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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风流折-第3部分

小说: 风流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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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可在?”房门外响起一把温润的女声,敲门声清浅,却在夜里格外清亮。
忘舒站起身,丢了截篆香在小炉里,屋中的酒气渐渐散去。
“顾老板可有事?”忘舒拨了门闩,门前美妇手里端着个小坛子,嘴角泛着清浅的笑。
“桂花酒,去年埋下的,今儿启出来了,想着拿来给你尝尝鲜。”女子手中的酒坛易了主,红泥封不住甜甜的酒香。
“那多谢顾老板了。”忘舒面儿上客气的笑着,并不欲让女子进屋,毕竟是夜了。顾想容一直待忘舒甚好,但只是想留住这尊大佛,他们的关系,永远只是老板与琴师。
“客气了公子,公子喝着若对付的过去,自遣伙计去取便好,奴家这就先去了。”女子欠身施了个礼,发上的金钏儿沙沙作响。
忘舒搁了酒坛子送顾想容出门,盯着那那袅袅娉娉的背影许久。刚折回头,就闻见一股子扑鼻的酒香。
“啧啧,真是好酒,忘舒你莫不是要独食自享吧。”崔小侯站在窗下侧了身笑眯眯地看他,一手早已敲破了小坛的封泥。
“你莫要醉死在我这里。”忘舒无奈地抖了抖眉,这人今儿是酒虫上脑么,一日要喝两场。
“不会不会,小爷我还舍不得忘舒你啊。”崔小侯邪魅一笑,那感觉要叫人化在这腻人的酒香里。小坛被他擎在手里,烛火下明灭着幽暗的光。
“少说些不正经的话吧。”忘舒瞥了他一眼,自走到桌边摸出两只紫砂茶碗递予崔小侯。
“你可舍得了?这玩意儿你宝贝着呢。”崔小侯怔忡了一下,捏住两只小碗放在指尖细细把玩。
“忒多废话。”忘舒执了小坛子,小心翼翼却还是将酒渍在了衣袖上,茶碗太小,酒香笼了一袖,两人却浑不在意。
酒过三巡,月色转过窗棱静静地流进来,打在二人身上一重一重似雾又似薄绸。斜影扶疏,影影绰绰,小坛见底,忘舒酒量浅,此时已醉的两颊水红,像煞了春初的桃花。饶是崔小侯酒量再好,也熬不过一日两场,此时也微微有些晕眩。
忘舒执坛倒酒,醉迹早已满衣,崔小侯微眯起眼睛看他,那狭长的眼里升上莫辨的神彩。
“唔,你弄什么?!”忘舒忽觉指上一阵温热,抬眼,崔小侯正执了他手,在细长指尖细细舔舐。湿热的唇舌一触到指腹细小的琴茧,便是一阵酥麻。
“没什么,酒要光了,不要浪费。”崔小侯拽着忘舒手指在他醺的迷离的眼前晃晃,一股桂花的甜香便突入鼻端。
“哦,这儿也有。”忘舒猛然间凑近,正欲舔掉桌角的酒渍,却被一把捞回来,撞进崔小侯怀里。
“那个不是,乖,这儿有。”崔小侯执坛饮尽最后一口酒,猛地向忘舒贴过去。
忘舒身体一僵,眼看着崔小侯的脸在眼前放大,却手软脚软的无甚力气躲开。一口酒带着温度渡过来,卷着令人沉沦的甜香入喉,恍然间还似有柔软的东西在唇边清扫。
“你……流氓。”待得崔小侯的唇舌离开,忘舒终于深吸一口气,原欲中气十足的声音因了酒劲儿变得软软糯糯,尾声已听不分明。
“怎的?我不比那桌角干净?”崔小侯腰身儿一侧,倚过去在忘舒膝上,忘舒合了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了。
“啧,醉卧美人膝,今生何所求啊。”崔小侯又伸手在忘舒脸上刮了一把,柔滑的触感生生勾了手指不忍离开。那就索性缠上去,在忘舒脸上来来回回摸了个遍。
“呵呵,睡美人,梦可安好?”崔小侯拉长了语调,细长的眸子溢满了水光,亦是渐渐暗淡下去,眼皮儿不支地合上。
都说夜半的虫鸣最响,早起的鸟儿最欢,窗外的梧桐上一片蝉声却盖了鸟鸣,一波一波似潮水般推波逐浪。
“嗷!这么狠,我没怎么的呢还!”崔小侯一声惨叫彻底打破清晨的宁静,忘舒一肘子戳在他胸膛上,把他从自己身上戳下去。
“还不起来,装什么死。”忘舒拉了拉身上不整的衣衫站起来,那领口半敞,露出白腻腻的小片胸膛,可教崔小侯看了个过瘾。他自往里间走,边走边睨了眼地上躺着装死的崔小侯,撇撇嘴角。
“我真什么都没干,夜深地凉,我发誓,抱你完全是自发的,没有一点儿龌龊。”崔小侯捂着胸膛坐起来,唔哝着声音向里间发嗲。
“还说!”忘舒自雕花的木柜拿了干爽衣服换上,回头出来丢给崔小侯一件,一下子蒙住他那一头乱发。
“早知还不如做些什么。啧,短了。”崔小侯嘟哝个不休,低头一嗅,那素净的衣服还带着些篆香味儿,眉眼儿弯弯扯了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那就穿你的脏衣服!”忘舒不去理他,自去里间洗漱。再转回来,崔小侯已将他的衣服穿上身,下摆袖子都短了几寸,显得有些滑稽。
“扑哧??”忘舒忍不住笑出来,一把热毛巾丢在崔小侯脸上。“快些去洗了,待会儿我请你吃豆花。”
“我不爱吃豆腐。”崔小侯接了毛巾就往脸上抹,是干净清爽的清水味儿,昨夜的酒劲儿霎时全散了。
“那就饿着。”忘舒回头看他一眼,将两人脏衣收了。
“戚?你的豆腐我会喜欢的。”崔小侯忽的想到了什么,冲忘舒暧昧地笑笑,眉梢眼角都吊起来,说着又往忘舒近旁蹭蹭。忘舒不搭理他,依旧是退后几步与崔小侯拉开距离。
机灵的小二退在一旁擦地,眼角却总往堂左这一桌上瞄,这桌上两张佼好的面容便成了小二这晨起里唯一感兴趣的景致。
“你给的豆腐就是甜。”大堂里,崔小侯嘴里含了口豆花,冲忘舒眨眨眼睛。忘舒翻了他一眼,没搭腔,崔小侯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占他便宜,久了也习惯了,不,应该说是麻木了。
“忘舒,我要走了,你可会想我?”崔小侯又吸溜了口豆花,香甜的味道弥散的周围都是。
“不会。”忘舒回答迅速而又果决。
“我若是马革裹尸了也不会?”崔小侯的语气这下有些认真了,听的忘舒心下一动。
“你莫瞎说那些有的没的,不会有事儿的。”忘舒这才放下手中的勺子,正眼望向崔小侯。
“哧?”崔小侯忽的又笑出来,狐眸直直深入忘舒眼里,灿过了今晨的曦光。
“既是如此舍不得我,忘舒可会给我写首曲子,若真写了,好教我马革裹尸也含笑九泉了。”崔小侯说了不爱吃豆腐,可细瓷儿碗里的豆花到底是见了底。
“吃完了自去上朝吧,皇上可没说带兵就能休朝吧。”忘舒又低下眉头,面儿上无甚表情,心下却竟不自主流着抑不住的宫商角徵羽。
“嗯,你的豆腐,很香。”这话一语双关,崔小侯轻笑着掏出帕子抹了嘴,竟未在谱曲的事儿上多做纠缠,那帕子还染了淡淡的桂花酒香,上面绣了几只淡淡的墨竹。忘舒斜睨了眼无话,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店小二那一块地砖擦了一遍又一遍,见崔小侯走了便低下头暧昧的笑笑,眉梢眼角都是与隔壁李婶邻家小妹八卦时的得意。 

   第四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本章字数:2290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10 14:06:07。0'
 
  这几日,崔小侯推却一切应酬,日日在忘舒这里流连,京城里的好酒都叫他搜罗了来,忘舒不想再醉,却日日由得他闹,醉了就通知侯府将他接回家。
第六日,崔小侯再也推不了刘玉(话说这刘玉本是地方总兵官都督,被我杜撰到京城了)、毛忠(也是地方官员,orz)这两个同去剿匪的将领,当夜遣人告知了忘舒,三人一起去了夜来楼。
是夜,忘舒回了传话的小厮,煮了香茶靠在窗口自啜着,月光扑棱棱盖在身上,倒像批了一层乳白的纱衣。崔小侯不在,果然是清净的过分,忘舒伸了个懒腰,竹椅摇的吱嘎作响。忽的瞥见桌上的琴,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吊吊嘴角。
夜来楼,想三个血气方刚的三军将领,相约的地方是烟花勾栏,自不必说。
崔小侯三人进了雅间儿,便亲自点了夜来楼的花魁墨竹,亦是京城里有名的歌姬。那墨竹自在大厅里见了崔小侯,灯火阑珊处露齿一笑,已叫刘玉、毛忠二人看花了眼睛,此时莲步娉婷,盈盈在他三人面前坐下,更有一番风情。崔小侯此时倒是气定神闲,其他二人却皆已忍耐不住。
“墨竹姑娘可有什么新曲儿,方便唱来听听?”崔小侯浅浅一笑,狐眸半展。
“自是有,墨竹前儿个得了个好曲子,不自量揣摩着侯爷必定喜欢。”那墨竹盈盈起身,为他三位斟了酒,福了一福,便自去拿琴。
“小侯爷好生风流,府中十二位公子不说,单这位墨竹姑娘都看得出对您情有独钟。”刘玉端了酒盏,偏过头向崔小侯眨眨眼,微笑着打趣。
“可不是,听说这墨竹姑娘平日里想见上一面都难上加难,别说小侯爷一来她便亲自来迎。”毛忠也捏了酒杯,刀砍斧削的脸上此时也有一丝玩味。
“呵,哪里,在下只是偶然有幸曾为墨竹姑娘歌喉吸引,常来捧场罢了。”崔小侯也自端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一杯罢,墨竹姑娘已盈盈走来,琵琶斜抱在怀中,自是准备开唱。
“墨竹若唱的好,可请小侯爷打赏才好。”墨竹朱唇启娇声婉转,两只眼睛若春花隔秋水般望向崔小侯。
“那理当如此,墨竹姑娘放心,我二人给你做个证便好,你自唱来。”刘玉爽朗心性,大笑着拍了拍墨竹肩膀,并未注意到墨竹眼角一丝鄙夷和闪避。
“那墨竹当是要唱的好,才对得起三位大人厚爱了。”
当下纤指繁繁,流水样轻灵婉转的曲调便流曳出来,满室像是一下子浸在水波里,东摇西晃却又缠绵悱恻。
朱唇轻启。
“痕,
红尘,贪嗔。
相聚轻,离别沉。
浮华落尽,片羽幻真。
寒浆月明夜,窈窕湿罗裙。
浊世痴涤浅影,黄鸪天愁刹人。
蹙尽眉峰闲葬花,回首可是百年身?
红线绕指山河易碎,灯花棋子溺魄断魂。
晓风落处煮酒少年饮,暮霭晦云弹剑白发生。
直教雾失楼台尺素传断,锦衣冷眼看尽千重山门。
昔日子期故伯牙伤琴,低眉偏又见相如文君。
归期未近红颜怎老?枯坐黎明一衣苦身。
泼茶前门冷素手,书中自有真檀心。
荷包双绣香暖,黄符平安与君。
最怕无归处,唯作一生拼。
裹尸惊梦,孤泪涔涔。
繁华损,断年轮。
叶落,泥吻。
根。”
一曲作罢,三人听的都有些痴了,这曲子自是淡如薄雾,却生生的蒙在心上,说不出的缱绻温柔。好容易回了神,刘玉巴掌拍的噼啪响,也换回了尚在曲儿里的其他二人。
“真是好,我是个粗人,这好我是说不出来,不过既然应了姑娘,便替你向小侯爷讨个赏。”刘玉语罢,他三人齐齐看向崔小侯。
崔小侯自啜了口酒,脸上看不出表情,眉梢眼角都是微醺的神色。
“酒不醉人人自醉,墨竹姑娘这曲子唱得好,该敬姑娘一杯,曲子写的也好,可不知姑娘这曲子哪里得的?”崔小侯执觞浅笑,把酒杯推到墨竹面前,清冽的酒水映了花容月貌,酒气里都蕴了粉色的香艳。
“这作曲的人,墨竹可不能说,墨竹的衣食父母,叫别人听了去,可还想在这靡靡红尘中混下去?”墨竹举杯一饮而尽,娇笑中温婉明亮的眸子直望到崔小侯眼睛里去。
“呵,既然姑娘不方便说,那便不说了吧。”崔小侯又自甄了杯酒,挑了挑眉,解下腰间的玉佩。
“此乃我贴身之物,姑娘可还嫌弃?姑娘唱得好,自当得赏。” 崔小侯将玉佩轻放在桌上,拾箸而食。
桌上的黄玉温润如水,却偏得色泽明艳,衬得那一桌佳肴都失了颜色,壁上的灯花刮了蜡脂,轻晃间噼啪作响。崔小侯垂目而食,嘴角挂着抹寡淡的笑,微红的侧脸上印着烛影,渐愈透明。
“怎敢,小侯爷赏赐,是墨竹所幸,在此多谢小侯爷了。”墨竹又起身福了福,拿起玉佩笼在袖中,为三位斟酒。退开去做好,犹抱琵琶半遮面,又在琴后偷瞧崔小侯微醺的神色,心下便隐隐漾起微澜,可失又不可控。
刘玉,毛忠二人新型洒脱,只饮了杯中酒哈哈大笑,只说墨竹姑娘唱的好,要再来一曲听听。这一顿饭吃的无比随性,墨竹的曲儿唱了一支又一支,崔小侯却从头至尾神色微醺,怕只听得进去了第一支。
深夜三人摇摇晃晃回家,互相行礼告辞,刚分离不远,崔小侯便忽的转了清明,仿佛那么多的黄汤皆穿肠而过未存留下一星半点,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皮儿挑了挑,疾步向侯府行去,快黎明时分才回到府上,用过早饭便歇下,倒头便睡了个昏天暗地。
夜里,约摸戌时一过,崔小侯便一咕噜爬起来,掂了件单衣裹上身就往外窜。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那雨水拂在脸上,仿佛有人拿了嫩草清扫鼻尖儿,衣物都打湿了,湿湿黏黏的贴在身上,却也并不冰凉。
忘舒这日一早便睡下了,料想崔小侯昨日闹的晚了,今日必要在府中休息。睡意正朦胧时忽听得有窗子打开的声音,当下恢复了七八分清明,又来了?忘舒正想起身,却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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