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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夜天子-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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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走过来,向厨房里看了看,问道:“这里搜过了么?”

毛问智道:“还没,银子怎也不会藏在这种地方吧?”

叶小天道:“不搜怎么知道,一个地方也不放过,搜!”

“好!”毛问智挽挽袖子就和华云飞走了进去,一个大厨不快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跑到伙房来乱翻什么?”

马上就有一个锦衣卫迎上去。手腕一翻,亮出腰牌,道:“锦衣卫拿贼,少废话。一边儿去!”

“锦衣卫拿贼?”那大厨愕然看着毛问智“哗啦”一声拉开一口大抽屉,双手插进去,在那冰块冻着的鱼鲜里翻着,那里头连个侏儒都藏不下。

叶小天走进去,慢慢巡视左右。他从早饭之后就再没吃过东西,忽然看到一盘炸好的丸子,顺手拿起两个丢到嘴里,忽然注意到旁边一只泔水桶是空的,叶小天指了指那只泔水桶,一边嚼着肉丸子,一边对一个帮工含糊不清地道:“你们这厨房的泔水桶怎么都是空的?这一白天都没生意做么?”

那帮工道:“我们百膳楼生意极好,怎么可能没生意,泔水刚刚运走了。”

叶小天眉头一皱,道:“这个时辰才运泔水?”

那帮工道:“近来出入城池盘查甚严。所以收泔水的有时傍晚才到。”

“哦!”叶小天又拿起一个肉丸子丢进嘴里,忽然注意到有两个帮工合力抬着一只泔水桶刚刚打开厨房的后门,叶小天道:“收泔水的才来?”

那答话的帮工道:“是啊!”

叶小天注意到他一闪即逝的紧张,突然心中一动,他马上拍了拍华云飞的肩膀,朝毛问智大声喝道:“这边,快!”说完快步向厨房后门儿赶去。

后门外小巷内停着几辆驴车,车上装着一些泔水桶,马夫们持鞭站在一边。地上放着二十几只泔水桶,几个醉仙楼的伙计正合力将一只只泔水桶抬起来。吃力地往车上放。

叶小天冲出后门,见此情形,大喝道:“不许抬走!把泔水都放下!”

那些伙计骤见从后门冲出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锦衣卫。不由有些惊慌失措。一个锦衣卫冲上去,骂道:“他娘的,你耳朵里塞了驴毛吗,没听见我们的吩咐?把桶放下!”

这锦衣校尉说完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那泔水桶上。那正抬着泔水桶的两个人哎呀一声,手中的泔水桶失手跌落。侧翻在地上,泔水流了一地,一枚枚银锭也从桶中散落出来。

毛问智眉开眼笑地道:“哈,找到了!找到了!”

这时,关小坤也从后门跟了出来,一见这般情形,转身就跑。叶小天叫道:“抓住他!你们看着银子!”叶小天急急摞下这句话,就和华云飞向关小坤追去。

关小坤沿着长长的水案逃去,一路把些鱼鲜蔬菜盘碟大碗向身后的叶小天和华云飞掷去,阻碍着他们追赶,仓惶地逃进大厅,蒯鹏正拄着刀站在大厅上左顾右盼,忽然听到远远的传来叶小天一声大喊:“抓住他!”

蒯鹏抬头一看,恰见关小坤从后面仓惶地逃进来,马上快步迎了上去,关小坤见状,慌不择路,沿着一侧楼梯逃向二楼,可是才爬上几阶楼梯,恰又见张泓愃和乔枕花从楼上走下来。

关小坤像困兽一般左逃右窜,可惜四面八方都是张泓愃几兄弟和锦衣卫的人,最后被迫逃上戏台,被渐渐逼近的张泓愃等人团团围住。关小坤脸色苍白,满头冷汗,颤声道:“我……我……,你们要干什么?”

叶小天追上来,大声道:“银子找到了!就是他干的!”

张泓愃几人一听,登时都用凶狠的目光瞪向关小坤,张泓愃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冲关小坤狞笑起来:“姓关的,你有种!说吧,你现在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昨夜不晓得怎么了,上吐下泻,把我折腾的,现在浑身没劲儿啊,据说这一拨感冒的都这样,可我又不发烧,只是肠胃难受,现在伦家真是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第21章丈人驾到

百膳楼门口杵着一面“打烊”的牌子,门口还站了四个伙计,防止有人进入。大厅中早已乱作一团粥,关小坤鼻青脸肿地瘫在地上,张泓愃等人累得气喘吁吁,蒯鹏犹自不解气地狠狠踢了关小坤一脚。

“你们够了,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手!”

徐小公爷面沉似水地冷喝了一声。他是被关小坤派去的人紧急请来的,关小坤一见叶小天等人闯进百膳楼,就马上派人去请徐麒云了,这种事他当然不敢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能找的只有徐麒云。

徐麒云和芮清行当时正陪李玄成在府上喝酒,关小坤自言有事没有去,却不料竟然出了这等意外,一听消息,徐麒云立即快马而来,李玄成和芮清行也陪他一起来了,到了这里才知道真正情形。

张泓愃睨了徐麒云一眼,冷冷地道:“小公爷,关小坤不该揍么?”

徐麒云长长地吸了口气,脸色难看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待怎样?”

蒯鹏眉梢一挑,道:“小公爷的意思是,我该就这么算了?”

徐麒云沉默片刻,道:“关小坤此举固然……固然大大的不妥,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放他一马。”

张泓恒和乔枕花等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毛问智气往上冲,刚要插嘴,却被叶小天一把按住。

李玄成缓步上前,对张泓愃等人拱手道:“关小坤此举确实卑劣。说他触犯了王法那也没错。不过,给他一个教训也就够了,你们几位不会真的想把他送进大牢吧?”

张泓愃听到这里,不觉犹豫起来,他看了看乔枕花和柳君央,两人脸上的冲动之色也正渐渐敛去。

的确,要送关小坤进大狱,那容易的很,如今人赃并获,又有他们这么多人包括国子监的乐司业为证。纵然关小坤是尚书之子,也无人能给他脱罪。可是,如果真把关小坤送进大牢,势必把关尚书变成他们几家的死敌。

他们的父辈虽然未必就怕了关尚书。可是因此树立一个政敌,时时刻刻毒蛇一般窥伺在暗处,等着找他们的把柄,那处境必然也为难的很。张泓愃等人固然年轻气盛,可毕竟是官宦子弟。自幼耳熏目染,很懂得权衡利弊。

李玄成微微一笑,道:“我相信经此一事,关小坤会接受教训。而且,这件事不可能瞒得过关尚书,关尚书获悉此事后,对他的儿子也一定会严加管束。张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乐司业缓缓走上前,对张泓愃道:“泓愃!”

张泓愃正在国子监读书,忙向乐司业施礼道:“乐老师。”

乐司业道:“关小坤道德败坏、行为恶劣。我国子监是不能留了。帮他盗出青砖,栽赃国子监的人,老夫也不会放过。不过,老夫希望关家能主动让他离开国子监。你和关小坤,都是监生,这件事虽与国子监无涉,一旦张扬开来,却难免损及国子监的声誉,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这个……”

张泓愃迟疑起来,可真正破获此案的是叶小天。他就此息事宁人,叶小天同意么?张泓愃探询地看了叶小天一眼,叶小天微笑道:“司业大人所言有理,张兄。退一步,海阔天空!”

“好!带上银子,我们走!”张泓愃终于让步了,乐司业深深地望了叶小天一眼,居然向他长揖一礼:“足下的恩情,乐某记在心上了!”

汤显祖、叶小天等人离开百膳楼。毛问智犹自愤愤不平,一出百膳楼,就对叶小天道:“大哥,那个姓关的,就这么便宜他了?”

叶小天看看张泓愃的背影,微笑道:“以关小坤的身份,判了刑也未必就受罪。而他做出这种事来,就算不判刑,你以为他老子能轻饶了他?”

毛问智道:“可是……”

叶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刚极易折!忍得一时,方能容得一世。如果妥协得到的好处更多,何必还揪住不放呢?”

百膳楼大厅里,关小坤狼狈地爬起来,凑到徐麒云面前,擦一把鼻血,讪讪地道:“小公爷……”

徐麒云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我今天来,为你低声下气地求恳于人,只是因为你我兄弟一场。我万万没想到,你为了赢得赌局竟然干出这种事来,连我都跟着你蒙羞!”

关小坤脸色一变,道:“小公爷,我是怕咱们输了……”

徐麒云把袖子一拂,寒声道:“徐某羞与你这等人为伍,从此你我,再不相干!”徐麒云说罢转身便走,李玄成深深地望了关小坤一眼,也跟着徐麒云走了出去。

芮清行犹豫了一下,对关小坤道:“输就输了,何至于……,你……哎!你呀……”

芮清行长叹一声,追着徐麒云去了。关小坤呆呆地站在那儿,望着徐麒云扬长而去的背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时,百膳楼的一位管事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少爷,老爷已经知道你的事了,老爷要你马上回府!”

关小坤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

金陵街头,夏老爷子骑在马上左顾右盼,发愁道:“金陵城这么大,咱们上哪儿去找莹莹?我说老五啊,你确定莹莹会来金陵?”

他的五儿子赶紧策马走近,道:“爹,我打听过了,叶小天是被押到金陵来的,小妹肯定是来找他的啊,没错的!”

夏老爷子挠了挠头,道:“这人海茫茫……”

夏老五道:“爹,你放心,妹子来金陵是寻叶小天的,咱们只要找到叶小天,还怕不能找到小妹?”

夏老爷子憬然道:“对啊!快去打听打听,刑部衙门在哪儿。”

他刚说到这里,正好徐麒云和李玄成、芮清行三人迎面走来。夏老五马上用马鞭向他们一指,粗声大气地道:“嗨!问件事儿,刑部衙门怎么走?”

他指的正是李玄成,李玄成见他们全都穿着夷狄边族的袍服。一个个形容粗犷,问路也不下马,言语太不礼貌,心中很是不喜。脸色微微一沉,根本没有答话。

芮清行的老爹就是刑部尚书,听说是找刑部的,不免多看了他们两眼,阴阳怪气地道:“刑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么?你们要想告状。找金陵府去。”

“哎哟,老子问个路而已,你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欺负我们是外乡人吗?”夏家的人也是蛮横惯了的,芮清行这一番冷言冷语,夏老五如何忍受得了,他一腾身就从马上跃下去,“蓬”地一把揪住了芮清行的衣领,用鞭梢敲着他的脑袋道:“小子,再给你家五爷装蒜试试!”

徐麒云是听说关小坤出事匆忙从家里赶来的。连个家丁也没带,但他在金陵城跋扈惯了,哪里容得别人如此嚣张,徐麒云脸色一沉,冷声道:“你们这些蛮子哪儿来的,到了金陵城还敢如此嚣张!”

莹莹六个亲哥哥全都来了,一看这架势,其他五人纷纷下马,气势汹汹地涌上来,这几人个个剽悍。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徐麒云一看心下也慌了,这要是被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打一顿可不冤枉?

徐麒云也不晓得这些化外蛮人知不知道魏国公府的大名,但眼下也只有报出自己的身份了。他正想说出自己身份,国舅李玄成忽然一把扯开腰带,“哗啦”一下脱去了外袍,冷冷地道:“你等胆敢目无王法?”

夏老五两眼一直,失声叫道:“哇!龙袍!”

李国舅一听脸就黑了,夏老爷子当年是游历过江湖的。见多识广,他用马鞭敲了儿子的脑袋一下,骂道:“扯淡!这是蟒袍!”

夏老王恍然道:“哦!原来是个王爷!”

李国舅实在忍不住了,他揪住自己的衣袖,把袍上的金丝绣纹展示给他们看,气极败坏地道:“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不是龙,也不是蟒,这是飞鱼!”

也难怪夏家几兄弟不认识,其实除了南京、北京这两处锦衣卫时常出没的地方,其它地方的百姓甚至官员,也常把飞鱼服错认成蟒袍甚至龙袍。

万历皇帝的爷爷嘉靖帝也曾错把飞鱼袍认错了。那是嘉靖十六年的时候,嘉靖帝已经当了十六年皇帝,有一天嘉靖帝设宫宴,兵部尚书张瓒穿着嘉靖帝赐给他的飞鱼服兴冲冲地赴宴来了。

嘉靖帝一看张瓒的穿着就勃然大怒,质问道:“你是兵部尚书,二品官,为何竟敢僭越,身穿蟒袍?”

张瓒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陛下,臣穿的不是蟒袍啊,是陛下您赐给臣的飞鱼服啊。”

嘉靖皇帝这才明白自己搞错了,这飞鱼服上所绣的飞鱼头生双角,体形似蟒,与蟒唯一的区别是加了鱼鳍和鱼尾,区别太不明显。连皇帝都能搞错自己臣子的服饰,更不要说夏家这几兄弟了。

锦衣卫的高级官员可以着飞鱼服,与此同时,皇帝还可以把它作为赏赐,赐给一些文武大臣皇亲国戚,李国舅就是因为获赐的飞鱼服。

李玄成本想亮出飞鱼服震慑一下这几个蛮子,谁知他们不识货,一口叫出个“龙袍”来,李玄成只得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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