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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41部分

小说: 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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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那门亲事还是轻音给订下的,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那云中玉长成怎番模样?不过,轻音的眼光应当差不了……眼前浮现那张梦里千回百转的容颜,随之而来的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敏郡王一时觉得胸口窒闷得厉害,当即不耐地扯了扯领口,起身走出门外。

李侧夫立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眼里似悲似喜,明灭不定。

敏郡王走出门口,本想纾解下心中郁闷,不经意间瞥见雨中徐徐而来的人影,神色一震,竟再移不开目光,怔怔望着那人。

漫天细雨中,那人撑了把清油伞,素衣如雪,不急不缓,慢慢行来,说不出的从容恣意,飘逸洒脱。伞沿微遮,那人容颜莫辩,然而,一股巨大的熟悉感却狠狠地撞击在心口,说不出是痛是喜,敏郡王情不自禁地走出廊外,走进雨中,急急朝那人奔去。

狠狠将那人抱入怀中:”轻音!“

突如其来的拥抱,把凌悠然吓了大跳,手猛地一颤,伞歪在一边,露出她惊惶的面容。

敏郡王定眼一看,如遭雷击。错愕盯着她:”你、不是……“神色凄怆之间饱含失落之意。

凌悠然扶正雨伞,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女子,三十上下,浓眉俊目,身形高大,轮廓硬朗,火红长发利落地束在头顶,虽面染风霜,却眼神锐利,威严之中透着勃然英气,看起来与想象中的渣母形象全然不同。

此刻她凝眉盯着自己,眉间深蹙,隐含一丝愁苦痛楚,竟让人心生不忍。

对视片刻,回过神来,冲她微微一笑:”母亲。“

敏郡王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这会已经镇定下来,惊疑地将她端详了番,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数月不见,无忧便恍如脱胎换骨般仿佛变了个人。往日的刁钻阴郁畏畏缩缩之意全然消失,清丽绝俗的眉眼间一片疏朗拓落,神色之间的淡雅从容,和她的父亲如出一辙。

无论是打扮还是神韵,惊人的相似,以至于自己刚才竟然将她错认。想起刚才的失态,敏郡王不禁有些窘,清了清嗓子,率先转身:”进屋去吧!“

凌悠然盯着她挺拔的身影,露出一丝困惑神色:刚才渣母的失态,似是对本尊的父亲并未忘情。那一刻的真情流露,做不得假,这其中不知有什么误会?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郡主也来了,快快坐下。下人熬了姜汤,也喝一碗吧。“李侧夫亲热地迎上来,亲手端了姜汤,凌悠然冷冷瞥他一眼,暗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侧夫虽威信不再,然而人脉却还在,消息比自己还灵通许多。也不知刚才他都说了些什么?

敏郡王坐下来喝了几口姜汤,疑惑道:”怎不见漓儿?“

”漓儿她——“李侧夫泫然欲泣,看着凌悠然欲言又止,一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

”哦,这事说来,母亲得好好问问叔父才行。叔父执掌内院,对府中下人太过宽厚了。以至于险些酿成大祸,梧桐苑被烧毁不说,就连妹妹也不幸被烧成重伤,如今还卧病在场呢!“凌悠然立刻接口,不给李侧夫哭诉的机会。瞧他那样儿,活脱脱一个备受欺负的小媳妇。

”什么?梧桐苑着火——“敏郡王霍然起身,话没说完,人已经一股风般冲了出去。

凌悠然慢吞吞地站起,对着杵在旁边的李侧夫挑了挑眉:”叔父也给跟去解释一番才是。“

”哼,别以为你可以脱身。要知道,梧桐苑对你母亲来说是何等重要!“李侧夫冷冷一笑,甩着手帕急急地跟了出去。

卷二 帝京风云 059 千岁的男人,敢要么?!

“这——”敏郡王看着眼前被烧得焦黑坍塌,已是毁了一半的梧桐苑,那些美好的过往仿佛尽被埋藏在其中,心头一阵阵地闷疼,脸色渐渐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咔咔响。

没了,什么都没了!梧桐苑虽大,然而烧毁的恰恰是正房,是凝聚了她与轻音最美好回忆的地方,里面那些物件,无一不是自己爱不释手的,如今通通给毁了——

痛怒交加,听得身后李侧夫的低呼,倏然转身,狠狠掐住他的喉咙,咬牙切齿质问:“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踏入这里的么?说!为什么会起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未见过她如许狰狞的样子,李侧夫心头发憷,一时呆了,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脖子上越收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涨得发青。

“说!”敏郡王怒吼,李侧夫被吓得浑身一抖,总算找回了些许神智,偏头望着凌悠然,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悲悲切切道:“是、是郡主思父心切,想要住进梧桐苑……”

“逆女!”狠戾的目光扫到凌悠然身上,敏郡王松开李侧夫,转而向她走来。

见她声色俱厉的样子,凌悠然心知不好,在那铁掌抓来之际,脚步瞬移,飘然避过那一掌。

李侧夫被吓了一通,瘫软在地,摸着脖子咳嗽不止,却是冷眼看着敏郡王对凌悠然发难,嘴巴若有若无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

敏郡王一掌未中,愈发愤怒,睚眦欲裂的样子着实吓人,凌悠然饶是大胆,也不由地心里发虚,正欲开口说两句,无奈她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居然连武功都使出来,幸而她修习了内功近来又向十三郎学了些招式,这才堪堪避开了连番掌风。

李侧夫在旁看着,惊怒交集:好个小贱人,什么时候居然学了武功?莫非是轻音以前留下的武学秘籍被她所获?

与之交手的敏郡王心中的怒火渐渐被惊疑取代,最终收了掌势,锁着有些气喘的凌悠然,肃然问道:“你何时学了武艺?跟谁所学?”

轻音的武学修为比自己不知高多少倍,然而,终却为了与自己在一起而自废武功自逐师门,从那之后再没碰过武。也并没有交给无忧一招半式。

“你没资格过问!”凌悠然傲然而立,面色含霜,见她似有动怒之兆,不屑地一笑:“你凭甚过问?这十几年,你又何曾关注我半分?从今往后,我的死活,亦与你丝毫不相干!”

“你这个——”

“逆女是吧!”凌悠然轻飘飘接了过来,甩了下宽大的衣袖,卓卓而立,神色间尽是孤高之意,道:“你只看到眼前被毁却的建筑,却问也不曾问一声住在里面的我,是否安然无恙?甚至,不问因由,便要喊打喊杀,为人父母者,便是如你这般?你可知,若非我机警,当夜大火,早就葬身火海?!”

秀手一指眼前的残破建筑,声音愈发冷冽:“作为你的亲生女儿,难道还比不过一座宅子么?”

语声轻缓,却掷地有声。

敏郡王神色一震,看着眼前卓然而立,冷声质问的女儿,眼底闪过一丝恍惚,仿佛看见当年那个风采卓绝的男子,对着自己质问的样子。

往事纷沓而来,只觉得脑海里如涌了狂潮。那些欢快的、悲伤的、痛苦的浮光碎影般,一一掠过心底深处。最后化作一双悲绝的眼眸……静静看着自己。、

“啊!”敏郡王低呼一声,如同受伤的野兽,蓦然转身疾步逃离。

李侧夫胜利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不敢置信敏郡王就这样放过了那贱丫头。为什么?

从前无论无忧做什么在她眼中都是错,自己只需不着痕迹撩拨几下,她便要失去理智,做出处罚。为何今日无忧如此顶撞于她,还涉及梧桐苑被烧之事,她竟然这样轻轻放过了?

凌悠然也有些傻眼,自己已经做好与渣母撕破脸的准备,甚至想过成婚后搬出府外单过,不曾想,渣母竟然是这般反应。神马情况?

李侧夫来不及深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随便理了下衣裳,便飞快地追着跑出梧桐苑。

跑到主院时,发现敏郡王已经招来了府中的心腹,将事情经过问了一遍,心中顿时有些惴惴。

待得那心腹出来,听得她不带情绪的嗓音唤道:“阿晖,进来!”这才打起精神,碎步跑了进去。

扑通跪倒在地,低眉垂眼道:“请妻主责罚。”

敏郡王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问:“你何错之有?为何要自请责罚?”

“我不该擅做主张安排郡主住进梧桐苑,加上管理不善,导致梧桐苑失火,差点酿成大祸,是以,请妻主责罚。另外,请将对牌收回,郡主如今也是娶了夫的,不如由她的夫郎代为打理府中事务,待日后娶了正君,再由正君接管。”

敏郡王默了下,道:“梧桐苑失火之事,是意外还是人为,我自会查个清楚。”

感觉那目光好比实质,更意有所指,李侧夫心中忐忑,莫非她怀疑到自己身上来了?

静了下,又听得她和缓的声音道:“至于移交对牌之事稍后再议。眼下,你还是继续管理中贯吧。”

李侧夫闻言,心中暗喜:自己的以退为进,果然奏效。

敏郡王揉了下眉心,有些疲惫地道:“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待我有空再去看看漓儿。”

“是。”李侧夫柔顺地应了,默默退出去,心想着要想办法打消她的疑虑。那件事,自己做的实在不够周全。眼下,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漓儿那里也须得仔细交代一番,以免露出马脚来。

李侧夫走后,敏郡王略坐了会,不及用膳,便趁着夜色细雨进宫去。

夜雨潇潇,微有秋凉。

泰和殿里,弥散着食物的香气,殿中摆了金丝楠的长桌,上面摆了十几道精致的菜肴,女皇坐在上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里一只白瓷酒杯。

敏郡王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下,旋即躬身行礼:“臣拜见陛下。”

女皇放下杯子,笑道:“爱卿不必多礼。一路劳顿,回府匆匆,想必还未曾用晚膳吧,朕特意命人准备了酒菜,坐下来与朕小酌几杯如何?”

“臣恭敬不如从命。”敏郡王幼时也曾与女皇交好,虽长大后有了君臣之分,然而私底下却也并不那么拘礼,当即不客气地坐在女皇对面。

有内侍上前替布菜斟酒,敏郡王也确实饿了,见女皇并不着急着提正事,便安心地与女皇吃吃喝喝起来。

女皇含笑看着她大快朵颐,只略动了下筷子,便放开,边啜饮美酒,边随意问道:“府中一切可好?”

顿了顿,敏郡王含糊应道:“还好。多些陛下体恤,让臣先回府探望。”

家丑不外扬,即便真有什么,也不会真当说出来。女皇别有深意地瞥着她:道:“可见到无忧那丫头了?转眼经年,小娃娃便成了大姑娘。那神韵那气度,与轻音当年何其相似?而且,人品风流,犹胜其父当年的风采……”

听了这话,敏郡王顿时没了食欲。当年轻音无意救了陛下之后,陛下对轻音便念念不忘,虽未明确表露,然而无意中流露出的情意,却瞒不了人。陛下非那等好色昏庸的君主,却仍忍不住几次借着先皇后的名头,将轻音宣入宫中,私下相见。

当初,自己也曾为此事与轻音生过嫌隙。也就是那时,一气之下纳了服侍自己多年的阿晖。此后,虽两人解除误会,依然恩爱,却始终回不到过去的两心相印。

多年过去,此事仍旧是心中一根刺。尤其是轻音背叛自己之后,更是如鲠在喉,以至于对他的情感爱恨夹缠。

思绪一下子飘远,以至于女皇唤了几遍才蓦然回神,忙告了个罪,女皇不以为意,命人将一台风扇搬过来,拧上发条,风扇一下子转动开来,吹得面上一凉。

敏郡王惊奇地瞅着:“这东西竟可以生凉?”刚才看见,还以为是摆件。

“你刚回京,不知道吧,这可是无忧丫头捣鼓出来的玩意,叫沁心扇,只要拧上发条,便可以吹小半个时辰的凉风,夏日里合着冰来用,最惬意不过。”女皇与有荣焉地介绍了一番,举着手里的杯子,和桌面上的盘碟,“这叫瓷器,比陶瓷更为细腻坚硬,更美观,也是那丫头发明的,据说朕这是头一份呢,呵呵,不愧是父女。想当年,轻音也最爱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只可惜……”最后什么也没留下。

女皇神色黯了几分,幽幽叹了口气。

见女皇如此夸赞,态度之间亲热得仿佛谈论自己的孩子般,敏郡王心里颇为膈应。若非无忧乃自己所生,真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骨血?

看看精美的瓷器,再看看那台装饰华丽的风扇,心底也颇为震惊。这些当着是无忧所造?这些年,见惯了那丫头对阿晖的蛮横无理和对自己的畏惧怨恨,最初的那颗慈爱之心也便渐渐冷了,最后便眼不见为净,将她丢在冷院,只吩咐阿晖照顾她的起居用度,余者一概不理,也不许下人们提起。

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日假山边,她暴打漓儿的凶悍。短短时日,当真转变如此之大?还是说,平城一行,她遇到了什么人?

心中揣测纷纷,恨不能立刻回府问个明白。

却又听女皇提到了赐婚之事,一时有些惶恐,忙道:“无忧性子顽劣,又身有顽疾,何德何能,娶云相之子为君已是天大的恩泽,如何还能尚皇子?”

一女娶两个正夫,也不是没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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