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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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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膀。”
  “嗯?”
  “……借我靠一下,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水牛义气地扔下大包小包,拍拍肩:“靠吧,不要钱。”
  燕裘微愕,抿了抿唇,终是气不下去,低低叹息就顺着墙壁滑坐下去,拍拍身侧:“过来坐。”
  水牛十分合作,坐过去,掸掸肩膀上看不见的灰尘:“给。”
  燕裘默默斜睨这张除了关心不带任何色彩的脸,身体微微倾侧,斜靠在吴水牛身上,闭目养神。
  “你还好吗?”水牛怎么掏都没掏出面纸来,干脆徒手去抹燕裘额上的汗,建议:“是不是很辛苦?要不我背你回去?别担心东西会丢了,我一起带上。”
  燕裘噗哧地笑了。
  “咦?”吴水牛大惊,以为燕裘不相信:“我真的能做到。”
  “我相信。”燕裘不用睁开眼睛也能想象吴水牛的表情。
  他突然想起过去,那时候年纪还小,经常走累就要爸爸背,结果燕十六总是拎着大包小包背儿子回家。
  但那是燕十六和儿子,如今一切已经不同了,他不能再撒娇。
  “让我再休息一会,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再抬头,燕裘满目的坚毅不比任何人逊色。
  水牛微愕,心里百感交杂,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黄河大合奏激昂的曲调给打断,他无奈地掏出移动电话,一看是阮元沛,就忘了埋怨,赶忙接通。
  “喂……爸?”
  燕裘微微一震,睫毛阖下,遮住眼中思绪。
  另一方的阮元沛立即意会:'跟燕裘在一起?'
  “是呢,怎么啦?”
  '没什么,我今晚不回家睡,你要关好门窗再睡觉,不用等我门。'
  “啊?”水牛听着这消息,知道大夫人肯定是有任务,他竟然有些担心,可也不知怎么样表达:“哦!那……你小心些。”
  '嗯,你也不要太晚回家,真的晚了就在燕裘家里过吧。'
  听了这样唠叨的说法,吴水牛噗哧地失笑:“靠,你真把我当小鬼了?”
  '不是。'未等吴水牛得瑟够,阮元沛又补充:'你比一般小鬼更让人操心。'
  “日!我回去把你家拆了。”
  '呵,那还不是你收拾?'
  耳边充满通过电波传讯的磁性笑声,水牛只觉耳根儿软,而且这话也说得不错,因为他现在比较有空,几乎包揽所有的家务,大夫人只是偶尔帮忙打打下手。
  破坏家里,是自找麻烦了。
  “明天不给你做早餐。”想不出威胁的话,水牛随便丢个不像样的话。
  '……好了,我的错,对不起。'
  不是吧?唇角抽了抽,吴水牛惊呼:“操,阮大队长你有出息呀,为了吃的就低头?”
  '是呀,谁不为了三斗米折腰?记得做早餐。'
  “知道啦。”好像没话说了,他现在却不想挂断,想了想又找到话:“那,你要吃什么?”
  '粥,皮蛋瘦肉的。'
  “哦,那得老早起来熬了。”
  '外买也行。'
  “得了,我熬。”又没话了,掏了掏脑袋,又找到话:“今天我那大厨师同学送了我补汤,你明早能赶回来,就分你一半。”
  '……'
  耳边又充满沉沉的低笑声,吴水牛将移动电话换到一边耳朵,挠了挠发痒的耳廊,心想着这电话真有问题,过阵子拎去修修。
  '我为赶回去,汤一定要留我一半。要挂了,包子油条我明早带回去,你的粥要好好地熬。'
  “是,长官。”
  '臭小子。'
  伴随轻骂,通讯挂断,吴水牛咧着一口白牙将手机塞回兜里,突然听见袋子被拎起的动静,才抬头就见着燕裘提了满手袋子疾步往前走的背影。
  “咦?球球?”水牛赶忙爬起来追上去:“怎么啦?东西分我一点呀。”
  燕裘充耳不闻,继续闷着脑袋往前走,直把水牛急得团团转,想不透儿子哪根筋犯抽了。
  “球球、球球、球球……”




28第二十七章:扑灭


    儿子真的生气了
    一边摘着青菜,吴水牛忍不住重重叹息。早前他们还是那么的融洽,突然间却风云变色了,思来想去也就因为那通电话,这答案并不能让水牛宽心。燕裘曾经明确表示因燕十六的死而记恨阮元沛,明显时间并没有扭转这一想法,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可,为什么呢?
    水牛想不透,燕十六的死的确改变了很多事物,但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他所了解的儿子有足够的聪明去理解这些,或许燕裘不会再对阮元沛产生好感,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加深仇恨。
    难道跟之前神神秘秘的举动有关?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他原本考虑到阮元沛愿意配合的事情不会太荒唐,所以并不准备追根究底,如今看来,有必要好好关注了。
    大萝卜、苏卷卷、儿子、大夫人,这演的是哪一出?
    想得入神,吴水牛也没有意识到一整袋青菜给他摘得枝残叶败,肖同学在旁边急得直打转却不敢打扰似乎陷入了苦思的好友。
    林女王在外头吼了几声没见有人侍候,就自个端着杯子进厨房倒果汁,见这情景直接抬脚用力搁到少年瘦削的背上,洁白衬衫立即烙下漂亮完整的鞋底纹理。
    肖缇吓了一跳,怆惶间不知去解救水牛,还是勇斗恶女。
    林安却不以为意,懒懒地丢话:“吴水牛你是犯花痴了么?一会你得把这些菜全部吃光。”
    被踹了一脚,吴水牛总算把丢了的魂召回来,看到手下杰作,自知理亏,他赶忙陪笑,匆匆收拾残局:“哎呀,走神了。”
    林安却不准备轻易放过浪费食物的家伙,倒上一杯果汁,搬来凳子坐到吴水牛旁边,开审:“你跟燕裘在闹什么?”
    “我不知道。”他实在不知道怎样跟这女娃商量,干脆装傻。
    “哦哟,忽悠我?”林安挑眉冷笑:“好,姐也不稀罕管这破事,可不要怪姐不曾提醒你,燕裘那腹黑闷骚男不容易应付,你这种天然呆随便招惹他就是自虐,但既然惹上了就多动些脑子去应付。”
    “什么呀,燕裘才没有这么坏。”水牛替儿子鸣不平,而后才问:“对了,腹黑是什么。”
    肖缇打了个抖,汤勺都给摔地上去了,他瑟缩着捡回去:“对……对不起……”
    林安一咬牙,抽起板凳扔过去,水牛身手就是了得,随便一捞就避免了一次破坏。
    “靠!干什么?!”水牛抽着板凳咆哮。
    林安努其不争,满脸悲愤:“你脑子不好使就滚去情债肉偿,少再恶心姐,滚。”
    “什么情债肉偿啦?”水牛一撇嘴,甚为唏嘘:“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
    这回林安抽
    煎锅,水牛举瓢,肖缇突然飞身一扑插入中间,这让矛盾中的二人彻底懵了,维持行凶姿势呈石化状。
    “你们别在厨房里打架,很危险。”肖缇厉声喝止:“把东西还我。”
    平日里挺温吞的大眼睛竟然表现出此般魄力,烈男暴女也忍不住乖乖将凶器双手奉上。
    “水牛,你还是去找燕裘说清楚,他挺讲道理的,别让误会加深。林安,你回客厅里等吃饭吧,果汁也别喝太多了,撑着了会吃不下饭。”肖缇一手锅一手瓢,生动表达所想。
    “……”
    吴水牛和林安在愣怔中交换目光,他先抓抓脑门,觉得大眼睛同学说得没错,与其躲起来瞎想倒不如坦诚相对。
    “肖缇,你真是贤良淑德,我知道怎么做了,这就去,谢啦。”
    话落,矫健身影便一阵风似地飙走。
    肖缇猛地怔住,理智渐渐回笼,也注意到林安兴味的注视,当下欲哭无泪:“我……我……我刚刚真对不起。”
    林安抚下巴嘀咕:“没事,我来摘菜。”
    “啊?不用了,我做就好。”
    肖缇想去抢,却没成功,因为此女根本不理会他的意愿,径自开始工作,接下来一小时,肖缇身体力行实践感受何谓如芒在背,贡献出一缸汗水。
    另一头吴水牛飙出厨房后顺着楼梯直上二楼,终于在二楼小书房里找到燕裘。
    这是燕家父子共用的书房,但燕十六在书房占用的面积很小,除去少量工具书和武侠类小说等,三面墙的书柜放满都是燕裘的藏书。
    见到有人入内,燕裘搁下手中相框,动作刻意地轻淡化,却逃不过水牛一双利眼。
    照片中燕十六身穿正式警服,单臂抱着儿子,一手掂着‘十佳刑警’的锦旗,露齿灿笑。而儿子正在整理老爸戴得有点歪的大檐帽,表情比老子严肃多了,俨然是一形象顾问的范儿。
    水牛记得那张照片,那一年他受到表彰,还带着七岁的球球一同上台领奖。
    燕裘默然注视来人,那表情让人难辩心情如何。
    水牛被盯得心里忐忑,也实在不是个闹心理挣扎的人才,话就出口了:“你还在生气吗?”
    “嗯,是在生气。”燕裘不回避,应话,语调却淡漠。
    水牛无奈:“你是气我跟阮元沛讲电话吗?”
    “是呀。”燕裘也懒得掩饰,眉间深锁,充分表现对阮元沛的排斥。
    吴水牛倒是松了口气,直来直往倒让他省掉瞎猜的过程,干脆搬椅子往书桌前一坐,跟燕裘隔案相望:“好吧,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离开阮元沛,来我家住。”
    “呃。”水牛困惑了:“你不是生气吗?还邀我来你家住?”
    “我气的不是你。”燕裘眉头收得更紧,恼吴水牛总将自身与阮元沛联系在一起,重重咬唇就撇开脸,不愿意目光相接。
    “哦。”水牛浓眉轻挤,心中又将儿子和大夫人的矛盾想了一遍,更加坚定想法——他要成为二人和好的桥梁。于是斗志更加激昂,水牛坚决了:“不行,那是我爸,我当然要跟他住。”
    “你!”燕裘气结,墨黑眼下透过镜片注视眼前人,凭着沉重深呼吸尽量保持冷静:“他只是你的养父,你……你要为了他跟我翻脸吗?”
    讶异渐渐爬上立体五官,眼中更多的打量,更仔细:“球球,我难道不该为他吗?他为我做了那么多,而且他也很关心你。”
    燕裘气结,抿唇片刻才说:“是,他没有错,他还做了很多好事,这份恩情我会还他,你不用考虑这些。我只问你要不要到我家住,要不要?”
        面对满含威胁意味的问话,水牛福至心灵。
    “球球,你是不是……”意识到老爸我了。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燕裘提醒,强势表明:“我不要在混乱中将问题复杂化,只管回答我。”
    18岁再提这话题。
    水牛没有忘记在纳维拉餐厅厕所里立下的约定,他立即闭上嘴巴,心里却忍不住兴奋,他觉得儿子肯定对他有所改观,或许还不够明朗,但始终是好的预兆,他怎能不高兴,当下笑得灿烂。
    燕裘微怔,原本冷硬如铁的心志竟然在笑容中动摇,他赶忙撇开视线。
    “球球,我们来辩吧。”
    “嗯?!”燕裘霍地抬脸,迎向年轻爽朗的笑靥,有些愣怔。他不是不知道辩什么,这是他跟老爸意见分歧时候的解决办法……父子辩论会。但他毫无准备,也自知理亏,他这次根本辩不赢,眉头不觉缓缓挤起深川。
    “你的要求我拒绝,因为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些事隐瞒了我,我才不要让你们耍着团团转呢。”
    “那件事,我早晚会跟你解释清楚。”燕裘辩驳:“而且这跟我的问题没有关系。”
    “关系可大。”水牛皱鼻子,一脸不爽:“你跟我谈私隐,和自由,那为什么我不能因为私隐和自由而选择继续跟大夫人住呢?”
    事至此,水牛也懒得再房刻意装作自己不是燕十六,干脆让言行更自在。
    燕裘果真被这个‘大夫人’给重重砸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恼:“好,吴水牛,我尊重你的私隐和自由,但作为一位朋友,我可以提醒你一件事吧?”
    “嗯?”水牛挑眉,干脆不作臆测:“你说。”
    燕裘紧抿唇,表情凝重,沉吟半晌才狠下心给出答案:“阮元沛对你心思不纯,你别傻愣愣
    的给他占便宜了。”
    轰隆——
    吴水牛只觉脑海中一道白光炸现,心胸就像酝酿甚久的郁热在瞬间爆发出狂风暴雨,巨浪汹涌澎湃,仿佛要将一切覆灭,而他就快要给这些折腾到四分五裂。
    “马勒戈壁!”不自觉间出口成脏,水牛的反射弧在经过温长传输后,终于有了反应:“球球,你不要随便抹黑大夫人,他又不是Gay,才不会那么变态。”
    “……变态吗?”燕裘笑得凄惨,可这份凄惨却渐渐转化为残酷,也带着破釜沉舟的觉悟,冷冷地说:“是呢,Gay是变态,可惜阮元沛就是一个变态。”
    惊觉有口误,水牛赶忙解释:“嗳,我不是说你们就是变态,我其实不是觉得……我的意思是只有变态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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