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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凤栖朱明(明穿)-第35部分

小说: 凤栖朱明(明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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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是实情,见众人兴致极高,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蒋玉昌向众人拱了拱手,转眼向那两少年看去。只见两人面容相仿,一个十五六岁年纪,一个十三四岁,穿着虽也是锦衣玉袍,却比那帮驸马郡马爷还素净了几分,看不出所以。两人全身上下没什么装饰,只各自在腰间别了块白玉玉佩,玲珑剔透,光泽亮丽,碾工遒劲,磨工精润,却是那玉中上品中的上品。玉佩上似乎刻了什么动物,因隔得太远,却是看不太清。
蒋玉昌又仔细看了看二人面容,突然之间,眼睛一亮,发出夺目的光芒,却是又惊又喜,而惊喜中又带了些微的惶恐。他转头对众人做了个揖,开口道,“此二人乃人中龙凤,贵不可及!”言语中已是有些微微颤抖。
欧阳伦斜睨着蒋玉昌半会儿,却是有些不屑的笑道:“小神仙,你可别尽说些废话,就这八个字,鹤鸣楼全楼的客人,十人里面有八人也当得起。”
对这等质疑之语,蒋玉昌却是不以为然,对着欧阳伦拱了拱手,“驸马爷请听在下把话说完,即使都是贵人面相,王侯将相之相与那公卿士宦之相又怎会都一样呢?如若在下所观没错,这二位小公子之面相,却是那一方王侯的上上等面相。”
庭院之中已是鸦雀无声,只听那蒋玉昌接着说道,“这年纪稍长的小公子,面容饱满,唯有右下颌处微微下陷,宜西南,如若能定居西南,必当终身富贵荣华,绵及后人。”庭院中众人俱是瞠目结舌,面面相觑,有些不可置信,那十五六岁的公子,正是当今皇十一子朱椿,洪武十一年被受封为蜀王,不正是那王侯之命,宜居西南吗。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只听那蒋玉昌又继续所道,细细听来,却更是骇人:“而这年幼的小公子,在下却是有几分看不清。说是王侯之相,左眉间那颗朱砂痣却是极不寻常,如若母亲得宜……”
蒋玉昌似有些迟疑,但实在难掩心中狂喜,停顿了半饷,继续说道,“或可再进一步!!”话到这里,蒋玉昌眼神迷离,面带几分痴狂:“此等面相,从古至今有多少相士穷其一生也未曾可见。可惜可惜,若有机会能观其母面相,必可知那答案。”
那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皇十二子,钟萃宫胡顺妃之子,湘王朱柏。再进一步?已经是一方王侯了,再进一步还能有什么?这番狂悖言语又将皇后置于何处?将如今那东宫置于何处?庭院中众人静默一片,偷偷打量梅殷和欧阳伦的神色,却是无人敢吱声,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贵公子们脸色均有些发白。
梅殷脸色越来越阴沉,到最后已是青黑色,突然之下站了起来,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又案几上的东西一拂,“哪里来的大胆方士,竟然敢妖言惑众!来人啊……”说话间做了个手势,就要叫人将蒋玉昌拖下去。
李坚脸色忽青忽白,心道不好,恨恨的瞪了蒋玉昌一眼,急忙上前拉住梅殷,压低声音道“梅大哥,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本就是玩笑戏语,这么郑重行事,被那有心人传了出去,岂不成了真?”
欧阳伦也连忙劝道,“梅大哥,元实所言甚是,要说母亲面相,还有谁能贵的过母后?就是个狂人胡言乱语。”说完有些阴鸷的看了蒋玉昌一眼,惊得蒋玉昌脖子一缩,大气也不敢出。
梅殷停住了,细细一想,却是有些道理,此时又被李坚捏了捏胳膊,方知应是另有玄机,就挥了挥手让侍卫们退下。
梅殷指着蒋玉昌对李坚厉声说道,“元实,我劝了你多少次,你总是不听,总喜欢结交些三教九流的人,等出了事你就知晓厉害。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将此人给我带走,该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以后如若再听说他出入公卿之门,或是有关于今日的流言传出,我就惟你是问。”
李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蒋玉昌,向众人拱了拱手,拉着他出去了。朱椿和朱柏此时刚跟掌柜说完话,见李坚匆匆打了招呼就带着蒋玉昌往外走去,甚是诧异。两人走过来向姐夫们打了招呼,发现气氛有些奇怪,朱椿指了指李坚问道,“发生了何事?我看七姐夫脸色不太好。”众人看着梅殷和欧阳伦那脸色,却是不敢多说什么,敷衍了几句就此带过。
一干人被这番一搅,已是没了兴致,又随意说了会子话就散了,梅殷拉着两个皇子就出了鹤鸣楼。此时,鹤鸣楼二楼的一个雅间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人,打头的一人三十来岁年纪,五官也算是俊朗,却透着股阴气。
他眯着眼看了看梅殷等人的背影,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速速去打听那方士的来历,务必把他弄到府里。”那侍卫应诺,躬身退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临川侯世子,胡顺妃的胞弟,方才那湘王朱柏的亲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1)孃嬢:明代的称呼,根据地域方言不同有所差异。南京称母为“嬷嬷”,俗称“妈”,又称“孃”。
(2)幕宾:官员士大夫手下的谋士和食客,又称幕宾、幕友、幕客,江湖术士入幕成为幕僚,在明代有很多例子,各种书籍里面均有记载。详细可参看陈宝良的《明代幕宾制度初探》。
朱元璋选女婿,多为功臣子侄。而欧阳伦作为朱元璋和马皇后嫡次女的驸马,史书上所栽身世却是语焉不详,只说进士出身,官至都尉。洪武十八年才重开恩科,往前追溯,只有洪武三年开科取士,如果是那时中的进士,欧阳伦在十四年尚公主时岁数都多大了,实在有些解释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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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胡氏陨落(卷二终)

洪武十七年三月,已近子时,南京城渐渐陷入一片黑暗和沉寂。市坊大大小小的铺子早已打烊,而大街小巷的茶馆酒肆也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就连那轻歌曼舞,丝竹喧嚣的秦淮河也已安静下来。空气中带着春季既有的微微潮气,偶尔响起几声乌鸦嘶叫,或是狗吠,转瞬即逝,愈发显得静谧。
皇城如一座巨大的怪兽般盘踞在南京城的东北方,静静的卧在那里,似乎伺机就要扑向猎物。皇城被皇帝亲军上十二卫轮番守卫,围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就连只苍蝇似乎也飞不出来。从承天门进了皇城,穿过社稷庙和太庙的大广场,午门高高耸立,午门后面,就是大明帝国的主宰,天子宫阙紫禁城。
乾清宫和坤宁宫一前一后屹立在紫禁城的中心。虽马皇后常年居于别宫,坤宁宫仍是留下了不少宫女太监精心看护,主人未在,余温犹存。坤宁宫东西两侧是两排规制略小的宫殿,正是洪武帝的六宫嫔妃燕居之所。
钟萃宫位于坤宁宫东侧,此时殿中仍然亮着微弱的灯光。殿中正坐着一名女子,身着古烟纹碧霞罗衣,因这个季节的夜里还有丝寒意,外面又松松的搭了件云丝披风。只见她腰如约素,肤若凝脂,头上懒懒的斜插着碧玉龙凤钗,软软的倚在椅子上,黛眉微蹙,眼角露出丝焦虑。这女子正是洪武帝朱元璋极为宠爱的胡顺妃,比皇帝整整小了二十多岁。身边站了位嬷嬷,年约五十,却是从小将她带大的乳娘。
此时,殿外急匆匆的进来一人,却是她那贴身宫人,“娘娘,子时已到,宫卫已经换防了。”顺妃眼中一亮,身子略微直了直,“那应该快到了吧,你快亲自去殿门口守着!”过了半饷,还是没有动静。
顺妃有些不安,斜斜的扫了眼身边的嬷嬷,不经意间的一抬眼,却是清波流盼,只听柔柔的声音从那朱唇微吐:“嬷嬷,怎么还没到呢?世子可曾打点妥当?”下颌微抬,小嘴微翘,有些焦急,却是带着些许娇憨,哪里看得出已是三十来岁的女子。
嬷嬷看着她那即使着急也是妩媚入骨,娇艳欲滴的样子,心中有些隐隐的骄傲,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宠冠六宫的一代宠妃。她安抚的拍了怕顺妃的手背,“娘娘莫要着急,要等到子时换防后方才能进来,现在方刚到子时呢。”顺妃微微点头,方才放下心来。
通往皇城的西长安街上,一辆马车正在急急向皇城驶去,在沉寂的夜色中,传来隐隐的马蹄声,声音微沉,几不可闻,仔细一看,马蹄却是都裹上了软布。马车疾行了片刻,到得一座门前,却是皇城南面的承天门,早已有金吾卫军士上前,拦住了马车。
马夫跳下车,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递给那名金吾卫军士。那军士将木牌细细察看了一番,略微有些诧异的打量了那马车,却未多话,摆了摆手让马车进了皇城。马夫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急忙赶着马车往午门行去。
马车内此时坐了三人,其中一名男子约三十岁上下,双眼不时掠过车窗往外看去,脸上却是带着隐隐的兴奋,正是临川侯世子。他身边坐了个玄衣男子,约五十来岁年纪,鬓发已是有些泛白,双目微闭,静静养神,唯有两侧紧握的拳头显示出心绪有些不宁。此人正是他父亲临川侯胡美。
父子俩旁边还坐着名女子,一身襦裙,头戴棕帽,上插挑心,别有顶簪和珠花,却是一副宫人装扮。女子头微微低垂,却是看不出模样。临川侯世子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午门,看着那女子低声叮嘱,“过了午门就要步行,切记莫抬头四处张望,也万不能开口说话。”女子颌首示意,却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马车顺利的通过午门,三人下得马车,又步行了一炷香功夫,才到得钟萃宫,殿门外早已有宫人等候多时。那宫人焦急的上前,向临川侯父子匆匆福了一福,就向两人身后看去,却是一惊,大失所望,“侯爷,人呢?没来吗?”临川侯没有说话,世子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进屋再说。”宫人忙带着三人进了殿内。
“父亲,弟弟”,只听一婉转柔媚的声音响起,胡顺妃已是站在殿内,面带急色,见几人到来,向前疾走了两步。临川侯也未多说,转身对身后那名女子拱了拱手,“我们时间不多,烦请先生为小女一观面相。”先生?胡顺妃诧异的看向那名宫人打扮的女子,只见她此时才抬头来,腰背挺直,却是身量修长,居然比临川侯父子还高了几分。
顺妃细细打量,只见那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貌若处子,雌雄未辨,只有仔细一看方能看出些许端倪:不但身高异于寻常女子,肩膀也略微宽阔,而颈子上却是有略微凸起,竟然是名男子。这必是那名蒋玉仙,果然人如其名,顺妃暗忖。正思索间,只听一男子声响起,“在下蒋玉昌见过顺妃娘娘。”,却是清朗如玉,极为好听,不由让人心生好感。
顺妃也不摆那宠妃架势,对蒋玉昌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先生之大名已听父亲和弟弟细细讲过,如今得见,果是名不虚传,如世外神仙般。”说完就让临川侯父子和蒋玉昌坐在旁边椅子上,又命宫人上些茶水糕点。
几句寒暄后,切入正题。蒋玉昌连连口称冒犯,向顺妃脸上看去,只见其额头宽阔,却是不够饱满;眉若远山,眉毛却有些散乱;丹凤眼轻轻微挑,极为有神,左右眼角却各有一颗隐隐绰绰的泪痣;面若桃李,莹莹小脸却是瘦削无肉;唇如桃花,却是太过单薄。蒋玉昌又再细细一看,心中已是暗叹,生就一副貌美桃花面相,却又真真是薄命之相。
顺妃和临川侯父子眼含期盼的看着蒋玉昌,过了半饷,临川侯世子有些沉不住气了,正要开口说话,已有钟萃宫宫人上前,为几人沏上茶水,又端上几碟精细点心。
蒋玉昌抬眼微微扫过宫人,略加思索,就笑着向顺妃道,“恭喜娘娘,恭喜临川侯和世子。娘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悬胆,俱是富贵荣华之相。如若生在民间,必能大富大贵,锦衣玉食;如若生在公卿之家,必能金玉满堂,朱轮华毂。娘娘若能放宽心思,再养得圆润一些,面相就更加完满了。”
顺妃与临川侯父子对望了一番,心中大喜。世子忙问道,“如若生在深宫呢,又当如何?此等面相,可能母凭子贵,有更进一步的机会?”言语之间,野心欲望已是昭然若揭。终是问了出来,蒋玉昌暗忖。
他见三人俱是双目泛光,眼中流露出隐隐的满脸渴望,心中不由极为感慨,世间之人,得陇望蜀,莫过于此。相对于民间那些温饱无着落的百姓,此三人已是锦衣玉食、富贵之极,却仍是如飞蛾扑火,火中取栗。
所谓命理面相,先天固然极其重要,但世间何尝又有一层不变的面相。生得慈眉善目之人,若是心存恶念怨念,必然面色阴沉,眼含戾气,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狠戾面相。生得珠圆玉润,喜庆明媚之人,如若心思敏感,心怀郁结,面带哀苦,眼含郁色,长久之后也会成为面苦哀怨薄面之相。所谓相由心生,大抵就是如此。
习过玄门的人,或许看过太多生死贵贱,即使放纵于尘世间,大多也难免心存悲悯。想到这里,蒋玉昌又思及自己,却也不免有些黯然,不由自嘲,此时居然还有心思怜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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