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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铁血强宋-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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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需要回返太原。坐镇指挥,统筹调度粮草军械,这些事情离了他这个安抚使是绝对行不通的,现在王黼总算是回到了太原。

虽然王黼这个安抚使在汴梁朝局的安排之中做不了多久,欲加之罪也是何患无辞,杨凌也是一般,只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总还是没有诏书下达下来。他当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钟。

说句实话,现在女真鞑子真的是大军到了这里。高宠那边的飞狐口,就安全了许多,与此同时,王黼的安抚使之位,杨凌对晋阳军的掌控也不是一天能够丢掉的。

这一次,银可术两千生女真。一千熟女真,杂胡契丹奚人兵马加起来一共有八九千万人规模,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绝对不是盖的,到了这一步。朝中谁想要接手河东的利益瓜分,谁想要夺了杨凌的兵权,谁想要王黼的安抚使之位,就意味着必须承担下女真兵马南下的后果。

一个不注意,战局不利之下,丢城失地,就是大大的罪过,试问谁愿意来被这个黑锅?一切又还得重新计较了,这个消息只要一传到汴梁,相信不知道多少人都是暗暗为杨凌和王黼感到一万分的庆幸,这两人,也是委实幸运,居然撞上了女真入寇。

河东安抚使久矣不设,此刻太原府早就不是从唐直到大宋开国,辖县众多,驻兵极重,事物繁剧的天下大府了。

虽然地理位置依然重要万分,可是政务却不多,王黼进抵此处,也未曾做什么事情,就是见了见僚属,走马观花的看了左近一些地方,天气太冷又没寻幽访胜的心情这。

些日子干脆就在衙署里面当宅男,这里是显得安静,不少人都忘记了有这么一个设的河东安抚使的存在,底下僚属也多少有些了解,这位上司据说是在都门栽了一个大跟头出来的,更不用说前段时日还和杨凌达成了一致。

天底下什么地方都比不上汴梁,让他在这里,如何打得起精神来?此时此刻,在安抚使衙署后院的一处小楼上王黼正在置酒高会,和几个带到太原的心腹幕僚浅饮闲谈。

小楼上张起了暖幕,设了炭盆楼内暖烘烘的和春天也似几名侍女垂首侍立,这里的景象,虽然别有一番景致,可是想起汴梁此刻的热闹景象,在座几人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就算幕僚强撑着说些凑趣的话,王黼也显得有些懒懒的饮了一杯酒,王黼撑起张开的暖幕一角,寒风吹进,倒是让他精神一振放眼四顾,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此处可惜再不复当年雄城气象。”

这句话其来有自,河东路为天下之脊,太原又控扼整个河东路渡河西进便是直入关中之地,李渊便是籍此建立大唐帝国南下便直指中原,在中国统治中心渐渐东移之后有居高临下的优势。

刘知远便籍此建立后汉,从后周到大宋开国,盘踞太原,引辽人以为援的一个区区北汉,就成了大宋的巨大威胁,两代皇帝亲征,拿出吃的气力,才算打下了这座雄,城破太原之后,为了维系强干弱枝的祖制,在太原吃足苦头的大宋,不仅火烧,还整个平毁了太原旧城。

三年之后,为了备辽防御,大宋不得不恢复太原,可是城却建在旧城东北三十里外,还隔了一条汾河,过去周长四十二里,城门二十四,城墙高数丈,包以巨石的雄城,就只能存在在记忆当中了。

此刻太原城,城高不过一丈,全是夯土未曾包砖,城墙也只有周长十一里,只开城门四处,说起来要是太原还是当年雄城,王黼的情绪还会高一些,现在这般,只会加剧他的颓丧心情告别都门的时侯,王黼虽然信誓旦旦表示要在这里作出一番事业,为中枢诸兄的呼应牢牢看住边地的晋阳军。

第四百四十九章 莫须有(二十)

漂亮话人人会说,真到了这里,王黼只觉得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他是河东路安抚使不必说,在大宋开国的刻意限制下,就辖几个县城能有多少事情做,能有多少权位?

河东路安抚使偏重于兵事,名义上有指挥整个河东路所有军队的权力,可是在河东路西面,那些属于西军的各路军马却怎么也不会听他这个安抚使的指挥,王黼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原本开国时侯用以备辽的大军,现在早已风零云散,在王黼范围之内,禁军厢军加在一块,不知道有两万人没有。

没有军马可供调遣指挥,就没有权势威风,随着这权势威风而来的好处自然也不会有,此刻就是连安抚使署的上宿值守亲卫,也都是王黼从汴梁带过来的人在此间,远离汴梁中枢,放眼北望,全是险峻荒凉的高山,人在此间,真是意气全消。

听到王黼叹息一声,语调当中大有颓唐意味,一名幕僚宽解道:“相公,河东路毕竟还是雄镇,虽然气象不复以往,但是朝中也渐渐开始拣起河东河北诸路的防务,相公虽然出外,但是圣人与朝中诸公还是看重相公的……在此稍延时日,相公必然能风光回返都门,再入两府,学生等在此借一杯,为相公预贺了。”

几名幕僚,都是王黼从都门当中带出,原来都在两府当中有差遣,当然也都是一党中人,王黼去后,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味道,不如和王黼到河东来走一遭。

王黼为河东安抚使,当然可辟幕僚,但是大宋幕僚制度并不是后世明清那种师爷。以私人名义为上官持重权,朝廷体制对其并无约束力身为上官,你可以约人在你幕中效力,但是也要在河东安抚使署领差遣名义,官僚体系照样可以管得到你的。

幕僚积功以后,同样正常在这个官僚体系升迁流转这几名幕僚。就比王黼心热许多,他们正当壮年,来河东走一遭也算是积累了资序,做出点事情来,回转汴梁还有得升,王黼如此颓唐,他们都不愿意看到,还想架着他振作起来,好歹做出点事业。为将来打算。

王黼勉强一笑,饮了一杯酒,斜了幕僚们一眼,苦笑道:“都门有信,有复起梁溪先生的风声,到时候,谁还记得某这个措大?一步错过,便步步蹉跌。再返两府,今生怕是无望了。”

这话说得悲凉。也的确是王黼现在所想他现今如此,一方面固然是河东如今无事可为,享乐用度,也比汴梁差到了天上去。

另一方面就是都门传来的风声,说是要复起李纲,王黼自家知道自家这一党事。在赵佶和蔡京联手摧折之后,旧党已经久矣无可以镇得住场面,稳得住阵脚的要紧人物。

前几年,他王黼已经算是头块招牌了,随着蔡京老去。赵佶君权日重,渐渐有复用旧党之意,王黼未尝没有雄心壮志来做这旧党领军人物,掌握朝中风云的意思。

结果这一跤跌得鼻青脸肿,黯然来到这河东路,朝中诸公,有了新人便忘旧人,现在却想着将那个脾气耿直,却副天下之望的李纲抬出来到了。

宣和四五年之交,大宋原来的政治格局已经维持不下去,必须要有所一变这个时侯,有好名声的人,负天下之望的人,就会得到官家加倍的看重李纲。

在这负天下之望上面,旧党中人,没人能比得过他,王黼甚至可以想见,当李纲真正起复回返汴梁之后,一时绝对风头无两,旧党中人,自然汇集其下,借这个招牌在朝中上位。

他王黼僻处河东,叫他怎样和李纲争?这个世上,还有一句话叫人走茶凉,自己身在汴梁,时时浸润,别人才会想得起他,王黼人远在河东,朝中风云变幻,自己在朝中这些年经营出的一切,要不了多久,就是烟消云散。

在河东熬上几年,按照朝官正常的升迁流转,回返汴梁王黼也是做得到的,但是再入两府,却是难以指望,自己已经是望六十的人了,仕途时间无多,等不起也熬不起了,人在东府宰相位置呆过,再领什么其他差遣,都是索然无味。

按照大宋的惯例,人要在两府位置上来来去去几遭,才称得上重臣,朝中但有大事,随时要咨询这些重臣,一旦局势不稳,用以安定人心的就是这些重臣,不管身在何地,朝中时时会遣使动问起居,天热赐,天冷赠炭。

每逢三年郊祭,恩荫都是头一份的,家人子弟布列朝中,再以联姻关系与那些世家融为一体,就稳稳的与这个大宋同始终了,作为文臣士大夫,到了这个份上,才算是不负平生,也一直是王黼服官以来,所努力奋斗的方向。

现在这所有一切,都是不必再提了,此时此刻,有一种情绪,就叫做心灰意冷,辞别都门之时,王黼还能拿捏着一点宠辱不惊的气度,此刻在河东自家的小天地里面,却再也不用遮掩这种失望颓唐,几名幕僚看着王黼这个作态,对望一眼,都是在心下摇头。

不过他们都是王黼使出来的人,官场就讲站队,他们已经打上了和王黼关联的鲜明烙印,和他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为自家前途计,也得让这位相公振作起来。

谁都知道,大宋过去十几年形成的还算稳固的朝中格局,统治方式在这宣和四五年之交,已经是支离破碎,让大宋各处生烟起火,再也维持不下去了,过去十几年主持这朝中格局的当道风云人物,或者老病,或者去位,已经凋零。

现在外有崛起女真,北面防务空虚内则财政窘迫,西军坐大,都门禁军已经彻底成了一摊烂泥,朝局就是不想变也必须得变了。

朝局变动之际,一方面就需要有负天下之望的人物,至少是一个道德标杆可以作为朝局变动当中的稳定力量,圣人复用蔡京,就是用他还遗留的强大影响力,而有复起李纲的风声,就是用这个道德标杆。

另一方面却是要有人做事,拿出实绩来切实持这些变革双管齐下,才能在维持大宋统治不生大的变故的情况下,将眼前危局敷衍过去。

在这过程中,自然就形成了的格局,的统治方式会崛起一批的风云人物,再过几十年,就是又迎来的一轮变动如果能平安渡过,则国祚再延数十年,如果不能,也许就要迎来鼎革之际了,有史可载以来两千年,莫不如是。

第四百五十章 莫须有(完)

这幕僚话中之意,就是你王相公不能和李纲争竞做这块招牌,为何就不在实绩上面下手呢?杨凌不过白手起家,要不是在实绩上有惊人表现,如何能到今日地位?你王相公底子可比杨凌硬到了天上去,只要能做出一番实绩出来,再返两府,也是想当然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邦彦也道,“恩相,此言不差,眼下女真入寇,正是我等的机会,只要我等同心协力之下,晋阳军有杨凌,他们仗是打得的,我们好生为他们调度运转,将来胜仗,就是一场泼天似的的大功,汴梁中人得闻此事还不是弹冠相庆,如何记不住恩相?”

王黼眼前一亮,不错,河东这个局面,已经是很乱,旁人是不敢接手,现在自己的情况已经是最差,还能再差吗?这一次只要将相通力合作,未尝没有扳回局面的机会,王黼想通之后便是豁然开朗,场面便是又热络了起来,推杯换盏,酒到杯干,正在局面推到高潮的时候。

一员内吏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就推门而入,“相公,大事不好了。”

王黼众人都是错愕,王黼这个时候心情好,见到来人也是自己用顺手的老人了,知道不是大事他不会这么没有眼力劲,只不过方才还一脸笑意的脸上顿时就变得僵硬起来了,好生扭曲。

王黼瞪了他一眼,“何事,说罢!”

这内吏慌慌张张就是说道,“杨可世杨枢密为朝官弹劾下狱,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最后以‘莫须有’罪名盖棺定论。杨枢密惨死狱中。”

王黼听罢大惊失色,“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某刚要大展拳脚,却传来如此消息!”

不过随即就镇定了下来,“也对。也对,都门中人的秉性,合该如此,合该如此啊……”王黼仰头看着房梁良久,都是不说一句话,李邦彦等人也是不发一言,这个时候,朝堂大局恐怕王黼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一路行来。这位什么没有见过?

相对于杨可世这件事来说,再大的风浪他都是经历过来的,到了最后,他也只是叹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咱们不变,女真人还是要打的,我们这边绝对不能乱。还有这个消息不能第一时间传到小杨将主那里,毕竟两人关系匪浅。到时候出了什么幺蛾子事情误了大局就大大的不妙了。”

李邦彦这个时候也是开口道,“可是恩相,即便是咱们这里将这个消息压下来,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也是会惊动杨副使的。”

王黼点了点头,“这个事情是预料得到的。不过那个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几天,该做的咱们都要做,到时候即便是杨凌气我,恼我,老夫也是为大局。想必他也会冷静下来。”

“去罢,就这么办罢!”说到这里,王黼挥了挥手,这场宴席也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李邦彦等人都是垂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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