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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铁血强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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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杨凌语调还算轻松,后来就渐渐转厉。声音如金铁相交,自然勃发出一种从死人堆里染出来的森然杀气,在他的目光之下,卢俊义再撑持不住,又低下头来。

说完这番话,杨凌走过去俯身拍拍卢俊义肩膀,转身就走出了这间密室。

杨凌动作也不甚大,拍卢俊义肩膀更没使什么气力,可卢俊义身上冷汗在这一刻比此前渗得还要多,几乎将里衣都湿透了。

此时此刻,杨凌身上森然之气,有若实质,稍稍靠近一点,似乎就能将人刺伤。

……

在太原城外汾河船务码头力工的居所处,在一家村店当中,今日也设了席面。

这家虽然是村店,可地方却颇大,前后好几进,向来都是做往来客商生意,但凡是做这等生意的,吃食就谈不上什么好,也不必费心请什么出色厨头,只要地方宽敞,容得下人就成,到了冬日封河,这村店就连鬼都不上门。

现在已经开春了,可是还是有一些寒潮冷意,平日里二十冷清,不过今日却是难得的喧嚣起来,内外几进,都设好席面,整鸡整鱼堆了满桌,一坛坛酒也摆上了桌。

几十个码头小工借了店里的五眼大灶,自家在那里整治,五个灶头火都烧旺了,让掌勺的人单衣都穿不住。

厨房前面院子,更有一些小工在那里杀羊,都是选的上好河洲羊,吃霜打过的草长大的,入口绝无半分腥膻气。

这些羊都是冬日之前活着吆过来,一冬过去,每头此刻都卖出两三贯的高价,等闲人问都不敢问,为了杀羊,还请了专门的师傅,出名的就是只要一刀就能将羊血放得干干净净。

现在这个高胖师傅也不戴帽,正才磨刀,十几个打下手的码头小工围在一旁看热闹,就等着这位师傅动手。

这个场面,在这等穷地方,算得上是空前奢侈了,不少闲汉在远处围着指指点点,只是咽口水,却没人敢上前搅扰。

原因无他,今日这个场面,是卢俊义卢员外置办的,谁敢在他面前生事?

这卢员外也是了得,据说一身枪棒功夫出神入化,手底下也是有数十亡命之徒,来到这码头,不过十几日便是将附近的船老大一一收拾干净,有的船老大归顺得早便是算了,有的点子硬,打了几场都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做这等生意基本上都是拉帮结派,有的人背后也有官府,毕竟平日里孝敬了不少。

可是这卢员外恁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现在卢员外手底下有数百个亡命小工,人也算得是豪爽,在汾河这里,市井人物,都要卖他三分面子。

以前倒还罢了,不过这最近这几天来,卢俊义却又更上一层楼,手面更大,气度更豪,除了原来数百个小工之外,又招揽了多少弟兄来。

在河上运转东西,还是要官府凭证,有的还做官家的买卖,比如之前押运花石纲,也是要通过此间的,不过人数基本上都是一定的,人多了就得卢俊义自家贴本,往常想进一个小工在码头上领签子吃饭都难,现下卢俊义却毫不在乎,白白养了多少闲人。

第三百七十九章 侍郎李若水

这些新进之人,又多是以北地难民出身的,有的居无定所,可其中也有一些是市井上的泼皮,养这等人无非急速为了养耳目,他们的小道消息,最灵不过,卢俊义如此,这太原周遭,谁不挑着拇指赞一声义气?

短短一个月之间,卢俊义手下弟兄多了,势力就大了,再加上手面也大,卢俊义就俨然上位太原一带的市井豪侠人物了,哪怕巡检河泊,领守河禁军的小军官,见面都要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

大家私下里也都猜测,这个汉子到底遇见了何等样的贵人,一下就发达起来了?

思来想去,也都没个准确消息,不过今日这个场面倒是实实在在的,这几十桌摆下来,腰里没有几十贯怎么也应付不下来,这已经是大户人家的气度了,这厮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这般奢侈!

对他背后到底站着何等样的人物,也就愈发的好奇了。

汴梁李府,此处乃是当朝吏部侍郎李若水府邸,杨可世在都门尽力奔走,得到的助力也实在是太少,需知枢密院行事,也是要朝廷公文,官家亲许之后才能施展,可是王黼一封奏疏却是让得杨可世方寸大乱。

王黼密奏上书的内容,几乎已经是满堂皆知:今辽国已灭,燕京克复,圣明无过官家,成太祖太宗未竟之业。今女真蛮夷压境,却不足为惧,兵者,大凶之器,先晋阳军在北已无处置,大军屯于河东,劳民伤财。弊大于利,臣窃以为,当撤裁晋阳军,以为国库开源节流,北面女真,可遣使和谈。出让寰州,朔州,应州,此三州地偏民瘠,出让女真,于肢体无伤……

这一番话,引起了朝堂一阵轩然大波,王黼之意,无非就是撤裁晋阳军。与女真和谈,可以割让雁门关以北的三州,需知大宋现在的财政也是紧张,赵佶用度实在太大,撤裁晋阳军对于官家来说,可是大大的解了燃眉之急,赵佶便是可以再度骄奢。

另外朝中众人也实在不愿意见到晋阳军在河东站稳脚跟,起码最基本的缩减兵员是要做的。如果不加以抑制晋阳军的发展,那么将来又是一支西军养寇自重?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明白。王黼的目的,不过就是将杨凌拉下马来,在王黼倒台的过程中,杨凌就是站在老种一边,挽救时局,王黼得以罢相。现在也只有踏着杨凌的头上,王黼才有机会重返朝堂,晋阳军被裁撤,杨凌又应该安置到哪里去?无非就是调入都门架空,日后还不是任意拿捏。

要说蔡京对于此事应当上心。可是这位老公相却是不想再多生事端一般,选择了沉默,朝中便是乱成一团,当然,偏向于官家的意思,议和的声音是主流。

而李若水便是极力的反对此事,杨可世听到风声,便是连夜前来拜会李若水,此时此刻,两人在府中秉烛夜谈,李若水叹息了一声,“当年,圣上刚刚继位,雄才大略,有圣君之志,我辈为官,难得遇上这样的明主,自当戮力以报,北伐之事,某就以为应该慎重,辽宋无战事,是因为辽国与我宋朝通商百年,早已被我朝奢靡之气所同化,虽然我朝奢靡之气更盛,但若有英主,说不定能因此而中兴。”

“我等一朝为圣上所重,恩宠无两,而曾教圣上读书、为君之道(李若水曾为太傅),官家聪慧,懂得很快,不多时便已触类旁通,有了许多自己的……独到见解,在这之后,却对我们也疏远起来,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可世皱了皱眉头,“李公,那么为何朝中如今多是……”

“多是蔡京等谄媚之辈是吧?我等同道中人本该结成一体,与此等奸臣誓死相抗,本来也是各有胜负,不相上下,可是数年前,某一位清流同僚他说了大逆不道之言,他说……君上……志大而才疏,蔡京便是抓住了由头,元祐党碑之事重提,清流一党惨遭清洗,此辈本身无一分实力,暗中拼命的玩阴谋,误导官家,若此次赞成议和,大宋便只会不断将自身弱点示与他人,此时如王黼小丑跳梁,只是取死之道……”

杨可世叹息了一声,他实在没有料到,这位李侍郎竟然将时局看得如此透彻,说起话来,如此直白,倒也是对了他的口味,需知杨可世到了汴梁,将自家的脾气也是收敛了不少,前几日拜访高俅,也只不过是得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或许是身心疲惫,李若水这番话里,很有些平时不应该说的意思,好在周围是最核心的几个幕僚,与李若水的身家基本是绑在一起的。

事实上,李若水的话,说得也实在是太温柔了,登基之后,赵佶确实是有过几个大手笔的动作的,包括花石纲也是,最初赵佶延续花石纲,是因为小娱小乐,后来财政紧张起来,花石纲没有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他已经玩得过瘾了,北伐打得荒唐冒进,用人不当,军中党派林立,各自相斗,只能在白沟河以南眼巴巴的看着,对于自家完全没有清楚的认识,志大才疏,骄奢铺张,赵佶所为,无外于此。

他重用蔡京王黼等人征敛各处值钱之物,有人参奏,就把他们骂一顿,是为打压,打压过后过意不去,再给点权力。

到得最后,王黼等人被骂得也多,权力倒是一天天的升高,皇帝得了圣君之名,几年的调教也导致御史台、清流、言路往往权衡着说话,揣摩上意的本领练到了顶级。

他们参奏无数,“令得百官皆可言事,政坛一清”,却不伤皮毛。

这个皇帝从本质上来说,孤家寡人的意思就是赵佶并不相信任何人,他不相信世界上的事情有对有错,他不认为蔡京为国为民,也不相信李若水、李纲为国为民,从这种角度上来说,每一个人的屁股后面,都只有利益,蔡京为的是他的家族权势、只手遮天,李纲李若水是为了名留青史,为了一时虚名。

第三百八十章 牛鬼蛇神

事实上,为上位者,有时候有这样的心思未必算是大错,本身逻辑能力不够,凡事套大道理倒也没什么,这样的人,也是有成功的途径的,然而……作为一个皇帝,他抗压能力,实在太浅了。

在来到京城后不久,杨可世便已经有了对如今皇帝的粗浅观感,当然,对与不对是不好说的,他毕竟不会直接面对对方,然而王黼之事发生,也实在令他感到极为无奈,赵佶竟然为了自家开销用度,竟然隐隐约约有了裁剪晋阳军,自毁长城的意思。

对于李若水等人来说,对此事固然心痛,担心估计也算不得非常高,金人毕竟不多,一切未必没有回还的余地,只有杨可世心中明白,金人多半是要南下的,有这件事之后,就更加的让他感到叹息了。

对这件事的功亏一篑,他的心里是憋着火的,但他也无法可想了,面对已经算得上明事理的李若水,当然也不好说点什么……

汴梁局势动乱,今日太子府中气氛,却比前些时日要松动许多,就是一脸晦气的太子赵恒,饮了两杯酒之后,更多了几分血色,看起来才象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席间气氛如此,原因无他,就是朝局又有所变化了。

官家本来是想着借将王黼外放一段时日,可是这位王黼实在太不成器,辜负了官家的一番苦心,又要搅风搅雨。

不过对于裁剪晋阳军,圣人也颇有些心动,最近发动清议,潮水一般的上弹章,有的针对杨凌,也有一些针对王黼。只不过太子一党,势力太弱,时局越是不清楚,对于他们来说,就越有机可趁,这等争斗。倒一些人,起来一些人,总会给太子党留下一些上位位置,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也算是稍稍出了一口气。

席间太子授业恩师耿南仲更是一副志满意得的神色,此次发动清议,基本都是耿南仲在推波助澜的,一下就马到功成,让他忍不住觉得自己实在是天生宰相。只恨自家跳到台前实在是太迟了。

赵桓又举起酒盏,双手奉向耿南仲:“先生,还请满饮此杯,这些年对孤不离不弃,非先生何属?”

说这句话的时侯赵桓也动了感情,眼睛里面微微有点水光,一副诚挚的模样。

耿南仲忙不迭的避席而起,感激涕零的行礼下去:“殿下为国之储君。大宋将来,系于殿下一身。臣何许人也,得圣人简拔,在殿下身边拾遗补阙,得殿下信重,臣敢不粉身以报?”

赵桓不说话,只是连连向耿南仲点头。仿佛动情到说不出话来。

耿南仲起身接过酒,慢慢饮下,接着在座中昂然道:“现在朝中正人道涨,小人道消,正当凭势而起。使我辈中人布列朝纲,这杨凌,当穷治其罪,牵连到朝中谁人,都当追之,不可轻纵!杨可世,王黼都是一丘之貉,必须扳倒,枢密院要为我辈中人执掌,而吴敏大人也是我等中不可多得的人才,王黼一去,也要速速就河东安抚制置使之位,遣散晋阳军,安定河东路局势。”

“这两大块若能为我所占据,日后太子说话,分量自然颇重,即便是官家也要思量一二,再也不用如同往日一般,殿下,枢密院位置当择重臣镇之,使得河东路事能轻轻平复,不至于起太大波澜,吴敏大人的河东宣抚位置却是要确立的……外有重将戍边,内有正臣在为,大宋河山稳固,当不待言,我辈尚不可懈怠,一定趁势将朝局安定下来,若然错过此次时机,我辈都将是大宋罪臣!”

这番话慷慨激昂,义正词严到了极处。可在座之人,包括赵桓在内,谁不是在宦海里面沉浮已久的,谁能不明白耿老夫子话里的意思。

耿南仲这番话里面包涵的信息量甚大。方方面面都说到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耿老夫子要宜将剩勇追穷寇,王黼已经不入流,必须踢开,杨可世稍弱也能吃掉,将这两大块统统收入囊中,才能与蔡京抗衡,大家却不能这般轻轻放过,太子说话一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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