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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部分

官路迢迢-第344部分

小说: 官路迢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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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鼎,你的事还有多久才告一段落?真地这么紧张?”电话是岳父许昆山打过来的。

“爸爸,你有什么事?”薛华鼎连忙问道。

“臭小子,你问我有什么事,我还要问你什么事呢?老子说的事你都忘记了?”许昆山为之气结,大声地反问道。

薛华鼎这才想起前几天许昆山跟自己说的事:国外一家公司发来了律师函,责问他们华蕾电信技术有限责任公司出售的网管系统侵权,要求他们七日之内做出解释。对方将视情况是否上诉法院。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爸爸,对不起。我这里真地很忙,离不开啊。”

“真的很忙?难道地球没有你就不转?”许昆山讥讽地说道。

“嘿嘿,爸爸,按你这个说法。说我们侵权这件事没有我的参与不一样可以?”薛华鼎用许昆山的话回复他自己的话,然后又笑着道,“不就是回复一封信吗?你们拟定了就是。”

许昆山不怒反笑:“哈哈,你这小子想偷懒?不行,这事你必须参与!我们中间只有你地英文好点。你又懂网管系统这个方面地内容。你要撒手不干。我一时哪里去找你这种人?我现在已经请了律师,你看能不能抽时间回来一下。”说道后来。有点请求的味道了。

薛华鼎为难地说道:“不行啊,实在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火灾烧死了三个人,我能不认真搞好这次检查吗?”

“那晚上讨论怎么样?你不会晚上也要查现场吧?”见薛华鼎没有回答,许昆山断然说道,“那就定了今天晚上,我派车来接你。另外,我也派车去接那个律师。”

见薛华鼎还在犹豫,许昆山说道:“明天是对方期限地最后一天,你不会让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因为你而浪费掉吧?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万二万的小数字,搞不好,可能要赔偿几百上千万,那我们就惨了。我就不信你的事比这个天大的事更重要!”

薛华鼎一愣,虽然知道许昆山有点危言耸听,但还是说道:“好的,我一定抽时间过来。”真要赔几十上百万元给国外厂家,那就太冤了。网管系统这项业务才开展不久,总共赚的钱还不到二百万呢。

下午收场回到住的地方,薛华鼎跟同组的人交待了一些事项,然后坐上许昆山派来的小车前往安华市。

在无线电二厂梁燕的家里,早准备了一桌子菜。许昆山、梁燕、朱瑗二口子、律师、薛华鼎围坐在一起,因为等下有事要做,就是嗜酒如命的许昆山都没有喝酒。

吃完之后,首先由朱瑗对大家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也说了目前网管系统的销售现状,并就对方发来的律师函做了详细说明。其实,着些主要是针对薛华鼎而来的,只有他对这个事情不是很了解。

然后,许昆山组织他们进行讨论,薛华鼎还打电话给了许蕾,薛华鼎把这里的事跟她通报了一下,询问了她的一些意见。因为网管系统将来的销售市场很大,对方的网管系统技术含量高,而朱瑗她们又一时很难开发出全新的产品,所以大家最后商定的结果还是和对方进行妥协。争取得到他们的谅解,也争取和他们合作,共同开发适合中国电信情况的网管系统。

为了表示自己一方的诚意,华蕾电信技术有限公司决定停止销售当前的网管系统,对已经销售出去的网管系统进行回收。他们还决定在回复函里还暗示华蕾电信技术有限公司愿意支付部分赔偿。

主题确定后,律师回复函先由薛华鼎和律师共同用中文写好,然后念给远在湖舟市的许蕾听。在征询她的意见并修改之后,由薛华鼎翻译成英文。这些英文再由薛华鼎念给许蕾听,由她对文字润色并修改里面的一些单词或语法的小错误。

英文回复函最终写就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多。

远方的许蕾笑道对薛华鼎道:“要是使用互联网的话,效率就高多了。发几个伊妹儿就可以搞定,用不着这么电话来电话去,嘴说干了,我还不敢肯定做的有没有错误。”

“你就相信我吧,错不了的。”薛华鼎笑着道,“你要是辞职了,站在我身边,那比发电子邮件还容易。”

“下个月我就过来,请老公同志不要再唠叨了。你不知道,妈妈几乎是天天催我辞职,要我过去。还不时问我什么时候要小孩,烦死了,呵呵。”

第417章【故意纵火】

当一夜未睡的薛华鼎带着全身疲惫乘车赶到检查的地方时,刚下车的他就听到了一个很惊奇的消息:晾袍乡另一家电子游戏厅昨天晚上也起火了。

这是与他同组的、来自公安局的小郭告诉他的,他只告诉了薛华鼎一人。

只在车上睡了一会的薛华鼎揉了揉眼睛,理都没有里送他过来的司机,而是不相信地对小郭问道:“街上另一家游戏厅也起火了?不会吧?我的天,又烧到人没有?”

小郭小声回答道:“人倒是没有烧着。”

薛华鼎嘘了一口气,也放低声音继续问道:“那家不是被勒令关门整改吗?怎么这么快就整改好开门营业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灾吗?”

晾袍乡虽然不是薛华鼎这个小组的检查范围,但那里的基本情况薛华鼎还是知道的。那场火灾发生之后,街上另一家游戏厅和一个舞厅、一个旱冰场就被政府强行关闭了。火灾之后的第三天,由公安局、文化局组成的临时检查组就迅速检查了那里的安全情况,检查时发现那家游戏厅也存在一些安全隐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文化局还是开出了限期整改通知单。

小郭回答道:“当时没有营业,门还关着呢,里面没有顾客。要不,事情就严重了。我的同事告诉我说是有人在那个游戏厅门口倒了汽油…”

“故意纵火?谁***这么混蛋,真是胆大包天啊!”薛华鼎气愤地说道,接着脱口问道,“上次那一家会不会也是被人纵火的?”

“不知道。”小郭说道,“哎,这次真是庆幸里面没有人,只烧坏了大门和里面的一些设备,加上扑火及时,整个火灾的损失不大。”

说到这里,多嘴的小郭讨好似地小声对薛华鼎道:“有人说昨晚的火灾是原来那家游戏厅老板放的火。因为昨天起火的游戏厅外墙上被人写了以牙还牙四个大字。这个游戏厅的老板也跑了!”

“以牙还牙?难道…”薛华鼎没有再说。他知道小郭地级别低,接触到的情况也有限。

小郭也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然后大家开始了紧张的检查工作。

一边检查,薛华鼎心里一边想:“难道上次烧死人的那场火灾是一场因为二家游戏厅为争夺顾客而相互拆台,最后导致出的刑事案件?你放火烧了我地店。我也放火烧你的店,要死大家一起死。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丧心病狂了吧?一个游戏厅一个月能赚几个钱,用得着冒着坐牢、枪毙的危险去做?真是不可思议!”

这几天忙于检查,也忙于与娱乐场所老板们进行交流的薛华鼎对这些做小生意的老板还是有了一些基本的认识,他发现这些所谓的老板们胆子都不大,跟自己这个年轻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越雷池一步,极尽讨好巴结之能事。不说他们做杀人放火的事,就是他们想从公安局、派出所、乡镇政府讨回公道都底气不足。

薛华鼎心想:“他们怎么可能杀人放火呢?难道晾袍乡地二个游戏厅老板都例外而奇怪地吃了豹子胆?

无论薛华鼎是否疑惑,县公安局接到火灾情况异常的报告后。立即派民警到了这个游戏厅的老板家里,准备将这个老板带到派出所审问。结果扑了一个空,民警只控制了游戏厅老板地老婆。

“樊菊香,你丈夫王冬至呢?”失望的办案民警厉声对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妇女问道。

这个妇女一边流泪哭泣一边看着室内帮忙自己收拾凌乱火灾现场的邻居,没好气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他不早就被你们派出所的人喊走了吗?”

民警一愣,脱口问道:“我们派出所的人喊走他了?什么时候?”

樊菊香抬起全身火灰的脸,忿忿不平地说道:“昨天晚上,就在火灾发生前不久。我刚才还在骂他呢。他前脚刚走,就有人打电话来说我们家的游戏厅起火了。肯定是有人害我们,我们赚几个小钱真不知得罪谁了,妈呀!上天啊,你开开眼…”

民警好不容易止住了她的嚎啕大哭。详细询问了她丈夫被叫出去的经过。不知是她真地不知道,还是因为怒极攻心忘记了,办案民警问来问去,她都回答不出更多的内容。不过,她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以为民警是过来处理自己游戏厅这次火灾的。即使民警多次询问。她还是很配合他们。

她说道: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她们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来的时候。王冬至正在客厅洗脚,准备上床睡觉,樊菊香在旁边看电视。开始地电话是她樊菊香接的,对方是一个中年男人,樊菊香当时问他是谁,找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事。对方只说姓孔,没有回答她的其他内容,只要她让她丈夫接电话。

当时王冬至匆匆忙忙地用袜子擦了一下脚,胡乱地穿着鞋子走过去接了电话。樊菊香在旁边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对方是派出所地,要自己地丈夫到派出所去核实张国俊那个游戏厅起火的情况。她还记得王冬至问了对方是谁,为什么又要自己去核实情况。对方没有说叫什么名字,只说受了乡派出所所长汪明潮地命令来找王冬至,说话的口气非常严厉,说是王冬至必须现在就去一趟,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胆怯的王冬至就忐忑不安地骑着自行车出门了。临出门的时候,王冬至一边骂派出所的人无事找事、瞎怀疑,找自己核实几次情况了,并说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边告诉樊菊香他可能要在派出所那里呆一段时间。

民警问道:“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樊菊香听了民警的话,心里升起一丝不祥之兆,颤抖着问道,“难道不是你们喊他过去的?张国军家起火之后,你们喊过他几次了。”

民警回答道:“情况我们还是要核查,你先别着急。我问你。他走之后,你联系过他没有?他打过电话回没有?”

樊菊香连忙说道:“他没有打电话过来,我们游戏厅起火了,他都没有回来。到底是不是你们喊的?”

民警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这里发生火灾之后。你联系他没有?”

“当然联系了。起火之后,我就打了他的BP机。火灭了之后,我又打了他BP机,可是他一直没有回。电话都打了几十遍,他一个都没有回。”樊菊香惊恐地说道,汗从她脸上滚落下来。

民警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他身上有没有手机?”

樊菊香说道:“没有!我们哪有钱买手机?游戏厅门面都是租的,以前那个游戏厅没有开起来地时候,日子还好过一点。除了上交的那些费用,勉强还能存点钱。不知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放火烧我们。将来他一定不得好死。”

民警还没有说话,樊菊香又说道:“他张国俊眼红我们的收入,也借钱开了一个,结果他没赚到钱,我也赚不到钱,每个月的租金都付不清。我以前就说了不要他再搞什么鬼游戏厅了,不赚钱还被人骂,让张国俊一个人去闹。他张国俊那样子像一个赚钱的样子不?哼!”

樊菊香说到这里,心里似乎有点担心民警说她怨恨张国俊而怀疑自己或自己地丈夫在张国俊家放火,就急忙改口道:“其实我们和张国俊还是朋友。他和我老公是同学,平时关系不错,以前经常在我们家喝酒、打牌。真不知他家是怎么起火的,真是可怜啊,烧死那么多人。”

说着。她又对民警说道,“我丈夫是你们的人喊过去的,求你们快点放他回来,好不好?您也看到了,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办?”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虽然担心丈夫的安危,但想到是派出所的人喊过去的。自己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相信丈夫不会有什么大事。

民警见她可怜的样子,只得说道:“具体情况我们还得调查。你记得你昨晚来电话地大致时间吗?”

“不记得了,可能是十点多,十一点不到的样子。”樊菊香稍微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民警稍微安慰了一下她,然后不顾她的抗议将她带回了派出所。

调查地民警详细地将情况向领导做了汇报。清早到这里来指导工作的县公安局局长张群雄刚好听到了汇报。听了之后,张群雄立即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他一边快速布置人手开始寻找失踪的王冬至,一边让刑侦队立即调查昨晚打电话给王冬至的人。

等相关人马出发之后,刑侦队长马健对张群雄道:“张局长,会不会是王冬至对张国俊放火,导致了张国俊的报复?”

张群雄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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