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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风流折-第25部分

小说: 风流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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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侯沉吟,舒戚慕却豁的一声站起来,带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渍就这么染了一袖,青瓷的杯子滚落地上,一瞬便碎成渣滓。
小丫头惊了一瞬赶忙上前收拾,舒戚慕却袖袍一带侧过身去,犀利的眸光直望向崔小侯。
朱见羽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房内对峙的两人,不自觉往崔小侯身边挪挪。
“这回找么?”半晌,舒戚慕也只是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目光转凉。
“找!”只一字说的笃定,崔小侯拨开尚诺攥着衣摆的手,在众人的目光里行出屋去,舒戚慕亦是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门外。
原来再小心,还是会这么背道而驰,握在指尖的捉不住,萦在心上的失不掉。崔小侯自嘲的笑笑,是走是留,全凭他们思量着,原来情之一字里,总会有这么被动的时候。
 

   第四十八章 愿君从此记(上) '本章字数:213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19 19:06:40。0'
 
 崔小侯几乎将京城翻了个遍,终于差人出城去找,忘舒也好流年也好,皆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舒戚慕好几日未曾回府,崔小侯日日对灯枯坐,偏是陕有暴民,皇帝又令崔小侯西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日忘舒自黑甜中悠悠转醒,朦胧里胸口似压着千金大石,想张口呻。吟,却发不出一点儿声响。微光隔着眼皮儿映进来,将仅有的清明搅的不清不楚。
恍惚里睁开眼睛,竟是高床软枕,一席羽被覆于身上,厮磨间轻如无痕。
“唔。”忘舒睁眼支起半个脑袋,肩上和腿上的疼痛还在,低头,竟还有另一个人在锦被下露出一半光裸的肩膀,此时正将头埋在他胸口睡的安稳,身子整个儿埋在锦被里,连面容都隐在里面。
忘舒一把拉开羽被,两条赤。裸的身躯便纠缠在眼底,一时间灼的眼角生疼。这房里全是令人作呕的气味儿,忘舒低眉,目光在身上这人侧脸上逡巡。
是流年。
流年身上还染着一层暧昧的微红,忘舒推了一下没将他从身上推下去,他反而缠的更紧。
“呦,醒了。”门从外面打开,缓步进来个约莫束发的少年,面容逆着光看不清晰。
忘舒慌忙再把被子覆上,仓促间扯动了伤口,疼的他冷汗直下。逼着自己去搜寻这连日来的记忆,可那些情景却始终晕在一团光晕里看不清晰。
恍惚里还记得那个颠鸾倒凤的夜晚,忘舒不安地转头,推了推身上的人。
“流年?”他轻唤,那人却像未曾听到一样睡的正好。搁在他胸膛上的下巴顶了顶,长臂一展便又将他抱了个满怀。
“你!”忘舒伸手便扇在流年背上,每动一下便揪心的疼,左臂和右腿全是一片青紫,甚至还微微有些发黑,身上还有些星星点点暧昧的痕迹。
那少年走到床侧,终于居高临下的看着凌乱的床笫,嘴角挂着盈盈的笑。
“你可莫叫醒他,他吃了药,醒来可又要折腾你。”少年笑着说,微微歪着头打量忘舒,窗外的曦光打在他脸上,竟是有些似曾相识。
嘴唇咬到苍白,忘舒终是抬头迎向他的目光。
“你下的药?”嗓音有些沙哑,忘舒努力了几次却直不起身子,只得任流年倒在他身上。
“哧??”那少年轻笑,缓缓将手掩在嘴上,却遮不住那两颗白生生的虎牙。
“可不是我,我没这兴致,是满四。”少年的下巴杵了杵忘舒身侧的流年,笑的很暧昧。
“他下了药,反倒便宜了你。”少年依旧掩嘴轻笑,映着微光的侧脸染上一层淡粉,甚至连染着光点的绒毛都看得清晰,忘舒眯起眼睛,那是一副细致的眉眼。
“小王爷。”忘舒低下头,嘴角微微抿起,眉峰微蹙。流年的下巴还硌的他胸膛生疼,他却再不动手去将他推开。
再推开还有什么用,木已成舟,事已成奠,再不承认再弥补也于事无补,有些错误,从谁到谁,无从断竭。
“呵,我若说不是呢?”那少年扬起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很寡淡,但是很轻蔑。
“那便不是吧。”忘舒叹口气,放松身体躺下去,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将揽住流年脖颈。
流年在颤抖,他早醒了,只是和他一样不愿意面对。流年浑身一僵,自他胸前仰起脸来,那双眸子很深,带着什么难以自持的东西不停涌动,深邃里还晕着暗红的光。
“出去!”流年转头向少年低吼,似困兽一样敛起眼睑,无法自持地将忘舒抱的更紧,还伴随着轻微的磨蹭。
“嗯?”那少年冲着流年笑笑,勾着唇角一笑,竟是万种风情。
“这么一副春色无边的景致,我若去了,岂不是亏了?不知道满四见了会如何?舒戚慕见了又会如何?”少年说着说着竟咯咯地笑起来,忘舒将半张面孔埋在枕里,流年身体上升起来的热度叫他害怕。
流年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他,一伸手勾下落账,然后将忘舒从锦被软枕里挖出来,一双眼睛里的红色越来越深。
“忘舒。”流年哑着嗓子唤,忘舒只闭着眼睛闷哼一声算作回应,一只手使力推拒着他胸膛,阻止他越贴越紧。
粗重的呼吸自狭小的空间里升腾起来,忘舒试图动了动肩膀,便是一阵剧痛。
“忘舒,你听我说。”流年的呼吸已经扑在耳侧,忘舒有些怔忡,正欲伸手去拦,却被流年一把捉住他腕子压在身侧。
“满四死了。”流年说,眸中的红色有些嗜血的意味,翻腾里渐渐流露出一丝哀伤。
忘舒睁开眼睛看他,他全不记得这几日发生的事,仔细去想,这些片段便晕在一团血色里愈发看不清晰。
“是朱见羽把我骗来的。”流年的声音愈发粘连不清,压着忘舒的手松了。
忘舒低头,拨开他被汗水粘在脸上的额发,他便深吸一口气,一挥手将忘舒的手掌拍开。
“别碰我。”流年敛着眼睑将头低下去,忽的抬手将忘舒束发的簪子拔下来握进忘舒手里。
“我,费了武功……这里,哑门,我控制不住,刺下去……”流年的话已经半句半句的说不分明,带着忘舒的手指摸向自己喉头,忘舒手一抖,骨簪便掉落锦被间。
“死不了……拾起来!”半晌,流年低声命令,手掌在忘舒右腿上逡巡,双手一错,便是骨节并不清脆的闷响。
忘舒疼的冷汗涔涔,流年一把捂住他嘴,将尖叫憋回喉中。
“耽搁,太久了。”流年的手掌再次向忘舒左肩上逡巡,忘舒浑身僵硬,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的手指在皮肤上慢慢游曳,不知道何时又是一阵猝然的疼痛。
那少年却是在帐外朗笑起来,房门开了又合上,室内一片死寂。
“师父,亦是我父亲。”良久,流年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忘舒霎时间僵住,一双眼盯住流年不放,正欲起身,流年却一挺身将他压得更死。
“咔嚓??”又是一声骨节交错的闷响,忘舒再忍不住凄叫出声,流年抬了抬他的肩膀,缓缓勾出一个笑。
所以越来越复杂了么?流年甚至想要大笑出声,欲。望还在身体里翻腾不息,要舒戚慕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要崔无欢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呵,活色生香,却是骨血里的鲜血淋漓。

 

   第四十九章 愿君从此记(中) '本章字数:209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18 23:28:27。0'
 
 再想不到事情会发展至此。那日满四挟了忘舒出府,朱见羽来告,流年想也没想就这么追了出去。他却是在一处多年没人住的老宅旁停下,忘舒在他怀里早没了声息。
“你可还要欢颜的解药?”满四忽然回头,就这么冲着身后的虚空勾唇一笑,流年怔住,随即从墙角的阴影里缓步走出来。
他就这么丢过来一个瓷瓶儿,握在手里还带着淡淡的温凉。流年倒了颗小丸在嘴里,那药香便在口中化开。
正想让他将忘舒留下,身后的火光便尾随而至,成排的火把映着有些昏暗的黎明如同白昼。流年撇撇嘴,崔小侯追出来了,丢了这人和丢了那些人果然是不同的。
正欲上前,腹中却有一股暖流忽的窜上来,流年僵住,这感觉再清楚不过。抬眼,满四已经抱着忘舒行入院内。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亮,流年粗喘一口气跟上,空庭里倚着个约摸束发的少年,眉梢挑起,飞扬的唇角显的有些兴奋。
“我只想带他走。”满四将忘舒放在庭院的矮树旁,那张被冷汗浸透的脸映着晨光莹白如玉。
腹中的火越烧越旺,流年几乎站不住要跪下来。
“那真是解药。”满四走过来将手搭在流年肩上,流年想要侧身躲开,却被他一把捏住肩骨。
“只是你不曾中过毒罢了,那些欢颜,三日便退的一干二净了。”满四语气很淡,将流年揽过来依偎在怀里,手指若有若无滑在他颈侧。
流年打了个寒战,使劲儿打开他的手,一回身便将腰间的薄剑抽出来。
一把剑舞的密不透风,满四且挡且退,流年自喉间不停低吼,似是要发泄什么样的,一把剑几乎都用成了刀。眸色渐渐转红,满四忽的上前一步一手狠捏住忘舒喉头。
流年顿住,握剑的指节鲜明,筋脉突突的跳。
“封穴,我便放了他。”满四回头,迎向流年剑尖,眉梢却挑起一股子戏谑。
墙外被火光映的通明,剑再怒,也只得几转而收。
一旁的少年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微微弯起的眸子映着火光流光溢彩。
“满四,你可出去将他们引开,我自带他们走,你知道在哪儿会合,嗯?”黎明一点一点自天边晕染开,映的火光越来越淡薄。
满四没言语,俯身在忘舒嘴里填了些东西,再抬头将个小瓶子丢给少年,流年正欲伸手去阻,他却忽的起身,赤手捉了流年剑刃。
流年染了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四肢百骸的热流就这么反复突撞,似要灼得他体无完肤,他在寻一个出口。
“解药给我。”他说,看那血色的花从他掌心开到剑刃,在落在尘土里生根发芽,染了一地荼蘼。
“情药无解。”满四说,微微勾起嘴角,一松手便割了半袂衣袖,指尖刚递过来便顿住,看他血色的瞳眸翻滚着很炽热的东西,很陌生,却也很真实。
“你等着我回……”流年还记得这是他没说完最后一句话,连那少年都在一旁怔住,闪着寒光的剑尖上霎时便流满了暧昧的暖色。
流年瞳孔微散,惊异过后便是释然。
蝶色,不错的,与欢颜自是一对儿,它只是将欲望无限放大,将一切都染上了狠绝的味道。就像是飞蛾扑火,一切都没有下次,一切都要在这瞬间带着狠戾一般珍惜的绽放。
欢颜有解,蝶色无解。这便像是在白纸上染色,可染了色的白纸却不复回还。
情以唤心,它便苏醒,故以蝶色解欢颜。可世间所有贪嗔痴念怎是一个忘字可解,故以蝶色之难,他便要生生扛过发作这几日。
握不住,放不开。害人害己!
满四看着流年跪在他身侧,耳畔还是流年一声一声唤他师兄,闭上眼睛,便是轮回。可惜了,他超脱不了,即便是轮回他也要生生世世纠缠,唇角勾出一抹笑,最后一句话他说对了,流年,那你便等着我罢。
流年还恍惚在这铺天盖地的红里,看满四在他面前勾着笑倒下,忽的就头痛欲裂。
“很难过么?马上就让你舒服。”那少年的声音似是蛊惑,一字一字响在耳畔,流年抬眼,双目已经赤红。
或许早已不是药的作用,是这铺天盖地的血渗进了眼底,便再擦不干净。
接下来便全不清晰,恍惚里被丢进罗帐,再忍不住去纠缠身旁的另一具身躯。
看身下那一副相似的眉眼,便再难以自持。就是这么一副嘴脸,像谁呢?就是他将剑尖对着那人胸口狠扎下去,染了一手的鲜血。
动作里带着狠戾和暴虐,夹杂着复仇一样的快感在身下这幅身躯上大加挞伐。恍惚里听见他呻。吟,听见他痛苦的尖叫,看他蹙起的眉峰紧咬的唇,一举一动里便全是带血的欲。望。
他应得的,他活该。这么想着便再停不下手,直到他从高亢的呻。吟转为低声呜咽,连啜泣都再没了气息,那欲。望才奔腾的洪流一样缓缓落下闸门。
他没想过那是忘舒,他只当那是另一个他自己。闪着血光的眼睛不复清明,第一次想要遗忘,第一次害怕承认。
指尖滑过那相似的眉眼,意识就这么堕入黑甜,很累,也很想逃避。
似心弦刹那崩断,欢颜或者蝶色,哪一样都能让人中毒至深。中了毒便该永远的沉沦下去,还醒来作甚!睁眼便是荒谬,于是便想就这么沉沦下去。可惜了,这一正一反似两个平行的世界,永远无法相交。
这便是几日来发生的一切,他一句一句不甚清晰的讲,忍的很辛苦,一句话到了嘴边全都拉长了尾音,忘舒一点一点变得僵硬,眸中一片怔然。他们在这床笫间待了两日,眸间的血色便慢慢退去,直到今日便已经能维持几分清明的神智。
“忘舒,那少年手里,有一瓶欢颜。”流年突然抬头,目光直笼着忘舒失了神采的眸子。
想让他忘了吧,忘了这些荒唐从新开始。崔小侯不会放弃,他便依旧能干干净净地走回来。
可他自己却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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