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上情路 艾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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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志皓的手伸上欧阳毅的头，轻摸着他的头发，两人沉醉在无声胜有声的情境中，久久无语，良久，高志皓才开口：“毅，为什么刚才饭吃一半你就走掉了？你在生气吗？”他奇怪地问。
他这一问让欧阳毅的火气又回来了。他将头自高志皓的颈窝中抬起，将身子往后躺，半靠在床头边，然后气愤的开口：“你还敢问，气死我了！”
“干嘛呀？搞半天你是在生我气，我做了什么吗？”高志皓一头雾水的问。
“你说！张新湄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女人的？”欧阳毅问得好像捉奸的老公。
“张新湄？哦──原来你是在气这件事。”高志皓恍然大悟，“她是我国中同学。”
“你们交往过吗？”欧阳毅妒火中烧的问。虽然他知道那是过去的事，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高志皓看他问得这般戒慎的恐惧的样子，忍不住也想捉弄他一下。“我们一起看过几次电影而已。”他低下头。
欧阳毅看他低下头不敢看自己，便以为高志皓心虚了，“真的只有这样吗？”他怀疑的问。
“就算我们交往过又怎么样呢？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又何必现在来计较这些呢？”高志皓火上添油的说。“别忘了，我可是从未计较你以前的风流韵事耶。”
“你是说我们的交往跟我以前和别的女人的交往是一样的？”欧阳毅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你跟她上过床了吗？”他脱口而出，不过欧阳毅马上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果然，高志皓马上就发飙了：“你是说你跟很多女人上过床了吗？”高志皓气得直抖。
“只是发泄发泄嘛。”欧阳毅急忙讨饶，“你知道的，男人总有生理需要解决呀，我其实不喜欢她们的，是真的，相信我。”
“那我也是男人，也有我的生理需求呀，或许我也该像你一样找人来解决我的需求。”高志皓赌气的说。
“不可以！”欧阳毅急切的喊，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碰他的阿皓。高志皓是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亵渎他。
“不公平！不公平！”高志皓生气地叫道。这么多年来一直守身如玉，为欧阳毅维持冰清玉洁的身体，可是欧阳毅他。。。他却已是过尽千帆了，真不公平。
“嘘！乖。”欧阳毅将激动的高志皓揽入怀中，柔声安抚着他。“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我很抱歉。可是我已经无法给你一个纯洁的欧阳毅了。如果我早知道我会有你这么一个真命天子等着我，我绝对不会这样虚掷青春，我绝对会守着清白的身躯等着你的。”欧阳毅也很懊悔以前的荒唐。
“可是，做爱这种事不是该跟自己喜欢的人分享吗？”高志皓心里还是很难过。“跟没有感情的人也能做这种最私密的事吗？”他一直以为做爱该相爱的两个人分享的亲密行为，为什么他人却好像不当一回事？
“男人是为了性而性的人，有没有爱又有何妨？”欧阳毅说得很现实，也很实在。“可是，跟你在一起时，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灵肉合一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我从未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过的，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爱’。直到和你相爱，才填满了我身上所有的空虚。阿皓，只有你才有这份能耐。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只要有你，其它我什么也不需要。别为了我以前犯的错生我的气，好吗？如果时光能重来，我绝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了。”欧阳毅带着祈求的眼神，恳求高志皓的谅解。
高志皓的心早因欧阳毅深情的话语而溶化了；何况他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欧阳毅的爱，怎么可能不原谅他。不过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好像太对不起自己。“算了啦，反正我也没什么资格要你守身如玉，毕竟我自己也称不上清白。”他语末加上了这句话来刺激欧阳毅，要让他也难过一下，老是他在吃醋太说不过去了。
“什么！？”最后那句话有如定时炸弹，将欧阳毅炸得头晕眼花。“你也算不上清白！？”欧阳毅一把捉住高志皓的手，逼近他面前。“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当然是真的。”高志皓硬着头皮称是。
“说！谁碰过你？那个叫张新湄的吗？”欧阳毅的眼前升起一片红雾，有一股杀人的欲望泉涌而上。
“嗯。”高志皓在心中向张新湄道歉，害她受池鱼之殃了。看欧阳毅气成这样，高志皓不禁懊悔不已。可是如果现在向他承认一切只是自己恶作剧，恐怕欧阳毅绝不会放过自己的，怎么办？
“那么，你爱她吗？”欧阳毅害怕地问。高志皓不是为性而性的人，那他肯与那个叫张新湄的女人上床必定是因为爱了。欧阳毅想起之前欧阳玉翎来找他哭诉，问他谁是高志皓深爱的人时，那一脸哀凄无助的样子，难道那个叫张新湄的女人才是阿皓深爱已信的人，才是他拒绝小翎的主因？那自己呢？自己又在这里面扮演何种角色？
心中怀疑的种发了芽，便不停的蔓延伸展，欧阳毅心中的想避免往坏处想，既然阿皓心中爱那个叫张新湄的女人，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起？是同情我吗？因为发觉了我对他的感情，所以碍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而回应了我？不，不会的，阿皓说过他爱我的，没错，他说过他爱我，我该对自己有信心呀！可是那个张新湄又是见鬼的怎么回事？
“唉！”高志皓真是骑虎难下，不知怎么作答才好。真后悔自己信口开河。“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就别再提了，好不好？”他为难的说。
欧阳毅看他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更加确信心中的念头，“你现在还爱她吗？”他外表平静的问，其实心提得高高的，就怕高志皓迸了一个他不喜欢的答案。
高志皓震惊地看着他，讶异于欧阳毅居然问出这种问题：“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爱你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欧阳毅却将他的震惊看成是心虚：“不用怕我伤心，你老实说，我不会怪你的。如果你还爱她的话，没关系，你尽管开口，我。。。我会成全你，不会紧巴着你不放的。”他艰难的开口，要他放手让高志皓走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快；可是如果那是高志皓的愿望，那么他会做的，即使那会要了他的命。
“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不爱张新湄，我爱的是你，听到了吗？我爱的是你欧阳毅，从来就没有别人。”高志皓真是心疼，看着欧阳毅忍痛成全他的模样，只觉心中的爱满满溢了出来。
“真的！？”欧阳毅欣喜地问。
“我没骗过你吧？”高志皓心虚地问，在心中补了一句──只除了刚才，其它时候从没骗过你。
“可是你跟她上过床。”欧阳毅质问道。
“我没有，那都是你自己猜测的嘛！”高志皓耍赖着。“何况，就算跟她上过床也并不表示我爱她呀，你自己也说男人有必须解决的需求嘛。”
欧阳毅仔细一想，高志皓的确没有正面承认跟张新湄上过床，只是嗯了一声就带过去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你真的没跟她上过床？”他再问一次。
“没有！没有！你相信了吧？”高志皓看着欧阳毅那副审慎求证的样子，真是有点好笑，但更多的却是感动。
“那你究竟跟谁上过床？你自己也说你不是清白之身了。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敢碰你，让我知道就要他好看！”欧阳毅发着狠话。
“你真的要他好看？”高志皓忍着笑问。
“是啊，敢碰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快说吧！”欧阳毅催促着高志皓。
“可是我舍不得他受伤呀，你可别太为难他。”高志皓一脸促狭，装着心疼的样子。
欧阳毅的脸倏地一白，不敢置信地说：“你舍不得他！？”他马上从床上跳下来，“那你还敢说你爱我！既然爱我怎么可以又舍不得别人，你。。。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欧阳毅气得有点口不择言，学别人泼妇骂街起来，马上转身要走。
高志皓见状急忙拉住了他，微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怎么就走了呢？”
欧阳毅见高志皓居然还面有笑意，好像不知道他已怒火冲天似的，心中一痛，转过头不肯看他，“我不想知道了，我要回房，放的吧！”
“可是我想你知道呀。”
“我已经不想听了。”欧阳毅赌气说。
高志皓不理会他，迳自说了出来：“那个人就是──”还来不及说出，欧阳毅便挣脱他的手，快步往门口走去。欧阳毅实在是害怕听到他的答案，只有懦夫般地选择逃避。高志皓忙起身追他，在他未抵达门口前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毅哥哥，那个人就是你呀，我根本就没有别人，一直都只有你。”
欧阳毅惊喜的回过身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舍得骗你嘛。看你也不听完人家的话就要走，真是的。”高志皓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谁叫你之前也捉弄我呢。”
“阿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欧阳毅正色道。
“什么事啊？”
“以后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讨厌听到你的心里有别人的存在，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欧阳毅一副不胜负荷，心有余悸的样子。
“好嘛。”高志皓也不想再开这种玩笑。“不过，人家说的话也是真的啊，你要是受伤的话，我一定会很心疼，很心疼的，所以我才不要你找你自己算帐呀。”
欧阳毅听了他玩笑中的真心话，心中也自是感动莫名。“刚才你捉弄得很过瘾吧？我得好好处罚你才行，免得你以后又犯。过来这儿──”他张开了双手。
高志皓乖乖地投入他怀中。“你可别罚太重哦。”他心想欧阳毅大概是要赏他几个锅贴吧！
“我怎么舍得呢？把眼睛闭上。”欧阳毅捧起了他的脸，将唇轻轻印了上去，慢慢自额头熨贴而下，最后落在高志皓微微颤抖的双唇上。高志皓的双手也寻求支撑地摆放在欧阳毅的宽肩上，抚摸着他浓密的头发。
“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事，毅哥。”
“我们当然可以。”
“嗯。。。至少。。。不能在这里。”高志皓艰难地想找回涣散的理智，但他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抚摸上欧阳毅的脸，指尖轻滑过每一根坚毅的线条，探索着他柔软的耳垂。
欧阳毅轻叹一声，他轻柔的抚摸已经挑起欧阳毅高涨的欲望，而他的轻言细语只是诱惑欧阳毅拉他更近。欧阳毅把脸埋入他的颈窝中，啃噬着他的敏感部位。高志皓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毅哥。。。我说真的，我们不能在这里。。。会被你的家人发现的。”高志皓娇喘吁吁。
“不会的，我们小声一点就行了。”欧阳毅也气息不稳，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我。。。我。。。我会忍不住叫出声的。”
欧阳毅对高志皓的话置若罔闻，手忙着扯开高志皓的浴袍，唇也随之移动。高志皓也不再试图阻止他，两旋即陷入激情的漩涡之中。
突然，关闭的门被打开，欧阳玉翎的人和声音一起出现：“志皓哥！”她又没有敲门就闯进来了，震醒了激情中的两人。三个人就这样面面相觑的站着。
欧阳玉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亲哥哥，一个则是她暗恋已久的人，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啊？那不是真的吧？她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高志皓的脸还因刚才的激情而红潮未退，而她亲爱的哥哥也正急剧的喘着气，想来正在努力平息他的欲望吧？
欧阳玉翎第一次为她没有敲门的习惯而懊悔，终于尝到了苦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不是真的吧？对不对？这只是一场玩笑，故意要捉弄我而已，对不对？”她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身体贴上了门，“对！这只是我的幻想，等我一觉醒来，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
“小翎！”欧阳毅大喝一声，制止了她的喃喃自语。“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和阿皓彼此相爱。”
“不！不会的。志皓哥爱的是女人，对不对？志皓哥？”她转向高志皓，“你不是有个深爱多年的人吗？那个人不是我哥吧？她是个女人，对不对？”她越问越急。
“小翎，对不起。我爱的人就是毅哥，我并不是故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