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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风月一条街-第58部分

小说: 风月一条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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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嫣忙欣喜道:“多谢杨将军!”又有些迟疑:“不知是否会连累将军。”
杨易一哂:“无碍的,现正值纷乱之时,想要混水摸鱼也是容易,出不了大纰漏。”
说着解了一侧的马,翻身上去,向着红嫣伸出手:“只得一匹马,要委屈您了。”
红嫣咬了咬唇,见他神情十分正经,此时又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不能再扭捏,于是果真将手搭在他掌心。
杨易只觉一段柔软似从他掌心一直挠到了他心中,勉强拉回神智,微一使力,便将她置于身前,圈在怀中。尽量目不斜视的促马前行,但是她独有的气息,在铠甲的掩盖下,仍然幽幽的钻入他鼻腔。
似无迹可寻,着力去嗅时全无踪影;又似无孔不入,丝丝缕缕的钻入他每一次呼吸。
这样难以名状的感觉令他心猿意马,直至将她送至别院,翻身下马时,他居然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去敲门。一名老婆子上前来开了门,望着他笑容满面。
杨易让着红嫣进去,一边道:“这是徐妈,她年纪大了,声嘶眼花。同她家那口子孙伯一道守着这院子。这院子是我娘的陪嫁之一,位置不好,地方又小,早想卖了,嫌别人出价太贱才一直没动。平素不会有人来,您尽管安心住着。”
红嫣点了点头,十分感激。她一时冲动出来,完全没想到后路如何。她不能去找丽娘和罗家,几乎是寸步难行,还好遇到杨易。
此时在宫中亦是纷乱不堪,各处要重整清肃。狄秋浔一刻也不得清闲。
直到了午时,他才稍歇了口气。
才将在清心殿落了座,便听人报坤宁宫太监总管佟海求见。
狄秋浔召了他进来:“皇后如何了?”
佟海以额点地:“小的罪该万死,皇后娘娘的胎……没保住!”
狄秋浔面色一黯,半晌才叹了口气。
佟海道:“早该来禀报给皇上,偏皇后娘娘道皇上此时不能打搅,硬是拖至此时。”
狄秋浔指尖轻轻的点了点桌面,起身道:“朕去探望皇后。”
又对近侍吩咐:“将那株双色雪莲送至皇后宫中。”
佟海露出欣喜感激之色,忙在一侧引路。
皇后宫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此时已有数名御医候在室外,商议开方用药。
见皇上驾到,忙跪伏迎驾。
狄秋浔略一抬手令众人平身,快步进入帘内。看见傅皇后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由缓步走近,坐在床侧,拾起她的手轻握着。
傅皇后睁开眼睛,费力的露出丝笑:“皇上,污秽之地……”
狄秋浔打断她的话:“朕不忌讳这些。”
两人静静对视,狄秋浔方道:“皇后辛苦了……朕不会忘了今日,必会保傅家百年荣华。”
傅皇后一如以往得体的笑了笑:“谢皇上隆恩,这些,都是臣妾的本份,不敢邀功。”失望的神情,不过一闪而过。
狄秋浔亦没发现,环视一周问道:“舒昭仪在何处?朕命她来照看皇后,莫非她没来?”
傅皇后目光一闪,面色稍有阴沉,终是舒了口气:“舒照仪来过,是清晨见臣妾情形已定,方才离去。”
狄秋浔哦了一声,像是有些愉悦,又迅速的收起这神情。
傅皇后不错眼的盯着他,自是收入眼中,不免神情更添两分悲凉。
狄秋浔又询问了傅皇后身体状况,兼让御医拿了方子来过了过目,这才安慰傅皇后道:“皇后不必忧心,只管宽心调养,慢慢会好起来的。”
傅皇后笑了笑,不以为意,她的身子她知道,此次亏损太过,要养好谈何容易。
狄秋浔安慰再三,起身离去。
才步入坤宁宫外,便有人往此冲来,因才消兵祸,众人有如惊弓之鸟,侍卫们纷纷的拔出了佩剑。
狄秋浔略一眯眼,看着眼熟,便抬手止住:“看看再说。”
便有人上前去问话,稍后来报道:“皇上,是碧梅轩的宫女,叫娥眉的,说有急事要禀。”
狄秋浔微微一怔,想起娥眉是红嫣自宫外带进来的,感情最是深厚。心道红嫣莫不是因着心中不痛快,在闹事么?
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一扬广袖:“让她前来。”
娥眉慌慌张张的扑在狄秋浔身前:“皇上,昭仪娘娘她,她不见了!”
狄秋浔冷然道:“休要胡说。”
“婢子没有胡说,昨天夜里,昭仪娘娘就从慈宁宫消失了。”
狄秋浔用指尖揉了揉额心:“她昨夜来寻朕,被朕派人将她送到了坤宁宫,此时已不在坤宁宫,定是回了碧梅轩,你可有回去寻过?休要胡言乱语。”
娥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自从今日一早,婢子等从慈宁宫出来,便四处寻找。不管是坤宁宫,还是碧梅轩,都寻遍了。碧梅轩的宫人翻遍了皇宫,都没有昭仪娘娘的身影。”
狄秋浔眉心一跳,正色看她。
娥眉咬了咬唇:“会不会是被皇后娘娘……”
“胡说!”狄秋浔一喝,吓得娥眉赶紧伏倒。
狄秋浔缓了口气:“看来你规矩没学好,同你家娘娘倒是一个脾性,朕此次不予计较,下回不得再犯。”
娥眉磕了个头:“可是昭仪娘娘,当真是不见了。”
狄秋浔站了起来:“朕会令人寻找,你先回去。”此时,他心中倒是以为泰半是舒红嫣负气藏起,抑或是几个宫人没寻仔细罢了。
可是待到宫人一直寻了两个时辰,来报的消息仍是不见人影,狄秋浔这才开始有些变了脸色。
正这时胡公公诚惶诚恐的捧了个覆着黄绸托盘进来:“皇上……望梅林里才刚灭了火,宫人发现两具尸骨。唤了忤作来看,为一男一女,又在灰烬中发现了一些钗环,及被风吹挂在树上的半片布料,据碧梅轩宫人确认,正是昭仪娘娘昨日穿戴……”
狄秋浔面色一下雪白,有些喘不上气来。急忙两步走上前来,一把掀开了绸布,看到托盘上数枚被烧得焦黑残断的饰物,其中一枚还隐约可见是枚玉雕的兰朵鬓花,确实是红嫣昨日所佩。那蓝色绣了雀翎的料子,正是她昨日所着裙子的澜边。
狄秋浔眼前一黑,将这托盘打翻在地,往后退了一步,忙有宫人扶着他坐下。
他五窍堵塞,过了半晌才挤出丝声来:“不可能,再找!”
胡公公不敢多言,退后两步伏地:“是。”
杨易正在同红嫣说话:“末将觑机寻了具宫女尸体扔入火中,终是太过仓促,不及处理男尸。”
红嫣起身一福:“多谢杨将军。”
杨易忙向一侧避让:“末将不敢受……且宫中到末清点人数,总会发现宫女尸身少了一具。”
红嫣想了想:“倒也无惧,宫人趁乱跑了的,也不是无此可能,暂时掩过便好。”
杨易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不知娘娘……谢娘子往后如何打算。”
红嫣舒了口气:“我预备觑机暗中寻着我表兄,问他拿些银两,再装扮成男子,四处游览名山胜地。”
杨易叹道:“先前是盔甲遮掩,又涂黑了面目。寻常装扮,谢娘子绝无可能扮成男子,且……容貌过于出众,恐怕旅途无法平顺清静。”
红嫣心知他说得有道理,便微垂了头,默然道:“先借将军院子住上几日,容我慢慢再想办法。”
杨易看了她一阵,不免有些冲动的道:“适因谢娘子‘游览名山胜地’之语,末将倒想起一个法子。末将原就预备待事态平息,便自请去西北旷州。只因太平盛世,并无我等武将立功之地,唯有往西北,与楚惟接境,虽无大战,摩擦却不断,也好累计军功。末将原也好旷州山势高峻,奇峰迭起,神仙出没,古来有名。借此职务之便可大肆游览。谢娘子若愿同往,待过两年,再设法替您在旷州立个户籍,便是全了。”

77

这对红嫣是个巨大的诱|惑。
杨易少年得志,身负军功,一旦外放,自是如鱼得水,各处都要给他些颜面。红嫣跟他一路,自是安全稳当,一路顺畅。
可是,一则红嫣无心害人,二则她也有些疑惑杨易为何如此热心。
不由婉拒道:“杨将军,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我放过,我便已十分感激。实在不宜过多劳烦。皇上……毕竟与我有情,就算事败,也不至危及性命。可是若是牵扯到将军……便不单单是逃宫之说,怕是满身是嘴,亦无法辩解。杨家军功再大,恐怕也保不住将军。”
她想来想去,只觉他少年得志,又自幼被祖父赋予厚望,难免有些狂傲。这种狂傲在遇到一个令他有些心动的女人时,便蒙住了他的心,使之对帝王的敬畏都有些忘却。说到底,无非是以为凭自己手段,小心行事,必不会败露罢了。亦是他一惯胆大妄为的行事方式。若真要他将红嫣摆在秤上,和他的身家性命比一比重,孰轻孰重,还是一目了然的。
杨易没有接话,只道:“如今燕京风声过紧,谢娘子还是暂居此处,避上一避的好。”
红嫣确实无处可去,只得再三谢过,在此处住了下来。徐妈和孙伯每日买了食材回来,红嫣横竖闲得无事,干脆接手掌厨。其实她厨艺不错,只是先前一直没有机会体现罢了。
杨易三**时的来予她通报消息,间或就留在此用饭,每常总要赞扬:“谢娘子真有一双巧手。”
红嫣含笑不语:不管杨家先前如何,如今发迹,什么样的厨子没有?
杨易用完饭,搁下筷子,一面说,一面看红嫣神情:“皇上三日未曾上朝。”
红嫣收碗筷的手一顿,眼中隐隐流露出悲伤之色,没有说话。
狄秋浔沉着脸,甩开珠帘,冲进室内。
费太后跪在佛前,听到声响,缓缓的睁开眼,站起转身。
她心下暗暗吃了一惊,狄秋浔满脸暴虐之色,他自来是十分克己的,这种神情在他面上,从未有过。于是打起了精神,面上却不动声色。
“皇上还记得起来看哀家,当真是一片纯孝。”
狄秋浔冰冷的目光看着她:“你当自己还是母后皇太后不成?”
费太后微微一笑:“哀家当然是母后皇太后,费家作乱,与哀家何干?罪不及出嫁女。先帝没有废了哀家皇后之位,皇上又怎么能废了哀家太后之位呢?”
狄秋浔冷笑一声:“罪不及出嫁女!但出嫁女却要惠及娘家?”
眼看费太后神情微变,狄秋浔又道:“朕不是来与你争这口舌之利,只要你喜欢,一世锦衣玉食的住在这慈宁宫,亦无不可。朕是来问你――”
说到这里,似气弱了两分,疼痛难抑。
费太后心中称奇,越发警惕。
狄秋浔尽量平静道:“你将舒昭仪弄到那去了?”
费太后怔了怔神,才明白他所讲,哼了一声:“这吃里扒外的丫头,哀家要她做甚?”
这几日她被困慈宁宫,半点消息也没收到。
狄秋浔逼近两步:“不说实话么?”阴冷而饱含威胁的。
费太后冷笑:“哀家是有劝过她离宫,自养些面首逍遥度日,何必与众多女人同争皇帝,想来她是听进去了,怎么,她走了么?此刻必然快活着呢。”
她奇异的发现狄秋浔脸色变得更白,紧紧的蹙起了眉,手握成拳,似在拼命压抑一般。心念一转,她止不住的笑了起来:“报应!真是报应!痛失所爱是什么滋味,皇上终于知道了么?”
看着狄秋浔面色愈难看,她就笑得愈痛快。
数十年压着的端庄面具,似乎在这一瞬间脱落,只当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狄秋浔,而是狄元慎。她想起了知道费译被马践踏而死的那一日,狄元慎冷静而锐利的双眼落在她面上,她只能表示遗憾:“兄长遭此横祸,真是天妒英材……”哀不能过度,泪不能多流,不能怨,不能恨。但是今日,真是报应,狄元慎的儿子,也遭此切肤之痛,看看他的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已经快失去控制的择人而噬一般,心里是否有千万把尖刀在翻搅呢?
狄秋浔淡淡的打断了她的笑:“你是否以为,将逸郡王卢福山,就有恃无恐了?”
一句话,就如同扼住了费太后的颈项一般,她的笑声嘎然而止,目露惊恐的看着狄秋浔。
她毕竟在权力的顶峰站了数年,片刻之后收拾好心情,恢复了沉稳,只面色略有些发白:“皇上会怎么对逸郡王?这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狄秋浔冷眼看她:“朕原本没想过要怎么对他。他与朕,有血脉之亲。朕的皇位,又来得名正言顺,他威胁不到朕。只除了某些跳梁小丑以他为幌子生事罢了,这不要紧,朕将这些碍事的枝叶,一一剪除,再将逸郡王养得平庸无为,也就罢了。可是这养的法子,也有讲究,是养在方寸之地,圈禁一世的好。还是让他如常人一般养在外头,只是多请几位师傅教他些奇淫巧技的好?”
当然是后一种好,逸郡王原本就爱这些奇淫巧技,并无上进之意,狄秋浔再一使劲,也不过让他继续做个富贵闲人。而前一种,让他这般小的一个孩子就被圈禁至死,是何等残忍!
费太后禁不住服了软:“皇上有话,尽管说。哀家做得到,不会保留。”
狄秋浔再逼近一步:“朕只要舒昭仪。”
费太后沉默了一阵:“皇上明白哀家没有说谎的,何必自欺欺人?”
狄秋浔一震,目中疼痛难忍,半晌,拂袖而去。
那一具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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