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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铁血东南亚-第50部分

小说: 铁血东南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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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帅等人在医院大楼上的举动难逃缅国情报人员的耳目,两名特务唤来了十数名军警准备抓人。

抓我?哇咔咔!

曾大帅立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缅国语言他学得一塌糊涂,不过,骂人的话他能过专业六级,这一点,毋庸置疑。

两名特务一看,乖乖不得了,眼前的帅气大汉比他们还要凶蛮几分,来头肯定不小。

大哥,您冷静点行吗?俺们军情六处的。

特务抛砖引玉。引出的结果吓自己一跳。

坏了,是总司令部宪兵队!还上校。

帅气上校就是不一样,颐指气使,根本无须自己张嘴,一个手势,一个眼神,自有手下领会代言,气势汹汹。

什么?让我们老大沙巴少校来见?

俩特务满头大汗,赶紧赔罪,并打发军警离去。

曾大帅没放过他们,愣是让朱敢相随到病房将沙巴“提”上来。

老板驾到。“病号”沙巴差点没晕过去,病情有加重趋势。

什么事要劳烦老板千里迢迢莅临指导工作?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好安排拉拉队啥的……

尽管沙巴脸上堆满笑容,可感觉更像一条苦瓜,口不对心。

曾大帅语重心长表示从前在关心下属这方面欠账太多,趁着这次吃多了山珍,身体不太适应,干脆搬到医院与他做两天邻居。

纯属胡说八道,摆明了是监视,是挟制。

心能这般想,话却不能这般说。沙巴非但无怨言,相反,流露出的感激涕零的表情,纯属演技几可与去年全球最佳影帝奖获得者争锋。其实,他心里更多的是佩服,大隐隐于医院,缅军安保力量满城巡逻时,绝对想不到致命的对手就藏在医院里。

当天,医院入住一伙特殊病人,霸占了医院大楼最高层的病房。不仅如此,沙巴还以军情六处的名义强行征用一辆紧急救护车给他们使用。

安排妥当,龙凯旋继续踩点,而曾大帅与朱敢出去办另一件重要事情。

随同前来的吴汉中住在河道上的一艘渔船上,由猎人王照顾着。今天,他们将换上豪华游艇,到宽阔的港湾处实地试驾兜风。

来接他们的是曾大帅,开着一艘排水量数十吨的游艇过来。

河道上,不时能看见缅国的海军力量——小炮艇。这些小炮艇来回巡逻截查船只。当然,曾大帅的豪华游艇不在此列,军情六处的牌照是最好的通行证,无人敢招惹。不信试试瞧瞧,前两个月有一名捞油水捞红了眼的海军军官不信邪,挑战军情六处的威严,结果没过两天,被套上间谍罪名,锒铛入狱。

曾大帅开了一会,将驾驶权让给吴汉中。吴汉中坐在轮椅上尝试控制这艘游艇。

除非很复杂,否则没什么可以难道这些特种兵。汽车,坦克,随到随开,开游艇不过触类旁通的活,看一遍,试两下,手到擒来。

严格来说,阳光港是个河港,位于伊洛瓦江三角洲,距离安大曼海还有二三十公里。伊洛娃江从北部山区奔腾到此,速度减缓,河面宽阔,沉积岛屿星罗棋布,构成复杂的水网。

吴汉中驾驶游艇飞驰于其中。蓝天白云下,海鸟点点,风浪清爽,心情不由为之舒畅。

“这是个好归宿啊!”吴汉中感慨而发,“从前我还以为最终埋葬我的是西北的那一丘丘黄沙,看来,老天待我不薄。”

“老吴。”曾大帅心如刀割,言语之间含着痛苦。

“人生自古谁无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吴汉中轻松笑言,反过来开解他,“若无目标,恐怕我已告别人世。仔细算账,我赚大了!”

说的都是实话。他天天忍受着双重折磨,心理上,失去双腿,生不如死;生理上,体内有残留的炸弹碎片,发作起来痛不欲生。

曾大帅强忍眼泪深呼吸一口。明天,这位老战友将与他永别,完成军人最后的荣耀。

不知不觉中,游艇进入码头水域。

“这就是塔拉瓦号吗?”

吴汉中激动地望着远处的巨舰,双眸闪烁异彩。英雄往往如此,遇强更强,遇强更兴奋。敌人愈强,才凸显其生命价值。

吴汉中调整游艇,远距离模拟冲击几次。很快,他发现了问题。

曾大帅知道他在担忧什么,道:“在石墨丝引发塔拉瓦号短路前,调整游艇对准她。我在岸上的医院大楼点火为你提供指引,医院,军舰,你,三点连一线。”

“嗯,得先赶走那些讨厌的苍蝇。”

吴汉中指着前方隐隐绰绰的黑影。

波浪起落处,数艘炮艇明灭。缅国政府可谓尽职尽责,为友军两肋插刀,岸上海面都投放了安保力量。

这些炮艇在花旗国的两艘军舰外围拉出警戒线,威胁颇大。游艇未必能顺利穿透他们的防线。

曾大帅凝思一会,道:“让沙巴想办法,行动前半个小时调走他们。”

缅国海军的几艘小炮艇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他们正受到各方关注,一样的惹人讨厌。

花旗国舰队迎来其驻缅国大使布兰迪的访问。大使一行由舰队指挥官史提芬少将陪同,到军舰各个岗位慰问舰队官兵。

先是塔拉瓦号,然后轮到米切尔号驱逐舰,最后来到舰队中枢,指挥中心。

布兰迪的兴趣在连接雷达的屏幕上,并且积极向值班官兵提问。

“那些移动的白点是小船吗?”

“是的。大使先生。有渔船,还有为我们提供警戒的缅国海军快艇。”坐在显示屏前的上尉如实回答。

又问:“如果有敌人混杂其中,对我们的军舰能否构成危险?”

答:“不可能。”

这时,史提芬解释:“大使先生,请相信我们伟大花旗国的科技力量,这片水域在我们的雷达照射下,一览无遗。任何物体,哪怕是只海鸟,只要高速进入我们五百米范围,值班士兵只须按一个键钮,近防系统就会自动瞄准射击,将它撕成碎片。我并不认为他们有丝毫机会,或许,士兵们与我一样,希望敌人能给我们多一些娱乐节目。”

布兰迪摇头,道:“汉龙国有句谚语,小心能驶万年船。我还是给你一个建议,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缅国小艇远离我们,保持海域干净。我们不需要那些快艇的保护。”

史提芬耸耸肩摊摊手:“或许你说得对,我让缅国人把他们赶远点。”

“嗯。总之,小心为好。过了明天的庆典,尽快离开这里,大海才是我们的主场。”

“用不着紧张,我们的飞行员明晚还要与当地的姑娘联谊交流,这是我答应给他们的奖赏。”

“好吧,史提芬将军,我可不敢得罪那帮小伙子。放松可以,值班工作同样不能少。”

“那当然,我们是纪律严明的花旗国海军!”

第092章几时痛饮黄龙酒

蒂札是缅国海军上尉,隶属海军阳光支队第八炮艇中队,辖下5艘内河小炮艇。数日前,他领到一个任务,引领花旗国军舰入港靠泊并保护之。

能与花旗国的庞大军舰并列,他深以为傲与有荣焉,尽职尽责守护在两艘花旗国军舰附近。可惜,花旗国的那些骄傲同行不领情,一道生硬的命令,“请”他们远离码头。

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招人嫌。蒂札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相比之下,还是自己人体贴。

这不,军情六处适时提供了一份情报,上游方向有克伦族武装分子活动。当夜,总部命令他率三艘炮艇溯河北上消灭敌人,自嘲曰为友军减轻累赘。

巡逻是蒂札的强项,带给他信心。河道上,他是霸主。远远地,渔船闻声避让,侧目膜拜。

“弟兄们,探照灯开到最亮,加速,别让胆小的克伦人跑了。”

船头上,蒂札一吐胸中郁闷。

三盏探照灯嚣张横扫,照亮沿途两岸。

“有游艇!”

有士兵眼尖,发现岸边一个临时泊位上停着一艘游艇,有人在往艇上搬运货物。

士兵们兴奋怪叫。根据经验,这是一艘走私船。士兵们打击走私活动的觉悟和积极性远远大于打击武装分子。

但是,并非每次抓走私都顺风顺水。显然黄道吉日有说今夜不宜发财。蒂札失望地发现,走私分子他惹不起,竟然与军情六处有染。游艇上那张刺眼的蓝色牌子他认识,甚至连游艇他都认识。

无名码头边,曾大帅望着悻悻走远的三艘炮艇,露出笑容。沙巴的效率让人满意,实地考察回来,他让朱敢赶回医院传达命令,果然,不出半天功夫,三艘炮艇离场,也就是说,守护花旗国军舰的只剩下两艘小艇,难以对明晚的行动构成威胁。

“快,继续装船。”

曾大帅示意部下将一个个木箱子搬上游艇。

一共一百个木箱,每个重二十二公斤,总重两吨多,几乎将游艇内部空间塞满。

关河洲将最后一个木箱放入舱内,拍拍手走上甲板。

“龟,龟,那个,头,都检查过了,两吨黑索金放置妥当,保证经过剧烈碰撞能引爆。”此番任务代号为“沉龟”,按惯例称呼老大太过难听,干脆含糊扯过。

曾大帅没那份心思,内心一阵阵刺痛。两吨烈性炸药黑索金购自罗大炮,是为塔拉瓦号准备的,也可以说是为吴汉中准备的。

此时的吴汉中深沉得骇人,坐在轮椅上审视夜色。

曾大帅没说什么,挥挥手。岸边的全斌会意,开始为游艇灌注汽油。

加满油料的游艇本身就相当于一颗威力可怕的炸弹,加上两吨黑索金,一旦引爆,效果惊人。

夜慢慢消逝,安静地流逝,河水轻漫两岸为之伴奏,偶尔夹杂这些从北方远处传来枪炮声。

曾大帅陪在吴汉中身边,俩人低声聊着,追忆往事,故人……

“……还记得阿富汗瓦罕走廊吗?”

“忘不了,当时东突分子设陷阱伏击我们分队……”

“那年真疯狂。我,你,凯子,还有老铁,四人在边境山区潜伏守候三天三夜,成功截获企图入境的东伊运组织56人。”

“是啊,光辉岁月。两天两夜里,我们从狙击,到被追击,再到反追击,杀得他们尸横遍野……”

片片记忆泛起,潮涌,触发的是愁绪与伤感……

聊着聊着,话题渐渐涉及家庭与儿女私情。说到自己,曾大帅陷入了沉默。

吴汉中有些内疚:“想她了吧?”俩人心照,她,指的是首长千金,秦倾卿。

曾大帅落落大方承认,哂笑:“一厢情愿而已。”

“其实,你不必冒险,以我驾驶快艇的速度,花旗国水手未必能够反应过来。”

“早两年是,自从也门事件后,花旗国特别小心谨慎,不切断其舰上的电源,你靠近的机会渺茫。”前两年,一艘花旗国护卫舰在也门港口遭遇快艇自杀袭击,护卫舰被炸了一个大口子。

“可是——”

“没有可是,不止为你,我欠老铁一条命,必须还!”斩钉截铁,视死如归。

吴汉中闭上眼睛,良久,幽幽道:“你说得对,我也欠老铁一条命,明天过后,两清。”

……

当第一缕黎明曙光从东方天际透出,曾大帅艰难启齿:“老吴。”

吴汉中睁开眼睛,以灿烂的微笑迎接晨色。

“几时痛饮黄龙酒,记得给我一杯祭酒。”

“嗯!”

“谢谢了,大帅。下辈子,我老吴还与你并肩作战!”

曾大帅默默起立,嘴角抽动几下,啪!向他行一个标准的军礼。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不及男子汉之间的一个军礼。

同样,吴汉中回敬一个军礼,坐姿军礼,庄严,肃穆,沉重。

诡异的沉默足足维持几分钟,直到曾大帅狠心掉头离开。

曾大帅走了,不回头,噙着泪,眼眶中打转的晶莹代表着对战友的深厚感情。

清晨,一辆救护车闪着红灯急匆匆驶出苏达医院,在街头上横冲直撞,卷起灰尘,从一辆装甲车身边经过。

“妈的!”

在装甲车顶吹风纳凉的士兵破口大骂。

为了保护友军,为了独立日的盛典,缅军在苏达码头大道头尾各派驻一辆装甲车加强哨卡。

装甲车士兵守了两天,疲劳不堪,被救护车刺激一下,积郁的不满情绪爆发。可也仅仅限于恶骂腹诽,小小士兵对苏达医院无能为力。人有军情六处照着呢,触动逆鳞后果很严重。

救护车一路狂飙,直达河边。

在河边,一群人围着一大堆货物,中间还有一名倒在血泊中的军人。

“让开,让开!”

从救护车上跳下一名带着口罩的白大褂,凶巴巴地驱赶人群,并指挥助手将伤者抬上救护车,随之吆喝数名围观者将十几个沉重箱子搬上车,箱子包装上有醒目的红十字标志。

药物嘛,当然得上车。

眨眼间,救护车呼啸原路返回。

车内,白大褂脱下口罩,赫然是朱敢的黑脸。

“老大,不用装了。”

朱敢对担架上之人说。

“伤者”睁开眼睛,向朱敢伸出大拇指。

受阻于缅军加强安保,从果敢带来的武器难以运送入城,为减低风险,曾大帅想到了借助救护车浑水摸鱼。

不出所料,一路入城,所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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