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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凤栖朱明(明穿)-第63部分

小说: 凤栖朱明(明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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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云和杨时见涉及北方兵事,不由大惊,面面相觑,脸色顿变。蓝云在房间里不住踱着步子,声音微微发抖道:“我得赶紧写信给父亲和大哥,让他们时刻注意常茂的动向。不行,这件事还得告诉姑母,以表兄那莽撞性子,弄不好就会犯下大错。”说完就急急往外走。
马全见两人已方寸大乱,连忙上前拽住蓝云,“子龙别急,待我再细想想。”马全眼睛微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过了片刻方睁开眼睛,问蓝云道:“我的手迹和文书,你应该从未避过柳依吧?”蓝云和杨时身上一震,脑中同时涌出可怕的念头,不可置信的对视了一眼,脸色已是煞白。
马全见蓝云满脸愧色和恐惧,不由叹了口气道:“如果真如我们猜想,柳依也只是其中一颗棋子,这棋局已早早布下,就等我们入局。如今做什么已是来不及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马全看向蓝云:“子龙,你派可信任之人快马加鞭到那前方,告诉永昌侯和世子,无论信国公与我出了什么事,万万不可上折子求情。信国公与他,一个是征虏大将军,一个是为右副将军,本就千丝万缕抹不开干系,又手握重兵,万万不能招了皇上的忌讳。”
马全又看向杨时:“信国公和我,必是由锦衣卫来审,你称病也好,告假也好,一定要躲开这件案子。”他重新坐回椅子,已是镇定下来,面色自若道:“把我们所有的来往信笺、手信统统整理一遍,该销毁的销毁,从今日开始,就不要再见面了。”
马全说罢,起身对着蓝云和杨时拜了拜,面色有些黯然道:“皇后娘娘也会被牵涉进来,小女婉儿也在宫中,他们的安危已不是我等能掌控。如若到那等最后时刻,还望两位关照我妻子族人。”蓝云杨时二人见马全交代后事般郑重,急忙应诺。
杨时对着马全郑重道:“我这条命是娘娘救的,进周你就是我兄弟,只要不是灭门之罪,我活着一日,必保你马氏族人安宁。”蓝云压住心中的巨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进周,如若你有何意外,我必当手刃柳依这个贱妇。”
三人又说了会子话,方才依依不舍的散去,想着那滔天大祸,气氛颇有些悲壮之感。马全回到家里,看着宋氏和兜兜,羞惭中带着千般愧疚,原原本本将事情给妻子讲了。
宋氏脸色惨白,想着将要面临的大祸,已没有心思去计较丈夫与那柳玉香的艳事,她勉强笑道:“那柳氏玉香,不过是个伶人,郑国公怎会为了她算计于你,或许事情另有转机呢?”
这番话自是无法安慰马全,他将宋氏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有些酸涩的说道:“惠娘,自从你嫁进马家,跟着我担惊受怕,却是没过过几天安宁日子。你可后悔?”
宋氏抬头看了看眼前依旧风流俊雅的男子,向来意气风发的脸上却是一片颓唐和黯然,不由一阵心疼,头倚在马全胸口,泣道:“进周,今晚将兜兜送走后,我已心无挂碍,碧落黄泉,与你同行。”两人相拥而泣。
几日之后,郑国公常茂的奏折和一摞书信呈在乾清宫洪武帝的书案上。洪武帝看完那份奏折,双手直抖,却是怎么也打不开那信。他扫了眼身旁的赵明,淡淡吩咐道:“你给朕念念吧。”站在一旁的朱允炆虽已心中有数,见皇祖父脸色极为难看,瞅也不瞅他,不由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赵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祖孙俩,又和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对视一眼,悄悄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拉开那书信念了起来,却是越念越心惊,不到片刻已是面如白纸。这摞信笺全部是兵部右侍郎马全和信国公汤和之间的来往书信,上面还加盖了两人的私印。
信中大意是,马全奉中宫马皇后之命,令信国公汤和在军中私自安插皇后及东宫一党亲信。因右副将军蓝玉与东宫亲近,汤和在兵事中屡次弃左副将军颍国公傅友德不用,而重用右副将军永昌侯蓝玉,使得蓝玉生擒纳哈出,立下赫赫战功。到这里,赵明已是念不下去,跪地叩首,吓得全身直哆嗦,殿内殿外片刻间跪成一片。
“好!好!”洪武帝站起身来,厉声道:“军中将领居然十之七八已是中宫东宫之人。”洪武帝突然转头,直直看向允炆,“征虏大军三大将领,就有两人对你祖母死心塌地,个个都当朕是傻子。朕为了你,将你那未来岳丈调到兵部,却是方便了他在朕的眼皮下搞这些大动作。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为你铺路吗?还是要逼宫?”
洪武帝震怒之下反是平静下来,他回到御座坐下,吩咐身旁的执笔太监轻描淡写道:“传旨,将信国公汤和和永昌侯蓝玉索拿入京,颍国公傅友德总管军事,拜大将军。兵部右侍郎马全意图谋反,打入锦衣卫大狱,等候刑讯,无论文臣武将,所有与马全来往密切者,锦衣卫一一审查。”
洪武帝瞧了瞧身旁惊惶万分的朱允炆,又看了看远处的坤宁宫,眼神中最后一丝眷恋也消失殆尽,疲惫的闭上眼睛,继续说道:“皇后马氏病重,养病坤宁宫,所有人等不得探视。一个月后发丧,令马氏婉儿殉葬。”说罢就朝殿后走去。
允炆吓得魂飞魄散,已是跪在地上,上前膝行几步紧紧抱住洪武帝双腿,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皇祖父,皇祖父,万万不可,这都是诬告这都是诬告,皇祖母不是这样的人,她为了您连自己的性命也可舍去,怎会做如此之事。她是您几十年的结发之妻啊。还有……”允炆抬起头,急急道:“北方兵事近两年极为顺畅,临阵换将,本就不吉,何况连换两位。皇祖父,就算冲着那兵事,也该慎重而行啊。”
跪在地上的毛骧重重磕了几个头,对洪武帝说道:“臣请皇上三思,锦衣卫将信国公府、永昌侯府和马府搜了个遍,却是没发现任何书信来往。所有的证据就是郑国公呈上的这摞书信,皇上,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啊。”
洪武帝听罢,却是略有所动,沉吟片刻,转身对允炆道:“念在你对你祖母的一片孝心,朕给你一次机会,锦衣卫供你差遣,一个月之内若无确凿证据,就照朕刚才所下的旨意行事。”
洪武帝转头将毛骧召至身边,低声耳语道:“你即日前往征虏大军,密切监控信国公与永昌侯,一有异动,就地免职索拿进京。”毛骧稍稍愣了愣神,随即领命而去。
洪武二十二年四月,一队羽林卫将坤宁宫团团围住,坤宁宫上下包括马皇后在内的所有人被圈禁。马皇后仰面长叹,已是满面凄然:“与你做了四十余载夫妻,最后却是换来这样的结局吗?”婉儿紧紧依偎着皇后,心中却是知道,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的最大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朕知道这两章会引起极大非议,朕不得不解释解释。
这样安排,第一,是剧情需要,其实伏笔早早的就已埋下了,大家回头看看前面对马全和柳氏姐妹的着笔,应该就能看出来。
第二,马全也好,宋氏也好,都是纯纯正正的古人,没有穿越,也没有什么先进理念和思想,他们有着那个时代最为普遍的思维。恩爱难圆满,男人难坚贞,这是中国各朝代最为普遍的情况,唐玄宗再痴爱贵妃,也有佳丽无数;就连一夫一妻的杨坚,也在独孤之外偷腥;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宋氏也是一个最为传统的古代女性,所以她根本不把那两人的艳事当回事。
大家要代入,代入婉儿好了,她是个现代灵魂,她才会有现代的思想和观点,至于其他人,都是古人。。。。。。所以还请大家息怒。。。。。。
文中人物只是那个年代的各种典型,有好有坏,也不完美。朕岁数已大,实在写不来所有人皆是完美的文来,大家可以拍砖。看在朕辛辛苦苦写文,每一章都那么肥的情况下,拍砖时温柔点,朕还受得住。。。。。。



、凤雏落坡被犬欺

南京城厚载门外有一条长长的巷子,红墙环护,绿柳周垂;墙内飞楼插空,雕甍绣槛,在垂柳间若隐若现。这条巷子被百姓们戏称为金玉巷,因为那里住着当今天子的爱女和佳婿,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洪武二十二年四月,金玉巷骤然多出了不少锦衣缇骑,将宁国公主和安庆公主驸马府围了个密不透风。掺杂着宫中传出的若有若无的消息,大家哪里还不明白,马皇后已经失势了。
黎明的微光透过密密的林子,形成一株株光束映射在水面上,粼粼碧波,斑驳陆离。清晨的阳光,毫不刺眼,带着春日特有的暖意笼罩着水阁。那朱红的纱帐透着橘色的晨光,绚丽的几近妖娆。纱帐中的床榻上,纠缠着两具年轻的躯体,一黑一白,强壮与柔美,撞击声和喘息娇唤此起彼伏,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一声带着磁性的低吼,男子释放出来,像空旷草原上的野狼,声音刺透了清晨的静谧。
怀庆香汗淋漓,脸上带着欢爱后的媚色,慵懒的靠在王宁身上,用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划着圈,漫不经心道:“可曾打听出来了,父皇为何还按兵不动?”王宁斜扫了怀庆一眼,眉毛微微扬了扬,笑道:“还不是你大哥养了个好儿子,居然在皇上那般震怒的情况下还能将他说动,竟然给了他一个月时间来翻案。”
怀庆的手突然顿住,温软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过了半饷,方才发出一声娇笑,却是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狠戾:“我那侄子,可是有个放在心窝窝上的宝贝儿,你今天就带人进宫去,只要毁了她,就能毁了朱允炆。”王宁被妻子语调中的寒意震得全身发凉,他犹疑了片刻,方才道:“不过是个小姑娘……没这个必要吧?”
“小姑娘?谁让她姓马?那老妖婆在害死我母妃时,为何就没想到我只是个小姑娘?我不但要她死,还要马家之人为她陪葬,让她儿子从高高之上跌落下来,让她孙子心碎而亡。”怀庆想到死于非命的成穆贵妃,双眸通红,如痴似狂,手一用力,尖尖的指甲掐进王宁的皮肉中,鲜血直流。
“你这个疯子!”王宁吃痛,猛的甩手,将怀庆光滑赤X裸的身体重重摔到旁边,怒目而视。怀庆被摔得一震,却是清醒过来,见王宁愠怒,上前替他擦了擦伤口,又戳了戳他胸口调笑道:“我的驸马爷,这点伤算什么?”王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想了想却是劝道:“你恨皇后,何必拿那么个小姑娘出气,还是如此阴狠的手段。”
怀庆见王宁有些不以为然,眼珠转了转嫣然笑道:“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泄私愤吗,无论马家能不能再翻身,毁了她就是毁了马家与东宫最深的纽带。”这倒是有几分道理,王宁微有所动,沉吟片刻笑道:“好,就找你所说的做。”
正午灿烂的阳光直射紫禁城,偌大的坤宁宫却是肃静的有些诡异,或许是太过空旷,和煦的阳光没有带来任何暖意。园子里各色春季的花卉已是盛放,因无人打理而长得横七竖八,纵然是花团锦簇,枝枝蔓蔓间却是显得有几分荒芜,颇有些园春草木深的凄凉。
坤宁宫的东厢房里,张嬷嬷仔细的将皇后扶了起来,挨着靠垫侧坐在床上,婉儿端着碗药走了进来:“姑祖母,快些趁热将这药喝下。”张嬷嬷眼尖,见婉儿白嫩的手背上一片通红,隐隐还有几个烫出的水泡,不由眼神一黯,她慌忙瞅了瞅皇后,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急忙接过药,服侍皇后喝下。
马皇后身体不适,眼却不盲,早已看到婉儿手上的烫伤,神色淡淡的问道:“怎么是你去熬药的?坤宁宫的宫人和太监们呢?”婉儿将手本能一缩,看了看张嬷嬷,却是没答话。张嬷嬷想避开不提,见皇后直直的盯着她,满脸执拗,只好叹了口气道:“从孙宇往下,所有人都被看管起来了,锦衣卫在轮番拷问。如今坤宁宫能稍稍有点自由的,也就我们三人。”
马皇后身子微震,闭了闭眼,最终确实仰天大笑道:“重八啊重八,没想到你能狠到这个份上。”婉儿见皇后几日之间已是满头白发,此刻眼神中更是带着绝望之色,不由心中一阵钝痛,隐隐有些不详之感,忙劝慰道:“姑祖母,这定不是皇上下的令。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太多人想落井下石。”
皇后看了看婉儿,嘴角却露出丝讥讽的笑容:“若不是他默许,只要轻轻提一句,何人又有如此的胆量?”这话却千真万确,张嬷嬷和婉儿一噎,却是无话可说,三人一阵沉默。皇后将婉儿叫到身边,爱怜的抚了抚婉儿的手,看着她微微憔悴的模样,又想起至今尚在锦衣卫大狱的马全夫妇,却是泪如雨下。
这是婉儿平生第一次见皇后落泪,不由心中大急,连忙上前劝慰。皇后微微喘着气,拉着婉儿的手轻轻说道:“丫头,很是担心你父亲他们吧?难为你还强打精神伺候我这老太婆。我这一生,最对不住的就是我这个姓氏,亏欠最多的也是马家。看如今这情形,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才能回报了。”
对父母族人的担忧,对前途的迷茫,加上皇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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