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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女帝家的那点事儿 千秋万睡 作者:连翘(四月天vip2012-05-07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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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夸怀远陛下的字非常……有性格。直夸得丁端砚诚惶诚恐,生怕陛下怪罪于他。陛下一弯眉眼,觉得这两个小朋友也必定前途似锦。
  比如,穿着精神干练的杜仲对着沈清浊道:“如果猥琐属于气质的一种,贤弟你一定死于气质出众。”商枝在一旁笑。
  沈清浊回道:“哪里哪里,还是贤弟你出众。”
  “谦虚谦虚,贤弟你更出众。”
  “不然商枝兄来断一断,我和杜贤弟谁更出众些。”沈清浊侧头咧开了嘴。
  商枝笑着断案:“你们二人不分伯仲。”
  怀远陛下看着这么友爱的三个小朋友,觉得他们日后必定有一番作为。
  比如,穿着五彩缤纷骚包异常的儿茶在陛下耳边嘀咕:“在自然界,在下不才,也算是知识鸿博的。试问,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陛下您知道吗?哈哈,我就知道,特点是它们都哺乳。”怀远陛下觉得这个小朋友今后必定会成为说废话中的佼佼者。
  ……
  后来故事俗套,一群在陛下眼中前途似锦、国之栋梁、大有作为的人们,十三加二都搞不定卫昀一个。陛下糊里糊涂不知何时就跳进了情感的圈套。
  一本正经以长辈姿态的卫昀教导陛下:“千秋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花痴,长大了还如何了得?”
  陛下顺口就接:“长大了你就嫁给本王呗。”
  卫昀脸上的表情不太自在,据分析这是因为害羞,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千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懂?”
  “哦,那你别嫁本王了,本王带着国家一起嫁给你好不好?”
  噗……
  什么声音?是不是太傅吐血的声音?
  ……
  
  如果老让这些回忆遮住我的双眼,那我还怎么看今后的风景?
  皇族婚姻,爱与不爱并不重要,能不能为朝廷带来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即使我是皇帝,我也得考虑这种事。





  起舞弄清影 50 百年难遇的紫色喜服
  更新时间:2012…4…6 17:08:53 本章字数:1800

  十三日之后,时值中春,阳和方起。离国举国同庆,怀远陛下大婚,侍郎是兵部尚书陆大人的儿子,单名一个湛,字溪竹。号称拥有天人之姿,才华无人能及,只是……
  这日一早,一群宫人围着我梳妆,我趁机探头去问正在归置礼帖的卿葵,“纳个侍郎都宣布是大婚,那本王立凤君的时候怎么搞,宣称大大婚还是巨婚?”
  卿葵一乐,“随陛下的意,巨婚似乎更霸气一点。”
  我吸了吸鼻子问道:“射月怎么还没回来?”
  卿葵的脸顺势就拉了下来,似答非答地“嗯”了一声。
  
  说起射月,那是十三日前。
  我本应该想通了,却还是感觉愁肠百结。我深知自己的痛苦来源于何处,但无从发泄,在郁郁寡欢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阴暗的心理,这种心理的学名叫做变了态。
  我觉得,听一个比我更惨的女人絮叨絮叨人生,通过对比我可能会顺气地快一些,于是就派人找来了射月。
  “本王想听听你的故事,射月。”
  射月戴着白瓷般的半边面具,眼睛清亮透彻,好像一下子就看进了我猥琐的心。
  “奴婢没进宫前,有一个相好……”她缓缓开口。
  这一开头,我灵敏的鼻子就嗅到了“激情狗血”那浓烈的芳香。故事比戏更令人触动:射月年轻漂亮,虽和那相好门不当户不对,但甜蜜犹在。那相好是一个胆小怕事的软货,所以正看上了射月会些拳脚的另类美。后来那相好的家人允了一个名门闺秀进门,射月一时情急去讨说法,闺秀化身泼妇一勺滚烫的热水就泼了过去。那相好在旁连句话都没说。射月毁容后,被外出采办的苏管事碰见,就带回了宫。
  我唏嘘道:“射月你太大度了,能把情绪调节到这么好,要是本王肯定早就报复社会了。”
  射月一笑,“早些年,要不是苏管事把奴婢绑在宫里,奴婢肯定已经送那对伉俪上路了。”
  “那现在……”我冷汗。
  “哦,现在没事了,那闺秀已经成了昔日的黄花菜,凉得都快冻上了。奴婢何必和一个冰冻黄花菜计较,再者说,陛下的静观其变、处变不惊给奴婢带来了莫大的启发。”
  静观其变?我没这心计啊。
  我觉得自己真是丢份丢到了狼外婆家。射月把我当榜样,我还抱着猥琐的目的挖她伤疤。于是,我将射月留在了身边。
  
  “陛下,喜服到了。”一群宫人们热闹的赞叹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一转头,射月举着那百年难遇的紫色喜服对我道,“陛下,奴婢都办妥了。”
  我眉目含笑,犹记得那日我将一群裁缝折磨地左右为难,“不要红色。为什么成亲要穿红色……不行,皇袍本王也不穿……”
  裁缝们泪流满面,“陛下,这大喜着红是老祖宗的规矩呀。”
  “现在本王是皇帝,废了这规矩。”
  裁缝们泣涕涟涟,“陛下,息怒啊,奴才们能去问问摄政王的意思吗?”
  “他成亲还是本王成亲?”
  裁缝们还要言语,射月上前怒言:“闭嘴。都磨叽什么!陛下是寻常人不能逼视的九五之尊,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她又扭头问我,“陛下,选个颜色。”
  我顿时觉得自己有几分皇帝的威风与架子了,超有面子,“紫的。”
  射月戴着面具,不容半分置疑地对一地裁缝道:“紫的,都听见了?你们可都长点心吧,就算陛下要穿白的,你们也别说一个‘不’字,否则陛下不高兴的那刻,也是你们去阎王爷那儿报道的时刻。”
  射月……本王不会想要穿白的……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顽固,和射月比起来本王真是通情达理的好姑娘啊。
  只为我的一句话,射月就忙前忙后,还特意派人给陆大人府上送去了相配的紫色喜服……真不知道陆大人当时是怎样的表情啊。





  起舞弄清影 51 天下才子风流,胜过他的少有
  更新时间:2012…4…6 17:08:57 本章字数:1804

  帝冠盖发,喜服着身,这深紫色的喜服上盘桓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黄金龙,它的腹尾被苍柏微遮,前肢从云层探出,龙头略侧俯视苍穹,非常霸气外漏,吾心甚慰。
  我对着铜镜自审芳华,旁人啧啧赞叹不绝于耳,我刚要笑,就看见一个小宫女跑到门前禀报:“启禀陛下,沈大人杜大人等求见。”
  我还没说召见呢,就已经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杜仲言:“约定一早来看陛下,可你竟睡到此时。”
  沈清浊道:“沈某心痛的哭了一宿儿,今个早起方才睡下。”
  玄玑柔声说道:“赶上了即可。”
  我捞起喜服下摆向门口走了几步,宫人们全部跟随,阵仗威猛不可言传。我刚瞅见沈清浊,他就冲过来堵着门喷泪:“陛下———您这就要纳侍郎了吗?您为国牺牲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诶嘤嘤嘤嘤———”
  众人一片点点点。
  本来就被镶金戴宝的帝冠压得脖子累,这一下,我头更重了。
  “行了,演演就收吧,不然误了吉时了。”杜仲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哦。”沈清浊瞬间恢复英俊倜傥貌,刚才的没出息样儿好似人们集体出现的幻觉。
  玄玑用夸赞的眼神望着我,“陛下,很棒。”
  我笑回:“你们更棒。”
  
  春风吹绿都城,街道热闹非凡,皇家仪仗队肆意散发着阔绰的气息。我坐在御辇上对百姓招手,慈眉善目得不像平时的自己。
  陆侍郎的辇与我隔着好几行兵马,我扭头几乎要看不见他,只能隐约瞧到星点紫色广袖边角。男皇帝立后都没这些奇怪的讲究,真不知道宫里的老学究们是怎样制定的礼仪,将我成亲搞得这么费劲。
  话说回来,我还没看见过陆侍郎的真面目呢。
  在挑选侍郎的那日夜晚,卿葵射月陪伴左右,我几乎要愁得一夜白头,遂将画像往案上一拍,悠悠地说:“怎么选啊?”画师鬼斧神工,托他的福,本王快要患上脸盲症了。
  卿葵道:“不好抉择就全收了吧陛下。”
  我回:“给一个台阶即可,给那么多台阶,那些大臣就足以登天了。”
  卿葵抽出一张画像,问我:“这个有没有眼缘?”
  我摇头:“眼挺扁的。”
  射月抽出一张画像,语风犀利,“选他,他看上去长着一张被打入冷宫的脸,不会拖沓,省得麻烦。陛下。”
  刚说完,射月皱眉瞧着卿葵,“你撞我作甚?”
  卿葵道:“呵呵,陛下还是该挑个旺皇运的,面瘫容易触霉头。”
  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讨论的结果,我们选择了爹最有权的———兵部尚书的儿子。爹的官职名称都在画像背面,待我们将画像翻过来一看,射月面具外的半个脸就浮起了笑———不还是那个冷宫脸嘛。
  我却觉得,从画像上看,他应该是一个通透的人,将一切缘由看透,就不会让大家难做。
  那人就是陆湛。
  
  人声鼎沸,热情如火,放眼望去,人头上方的灼灼气流就像马上要起锅的沸水气烟。
  我僵着嘴角对御辇旁跟着的卿葵射月说:“为什么本王大婚还要游街?”
  卿葵答道:“陛下这不是游街,这叫与民同庆。”
  我问:“为什么那些女子比本王都激动?”
  射月答道:“为陛下高兴罢了。”
  我问:“她们嘴里喊着的‘湛郎湛郎,独占者亡’‘狗皇帝是大流氓’都是什么意思?”
  卿葵射月:“……”
  因为天下才子风流,胜过陆湛的很少有;因为陆湛弹得一首首勾人琴声,作得一首首夺魂妙诗;因为陆湛姿容甚佳,他的一笑能让数千女子失了神志,数万男子断了袖袍……
  但,至此,本王还不清楚,此风流才子画像上的冰冻表情是怎回事。





  起舞弄清影 52 陆侍郎比本王还愁人
  更新时间:2012…4…6 17:09:01 本章字数:1598

  这女帝大婚,宫中的礼仪奇形怪状不说,本王也着实受了不少苦。
  比如在“游街”完毕,带着“被街头众女性无底限问候”的憋屈心情,本王渴得连口茶水都没顾上喝,就又要堆着笑脸进 入龙宴。
  文武百官这回到位的挺全乎,已经都喝上了,摄政王和他们和谐对饮,太傅在一旁眉开眼笑,我在人群包围中看到了陆侍郎的爹,遂向前走了几步。
  陆尚书身材魁梧,硬气板正,下巴上的胡子也应该是经过细心打理,根根黑亮,我持着卿葵递上的一杯暖酒,笑着咳了一声。
  陆尚书看到了我,在百官簇拥下走来,满脸笑纹,声音都能引起胸腔共鸣地道:“陛下。”
  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等一下,老学究们跟我讲过的礼仪,我该称呼他什么来着?国丈?显然不太对。我的冷汗就要冒出来,压了压干渴的嗓子回道:“嗳?……爱卿。”
  众人大笑,连连叫道:“逾越了逾越了……”
  我望向摄政王,他淡定地喝茶解酒,嘴角像是噙着一丝笑意。
  人不救我我自救,我岔开话题,对陆尚书言:“令郎甚是优秀,本王定会好好待他。”说完,又环顾各位,顺带说道,“今后还需爱卿们多多辅佐,共理河山。”客套客套,河山必然只能是我一人的。
  这台阶给的谦和有谱,百官脸上都笑开了花。
  我在心里擦了一把汗,就着杯子饮一口水,刚一入口,眼珠就要蹦出来了。卿葵这娃也忒实在,竟没有把酒换成水。这喜庆的日子里,我吐出这口也不太好看,遂双眼一闭,喉咙一紧吞了下去。
  我走向玄玑他们的方位,他们众人的表情倒是各个充满玄机。
  儿茶又是五彩着身,像一只大花鹦鹉,鹦鹉还边摇着扇子边呱呱:“陛下这命运,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真是……”
  李松醇依旧慢一拍,他的频道还在上一环节,“恭喜陛下,您终于走出情伤,迎接新生活了。”我能想来等他知道我这选择是被逼无奈后,又会怎样来安抚我。
  没找见杜仲和沈清浊的身影,我只好看着玄玑,“怎么?看着本王作甚?”
  玄玑柔和地垂下眼皮,道:“没有,臣只是在认真揣测陛下此刻的心情。”
  果真是心思通透的人,知道我各种委屈加憋屈,我继续堆上笑的脸都酸了的笑容道:“无妨,尽管揣测,不过,眼神还是克制些罢。”
  ……
  贺喜声夹杂搭配着连绵不绝的笙箫,席间觥筹交错,文武百官各自放松快活,在喧闹声中,我的心思些许恍惚,仿佛看见眉目年轻的卫昀坐在席间,一袭白衫,浓墨黑眉,严肃地就像长辈,北苑茶缓缓飘着香气,他端起用茶盖拨了拨,浅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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