屑打在身上跟挨了一闷棍似的。回头看去,垛齿给打没了!可就在这一击之后,他现头顶上那片蓝天突然变得宁静了,不打了?

麻利地爬将起来。朝城外一望,果然看到金军所有袍车都停止了轰击。莫不是金狗要吃饭了?拉了大半天的袍梢,花杭八忘你不饿!娘的,弟黑们连早饭环没吃呢,都消停吃了饭再对射!老子跟你们拼到底!

刚想下令。突然瞥见对方袍车阵地上又开进一支兵马,原来的操袍手纷纷向后退去。当他意识到金军想干什么时。又看到一颗石弹腾空而起!干他娘的金狗。这是要一刻不停,轮番轰击平阳!

就在守军顶着女真人连续不停地袍击时,徐卫正召集招讨司文武商议对策。整个上午,他们的耳畔都充斥着石弹击中城池房屋的响声,以至于最初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幕僚们都习以为常,在金军猛烈的袍击中镇定自若。侃侃而谈。

徐卫神色肃然地坐于帅案之后,杜飞虎垮着刀寸步不离地护着。

下,招讨司文武要员依官阶落座,神情各异。有人镇定,有人皱眉,有人面无表情,有人愁容满面。

在杨彦派人冒着石弹报来战绩后,徐卫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以袍制袍的战术最终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用王禀是用对了。而忧,也是因为这种战术。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如果一方决定固守城池,通常来说是因为兵力远输于对方。如果我也有七八万甚至十几万人马,那就直接跟妾宿野战去了。何必守城?固守城池怎么说也是被动防御,你最大的战果也不过是确保城池不丢,无法击溃面前之敌。说破大天去,至多也就是予敌重创。

而“以袍制袍。的战术,在今天已经显现出它不利的一面来。那就是占用了太多的兵力,以射程三百步以上的袍车为例,一袍需操殉手二百五十人左右,十座殉该是多少?西城可是有二十几座这样的袍在还击女真!

平阳总兵力只三万余人。这还是算上邵翼的泽州义军,仅西城袍车就占去了平阳内城近一半的部队!现在女真人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袍击城池,但对方已经换了一拨部队,而我军还在坚持!这些弟兄们是空着肚子在拉炮稍!

人是铁,饭是钢,再勇猛善战的士兵也不可能不吃饭。现在伙头兵已经做好了饭菜,却送不到西城去,女真人是想通过袍车数量优势消耗宋军,打击士气!狠!

节堂内一片肃静。只有徐卫手指头轻轻敲击案板所出有节奏的响声震动每一个人的心弦。

“看样子,女真人是想连续轰击数日?。徐卫开口打破了僵尸。他一言,下面不少人松了口气,调整一下已经保持许久,让全身都有些麻木的坐姿。

“金军兵力充足,袍击是不会停的王禀没有丝毫恐吓同僚的意思,但这句话出口,还是让不少人捏了把汗。照这么轰下去,再高的城墙也给填平了!但他紧接着一句话,又让同僚们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但战前,我军已将方圆十数里稍大的石块全部收集一空!金军如此密集的袍击,坚持不了多久!据本官估测,至多两日,敌步军就将扣城。”

听前手段,稍稍安心,听后手段,吞口唾沫。两日?这种境地还要熬两日!听听这声响!莫说两日,只一天。也足够让士卒胆寒!

见众同僚窃窃私语,王禀笑道:“这算个甚?太原一役,女真人是昼夜不停轰击!”

啥!还昼夜不停!你是说夜间也不让人消停?徐卫心里也禁一跳,金军的袍击虽说对我军构不成多大的伤亡,但如果白天晚上都这么轰,对士气的打击可谓沉重!难怪女真人扣城时常无往不利,照如此打法,先动用袍车集群轰他几日,再起大军使各色器械潮水般涌来,谁不胆战心惊?

“都闭上嘴!”一声厉喝,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徐卫环视众文武一周,最将目光停留在王禀脸上。

“据你的经验,操袍手至多能支撑多久?。

王禀如实回答道:“半日!至多半日!半日之后,操袍手力量迅下降,已经达不到袍车最大射程。西城的操袍手必须马上更换!城头上的将士。也必须尽快供应伙食!”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金军设有望楼,那上面的望子时刻监视着平阳城内,一切兵马调动都在他眼中。如果抽调兵力增援西城,一来会受到石弹攻击,二来也会向金军透露城内军情。像妾宿这样的百战名将,两天下来,他通过我几天调兵,就能大概判断出守军的兵力。

女真人善战的名声,还真不是光靠马蹄子踏出来的!”送饭倒简单,金军袍击虽猛,可袍车毕竟是固定的,总有攻击死角。让人先探探。寻找一集合适的路线来。让人把饭送上城去,杨彦估计饿得骂娘了徐卫故作轻松地笑道。下面有人陪笑几声,又听招讨相公问道:“这更换操袍手

“也不难一人接过话头,众人视之,却是马扩。

第一卷第二百六十六章朕意已决

马扩紧了紧袍子。沉重的伤势吊巳好转,但众位往日生必背侥的陕西大汉最近“低调。了许多。迎着一众期待的目光,他缓声道:“金军设有望楼,城内若调兵必逃不过对方耳目。也可能受到袍石轰击。再则,城内兵力本就不多,不如就在西城外调数千兵马进城,甚为便利堂内文武不禁面面相觑,如此简单的事情咱们一时就愣没想出来!徐卫也暗呼惭愧,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即颁下军令,命邵翼派人马入城接手抱车。

双方的帼击仍在持续,平阳西城的街市上落满了石弹,房舍更是成片的倒塌。幸好平阳城几经兵祸。城内居民早就逃散多半,否则止这半天的袍击不知得搭上多少条人命!

一支特殊的部队正等候在石弹掉落范围之外,他们不穿铠甲,不带兵器,系着围腰,戴着袖套,每人肩膀上都用扁担挑着一对箩筐。筐里。装满了面饼、熟肉、大缸里盛着汤。已经没有几丝热气了。一股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队伍最前面观察着石弹掉落的方位,最终寻找出一条通道,带领伙头兵们快穿行。

扁担一颤一闪,出吱嘎的声响,以灶台为战场的伙夫们今天也上了第一线。人人都绷紧了皮,惟恐那不长眼睛的石弹从天而降。士兵们不住地催促,不时才饱弹落在不远的地方,出震耳的响声。房舍到塌所扬起烟尘迷蒙了眼睛,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可伙夫们顾不得许多,城头上的同袍弟兄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当心!”一阵惊呼声响起!迟了,一颗石弹不偏不倚,正好命中送饭的队伍。那挑着面饼的伙夫是山东汉子,铁塔般的身躯被砸得短了一截。巨石就压在他下半身,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溢出,眼看着是救不活了。

来不及悲伤,惊魂未定的同伴手忙脚乱地拾起地上的饼扔进箩筐。一名士兵用杆枪挑起了担子,继续前进。当饭食送上城头时。守军爆出一阵欢呼。当一块冷得跟石头差不离的面饼送到眼前,他们也觉的这玩意现在比营妓的脸蛋还好看。

一名指挥使抢了两张饼,胡乱抓了一把肉夹进去递给杨彦。独眼虎网咬一口,“呸”一声吐了现来,翻来覆去一看,不由得怒喝道:“直娘贼!伙夫怎么弄的,这饼上哪来的血!下了城,老子扒了司务参军的皮!”

“杨统制,那是伙夫的血分食物的士兵抽空应了一句。四周嘈杂的将士们顿时肃静下来,连那正吃得砍的胖子也是神色为之一暗。咀嚼的幅度明显小了许多。

杨彦一怔,终究低下头去,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因为吃得太猛。一口饼堵在喉头噎得他喘不过气来。从地上捡起一片瓦,就在裤腿上来回一拖,伸进瓦缸里舀起一窝汤赶紧挤下去。

头顶的天空,石弹不曾间断。脚下的城墙,也不时地出战栗。数百座袍车齐射的阵仗,没亲眼见过人的无法想象。士兵们只能躲在女墙后面,手里哪怕是逮着神臂弓也派不上用场。

杨彦吃下两张饼,装了一肚子汤。总算舒坦了一些。喷出几口白雾,弃靠着城墙伸直了腿正打算歇歇。眼前却出现一个小东西,缓缓地飘下,最后落在他的手背上,顷刻冉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滴晶莹的水珠。

下雪了?抬头望去,只见稀稀落落的雪花在石弹的猛隙中缓缓飘落,真就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今年陕西河东大旱,这场雪一下,明年当是一个好年景。

可虎捷将士们高兴不起来,寒冷的天气对于宋军来说本就是一个严峻的考验,现在还下起了雪,往后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而外头那些北地撮鸟,没事就在冰天雪地里打滚,他们丝毫不怵恶劣的气候。

雪越下越大,渐渐模糊了视线。金军的袍击并没有因为突降大雪而稍微停止。

金军营寨里,委宿奔出了大帐,欣喜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天助我也!女真族人崛起于北地的让林之中,世世代代经历着严寒的锻炼。下雪对于我军幕说。可真是一个好兆头!而宋军大多不耐寒冷,再加上我昼夜不停的袍击,必能沉重打击其士气!只要破了平阳,我全军疾南下,如果幸运,或许能碰上黄河结冰!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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