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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晋江vip2012-10-06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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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恒冷哼了一声,“堂堂东夏乾贞帝,来我大周京师缔结盟约,国君会晤,是何等轰动天下的盛事,这般悄无声息从密室里钻出来,还所言不虚?分明是想夺我宫闱,杀我大周皇帝!”
  乾贞帝也不争辩,只半歪在椅子上,笑着对安兴帝道,“看来朕是夫妻反目,周皇陛下您,是父子成仇啊!”他说完淡淡瞟了一眼宫门口流血气绝的太监,言语清浅,“刚才我有点私事,求周皇陛下关照,借用密室,将一个不听话的姬妾略施薄惩,却不想出来时,正赶上平原王爷犯上作乱,杀父篡权,想来这也是缘分吧!周皇陛下,瞧着这如今,您是势单力薄,被控人手,要不要我出手相助,助你歼灭贼子?”
  齐恒的手重重地放在安兴帝的肩上,冷笑道,“我父慈子孝,毫无嫌隙,你休想挑拨离间!”
  乾贞帝看了眼齐恒放在安兴帝肩上的手,靠在椅子上的神色姿态几乎就有了几分慵懒,他用眼看着安兴帝,笑得既柔又暖,说道,“既如此,周皇陛下屠杀内侍,所为何事?”
  一时非常静,静得尴尬而诡异。
  远远的似乎有骚动声,但细碎浮乱,听不清。事态便这样僵持着,齐恒渐渐出了一身冷汗,有点慌乱。
  乾贞帝看来是有备无患。他从密室里出来,却做足了贵客的身份和证据,三哥这般调兵遣将,不但无功徒劳,一不小心,还会给人留一个谋权作乱的把柄,那些心怀不满的士族定会狠狠抓住,再将自己犯上作乱的事坐实,如此铁证如山,将他们兄弟一网打尽,大快人心!看来乾贞帝此番来,以雪奴儿为饵,要吞掉的却是临安王这条大鱼啊!
  想明白这其中肯綮,齐恒如何还呆的住?只恨不得立马冲出去阻止三哥,只是这目前的形势,他却是走不了!
  如一条水煎火烤的鱼,齐恒到底有些按捺不住了。乾贞帝靠在椅背上,屈着右膝,右手白皙而有力的手指放在右膝上,姿态不惟霸道不羁,还很放旷闲逸。
  他的唇边眼角,皆是笑意,却是笑而不语。齐恒勉力自持,不敢自乱阵脚,但貌似已经退无可退,成了瓮中之鳖了。
  门口的那几个内侍,身边的这个父皇,都是他谋反作乱的证据,到时来一个三哥和他里应外合,纵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关键是他的这个父皇,一有机会定会拘押自己治罪!他的一句话,便是最强有力且无可辩驳的证据,而且是一锤定音,永世不得翻身的证据啊!
  说齐恒不乱,不怕,那是假的。那个时候他甚至无瑕顾及雪奴儿,雪奴儿落入乾贞帝手,已是事实,他和三哥也落入乾贞帝手,也成事实了!
  外面有急乱而有力的脚步声传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齐恒突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马上要跳了出来!
  
  临安王在夜色里,低头细思,然后猛地抬头,握紧了拳。身旁的临墨骇了一骇,“王爷,怎么了?”
  临安王道,“各处都没有消息传来,没有乾贞帝的影子是不是?”
  临墨陡然有些莫名的紧张,称是。临安王急道,“上当了!火速命人,准备迎接外邦君王入城的礼仪!”
  临墨茫然道,“王爷,这个需要祠部太常做主,这深夜之时,仪仗排场,备不齐啊!”
  临安王喝令道,“去备!”
  几乎便是训斥,临墨怔了一下,没说话,躬身退下。
  临安王深吸一口气,仰面对夜空,缓缓地吐出来。临墨交代手下人完毕,复赶回来,“王爷,都交代下去了。”
  临安王的背影颇有些孤独落寞,他对临墨道,“你亲自去,快马,去交代曹峰,聚兵待命。然后着人通知你陆二哥,待命。”
  临墨不解道,“王爷,这……”
  临安王举手止住临墨的话,催促道,“我若出事,军权在握,悉听你陆二哥号令,快去!”
  临墨领命而去,快马奔驰转眼消失在夜色里,临安王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唇边淡淡地笑。
  今夜事,突然一幕幕闪现在脑海,父皇少见的震怒,骇人的猜测狐疑,或许只是为了逼他留下,事实上帝王那般的态度,换做任何一个别的人,都不敢再有丝毫的异动忤逆。
  临安王唇边的笑加深加重,却渐至苦涩凄惨。
  父皇要留他,可父皇终究,没有说出最关键的一句话。明知是个陷阱,明知他要往里钻,可是父皇,没有说出最关键的话来。
  乾贞帝打着什么旗号来,做什么交易,父皇是明白知道的吧?
  一时临安王觉得胸口有些闷痛,却也只是闷痛着。他的身形被痛得踉跄摇晃,却也只是自己稳住了。
  他身旁的小厮有些担心,唤道,“王爷……”
  临安王却是回过头,脸上笑容清和温灿,只柔声道,“没事,去给我倒杯水。”
  
  远方有铁骑奔来,却是谢止胥庾熹颜之卿等一干士族旧族长,连带一干朝中重臣,气势汹汹而来。
  火光照得暗夜亮如白昼,临安王彬彬有礼,言笑晏晏上前施礼道,“见过众位世伯,却不知众位世伯深夜降临,所为何事?”
  谢止胥冷笑道,“我等倒也是想问问,临安王爷深夜调兵,搅得京城喧嚣不宁,是所为何事?”
  临安王一笑,“父皇刚召小侄入宫,言明日东夏乾贞帝一行将至京城,令小侄做好护卫迎接。事发仓促,小侄连夜布置惊扰各位世伯,万望恕罪!”
  谢止胥怔了一下,与众人交换了个眼神,阴笑道,“乾贞帝将至京城,自有我大周祠部的仪仗迎接,何劳临安王爷兴师动众,刀光剑影?临安王爷说奉陛下之令,那圣旨可在?”
  夜风卷着临安王的衣,他的面容在火光里温和清俊,他也不争辩,只是浅笑道,“诸位世伯不信小侄,何妨与小侄去见过父皇?”
  谢止胥看了看左右的庾熹颜之卿,突然纵声笑了,“临安王爷好气度,好,我们这就去见过陛下!”
  临安王的右眼突然跳了跳,他陡然想起,齐恒,要救雪奴儿,说不行挣开押解而杀个回马枪去威逼父皇!看谢止胥等人志得意满的神情,怕是已不出所料,凶多吉少!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为齐恒叫好的亲们,须知这厮其实是惹祸了~唉,我可怜的男主啊~




☆、第六十五章

  巍峨而空旷的毓秀宫近在眼前;大敞的宫门透着光,横斜的尸首散着淡淡的血腥,揉在夏季微微湿闷的空气中。
  谢止胥一声冷笑,抢先一步跨入殿中;然后他刚一进去;先声而夺人;“这是怎么回事!齐恒!你竟然诛杀内侍;挟持陛下!来人!快与我杀了这乱臣贼子;护陛下安全!”
  临安王随后进去;笑语出声着;“谢世伯;这没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喊打喊杀不太好吧?您怎么知道便是阿恒诛杀内侍挟持父皇?”
  谢止胥本想着这一声吼,令得齐恒心虚害怕,真的做出挟持安兴帝的动作,坐实了这件事!不想齐恒从听到脚步声那刻起,就下定决心,即便束手就擒引颈就戮,也只说自己是前来护驾,打死不认挟持安兴帝之事。纵父皇加罪,他也要反诬回去,信誓旦旦,让自己演一番忠贞刚烈,绝不在人前因为自己,让三哥落人口实。所以谢止胥闯进来叫嚣,齐恒是难得的冷静稳重,如常在安兴帝身后站立着,以手扶肩,一动未动。
  谢止胥便怔住。临安王看了齐恒一眼,侧首对谢止胥笑道,“阿恒与父皇亲生父子,外君在殿,做儿子的侍奉左右,再也寻常不过,怎么在谢世伯看来,便是乱臣贼子,挟持作乱?”
  谢止胥冷笑道,“儿子?你当他还是大周的王爷吗?他早已被革除皇籍,贬为庶人了,此番诛杀内侍,闯入禁宫,分明是狼子野心,行刺挟持!”
  临安王一笑,“阿恒是奉召入宫,今夜父皇召见阿恒,父子尽释前嫌,纵父皇一气之下革除阿恒皇籍,但父子血亲,便不能相见了么?”
  临安王问此一句,便不再理会谢止胥,而是转身对乾贞帝行礼道,“父皇说夏皇陛下明日到京,令小王今夜做好护卫,通知太常备好依仗,却不知夏皇陛下原已是到了,未曾远迎,甚是失礼。”
  乾贞帝已放下膝,坐直了身体,眼见着临安王三言两语似乎要扭转形势,他微微一笑,说道,“临安王爷辛苦。本来朕是要明日正式入城,今夜不过是有些私事未了,先来拜会周皇陛下,既不曾宣告,王爷不算失礼。”
  临安王笑颜浅浅,客气有礼,“如此,招待不周,还望恕罪。”
  乾贞帝一笑,“周皇陛下亲自赐下宫殿,谈何不周,本来在下榻之处,朕已安睡,听得宫中骚乱有变,方忍不住起来看看。”他侧首看向齐恒,说道,“朕一进来,但见内侍被杀,周皇陛下在平原王爷手中面色煞白,一脸骇然,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
  这话锋又转到齐恒那里,临安王道,“今夜父皇召我和阿恒入宫,父子相谈甚欢,因与阿恒多日不见,父皇令我布置护卫,便留阿恒在宫中相伴。”他说着看了看宫门处内侍的尸体,问齐恒道,“阿恒,这是怎么回事?”
  齐恒心里还是慌的,他为这事不知道在心里打了多少次腹稿,都不能自圆其说,此刻被问到,也是急中生智,索性来了个无中生有陷害栽赃,说道,“三哥,我与父皇在殿中闲聊,突听得外面有异动打杀声,一个人闯了进来,朝着父皇便刺,我与他走了几招,又要护着父皇,那人虽不敌我,也是险象环生,后来那人逃了,我顾念父皇也不敢去追,夏皇陛下进来的时候,父皇惊骇未定,直以为又是刺客,忙地躲在了我的胸口。”
  这番说辞,令得乾贞帝一笑,没有说话。
  谢止胥当真怒了,“你胡说!哪来的刺客!分明就是你,图谋不轨!”
  齐恒哪里惧他,只森然道,“我看你才是图谋不轨!”
  庾熹在一侧突然道,“陛下召见的是齐恒夫妻入宫,那如今陆雪弃,在哪里?”
  齐恒一时哑口无声。大殿中所有人,一时都哑口无声。
  此时殿外有侍卫战战兢兢地禀告道,“陛,陛下,平原王爷将我二人打晕,不,不见了……”
  齐恒一时变色,谢止胥大声道,“进殿来,细细禀来!”
  那两个侍卫两股战栗进了殿,一看这架势,顿时瘫软在地上,一人哀声叩头告饶道,“陛,陛下,小的什么也不知道,被平原王爷打晕了!”
  另一人也叩头道,“小的们不敢自作主张,要请临安王爷示下的,陛下恕罪啊!”
  谢止胥冷然盯向临安王道,“王爷,却不知这是所为何事?”
  
  陆雪弃被人扶抱着,出了密室,已是宫外荒芜处,有人接应放入一顶软轿里,在夜色中飞奔起来。
  在一个深巷大宅中停下来,婢女静悄悄地将陆雪弃运进屋里去,那房子外观虽宽敞宏伟,却也是平常富贵人家的样式,可是进了去,才是别有洞天。
  房内有房,一间套着一间,全是用暗门开启,里面灯火通明。陆雪弃作为重要人物被直接送进了最里间,雪白的狐皮床褥,蚕丝被,碧纱幔,熏着淡淡的龙涎香。
  陆雪弃被软布捆缚着,安静的昏睡,一头黑如墨染的长发披散在枕席上。有婢女打来温水,用毛巾为陆雪弃净手脸,看见她脸上明显红肿的掴痕,细细地为她涂上消炎去肿的药。
  一切照顾妥帖,闲来无事,两个婢女忍不住悄声聊天。
  “周女果然俊俏,你看她的皮肤,线条轮廓,当真是漂亮啊!”
  “听说她长得和已故的乌姜皇后形容相似。”
  “陛下对她甚是用心,看样子是要得宠了。”
  “哼,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陛下心仪思念的是乌姜皇后,区区一个周女,陛下索要来不过玩玩罢了!”
  “嘘,休得乱言!陛下吩咐了,不能疏忽,不准慢待,是当真上了心的。”
  “陛下上心,不过也就是念着乌姜皇后的影子而已,再宠爱,立的也是我大夏的贵女为皇后,她,算什么?而且我听说,她是西周平原王的妻子,并不甘心嫁给陛下,这样心怀二意的,陛下过了新鲜劲儿,她还有什么好下场?”
  “嘘!小声!”
  “怕什么,她睡着呢!”
  两个婢女嘀嘀咕咕,不时朝陆雪弃张望。陆雪弃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小半个时辰,床上似传来“嘤咛”一声呻吟,两个婢女突然脊背发硬,警觉得站了起来!
  床上的陆雪弃似乎要醒了。两个婢女面面相觑,总管说她服了迎梦散,不是要她们精心服侍三日三夜吗?
  陆雪弃却只是嘤咛一声,然后再悄无声息。两个婢女松懈下来,看来是如做梦般,有不安悸动,很快过去了,是不可能这么早醒的。于是两个人继续守在一旁,咬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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