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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风流折-第5部分

小说: 风流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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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锁着,将身外的一切都放下,全身心纠缠进去。这一刻忒的难挨,却又忒的短暂,叫人抓不住,不敢抓,仿佛越抓便越会从指缝间流失。
约摸过了一趟昙花开谢的功夫,崔小侯终于放开圈着少年的手,握紧缰绳缓缓回头,在马蹄扬起的尘埃里冲十几位公子浅浅一笑。这笑恍恍然似春日朝阳,似乎刚才的崔小侯并不是平日一般的样子,而这一时,那个狂狷艳丽而又骄傲顽皮的崔小侯才刚刚回来。
崔小侯马鞭一招,三军得了令缓动起来,十一位公子亦在千军万马扬起的滚滚尘土中报以淡淡一笑,那笑里大多是缱绻的眷恋和仰慕,亦或是欣赏。消瘦风流的身影,笼着令人目眩的淡淡光华渐渐消失在飞扬的沙尘之后,渐渐淡去后泛着叫人难耐的荒芜。
城头那抹白衣剪影早隐去了,空中似乎还存下些许那目光交缠过后的温度和余味。十一位公子缓缓打马入城,心下各自思虑,皆默然不语,想是那交缠的温度和余味,已抹在心上,再擦之不去,便泛着若隐若无的酸辛,毫无缘由,却又格外分明。


   第七章   夜半故人来 '本章字数:2853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07 11:37:10。0'
 
 成化三年六月,陕西固原开城的土官满俊聚众数万起事,自称招贤王,陕西总兵任寿、陈价讨伐失利,满俊占领石城。
崔小侯正领军一路西去,一路常就地扎营,行军中的军报,陕西总兵失利,乱者已达两万有余,当下眉头微蹙,下令加快行军。
这日傍晚,崔小侯与众将领帐中议事毕,直至月上中天才秉烛而出,满面倦容,缓步行至自己帐中。拉开帐帘,一抹劲瘦修长的身影便映入眼底,黑衣风帽,看去似来者不善,惹得心中一阵紧绷。崔小侯身形一颤,红烛一抛便向来人闪身而去,烛火摇曳尚未落地便被那人稳步接住,昏黄轻颤的烛火中回头冲崔小侯勾唇一笑,光洁的侧脸在明暗摇曳中被映成清浅暧昧的橙色。
崔小侯身形猛驻,一怔之后又向来人闪去,一只手在来人胸前挑逗似的揪了一把,斜起唇邪魅地笑笑,眼波流转,在狭长的狐眸中涌动起轻微的火焰。
“流年。”这一生轻唤掷地有声,烛火一瞬斜落在地上,浑不分明的一声闷响,便摇曳着应声而灭,将军主帐霎时笼在一片暧昧的黑暗里。
????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染满风尘的外袍胡乱堆在地上,一路蜿蜒至床边。昏暗不清的交缠,辗转的喘息和呻吟,汗水在空气里蕴着若隐若无的甜腥味儿,正是春山明媚,销魂尽处。
花下巫山云雨浓,浅压梧桐栖暖枝……
雨收云歇后气息略平了一会儿,崔小侯趴在流年胸前浅啄那棱角分明的下巴。酥**痒的感觉弄的流年一阵嗤笑,伸手勾起崔小侯下颌,迫他从胸口抬起头来对上自己眼睛。
“要领兵,怎的不差人通知我?”斜眉微蹙,流年的眉宇英气逼人。
“不差人,你不还是找来了?”崔小侯轻笑一声,一侧首含住流年手指,唇舌勾住那略带细碎薄茧的指尖一阵噬咬,狭长的眸子流光溢彩。
流年被他挑拨的难耐,深吸一口气,将手指缓缓拔出,按上他鲜艳的唇角。
“不准咬我……”流年的声音有些喑哑。
“哧??”崔小侯眼波斜飞,抚眉轻笑,那神情竟是说不出的?媚妖娆,张口便在流年肩头咬出一排齿痕。
“玩儿火么?”流年身形一转,将崔小侯带到身下,深深浅浅的喘息和吻纷繁落下。
“留下来陪我,嗯?”崔小侯狐眸半展,伸出手轻推着身上的人,不要得答案,便不让他靠近。
“嗯。”流年含糊应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白皙的肌肤上,霎时惹出一片晕染半开的水红,一处一处染下去,更是艳色无双。
晨起阳灿,纵是秋日,大帐里依旧温暖如春,弥漫的尽是昨晚的暧昧气息,翻飞的灰尘在静谧的空气里浮浮沉沉。
“无欢,再不起来,议事就要结束了吧。”温和的曦光打进帐篷,流年目不斜视盯着身旁人的酣眠,嘴角似弯,浅嗅空气里醺暖的气味。崔小侯缓缓睁开眼,便督见撑起上半身饶有兴趣打量着他的流年。
“怎么着,是不是看不够?”崔小侯唇畔升起一抹玩味的笑,伸手在流年脸上刮了一把,眼里尽是轻松调笑的神情。
流年也不应他,只低头在他白皙的颈上用力一嘬,霎时浮出一朵红玫,白中映红,似有万千风情。
“啧?”流年看了一眼,满意的撇撇嘴。
“我的衣服破了。”他指指地上揉弄的满是褶皱的外袍,浅笑着对崔小侯说。
“那就不要穿了,你不穿最好看。”崔小侯揉着被嘬痛的脖子起身,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吩咐帐外的近侍打水,又回头扔给流年一件自己的衣服。他知这十二个公子里面最有占有欲的是谁,每次欢爱后都要留下难以消退的证据,这次已算是极轻。他不喜与人共室,便携剑远走离他身边,他眼里容不得沙,恐怕这人在京城就已跟着他了,却一路到此才肯露面,他不肯见他与其他十一位公子,他只肯见他。
打水洗掉昨夜的痕迹,二人着装得当,好容易收拾了帐篷,已经日上三竿。崔小侯带着流年,便向军营主帐走去。掀开帐帘,众人便见主将身旁并行着一个俊逸挺拔的男子,身形细长,却不似崔小侯般风流惊艳,而是似一把锋利的剑,直挺挺的带着凌厉的气质。
刘玉正欲搭话询问,猛地抬眼看见崔小侯颈子上一块暧昧的红痕,当下全都明白了,回头冲毛忠使了个眼色,这眼色使来使去,全帐子的将领几乎都明白了,当下都不多言。流年自捕捉到刘玉眼色那一刻起,便勾唇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议事中,各人各话,正酣,流年竟从怀中摸出一份地图,笔触明确,事无巨细,众人一时哑然,只有崔小侯报以平淡一笑,侧耳等流年说些什么。
“石城,即唐吐番石堡。城称险固,非数万人不能克者也。山上有城寨,四面峭壁,中凿五石井以贮水,惟一径可缘而上。兵马不停,不日可达石城,今已秋入草寒,三军快去则乏,不快去则敌遁。是以不如分军,毁其粮草,不日自胜。”流年食指轻点图上石城之地,口气里皆是沉毅果决。众人愣,细细品味,果真如此,皆扼腕称叹。
“那便如此。”崔小侯淡淡一笑,也并不表述己见,跳了眼皮儿看向流年,当即下令,与巡抚都御史马文升分军七道而行,毛忠刘玉领兵先走,他自带人随后。
众人皆惊,平日里崔小侯无论作何决定都要细听大家意见,奈何今日却如此草率,但细想之下,似乎流年此行当是最善,也并不好多说什么,佩服和不服竟同时升上胸口,再不敢将流年当做普通的男宠娈童。
议事结束,大家各怀思量,毛忠刘玉当即带兵离军,一路飞尘。
傍晚,帐内,崔小侯轻挑起流年下巴,眼底抹不去那一丝玩味。
“还是不放心我,嗯?”崔小侯懒懒地开口,热气喷洒在两人之间。流年本比崔小侯高出些许,此时见他仰头挑起自己下巴,薄唇半抿,还是少不了一丝勾人的眉眼半睁,清醒的智慧的,却偏又多情?媚。
“你若还是五年前那个见血就吐的小孩儿,我自然不放心你。”流年抓住崔小侯勾住他下巴的手,忽的向后一撇,便制住他半边身子。
“早不是了。”崔小侯右肩一带,侧首拍流年腰间,刷的抽出一把软剑,薄剑如虹,一瞬间便映的满室生辉。一剑后挑,迫流年不得不放手与他拉开些距离。
“就这样?”流年看他拿剑斜指自己喉管,右手倏地两指一夹,见剑身便弯向一旁,而后玩味一笑。
“你又不会使软剑,抢我剑何用?”流年说话间送了指尖力气,任软剑全权回到崔小侯手中。
“不会使?何以识君?”崔小侯手中虹光一闪,霎时如满天流彩,轻灵非凡,剑刃如雨点般纷繁落下。
“嗯。”像是发出一声赞叹,流年身形左突右闪,忽的后背抵住帐壁,一个不慎,被崔小侯挑开衣襟。
“啧?”崔小侯收了剑,重新甩回他腰间,凑上去在他唇畔得意似的落下一吻,而后回到毯上坐下,斜靠着床沿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你那剑谱里就这几招最华丽好看,我就练了这几招。”崔小侯挑了眼皮儿看流年也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哦?据我所知,想容楼那位可是飘逸轻灵的很呐,那点儿华丽了?”流年没回头,枕了胳膊躺在毯子上,看似无所谓的闭上眼睛小憩。
“你这么一说,我到真有些想他了。”崔小侯回过头睨他一眼,倾过身去,继续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而后不断加深。流年的额角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一下,一动不动任崔小侯在身旁肆意妄为,只闭了眼睛不理他。
“哧??这倒提醒我了,既然这样想了,我这就写信去。”崔小侯在流年紧抿的唇上辗转了一会,忽的仰起头笑道,温热的气息打在流年脸上,看他无甚反应,正欲起身,又被一双手扯了回去。
“是了,你我离别的久了,这刚才相逢,该不想别人才是。”崔小侯将两只胳膊撑在流年身侧,自上而下俯视这张有些着恼的脸,当即伸手在上面刮了一把,笑的愈发张扬。
信,早就发出去了,改日必会再写,因为,来日方长。
 

   第八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本章字数:2078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08 14:07:57。0'
 
 这日忘舒捏了一纸青?,斜靠在床边煮茶,青瓷儿茶碗里的叶芽根根分明,翠色生根,似还活着一样灵气逼人。白水滚了两三趟,忘舒提壶冲茶,霎时间白毫纷飞,如若在杯中下了场连绵的轻雪。
过了洗茶的香,忘舒又冲上一轮,一手提了小壶,一手依旧捏了青?未放,青?上只几行花体小楷,看去便知是崔小侯华而不实的亲书。
“美人如花隔云端,梦魂不到关山难。
  美人何知塞北苦,孤坐一夜更天寒。”
青?上这么写着。
忘舒执杯抿了口茶,脸上看不出情绪。静坐半晌,忽的转回头看了看手中的青?,轻笑出声。
美人…美人?怎的这一首看似情意绵绵的诗里,美人也独予独立?美人是谁?是谁也渡不了我的心,你在彼岸,我在此岸,也许不是隔云端那般朦胧美好吧。
忘舒低首一嗅,那青?看去光鲜亮洁,却泛着淡淡的泥土味儿,颇有些叫他想起“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味道,怎的不是“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样想着,竟有些可笑了,本就是一样的意思。“落红不是无情物”,可它对谁有情?有情在哪儿了?护花?它护的是自己罢。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它是自在挣扎,它开在以外断桥边,病如残雪,有主无主不论,但论有心无心。谁能打马桥边过,肯低头闻香略瞥?断桥,断桥,它生的本就不对,温存没有过,又是怎知的寂寞?是以它花开花落,满地的香殒冷泥,全是为自己的养料,它护的是自己。
忘舒抬手抚了抚眉心,美人如花,你如今既知朔寒凶险,可还惦记这远处美人如花作甚。
手心里那纸青?平展冰凉,淡薄的泥土味儿还是挥之不去。那一骑快马,远从关山扬尘而来,只为送这一首情诗。无论如何,忘舒心下还是有微微地怔忡。崔无欢,你莫再如此费心费力了吧,于我,会像是投石入深水,无波无应总要无趣。
聊胜于无,忘舒并不知道,崔小侯也还并未想到。
忘舒放了小?,窗外那颗擎天的梧桐叶子早早开始泛黄,却依旧风中之烛一般挂满了枝头,浓密的枝杈深处传来温润的啼声。
布谷??
布谷??
单音往复,越听越是不如归了。
呵,不如归了??
忘舒低头添茶,却在不经意间弄湿了衣袖,掸了掸被茶水染成深褐的袖子,忘舒浅笑,眉间浅川不平,乍然间不知是喜是忧。

六月将尽,崔小侯已去了半月有余,书信每隔一日一来,忘舒的回信却不密,只隔两三封才去一次。
这日午后,忘舒懒懒倚在楼上,天高云淡,云自疏密静腾。想容楼临市,却并不闹,恬而不喧,常有墨客骚人在楼前张几只竹桌木椅吟诗作画,倒也好不热闹。
对街有个门面不大的画舫,装整的古朴素雅。忘舒喜欢倚在楼上临窗眺看,总能看见个清瘦的公子在画舫里展纸作画,画的内容从来看不清,作画人的面貌亦从来不清,忘舒只是看着,久了就看成习惯,看那人影儿框在窗里点墨执笔,有时飞龙走凤,有时工笔若绣,无论何时,都能叫人心里平静舒展。
很多时候,忘舒也会携了琴,在窗前陪他,或者不是陪他,是他陪着自己。一人长指翩跹,一人点墨含香,他收画,他亦收琴。总在一下午的时光里,长久淡薄到像是漂浮起来,抬眼就看得到阳光中的浮尘,直至日落红霞。忘舒只欣然享受这安静平凡的日子,那执笔的人影,只是给他一种“悠然见南山”的恍惚之感。
想容楼又上了新茶,是新进的一品红,茶尖微红,香汤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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