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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风月一条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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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嫣站住了,有些头疼,慢慢的回过身来。原身和小安哥,许是有些约定的,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不知情。
小安哥站在她面前,沉默了一阵。才道:“我就要走了,我二叔,要领着我去习阳做买卖。”
红嫣怔怔的啊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好道:“唯愿你一路安顺。”
小安哥笑了笑:“红嫣,你变得厉害。”
红嫣心中一紧,凝神望着他。
小安哥没有恶意,他眼看着红嫣一日日的更动人,身边环绕着更多贵气的人,觉着两人越发说不上话:“你同过去,不一样……我是攀不上啦。所以,你不必等我。可要是他们待你不好,你再捎信到我二叔家,我赚够了银子,还回来娶你。”
红嫣一怔,看着他平凡的脸,在清晨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诚挚。
她忍不住一笑,小安哥也笑了起来:“我总是会等你到三十岁的。”
她笑着道:“你也不必等我,有好姑娘,就娶了罢。”
小安哥摇摇头,又点点头,笑着走了。
红嫣想,嫁个人过安稳日子很好,只是她定要寻个自己喜欢的,偏偏她的眼光,和原身不大一样。但存在这么一个对自己怀有诚挚感情的人,无疑是件美好的事情。就算这份感情并不真的属于她,也足以令她心情愉悦。
只这份好心情,一进家门便被打破。
舒大呵欠连天,眼角还留着眼屎,看见红嫣进来,就懒洋洋的道:“叫吃的没?饿死了。”
眉媪正坐在一旁磕瓜子,闻言冷笑一声:“她巴不得你饿死。有些人,就是心狠,宁愿把钱给徐家那丫头片子,也不肯给自家人使。”
舒大最容易被挑唆,眼神就凶狠起来。
红嫣没心情闹,息事宁人:“说的什么话,张掌柜一会就让人送吃的来了。”
舒大闻言就往后靠在椅背上,懒得说话了,最近都在红嫣身上讨不了个好,他闹着也没兴头。
眉媪却恨恨的,她原先以为红嫣好拿捏,谁知她投过河后,倒是敞开了闹,除了每月十两,指缝里一个大钱都不漏,她偏又知道红嫣每日里进帐大把,光看着拿不到,直惹得人害了眼病。但如今红嫣真是不留给人软处拿捏,全身硬得跟个刺猬似的,反扎了人。
红嫣看眉媪眼神不对。
舒大是个莽汉。眉媪却一路来精明许多,以往还沉得住气,到后头眼看着落了下风,近日越发暴躁刻薄起来,盯着红嫣的眼神十分阴渗,红嫣偶尔遇上,都觉心中发慌。不由暗忖,是否要给她画张饼,莫惹急了她,给自己添乱。
想好了,便要笑不笑的道:“要说咱们是自家人,可有事儿的时候,却没人替我出头。怎的说起银子来,就算成是一家人了?再说了,我如今攒着银子,也不过是要给你们养老,自个何曾受用到半分?”
眉媪闻言哼了一声:“说的倒好听。”
“你们心里头也明白,我是不乐意做这皮肉生意的,总有一日要歇了手。如今赚些银钱,要放到你们手里,眨眼就花没了。倒不如让我攒着,等我歇了手,自会付一笔银钱与你们养老。到时你们将它交给村头的王老三,让他拿去放印子钱,每月光等着吃利钱也够了,岂不整好?也算全了咱们这十几年的情份。”
眉媪一怔,与舒大面面相觑。
舒大便犹豫道:“当真?”这阵在红嫣手上吃了不少亏,因她背后有贵人撑腰,再不敢妄动。听得她说要攒钱给他们养老,只是不信。
红嫣不过是将赎身银子换了种说法,此时信誓旦旦:“自是真的!我就是这般打算,若有一字虚假,天打五雷轰。”
两人一见她起誓,虽还有疑,也不由多信了两分。
红嫣又斜眼看着眉媪:“现在,我还可勉强说起‘情分’二字,但要是你们不识好歹,再与我找麻烦,我可就顾不得啦,求一求官老爷替我了了难,那也是容易的事。我劝你们,还是拿着每月十两,该吃吃,该玩玩儿,莫要自找不痛快,落个鸡飞蛋打,更厉害些,性命也难保啊……”语调缓慢,说得意味深长。

第 25 章

胡萝卜加大棒,总算安抚住这两人,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消退了些。
但把银子放在家中,总是不安心,便想寻个钱庄,将钱存起。
有了这层心思,就刻意与人打听,得知如今的钱庄发行的庄票有两种,一种认票不认人,只写金额,凭票兑钱。另有一种庄票上头却要签名画押,兑银时需得本人亲身前往,仔细核对。
红嫣自是想要第二种。
但认名认押的庄票为老式庄票,如今已逐渐要被不认名押的庄票给取代,也只有历经几朝的老字号丰台钱庄还有留存。
丰台钱庄在蓿县并无分号,需得到燕京去才行。
红嫣零星夹带了些银子藏在身上,在蓿县的钱庄分批兑成了小额不记名庄票。
但总掂记着要一齐去兑成记名庄票,又想起来自己还从未去过燕京,这还是大齐朝的国都,心思一动,要去见识一番的想头便十分强烈。
于是便对舒家人谎称,要去燕京置办些物件,来日用来待客。
眉媪舒大眼见她近日往来之人不同寻常,要讲究些也是有的,便不疑有他。因怕她们趁机跑了,只不许丽娘同去,晓得红嫣放不下她。
红嫣无奈,只好邀了娥眉同往。
娥眉十分高兴:“红嫣姐!我去过一次,真个好看!”
红嫣大大方方的去寻了村长办路引,寻常地方出百里才需路引,但燕京乃是国都,进入之人都需盘查一番,路引上头记着来人籍贯、外出缘由、体貌特征,是进入燕京必不可缺的。
两人打点好行囊,娥眉按照吩咐,提早立在舒家楼下临河这一边。
红嫣如今钱攒得多,钱箱子里有不少金银和庄票,直接拿了出门,必然惹了眉媪舒大起疑。
只好想了个办法:将钱箱子放到篮里,慢慢从窗口放下,等娥眉抱了钱箱子,她再大大方方的从舒家正门出去。
眉媪见她薄薄的一个包袱,也不疑有他。
两人见瞒过了舒家人,便高兴的牵着手,一路奔到了车马行,这里每日上午有趟马车往燕京,下午还有趟马车回来。
马车自是价格不菲,但胜在快。不然去坐县东头赵家的牛车,得晃颠一整日,天擦黑才能到。
这些都是娥眉打听了来的,红嫣也不惜这点小钱,为免路途折磨,直接同娥眉去坐马车。
这马车是个敞口大车厢,一车里要挤六个人,连腿都伸不开。夏日里又汗多,挤得这般密,气味可想而知,摇摇晃晃的,红嫣隐隐的又有些前世晕车的反应。
最后无法,将怀里抱着的小木箱干脆放在车板上,自己再将它当个板凳坐了上去,腿脚处便没与人抵着了,也算舒服了些。
稍舒坦了些,才有精神去看旁的。
这一辆马车里除了她和娥眉,还坐了一个青年男人和一个中年男人,另有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两个男人总是不时的将目光从红嫣身上飘过,红嫣清楚的看到其中的欲念。
两名中年妇人却刻意的并不面对着她,偶尔扫过,也是一脸嫌恶,不时的两人凑到一块窃窃私语。
红嫣知道这是他们看出了她的身份。
她为待客,也不能穿得过于寒酸,虽则一向以素淡为主,并不华丽,但也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打扮得要强上许多,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姑娘。
可大户人家的姑娘,轻易不会抛头露面,怎会同人挤一辆车?身边又怎么会只带个小丫头?
加上这幅花容月貌,极容易被人想歪了去——可巧还真歪打正着。
红嫣无奈,只好不作理睬,只望着马车快些到。
娥眉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丫头,心里不由气哼哼的。
好容易马车到了燕京南城门外,车夫便吆喝着让人下来。
红嫣才走到车门旁,却被人往旁一撞,差些摔了一跤。
娥眉忍不住了:“你没长眼吗?!”
撞人的是那两名中年妇人之一,她撞开了红嫣,抢先下了车去,啐了一声:“可不是没长眼?出门也没看黄历,这么晦气同个乌糟货坐了一车!”
娥眉都气炸了,冲下车去与她理论:“你骂谁?”
这两妇人虽鄙视窑姐儿,但也没想过平白同人在大路上吵起来,朝地上吐了口沫子,扭头走了。
红嫣下了车来,才想要劝娥眉消气,就见同车的中年男人跟了上来,笑嘻嘻的道:“两位姑娘可是头一回来燕京?可要在下替你们带路?”
娥眉跳起脚来骂:“腼着你的狗脸,也敢来刮涎!看姑奶奶挠瞎你一对贼眼!”
她自幼在临河街长大,泼辣学了个十成十,别看年纪小,挥起爪子来也有些吓人。
这中年男人被她骂得脸色铁青,看了看不远处守门的卫兵,还是忍了下去,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娥眉咬着牙,仍是气息不平。
红嫣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成了,犯不着堵心。同些不相干的蠢人计较些什么?他们看得起咱们,咱们也多不了一文钱;他们看不起咱们,咱们也不少块肉。”神情淡淡的,当真没放在心上。
像眉媪、舒大,这是在一个屋檐下,你让一寸,明日他们就进一尺,时时让你难受,因此寸步也不能让。
但这种路遇之人,同他争一时意气,绝无益处,万一遇上些混人,只怕还要吃了大亏。
娥眉听她细细一说,仔细想想,也是这个理,脸上神色就松动许多,过了一会,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脾气……红嫣姐,你多教我。”
红嫣前世是没有兄妹的,有时见别人家兄妹间互相照应,心中总有说不出的羡慕。娥眉性子好,又一心黏着她,红嫣在心里早将娥眉当成妹妹一样,正要多说两句,就听得身后有人笑了一声:“既有这样心胸,那一日为何又恁般牙尖嘴利?”
红嫣听这声音,身上一僵,慢慢儿回过头来,就见费衍骑着马,正在三米开外歪着头看她。
因为这处人来人往的,尽是进出城门之人,她先前下了车也只顾去拉娥眉,全没注意到这号人,如今想来怕是被他给看了全套。
脑中一转,想起这位爷喜怒无常的脾气,那末就不能跑,一跑只怕倒激起了他的性子,且两条腿也跑不过四条腿的。好在是大庭广众,他应当不至于有何过激行为。
只好尽量冷静平和道:“那一日是奴家吓着了,口出秽言,还请费公子大人有大量,莫与奴家计较。”
费衍原本是与友人往泊明湖一游,不料友人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他立时就翻了脸,甩下一帮子人跑了回来,临近城门,就见着这女人。明明是受了辱,她身边的小丫头都气得暴跳如雷,她偏淡然处之,说出的话还有些道理。气势一变,立即就由被看不起的窑姐儿,变成看不起蠢人的聪明人。
忍不住就想起那一日她双颊绯红,美目晶亮得像要迸出火星儿来,张着花瓣似的嘴就骂。好家伙,当时他还在想,真不愧是窑姐儿,就是泼辣,敞得开。寻常妇人那有这般便给的口舌。
谁知今日她却摇身一变,稳重大度起来。
此刻见着红嫣毕恭毕敬的赔礼,竟觉着有些不够味,便冷笑了三声。
红嫣听得小腿肚都发颤,他真要动手,打死了也是白给,丽娘没能力替她申冤,舒家其他人更怕惹祸上身,至今为止最大的靠山也就是狄秋浔,可狄秋浔也不会为了个死人为难表哥。

第 26 章

城门外人来人往,费衍骑在马上,旁若无人,仰着头就开始出神。
久得红嫣都觉得自己悄悄儿走了也不会被发觉,紧抱着木箱才一动这念头,费衍就垂下头看了过来,目光落在木箱上头。
红嫣觉着他有些不怀好意。
果然费衍将鞭子在掌心一击:“要我不计较,也容易。这小木箱里是甚么要紧东西?拿来给我,合了我的意,这一节就算揭过。”
红嫣脸色一青,从前她看电视剧,见着主角儿为着钱,命也不要了,心下也忍不住也要暗讽两句,但在此刻,她还真觉得这箱子银子就是她的命,双手不由防备的抱得更紧。
费衍挑起嘴角一笑,出其不意的一鞭甩出,红嫣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一沉,木箱就脱了手,砰的一声跌落在地,翻滚开去。
红嫣连忙上前几步要去捡,却被一鞭甩在脚前,击起了一片草屑,她顿时吓得不敢往前。
费衍翻身下马:“甚么宝贝这般着紧?”
一头说,一头走到跟前,用脚尖将箱子翻了个个,看到上头一把大锁:“打开。”
红嫣咬着唇,不吭声。
费衍嗤笑一起,脚上用力一踩,只听得咔嚓一声,连着几脚,就将外头的木箱劈哩啪啦的给踩成了碎木片。
他脚劲用得巧,只踩碎了外头的木箱,不曾伤到里头的物件。
却不想外头木箱碎了,从里头又滚出来一个稍微小些的带锁木箱。
费衍默默无语的看了一阵:“什么宝贝?”
红嫣绞着手指,脑中灵光一闪,真替自己捉急:费衍非富即贵,摆明了说明银子,他定不会放在眼里,这么遮遮掩掩的,倒引他好奇。
于是很认真的道:“是银两。”
费衍眼一翻:“唬谁呢?这玩意儿值得你这般紧张?”
红嫣看了他一阵,心道瞧他人模狗样的,这智商却是硬伤。
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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