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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后会有期-第18部分

小说: 后会有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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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辰噗哧一笑:“师叔肩臂还是比星辰略长些。”
元子期眼神宠溺:“星辰还在长个头。”
方星辰撅嘴嘟囔:“差不多啦,总不能比过师叔去。”
元子期答道:“你已在子期之上了,我的圣上。”
方星辰故作忿恼状:“不许叫我圣上!”
元子期摸摸他的头,指尖顺着发丝直捋而下:“及了冠,便要束发。圣上莫再如此孩子气了。”
方星辰心中暖暖地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师叔若是喜欢我的发。我可以为了师叔,不在发髻上戴那破玩意儿。就这么一直披散着。”
元子期柔声道:“市井平民可全凭心喜。你是一国之君。”
方星辰嚷道:“那帝位我早不想坐了。只等着师叔来出主意呢。”
元子期肃然道:“悉知你父皇的用意后,一路来我都在想。是否真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然而经过千思万虑,发现事实确是如此。”
方星辰面色一哀,苦求道:“师叔不能带我回无极山么。到了那,任谁也攻不进来。”
元子期正色道:“事关民生社稷,不可胡来。先帝钦定之君逃宫,势必将引发诸王各执一词,哄起内乱。最终争权夺位由暗转明,战火重燃。届时,覆草之下无完卵,你我又岂能偏安一隅?”
方星辰良久不语。
个中道理他不是不明,只是……那人的心,还一如既往的亲密无隙么?
终究是隔了一层——
君臣之礼。




 、魅诱

幕色低垂。
每到这时。精力旺盛的男人们便开始蠢蠢而动。
家有贤妻的,自是温情脉脉,两厢欢好。
家有母虎的,也能战战兢兢,侍奉周到。
家有薄财的,更是寻机暗察私访,猎艳偷香。
君王也是人。
也需要身心俱全的慰抚。
——就算心贴得没那么紧了。身子,也绝不能有半点隔阂。
方星辰恨恨的想。
从前那人在上居多,他能全然把握主动权的没几回。
然而自从师叔此次回京。
顽蛮泼赖,侵夺强占。
每每都能轻易得手。
连着几夜奋战下来,竟渐渐觉得无趣起来。
忽然很是怀念身在其下的销魂滋味。
先前满心索取的亢奋,荡然无存。
沐浴焚香,精心妆容。
年轻帝王突发奇想:若是因自己的身子慢慢长开,那人不爱狎弄,何不扮得柔弱些,以怜取他的疼惜?
那秋芷不也是靠着低三下四的泣饮,得了恩露么。
放□段,弃了羞耻,轻纱覆面,袅袅而行。
绵软的倒进那人怀中,眼色凄迷:“子期……要我。”
元子期眸光闪动:“为何要弄成这副模样?”
帝王淡唇轻抿,笑容勾人:“我这样……好看么?”
元子期臂间一紧,呼吸紊乱:“直……摄人心魄。”
面纱缓落,气喘离离:“那你还不快……上了我……”
字字灼心。
元子期qing欲激昂,急切地吻住那半张半合的檀口,辗转揉压。恨不能生生吞进腹中。
两人舌齿交缠,从椅中滚到地上。
元子期将那魅惑的妖子压在身下,动手撕开透薄的衣料,欲焰喷薄得快要令人失去理智。就在肌肤触及胸膛的一瞬,脑中不知为何想起儿时在黑暗中惊见的一幕。顿时无法再征战下去。
手中不觉一缓。身下之人正是敏感之时,下一刻,已察觉出来。抬头幽幽道:“怎么?又不要了?”
元子期撑地起身:“星辰,我不能。”
方星辰一怔,随即冷冷笑道:“若是不喜欢了,直说便是。何必拖到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元子期平静道:“你是君,我是臣。君,怎能在臣下?”
方星辰怒道:“你何曾是那等迂腐之人?”倏然而起,站直身子。
理着破损的衣襟,思绪纷乱。忍不住愤慨起来,嘴里痛述道:
“在乌邑眷园,有人说,他不是我父王,不重权势。”
“他我钦佩我娘亲,敢爱敢恨真性情。”
“他不惧世俗眼光,不怕被人嘲讽。甚至不畏生死,只为了救我!”
“呵呵……我本以为,爱到极尽,也就如此罢了。却原来,还是抵不过种种现实——那个告诉我真情可贵的人,在哪里?”
元子期哑声道:“也许,你高看我了。”顿了顿,又道:“我大概,也高估了自己……”
方星辰被他的不自信气得浑身发抖:“元子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真的难以原谅……”
元子期垂首,沉吟又沉吟。
许久,才稳声道:“星辰,给我一点时间。我自从猜到,你有一天会君临天下,心中便开始慌……如今更是堵得厉害……”
咽下胸腔的苦意,又自语道:“不知怎么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方星辰点头道:“好,我等你。”随即转身离开。
临出门的前一刻,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补充:“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日子。”
施展轻功,飞出殿外。
朗声提气对天喊道:
“在此之前,便不见面了……”




 、开解

不见面,是为了不再伤害。
不见面,心里却想得不行。
众目睽睽的朝堂中,大理寺丞施文远第三遍征询道:“圣上,您看这些旧案……”
方星辰回过神来,挥挥手:“施大人处理得很妥当。都是朕的皇伯年轻那会子的陈芝麻烂事了,如果别的卿家亦无异议,就这么定了吧。”
听到万金油般的回答,施文远也乐得清闲,躬身退下。
甩袖旁观别的大臣上禀要务。心中渐渐思索开了:
近几日,圣上特别懒言少思。大小国事,无不准奏。
听宫女太监们议论,是在跟镇南王怄气。
说起这位镇南王,还真是独具慧眼。今上落魄时,护驾有功。如今不但被特许留在京城,更被赐居宫中。似乎,还是圣上的……师叔?
——了不得!
不过若是这两人翻脸,那便是不得了——神仙打架,下头遭殃。
想到此接,打了个寒战。
重新在队列中站好,敛了怠慢之心。
散朝后,卓飞鹄前来请求觐见。
带刀护卫本无常职,只在有需要时才唤来执行特殊任务。非召不得入朝。
于是惦念了一段时日,终于在上书房见到了想见之人。
细细打量了方星辰一番,开口道:“你……消瘦多了。”
方星辰眼都不抬:“是扁是圆,他都不在乎了。”
卓飞鹄道:“我就是听说你和你师叔——才来的。”
方星辰轻声道:“没想到,却是你最关心我。”
卓飞鹄很想趁人之危。但天生的涵养却令他不屑如此:“看得出来,你师叔他对你的在意……并不亚于我。”
方星辰低吼道:“若是在意,怎会这许多天了,都不来与我解释半句?”
卓飞鹄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星辰苦笑:“自我坐上皇位,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两手扶靠在桌边,凑近问道:“卓飞鹄。你认为,一个人的爱。会变么?”
卓飞鹄摇摇头:“不会。但是爱一个人,定会变。”
方星辰追问:“怎讲?”
卓飞鹄静静道:“我只知道我自己。对人动了心后——就变得,不像我了。从前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若是关乎到对方——便狠不下心了。”
方星辰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呢。我是那样屈服于现实的人,却也在那一刻鼓起勇气,表明心迹。真情是否能长长久久,我亦选择全然相信。”
胸间起伏加剧,声音陡然转冷:“然而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今时今日,他却不信了——这叫我情何以堪?”
手掌重重的拍在案上,声音弱不可闻:“又如何自处……”
泪滴压制不住地串串滚落,桌子一片淹渍。
卓飞鹄上前举袖替他擦拭。沉思须臾,开解道:“当初知你以假名瞒我。我便满心安慰自己:辛尘必有难处。你师叔他——许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
方星辰闻言猛地转头,疑道:“当真?”跺了跺脚,又急道:“可他为何不与我说?”
卓飞鹄认真想了想,道:“或许,其中缘由多少与你有些干系……相识这些年,你可知他身世?”
方星辰身形不稳,茫然跌进椅中:“我竟糊涂至此!”
卓飞鹄寻思道:“如今你去问他,他自不肯多说——青玄门在盛京尚留了不少人手,我帮你去查。”
方星辰满眼感激:“多谢了。”
三日后。
卓飞鹄空手归来,面色古怪。直言道:“全无线索。这样一来,只剩一种可能——与宫中牵连过深。”
方星辰一拍大腿:“随我去找大理寺丞施文远!”




 、落注

天宗阁。
施文远战战兢兢。
朝堂之上不过一时疏忽,露了轻视之意。怎的就招上了这位惹不起的主儿?
方星辰来意明确:“把你上次整理出的旧案,都拿来朕瞧瞧。”
施文远忙不迭地将案册搜齐,叠置在桌上。
方星辰向卓飞鹄打了个眼色,动手翻找。然而宗卷太多,毫无头绪。
半个时辰后,见施文远仍垂手立在一旁,开口询问:“朕的皇伯,执政时可曾亲自发落过什么大案?”
施文远思索一阵,回禀道:“共计三起。萧妃假孕争宠案、符相逆反案、无少傅文字风波案。”
方星辰与卓飞鹄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找了把方椅坐下,道:“将无少傅文字风波案说来听听。”
施文远躬身道:“是。无少傅少年成名,据传生得……旷世倾城。虽是帝师,实则年岁相差不远。当年靖元先帝与他并手共读,抵足而眠。一时传为佳话。直至二十多年前一首‘咏梅’,掀起了轩然大波。只因诗中意喻梅花微瑕,暗指先帝无嗣,触怒了龙颜。抄家灭口,牵连甚广。”
听到“梅花微瑕”四字,方星辰心中一动。问道:“无少傅可有后?”
施文远答道:“仅有一子。下落不明。”
方星辰这时已很肯定,元子期便是那无少傅的遗子。
挥退施文远,对卓飞鹄问道:“你怎么看?”
卓飞鹄道:“很明显。靖元先帝将无少傅此人抹得干干净净,正是因为——不干不净。”
方星辰嘴角轻笑:“皇伯无子,原来却是与我一样。”
卓飞鹄问道:“现下你可有头绪了?”
方星辰摇头。
即便那人生父死于皇伯之手,两人又关系幽昧,但却与他何干?
——师叔不是迁怒之人。
卓飞鹄负手踱步道:“年少心结,可伴一生。”
行至墙边,驻足闭目:“你师叔,应也离不开这个缘故——”
话至嘴边,心中忽被一事惊醒,猛然转身。
看向方星辰,怔忡道:“飞鹄对你生情,皆因你有一双俏似我娘的眼睛。”
方星辰呆了一呆。
卓飞鹄又自嘲一笑:“其实娘去世得早,我根本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只是午夜梦回,总忘不了那对明澈的眼神。然而自识你以来,留在深处的回忆变得越来越淡。原来,你最吸引我的,是眼中那独一无二的清透。”
方星辰垂眸道:“你实在不必如此……”
卓飞鹄缓缓道:“星辰。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卓飞鹄……究竟哪点比不上元子期?”
方星辰想了一会儿,轻声道:“你很好。可我已有元子期了。”
卓飞鹄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我认识你比他早。”
方星辰静静道:“离家后。我能信之人,除了抚子——只有师叔。”
卓飞鹄松了劲,苦笑:“就因为这个?”
方星辰点头:“我自小惧疼怕辛苦。只敢将心交给……可托付之人。”
卓飞鹄沉默良久,才道:“倘若这回,你发现他再不能与你亲近无限,你会来寻我么?”
方星辰心中剧痛,流着泪道:“我喜欢他。故不愿失去他。但感情上的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想看着那份情意最后被一点点的消磨殆尽。”
卓飞鹄抱着一丝希望:“所以,你会?”
方星辰无力道:“我不知道。你不必等我。”
卓飞鹄仰头叹道:“只盼能再让我遇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但在那之前,我只钟情于你。”
方星辰润湿的睫毛微颤,不知是否被其打动。
将心中一个计划翻来覆去想了几遍,下定决心道:“你再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吧。如若事败,我愿……从此跟了你。”




 、帝尊

方星辰来到景阳宫。
寻到倚树而坐的元子期。将一册宗卷翻开,丢到他脚下:“这便是你疏远我的原因?”
元子期信手拾起,低头细看。览毕,深情望着他:“我对你绝无半点淡离之意。”
方星辰挑眉:“是么?难道师叔打算这辈子都在我身下承欢?”
元子期容色恬静如水:“也无不可。”
方星辰怒目道:“我不答应!”
元子期柔声而问:“只要能在一起,又有何分别?”
方星辰神情恳切:“扪心自问,这真是你本意么?!”
元子期默语不答。
方星辰缓下气来,宽言道:“我知道,皇伯的所作所为令你齿寒。可那都是父辈们的恩怨,事情何以发展成那样。我们并不了解,不是么?”
元子期眼波微动:“不,我明白其中缘由。”
方星辰忙问:“为何?”
元子期将卷册轻轻合拢,凝眸沉思。过了很久,才开口:“少不更事时,在府中撞见过他二人欢好情形。我父亲被衣带缚于长凳,蹂伐至昏。上首那人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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