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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尼罗河穿越时空三部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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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身旁的玻璃窗,窗上折射着我的脸。 
  我知道他在看我,我也知道他有话想说。 
  可我心虚。 
  “优,”终于还是开口,声音里似乎透着种疲惫。我的手不由自主一抖。 
  “我碰上麻烦了,优。”他丢开汤勺,身子后仰懒懒伸了个腰:“大麻烦……” 
  “麻烦?为了那四个失踪的罐子?”我低着头,鲜美的汤在嘴里已经品不出一点滋味。继续心虚。 
  “罐子?”他轻轻地笑,伸手在我微卷的发上揉了揉:“不是。是木乃伊。” 
  “木乃伊?”我想起了那口石棺里,被一层层在我看来似乎是还比较新的亚麻布,密密包裹得连形状都基本看不出来的尸体。 
  “木乃伊,今天晚上突然失踪,就在我们刚摆平那几个罐子问题的时候。 
  “失踪?怎么可能?”古埃及盛装内脏的容器被盗,令博物馆几乎处在全面戒备的状态——临时停展,警察值勤……是谁能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于众目睽睽中把一具木乃伊偷走?又不是能揣在兜里的东西。 
  “别瞪着我,我也认为不可能。到处都是警察,离上次被盗只隔一天,我实在猜不出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和本事二度偷窃,偷的还是这么大一具木乃伊。可,这是事实。”点燃了烟,阿森的脸在一片淡淡的烟雾中忽隐忽现。 
  我胃里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阿森,我们回去吧……” 
  “好。” 
  阿森没有跟去我家,他说他累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睡过觉。 
  我一个人回房。 
  开门的时候,扑面一阵风,吹在身上觉得有些寒。 
  可能是窗没关的缘故。不到天冷,我总也没有关窗的习惯。 
  摸索着走进屋里。门厅里的灯好象坏了,进门打开时亮了一下,随即就没了反应。风在漆黑的厅里穿梭,窗帘一起一伏晃着,有点像电影里的鬼影,不过也没啥好怕的。单身住在这层楼,我不怕黑,不怕鬼,只怕强盗和小偷。 
  走到房间开灯,灯同样闪了一下立刻就灭。床头灯,厕所灯……挨个试下来,都是如此。奇了怪了,没见过灯泡说坏一起坏的,难道是电压不稳?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照明的东西,眼睛倒是已经适应了黑暗。房间里很冷,我不得不关上了所有的窗户。在外头倒也没觉得冷,为什么屋里反而冷过外头? 
  坐在床上轻轻哈了口气,夜色中,悄然凝成一团淡淡的白雾。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吃药了。 
  “蓬!蓬蓬!!”起身倒水的时候,窗玻璃突然颤抖起来,仿佛有谁正攀着窗框,使劲摇撼着。 
  沉闷急促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突兀得让人吃惊。 
  我紧盯着窗,呆呆站在原地。 
  半晌,窗外疯狂摇撼的树枝才让我渐渐明白,原来是风。记得回来时路上风就不小,距地六层楼,那力道想来也被扩张得更猛了。慢慢的有种类似呜咽的声音在窗外一波波流窜,看来,过会儿逃不掉一场大雨。 
  感觉血液又重新流回到了腿上,我走过去抬手把窗帘拉拢。然而回过身准备到茶几上取杯子时,抬头瞥见的景象,再次让我吃了一惊。 
  窗帘上大块的花纹在对面墙上映射出一片片扭曲凌乱的影子,被窗缝吹进的风摇晃着,微微起伏。而那大块大快的黑影中,赫然勾勒着一片巨大的阴霾,如同一只低垂审视的头颅,一动不动将我僵立于墙面看上去模糊而渺小的影子笼罩其间。 
  窗外没有阳台,一通到底的楼墙……这阴影到底会是什么。不可能是小区里那些孤魂搞的花样,这些年来他们那套把戏用得早就烂到不能再烂,而且……我望着那随风蠕动的影子,轻轻咽了咽唾沫:任谁都知道,那东西,它们是凝不出影子的。 
  我想我现在应该像只兔子一样逃出家门。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一边一个将窗帘扯得大开。 
  我看到窗,它依然被风吹得噗嗤嗤颤动,上头划着一丝丝银亮的水线。楼群间凄厉的呜咽声不绝于耳,楼下树影群魔乱舞般张扬……开始下雨了。 
  窗口处是空空荡荡的,只有风缠着雨丝,旋转出一层层半透明的白幕。 
  回头望去,墙上除了我站立在窗前的投影,什么都没有。 
  难道和刚才从嘴里呵出的白气一样,一切只是幻觉…… 
  看来,真的必须得吃药了。 
  “咔……”轻轻的剥啄声,在我放下窗帘重新转身去拿杯子的时候,不紧不慢滑入我的耳膜。 
  虽然再次吃惊了一下,不过随即释然。通常附近有车辆经过时就会这样,轻微震动引发家具与地面的摩擦,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咔……”刚走到中门,又是一下。我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微凉。 
  有别于家具挤压出的声音,那更像是一种关节爆裂时发出的呻吟。不大,却也并不小,如同一只小小的爪子,在我急促跳动起来的心脏间,轻轻撩拨了一下……突然发觉自己无法挪动步子了。 
  并非我神经过敏,实在是那声音来源的地方,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动静。 
  “咔……”我眼皮一跳。 
  这次确认了,那时断时续的轻响……真的来自——我睡床被床单遮盖着的底部。 
  我轻轻吸了口气。床底下除了四尊盛放着古埃及木乃伊内脏的石罐以外……别无它物。 
 
 
 
  
 ~第二章行尸~
 
  突然很希望这会儿能有谁陪在我身边;哪怕是一只鬼。 
  手里拽着把扫帚,竹柄的,很古老的那种。阿森说这好,比塑料柄的环保,比塑料柄的耐打。问他耐打啥?他说当然是打人,如果不幸有贼光顾,你至少还能拿它抵挡一阵等人过来救。他还说,别看它细,抽人疼着呢。 
  那为什么不干脆买把不锈钢柄的。我不以为然地问他。 
  结果他比我更不以为然:怕被贼抢去了抽你。 
  想到这里时忽然有点想笑,可是现实的状况又有点让我想哭。扫把被我抓得像把枪杆子,我拿它直指着不远处的床底。 
  不知道是不是种错觉,我觉得床单在微微抖动。 
  半透明蕾丝边扫着地面,一起一伏,仿佛里头真的潜藏着某种东西,在细微而有节奏地呼吸……望望手里的竹柄,它随着我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着。忽然有些担心起它纤细的身体…… 
  细长的柄小心翼翼捅向床单,我在心里暗暗祈祷里头藏着的是鬼,而不是个贼。一直期望这只是小芊或者隔壁楼某个被煤气熏死的灵魂在和我开玩笑,虽然知道那基本没有可能,因为除了能让我听到他们说的话,他们发不出其它任何声音。 
  “轰——”窗外突然滚过一阵闷雷。我的手一抖,在接近床单四分之一距离的地方,扫把停了下来。 
  被狂风卷打在窗玻璃上的雨点,顷刻间变得更为急促起来,筛豆般声音掩盖了我浑浊的呼吸。 
  我觉得手脚有些僵硬。 
  “轰——” 
  紧接着又是一阵闷雷,头顶的灯忽闪了一下,突然亮了。 
  而我的手脚几乎是立刻间恢复了知觉。眼睛刚适应突然而来的光线,手里的扫帚柄已先于大脑的指令,朝着床底用力捅去。 
  一戳,一挑。随即,我缩小的瞳孔张开,垂下手,缓缓松了口气。 
  出乎意料,亦在情理之中,漆黑的床底下除了被我匆忙塞入的那四尊石罐,别无它物。 
  空洞的床底无声咧着嘴,仿佛在嘲笑我过于敏感的神经。 
  不知道为啥,有点失落,我抓着扫帚凌空挥了一下,把它轻轻丢到一边。 
  吃了药,熄了灯,我把自己丢到床上,随手打开CD。里面小声吟唱着佛音《大悲咒》,安静而柔缓,我喜欢在临睡前听上一会儿,那会让我头脑冷静。 
  外面的雨似乎小了很多,只是风依旧张扬,在楼群间发出咿咿呜呜的悲鸣。这声音让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小芊时的情形,那时我刚满十八岁,也是头一回,除了游魂外,我能够看到厉鬼。 
  小芊从六楼跳下而亡,死状凄惨,浑身有着化解不去的戾气,她是厉鬼。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由凄厉的魂变成我倾吐不快的忠实听众,只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时,她一身红衣,半边脸凹陷,鲜血淋漓地朝我走来。 
  那是我搬进这房子的头一天。 
  我看着她,她直勾勾瞪着我,朝我走……哦,是飘来。当时我也没太多想法,只是在她离我不到一米距离时,轻轻按下了CD机的PLAY键。 
  后来某一天她满脸幽怨地对我说,那天突然响起的《大悲咒》几乎让她魂飞魄散,如果她就那么消失了,看以后还有哪个鬼会那么倒霉听我的唠叨。而她也时常在被我骚扰得无奈时摇头叹息:优,你的心理医生建议你经常聊聊天是没错,但那是让你找人,而不是找鬼。 
  我眼皮渐渐发沉,风声不再显得那么刺耳,床也变得柔软无比……想来,是药力开始发挥作用了。翻了个身,我停止了混乱而奔腾的思维。 
  “咔!”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里突然扎进一道轻而尖锐的声音,令我原本松弛的四肢,皮筋似的抽了一抽。 
  眼睛睁开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盖着毯子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愣愣看着眼前一小团一小团氤氲的白气,那是从我口里吐出的急促的呼吸…… 
  “咔!”又是一声剥啄,把我以为是幻听的念头击得粉碎。紧贴着后脑勺,那关节爆裂般的响声不是传自床底的正下方,又能来自哪里。 
  床底下没有任何东西,我刚才查看得相当仔细,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只除了……四个盛装着木乃伊内脏的——雪花石膏瓶罐。 
  我觉得背后似乎有着无数蚂蚁在脊梁上啃噬,平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我一动不动。 
  CD机里还在反复哼唱着同一首歌,但却不是百听不腻的《大悲咒》。 
  一串连着一串的外文,有点类似某种咒语般的吟唱……没有起伏,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在这样的夜晚,有条不紊得让人心惊。 
  而伴随这沉缓逼人的声音,我真切感受到,床底那轻微的剥啄声,正朝着床外逐渐移动……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寒,而我的脸哆嗦得几近痉挛。 
  喝醉酒同服用了安眠药感官上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我不知道。但想来,对于抑制脑神经的活跃,起的作用应该是类似的。所以此刻我虽然真切感觉到了恐惧,但头脑依然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就好象喝醉了酒总是难以彻底聚集起意志一般。于是我下意识坐了起来,探出身,朝床下看去。 
  觉着有点像酒后壮胆。 
  如果刚才我的大脑在药的作用下还不够清醒,那么此刻我看到的东西,足够让我清醒至极。 
  那应该是个人。 
  瘦到皮包骨头似乎还不足以形容他的体形。焦黑皱裂的皮裹着嶙峋的骨。从床底一点一点爬出时,他背上清晰的脊椎,随着肢体的动作,缓缓挤出一声声爆裂般的脆音。 
  “咔……”似乎意识到我的目光,他粘着几簇枯草般发丝的头颅僵持了一下,随后,似乎有些吃力地对着我的方向,慢慢回转过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对着一具包裹在皱巴巴的皮囊里,冲自己微笑的骷髅,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它甚至似乎在对我笑,用那唇与牙床粘连在一起的嘴。一些不知道是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从它右颊上铜钱大小的裂口中簌簌掉落下来,在它抬手搭住我的床沿,朝我一点一点靠近的时候。 
  只差一步,也许这整幢楼就要被我不可抑制的尖叫给震塌了。只差一步。 
  那疯狂的声音在脱口而出的瞬间,一只干枯的手牢而精准地捂住了我的嘴,如果那称得上是只手的话。 
  然后我看到那‘人’左眼的眼帘突然破裂出一只空洞,无声无息地对着我。 
  路灯投射出它的影子,漆黑,醒目。游移在地板上,清晰真实到让我绝望。鬼是没影子的,但人如果长成它这副样子,那差不多跟鬼也没什么区别。 
  不是鬼,又不是人,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浓烈的异味糅合着松脂的气息,充斥着我在它指缝间每一寸可以呼吸的地方。那异味到底像什么,说不上来,有点酸,有点像干肉腐败的味道……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刺激着我刚才吃的那些馄饨,在喉咙与胃之间,来回打转。 
  而我的目光更无处遁行。它枯柴般的手,给人一折即断的感觉,却不费吹灰之力地钳制着我的头颅对准它左眼上的窟窿。那窟窿里没有眼球,我却能清晰感受到它咄咄逼人的视线。 
  “咯……”半晌,一种奇怪的声音沿着它的喉管从他齿缝里挤出,随即它突然用力咬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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