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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重生大周女皇-第87部分

小说: 重生大周女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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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让开!”一个贼兵朝同伴喝道。然后提起长枪,朝那几袋货物接连刺去。“唰唰刷”几下,几个袋子都被长枪接连桶透,里面红彤彤的干枣从被捅破的大口子里漏洒出来,掉了一地。如果这里面有藏匿着逃犯,这时候一定就被捅成马蜂窝了。

几个贼兵看得哈哈大笑。那货物的主人敢怒不敢言,其他正在排队轮候的人也都个个看得胆战心寒。

后面一个人看了看那几袋干枣的惨状,又看了看自己独轮车上推着的货物,自觉地先将袋口解开,供贼兵检查。

可是那些人大概觉得刚才的手法比较快捷,根本懒得去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袋子外面一刺,就好像任凭里面装着的东西洒了一地才满意。

后面的人看见这样的情形,纷纷不安起来,甚至有人离开轮候的队伍,调头就要离开,干脆不出城算了。

然而那个调头就走的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就已经被几个追赶上来的贼兵围住,连人带货物,当做嫌疑犯带走了。这样一来,队伍里的人就更加人人自危,战战兢兢了。

用箱子或者袋子装的货物非得被捅破才行,货郎的背箱也给倒出来个底朝天。盘查的贼兵非常严格仔细,扰攘了几刻钟,才勉强放了四五个人带着已经被刺得破破烂烂的包裹离去。

队伍里有祖孙两人所带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

只见那孙儿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头上梳着一双丫髻,皮肤黝黑,穿一身又脏又旧的粗布衣裳,蹬一对磨破了头的草鞋。将身前的双轮推车的那条沾满油污的围合布条挂在脖子上辅助受力,双手紧握着推车的扶手,努力地稳住车身,随着队伍缓缓向前。推车的车板上放了一个盖着铜盖的大木桶,木桶边缘上还洒出来一些红色的辣汁。

一个年逾花甲的老者在小姑娘和她的推车旁拄着拐杖跟随着,不时颤巍巍地咳嗽两声,那小姑娘也时时低声问着。看来是感情相当好的祖孙俩。

眼看着还有两个人就轮到着祖孙俩了,那老者朝那些盘查的贼兵陪着笑招呼道:“几位尊长,老汉身体不方便,行动迟缓,恐怕一会儿会有所耽误,能否开个恩,此时先让老汉验伤?”

那为首的贼兵看了一眼那老头的确一副年老体衰的样子,也怕他影响后面的进度,扬了扬手道:“过来吧!”

老者连忙迈着碎步,拄着拐杖,朝城墙那边去。

远离人群之后,老者赔着笑低声对那首领道:“尊长,老汉这次出城也不为买卖,只因老汉的一位恩人今日做寿,恩人家中老小都想吃老汉这拿手的油豆腐,老汉便贪黑做了一桶,赶在今日给恩人家送去。如果按照刚才那样的检验方法,老汉这桶油豆腐就作废了,也让恩人的期盼落了空,实在是可惜。尊长能不能开个恩,无论怎么检查都行,就是千万不要将这盛放油豆腐的木桶扎破?”

老者一边说,一边解开衣带,张开衣襟作为掩护,从腰间掏出几粒碎银,塞到那为首的贼兵手上。

那贼兵首领看了一眼老头所带的板车上面的木桶,心想也是,其他东西漏了出来还好办,可这汤啊水啊的,容器破坏了的确就不好办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下碎银藏在腰间,然后故作不领情道:“别废话,我们一视同仁,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老者穿上衣服后回到队伍中,正好轮到检查他们的推车。

老者主动解开木桶上的铜盖,一股带着呛鼻辣味的热气立马涌了出来,附近几米的人都能闻到。

“老头,装的什么东西?”贼兵们好奇地往大木桶里看去,只见那里面装了满满一大桶的红油,红油里面泡满了油豆腐,还热气腾腾地翻涌着冒着泡。这玩意儿,别说还热气沸腾,就算不是烧开的,光凭这飘出来的气味都足以呛死人的辣椒油,就不可能在里面藏得住逃犯。而且这大木桶虽说不小,可看它的高度和宽度,如果要藏下一个人的话,脑袋非得露出外面不可。

再看那个推车的小姑娘,穿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干起活来又非常麻利,怎么看都不像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怎么可能是藏匿的昏君呢?

所以这么一看之下,贼兵们其实都已经放了心,有放他们通行的意思。可是还是有个好事的,拿起枪杆就要往桶身戳去,得亏被那贼兵首领一声喝止住,才罢了手。那祖孙两人便推着板车,得以从城门通过离去。

那祖孙两人,的确就是徐老丈人和左瑛假扮。他们推着车远远离开城门,来到一处荒僻的树林里的时候,才算松了口气。到了这里他们才可以确认,就算那些贼兵现在觉得不对要追他们也肯定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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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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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瑛和徐老丈人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推车上的木桶抬起来。那木桶离开车板才看得出来,原来它是没有底的,与其说是木桶不如说是一个木板箍成的圆框,而“木桶”的顶部却在搬动的过程中的确有红油洒出来。

原来那木桶被分割成上下两个部分。下面是中空的,上面则盛满了油豆腐和红油。而那车板则利用了视觉上的死角,在板车底下多加了一个凹陷下去半米左右的空斗,配合放在上面的“木桶”后,空间刚刚好能够容下一个像阿史那无期那样高大的成年男子。

那些红油虽然看起来还在沸腾,温度似乎很高,但是事实上却只有几十度。因为那半桶其实不是单纯红油,而是白醋和油的混合物。白醋比油的比重大,所以一般情况下会沉淀在底,而白醋的沸点只有四十度左右,沸腾的时候就会向上翻涌,造成整桶油醋混合物都在沸腾的假象。而上面的红油本身也是煮沸的,可以不断给白醋补充热量,所以尽管他们已经在城门内等候了一段时间,可白醋依然能够持续沸腾。

木桶拿走后,蜷缩在木桶下部的阿史那无期终于可以伸展开委屈了大半个时辰的四肢和头颈,提起一直抱在怀中的贯霄,站起身来一下子跃到地面,拉扯到受伤的肌肉不由一疼,可还是舒了口恶气道:“终于出来了!以后谁在敢跟我提油豆腐,我就跟谁急!”

阿史那无期和徐老丈人两人合力将那半桶红油倒掉,再将手推车和木桶藏到隐蔽的地方。

“在这样的灾荒之年。迫不得已要这么浪费食物真是可惜。”左瑛看着那些被倒入泥坑的油豆腐,再想想从灾县涌来的灾民为了获得几口白粥果腹,不惜光着脚站在泥泞冰冷的地上排长队等候的样子,心里不禁有点不是滋味儿。

徐老丈人浅笑道:“陛下心中有百姓。即便是再大的天灾人祸也动摇不了国家社稷的根基。”

这种话,左瑛通常当做客气话,一笑了之。

“老伯。跟我们一起走吧,你回去万一被揭穿就很危险了。”阿史那无期拍拍身上的尘土道:“跟我们一起去北丘,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徐老丈人笑着一捋长须道:“小民一己的安危不足道也,只要陛下和皇夫金安,便是天下的万幸。临别之前,小民还有一事要向陛下禀告。”

对于徐老丈人的来头,左瑛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她一点不担心他的安危,反而是如果他的消息准确的话,她更担心自己如今面临的不容乐观的境地。

“老丈人有和赐教?”左瑛谦恭道。

“不敢,不敢!”徐老丈人摆摆手道,“不过是道听途说得知一些坊间传闻而已。小民听说。世上有种秘术,可以令人改变外貌,幻化成另外一人的形象。”

阿史那无期一听,即刻就联想到假徐弘的事,感同身受道:“啊?真的有那样的妖术?我们似乎真的遇到过!”

左瑛也立刻聚精会神地去听。

徐老丈人微微点头道:“这种秘术相传为轩辕氏所创。轩辕氏一族皆为人首蛇身之神祗,为了能更接近百姓,黄帝开创了这一门可以幻化人形的秘术,供探访民间之时所用。其后到了商朝末年,女娲娘娘为了让狐妖变作美女妲己的模样迷惑纣王。又将此秘术进行了改良,让即便不是神祗或者得道之人也可运用此种秘术。其手段为让意欲变化者吸食被变化目标死去七日之内的灵魂三魂七魄中掌管肉身的‘人魂’,便可达致将外貌完全改变为目标对象的目的。”

阿史那无期听得有点玄乎,又有点脊背发凉。

如果是几天前有人跟左瑛说这番话,她一定只会将这当做跟她制作假油锅那样的江湖骗术,耸耸肩就算了。可是有过切身经历后。她不得不去尝试相信和应对。

“这么说来,六尘邪教的人已经掌握了这门秘术?”左瑛眉头微皱。

徐老丈人微微颔首道:“尽管能够掌握这门秘术的人一定不多,但是三五个也足以为患。请陛下务必小心提防。”

“这种秘术要吸食人死后七天内的魂魄,那是不是说明活着的人不会被模仿,而死去太久的人也不可能被模仿?”左瑛问道。

“的确如此。希望小民所知道的这些,能为陛下鉴别真伪提供点帮助。”徐老丈人一拱手道。

“老丈人救命大恩,朕一定铭记在心。”左瑛也一拱手道:“此地一别不知是否还有后会之日。朕知道老丈人之所以从深山闲逸到闹市烦嚣中走这一趟,并非为朕一人,还是为了天下苍生。朕一定会以老丈人希望的方式来报答老丈人大恩的。”

徐老丈人听了以后,忽然双膝跪地,拱手道:“谢陛下恩典。”

左瑛连忙将徐老丈人扶起来。徐老丈人又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交给左瑛道:“陛下,小民身无长物,此等顽物本不足以进献陛下,但是正如陛下所说,此地一别未知是否能有后会之期,小民斗胆进献此物,权当念想。”

左瑛接过徐老丈人双手递上的东西,只见那是一枚和田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坠。那玉坠只比拇指头稍大一点,乍眼看去平淡无奇,但是仔细端详就会发现玉质温润通透,富有光泽,颜色纯正没有杂质,是顶级的白玉。它的造型很别致,是一头小狐狸将大尾巴蜷起包住自己的身体酣睡的样子。小狐狸尾巴柔软的弧度、眯着双眼在梦中笑意微露的神态全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雕工极其细腻生动,让捧着端详的左瑛仿佛真看见一头掌心大的小狐狸在自己手中酣睡一样。

左瑛将吊坠挂到自己脖子上,微笑着拱手道:“感谢老丈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朕就此与老丈人别过,但愿后会有期!”

阿史那无期也上前拜别。徐老丈人也不再留恋,拱手拜别后驻足目送左瑛与阿史那无期两人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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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死里逃生(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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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城内,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提着一个满盛着菜肉的硕大的菜篮子,从坊市出来,穿过几条街道,转入了一处僻静的小巷中。

这处小巷有几户连着的人家都门关户掩,门外也不像其他人家那样晾晒着辣椒、白菜或者草帽、草鞋,看来主人家有可能是前段时间因为怕受到逃荒潮影响的缘故而搬迁暂避了。

那少女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才走到其中一间房屋的门前,打开看似锁上,其实只是虚挂在那的铜锁,走进了房屋里,又即转身刻将门掩上。

那个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简单地挽起个双平髻,瓜子脸,一双圆圆的眼睛顾盼有神。她正是那日左瑛一行在紫阳城外遇见的那个在灾民的队伍中的姑娘小福儿。

小福儿走进那所房屋里以后,径直穿过前堂,来到后面的一间房间里。

她放下手中的提篮,快步走到床边。只见那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盖着薄棉被,头发披散,双目紧闭。他的脸型尖削、皮肤白皙,面容俊美,高挺的鼻梁和脸颊上还有几道尚未愈合的擦伤的血痕。竟然是那日独自舍身拦截贼兵,为左瑛争取逃生机会的绯羽!

“公子……”

小福儿伸手摸了摸绯羽的额头,只觉得连日来的高烧似乎已经完全退了,略微感到安心。她转身走出房间。进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她将铜盆放到绯羽床边的盆架上,又来到放在门边的那个菜篮子前,将篮子里的菜肉全都拿出来。放在篮子最底下的一个小瓷瓶露了出来。瓷瓶上湖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金疮药”几个字。

她拿着小瓷瓶来到绯羽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小福儿在那个兵荒马乱、刀光剑影的夜晚发现绯羽浑身鲜血倒在路边的时候,大惊失色之下探了下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或者,于是趁着贼兵们忙于厮杀和追逐“逃犯”的机会,用马革将绯羽拖到这处房舍中藏了起来。

当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从这屋子里翻出主人家一些看家护院的伤药,就给绯羽清洗伤口、止血、上伤药。所幸绯羽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口,在她这样误打误撞之下,竟然也让他延命至今,而且高烧渐退,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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