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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水村山郭 作者:青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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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子,怎麽挑了这麽久,还没好啊?
嗨我这才弄了多久啊,挑个刺哪有这麽快的,扎皮上都不一定能马上弄出来,更何况他这是扎伤口里了,要我说,刚才就不该急著缠布,这麽一缠估计都把刺推进去扎更深了。
。。。。。。。。。
萧慕远无言,他也不想好心帮倒忙,可他缠的时候盛阳也没反抗不是,他怎麽知道盛阳手上有刺,只不过看著铁柱子在那伤口上用针戳来戳去,血水都给戳出来了,看著都觉得疼,顿时有些揪心,想象中的害怕反而没来。
萧慕远轻轻拉了下盛阳另一只手,说道,盛阳,我以後再也不嫌弃你篱笆编得丑了。
。。。。。。
盛阳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萧慕远还有内疚的时候,想了想什麽多余的都没说,就说了句没事。
萧慕远不知想了些什麽,看了眼盛阳,盛阳以为他还要说些什麽,没想萧慕远看了他好一会都闷不吭声,就这麽安静了。
盛阳有些奇怪,却也没问。
萧慕远是觉得不对劲的,他觉得吧盛阳受伤了,因他而起,所以问心有愧这没有错,只是他发现除了愧,还有点别的情绪。
譬如说刚才那麽一瞬之间,他竟然还有些难受。
为什麽难受他也不懂,朦朦胧胧有点像心疼,只是这麽猜测都让他吓了一跳,想他以往对待身边的人高兴了赏不高兴了揍,别说心疼,就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盛阳现也不过是割伤了手,伤口还没当初他脚底下的深,他疼的什麽心呢?
萧慕远又不敢再想了。
这要万一真没想错,那可就。。。。。。
大事不妙了。
挑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可算是把那根竹丝挑出来了,盛阳还跟没事人一样洗了洗手,要萧慕远给他缠布条,缠完了仨接著编篱笆。
萧慕远这回没再敢轻易动手碰盛阳,口头上教著,铁柱子手脚麻利地编了老大一块,盛阳依旧编得很丑,萧慕远真没再说他编的难看,时不时伸手帮他调整调整,虽然调来调去也没好到哪去,但好歹丑得不是那麽明显,萧慕远摇了摇头,说著凑合吧,盛阳对著编的那块地方看了会,毫不认同,他觉得挺好看的。
几个人编著编著铁柱子突然说了句果然不够,俩人抬头一看,竹条用完了,篱笆还差一点。
铁柱子这就回家抱了一些自家的竹条,说已经放得有些硬了,当心点,别用蛮力,不然断得快。
萧慕远闻言想了想盛阳的技术,碰了碰盛阳手肘,要盛阳把手里没编完的放著,他来。
盛阳有些狐疑,问他怎麽回事,萧慕远脚尖一扫地上那些一截一截的竹条,嘿嘿一笑,韧性好的你都断了这麽多根,我还指望你编铁柱子的竹条?
盛阳欲言又止,随即沈默。
日落西山,功成圆满,铁柱子替他俩寻了块地方,将篱笆插在了屋子挨著的山坡前,盛阳编的那块作了可活动的圈门,倒也没啥不妥的地方。
铁柱子,为什麽插在这啊?
那你想养在哪?
大门两边不都有好多地方嘛。
嘿,我这可是为你们好,你养门边那可离屋子太近了,天一热准臭死你,这地方有水沟,跟你地里浇菜取水的地方是一沟的,活水吃起来也新鲜,你也就不用另外做个水槽了,鸡鸭洗澡也方便呢。
萧慕远脑袋简单,哪曾想过养个鸡鸭学问这麽多,听得那叫一个新奇,原来还有这种讲究,我都不知道。
铁柱子笑了笑道,啥事都有它的讲究,做久了就有经验了,回头我教你怎麽给鸡鸭搭窝,
鸡鸭还得搭窝啊?
那可不,人都得有窝呢畜生也一样。
萧慕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编篱笆就是给它们做窝了。
铁柱子一听,哈哈一笑,说,那可不一样,篱笆只是让它们别乱跑,窝可是让它们睡觉的,你把窝挨著这坡盖,别挨著篱笆,包管冬天挡风夏天遮阳。
萧慕远听他说得这样详细,不胜感激,心想得亏认识铁柱子,许多事情不问不知道得走多少弯路。
於是铁柱子理所当然给留了吃顿晚饭才走,饭後萧慕远给盛阳上药,脑子里还想著今儿铁柱子说的那些,越想越是有些跃跃欲试,一不留神将草药往盛阳伤口上狠狠一按,这下是听见盛阳嘶了一声,萧慕远吓坏了,忙不迭把手移开,手忙脚乱拿过布条就要给他缠上。
没想盛阳突然伸手一挡,将他手上的布条挡了回去,清清冷冷丢了句。
不用了。

、水村山郭第四十三章

四十三
萧慕远一下没明白盛阳怎麽了,好好的忽然之间就动了脾气,伤口疼的?
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刚在想事情,走神了一下。
盛阳低著头擦从手心里落在大腿上的药粉,不说话也不看他。
萧慕远别的不怕就怕盛阳发脾气,盛阳典型的不发则已一发惊人,这麽一想发现盛阳似乎也挺久没发过脾气了,难不成是憋久了,憋得不顺心了?
你怎麽了这是?
这回盛阳肯搭理他了,张嘴俩字,没有。
萧慕远壮著胆子凑近了些,想瞧瞧他的神色,一瞅看见他面若冰霜,就跟初见之时那麽不近人情,萧慕远心里一抖,不敢再瞧。
那你做什麽这副样子,我又没招你惹你。
我是看你想事情想得连神魂都跑了,让你专心想罢了。
萧慕远一听,心想他果然是因为自个儿刚按疼了他的茬,萧慕远就奇了怪了,平时不都盛阳在那嚷嚷男子汉大丈夫,皮肉小伤都不足挂齿麽,怎麽这会又跟泥巴糊的了。
想归想,萧慕远到底是不敢在盛阳面前这麽说,真要说起来盛阳这伤还是他弄的,总不能连人喊个疼都不许了,我只是在想给鸡鸭搭窝的事情,我现在不想了,给你弄完了我再去想。
盛阳看著他一副讨好的模样,脸色缓了缓,这才把手又伸过去。
萧慕远是真觉得盛阳此时此刻浑身上下冒著股别扭劲,可是他不敢说,只敢咧著笑脸打算开始替他缠布条,缠前瞟了眼他的手心,发现药粉都给盛阳刚推挡直接洒没了大半,这又将药瓶拿过来,重新上药。
盛阳的手掌有些发抖,萧慕远觉得奇怪,抬头问道,很疼啊?
盛阳没说话,於是萧慕远就知道他绝对是不好意思承认,你这伤口还没我当时脚底下的厉害呢,来来,我给你吹两下。
说完抓著盛阳的手稍稍鼓起腮帮子真替他吹了几下,这才缠起布条。
盛阳一怔,盯著萧慕远的脸瞧,烛光衬得他满面通红,活像关公,低著头垂著眼,腮帮子一股气一吹,抬一下眼眨两下眼皮,眉目之间仿佛有了万千温柔。
这看起来可真不像是萧慕远。
此等小伤盛阳本是不会喊疼,出声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萧慕远,好让他以後万事长点儿心,别那麽毛毛躁躁,要说其他原因吧,不外乎吓唬萧慕远已经是盛阳本能,他就喜欢看萧慕远胆战心惊的模样,比耍猴还有意思得多。
只是没成想就那麽短短一瞬,看著萧慕远十分认真的样,发自肺腑也好讨好也罢,盛阳竟觉得心中一软,化出片温情,让人不可思议至极。
行了,缠好了。
盛阳摸著掌心里缠得贴贴实实的布条,看了萧慕远两眼,道他今天有些累,先躺下了。
萧慕远今儿在地里忙了圈,又从山上拖了竹子回来,回来之後编篱笆一遍就是一下午,还得收拾晚饭,也乏得很,一听盛阳说要睡下,洗了把脸就跟著上了塌。
萧慕远正要灭灯,盛阳出声阻他,说只是先躺会,还不著急睡,一会再熄灯。
萧慕远缩回去,翻个身,那等下如果我先睡著了,你可别喊我起来啊,自己灭。
盛阳躺在床里边,看著萧慕远的背,突然觉得嘴巴发痒,想说说话。
慕远。
啊?
你之前说你是哪里人?
我不是都说过了吗,如州啊。
盛阳噢了一声,萧慕远很是奇怪,好好的盛阳怎麽又突然问起这个。
怎麽了?
没什麽,你家中。。。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有了,我还有母。。。。。。後这字眼卡在萧慕远喉咙里愣是让他忍住了,心想险些说溜了嘴。
恩?
嘿,还有母、母亲。
只有你和你母亲相依为命吗。
那倒不是,说到这萧慕远面露自豪,转过身来面对盛阳,我还有一堆妻妾呢。
盛阳眼睛一眯,跟看怪物似的看他,就你,还一堆妻妾?
萧慕远一听,不高兴了,你这话什麽意思?!我怎麽了?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其实盛阳想想也知道,萧慕远既然是个皇帝,那这所谓的一堆妻妾必然就是三宫六院里的佳丽,就是一看萧慕远这股子往外冒个不停的得意劲,横竖都不顺眼。
恩,说得不错,我确实心存嫉妒,说到这盛阳一顿,瞅著萧慕远果不然又开始得意洋洋的嘴脸,无声一笑,继续道,嫉妒你相貌平平,本性恶劣,却还能成家立室,肆意糟蹋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
萧慕远那给气的,翻身就爬起来,指著盛阳鼻子就要骂,却让盛阳抓著食指往掌心一掰,戛然而止。
盛阳气定神闲说道,我不喜欢任何人拿指头指著我,再有下次我折断你手指。
你敢?!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不乐意你就回去,没人拦著你。
你!
萧慕远肺都快炸了,盛阳看著他气鼓鼓的脸,心情很是愉悦,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揪著左右一晃,萧慕远的脑袋跟著晃两下,这下盛阳是乐在脸上了,笑声都比以往的大。
萧慕远拽开他的手,更生气了,疼的,你干什麽?!
我看你好像要从鼻子里喷火出来,帮你捏著。
萧慕远听了,又气又好笑,你除了会胡说八道你还会干什麽?
多了,我会的你都不会。
嘿你还觉得了不起了,那我会的你会吗?
恩?你还有会的东西?
怎麽就没有了?!
盛阳挪了个位子躺著,伸长手臂一勾,搭著萧慕远肩膀将他拉下来,按在身侧,行了,我累了,别吵。
萧慕远没好气应上一句,谁想跟你吵,都是你自找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你就是,恩。。。公鸡下不出蛋。
公鸡本来就不会下蛋!
那狗嘴又何来象牙能吐?
你晚上中邪了不是,怎麽这麽招人嫌。
因为觉得有些无趣,找你消遣消遣,去,把灯灭了。
。。。。。。。。。
两人躺了一会,屋里的空气渐渐开始有些闷热,窗没关,窗外静得一丝风都没有,像是将人罩进了炉子里,难以入眠。
萧慕远翻来覆去把薄被都堆盛阳身上,扯著衣襟擦著额头道,盛阳,你不觉得变天了吗。
把被子拿走。
不要,热死我了。
萧慕远坐起来,挥著袖子给自个儿扇风,外头黑漆漆一片,星月全无,乌云密布。
盛阳起身看了眼便说,怕是要下雨了。
哎我说怎麽突然间热起来了。
话音未落,天色突然闪了几闪,如同白昼,几下之後便又黑了,天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云朵,密不透风。
盛阳想起院里的椅子还没收,这就下床开门,趁雨水还没下来赶忙将那三张竹椅收进小厅里,前脚刚踏进门,天上就响了个雷,雷声大得仿佛把天给捅了。
轰隆隆砸了几个雷之後,狂风大作,门前杂草碎叶全给刮了起来,满天跑,盛阳忙不迭把大门闩上,屋外大树给吹得哗哗直响,隔著门板都能听见,风声就跟吹哨似的,呼呼直叫。
吹了一会之後雨水也下来了,先前的闷热一扫而光,赶得上豆子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砸在窗台上,风一吹径直吹进了屋里,萧慕远不敢再贪凉快,将窗子关了个严严实实。
将门窗都关好之後俩人正打算回床上躺著,瞅著外头下得轰轰烈烈的暴风雨,突然一拍脑门,不约而同道。
坏了!

、水村山郭第四十四章

四十四
两人坐在屋里听了一宿的风雨,都没合眼,萧慕远原想就这麽出去,让盛阳给拦著了,说这大半夜的又是大暴雨,灯笼都点不上,乌漆抹黑的能做什麽,这才断了下地的念头。
挨过了下半夜,天微亮的时候风终於停了,雨势也小了许多,再过一会便只剩下毛毛细雨,盛阳开门出去看了看,确定雨水不会再返回来之後赶忙就回屋取灯笼。
萧慕远将火石揣进怀里,以防待会灯笼会灭,盛阳带上锄头走在前边,不稍片刻脸便湿了,频频抬手擦脸,冷不丁有滴雨水流进了脖子里,沿著胸膛下去,凉得让人寒颤。
萧慕远冻得浑身哆嗦,嘟嘟囔囔开始抱怨,早知道就该买顶帽子。
恩?
就铁柱子家墙上挂著的啊,你没看见过麽?
盛阳就明白了,萧慕远说的斗笠,这东西盛阳倒也想买过,只不过农活一忙就给忘记了,现下萧慕远一提他才想起来世间还有这麽件东西。
那叫斗笠。
哎管它叫什麽,能挡雨就行了,我还看铁柱子墙上挂著件草衣呢。
草衣?
对呀,都是草做的,我还摸了下,挺厚的,应该也是挡雨的。
那叫蓑衣。
是嘛?你怎麽知道?
不懂就问,自然知道。
你不觉得咱们也该弄一身吗?
弄两个斗笠是挺不错。
那草、蓑衣呢?
盛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如果地里的苗子无恙,那就给你弄。
萧慕远就厌了。
这会又开始起了些风,萧慕远越走越冷,浑身上下抖个不停,紧紧跟在盛阳身後,借著盛阳的身板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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