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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犯罪线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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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此开始了寻找。
不断不断地寻找,却总也找不到奉六章。
他到了某一个地方,奉六章要嘛没来过,要嘛就刚刚离开,而奉六章一直都给他寄明信片,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当地的邮戳,他就这样顺着邮戳的地址一直一直地找,一辈子过去了,他也不曾找到奉六章。
终于,他老得再也走不动去寻找了,于是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孤单到老,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犯罪线索 第十章

何行君下了车,看着路对面的监狱大门,他看了许久,然后慢慢叹了口气,不是探视日,也没有特准手续,他只能站在高墙之外,看着那个戒备森严的地方。而且,看看也不行,门口站岗的警卫已经开始注意他了。
四处看了看,他走去一个约一百公尺外的小店。
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何行君看着那个地方,头脑里冒出很多想法。
他比你强太多。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可是那个人在哪儿?
他是个男人。那……又怎么样?
他是个犯人!我可以……我愿意等的吧?
嗯,我愿意。
「老板,有信纸吗?」



奉六章看着信封,翻来覆去地看了两、三次,他忍不住轻轻地挑了挑眉。
清秀的字迹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那个字如其人的小学弟。
让他觉得奇异的是邮票上的邮戳,居然就是监狱所在地的邮局,再看看信封背面的投递局邮戳,果然一模一样。
何行君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寄信?
打开信,慢慢看下去。
学长……
看到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奉六章忽然心头一软,他想起那天他说了那两句话之后,何行君脸上的表情。
当时听完他说的话,何行君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明显的难以置信。
然后他低下头,把手里的笔分开、合上,合上、分开地重复了很多次。
终于抬头看向他,何行君眼中的复杂情绪和微微下垂的唇角,让奉六章那一刻有点后悔自己讲话那么不留余地。
这几天以来,想着或许何行君从此不再出现,心底总有一个什么东西横在那里似的。
刚刚拿到这封信,他没来由地先在心底吁了口气,那个横在心底的东西也随之消失不见,甚至还觉得有些高兴。
他记起来何行君第一次给他写的信,说他觉得写信很困难,想着何行君写这信又不知道撕了多少信纸,他忍不住轻轻笑着摇摇头。
何行君其实没撕多少信纸,他只是对着写了「学长」两个字的信纸发呆发了很久。他有很多话想写上去,可又不知道怎么准确地写出来。
微风吹过,旁边的玉兰树有细小的白色花瓣落下来,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只偶尔有清甜的香气飘过来。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离他很近,笑容也很真实,却每个都是陌生人,他们的快乐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远处的天空看了许久,何行君决定不必想着怎么写这封信才合适了,他只是把自己想写的都写上去。
他写自己看到的傍晚天空如何变化,街上的人怎样的说笑,旁边的一只小狗追逐自己的尾巴,一旁玩耍的孩子如何欢笑。
这一切很简单,却都无法再重复。
玉兰花过了这个季节,再次花开就到了明年,一年一年,似乎都是同样的,但如果我今天没有来这里,这次的花开我便没有看着。错过了这次花开,我如果想看,等到明年也就行了,可前提是明年我还能来这里。
电视在放一部纪录片,关于沈从文先生的。他说生命是太脆薄的一种东西,并不比一株花更禁得起年月风雨。最近半年多里,我不过接触了两次案件,听你说过监狱那次暴动发生的事情,这些在漫漫的时间长河中,都不过是再微小不过的事情。可那些人的消失,真的不会长于一朵花经历的时间。可见,沈先生这句话说的真对。
时间这个东西很奇妙,会让你遇到一些人,也会让你在某些时间离开另一些人。这种相遇和离开,充满了未知和不可预测。在不断的相遇和告别时,人和人之间建立这样那样的关系,或许真的是沈先生说的,不过凑巧如藤葛一般缠绕在一起。分开之后,再度相遇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沈先生说他走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他应当为自己庆幸。看到电视里他们的照片,我想他的确会觉得庆幸,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找的就是那个人,而且他找到了这个人。
学长,遇到你,我一直都觉得高兴,即便你让我看到自己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即便我和你之间有那么明显的距离,即便你说的一些话甚至有些过分,我还是觉得高兴、觉得庆幸。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因为这样的庆幸就糊涂起来,啊,虽然有时候的确有些糊涂,可我会努力,一定会切实努力做好一个人,一个男人。
奉六章看着这封信,想着几天前,何行君就那样坐在离自己不愿的地方,在人来人往、车辆川流的路旁,给自己写这封信,或许偶尔会抬头看看这个被高墙铁丝网隔开的地方。
想到这个,他闭上眼,抬手揉了揉眉头,慢慢笑着呢喃了一句;「傻孩子!」



奉六章又看了看那封信。
收到信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总会三不五时拿出来看看,每次看,都会看出不一样的东西。盯着信纸看了半晌,折起来收好,他走去电话边。
「喂……」
「行君。」
奉六章想着要怎么对他说,还没措辞好,就听到电话那头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乱响之后,听到一声轻微的碰撞声,还有小声倒抽气的声音。
抽气声消停了,就听到何行君明显带着惊讶语调的声音,「学……学长?」
奉六章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起来,「行君,你又撞到哪里了?」
「头。」何行君顺口说了出来,然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住口。半晌,他小声地拖着尾音喊了一声,「学长……」
听到这一声学长,奉六章脸上原本调笑的神色慢慢发生改变,头略略低了下来,嘴角扬起,眼帘下垂,脸上留下的是再温柔不过的笑容,随之,心底慢慢涌出一种平静安适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吁了口气,身体也斜斜地靠在一边。
电话那头的何行君也静静地不再说话。
虽然谁都没有开口,虽然无法看到对方,可这一刻的安静,却让人觉得心安而满足。
「行君,你胃好了没?」奉六章看着计算通话时间的数字不断跳动,还是先打破了这安静,开口问了起来。
「老样子,偶尔会疼。」
何行君的声音轻轻的,却似乎能顺着耳膜进入大脑,让奉六章莫名地有些愉悦,甚至快乐。
「是不是总是不吃早饭?」
「没,我有喝牛奶。」
「热的?」
「呃,冷的。」
「胃喜热,早上还是要吃些热食。」
「哦。」
讲着讲着,奉六章慢慢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不是不能拒绝何行君,也不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忽然间不愿意再像上一次那样,拿着一把软刀子丝毫不留余地地刺伤何行君,只是,忽然间就舍不得了。


奉六章在电话里交代他要学会照顾身体,别熬夜,记得锻炼。
电话另一头,何行君懒懒地躺在床上,听奉六章跟他讲一个院士说健康何其重要的故事。
 院士说:成绩是自己的吗?成绩不是自己的,成绩是上司给的。钱是自己的吗?钱不是自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婆是自己的吗?老婆也不是自己的,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就随人去了。什么是自己的,只有健康是自己的。只有身体健康,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行君听他讲完,忍不住笑起来,「学长,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当然知道健康是自己的。」
还有,爱情也是自己的,他在心底默默地加了一句话。
「你还不是小孩子?怎么那么容易自己就撞到自己。」
「……」
爱情虽然是自己的,通往爱情的那条路,却不是自己能完全掌控的。
后来,何行君也感叹自己此时的想法真是天真。



何行君坐在前往机场的巴士上。
车子向前行驶的沙沙声响、车内其他人偶尔交谈的声音、电视播放的音乐声,让这个空间显得很满,满得甚至令人觉得拥挤。他靠在座椅后背上,看着这个拥挤的地方,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还未离开,便已想念。
不知道怎么的,心底蓦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转头,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他知道自己离这个城市越来越远。
车停在收费闸口时,何行君忽然有种冲动,下车,返回,放弃那个什么暑期学习班的机会,只要回去。
车子驶上高速公路,那股冲动也慢慢被掐灭。长长地呼气,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何行君静静地等着这路程到达终点。
可车子开得越远,他就越觉得自己被什么绑住了似的,不断地把他往后拉,那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紧,何行君动了动身体,无论怎么动都找不到舒服的坐姿。
他就这么一路不舒服地到了机场,换了登机证,办理完手续,等航班起飞。
犯罪行为科学的暑期学校在B市。
暑期学校由司法部、高等法院、高等法院检察署牵线,依托在一所大学里,请来的老师都是世界级的专家学者,包括像李昌钰这样的顶级物证专家,还有约翰﹒道格拉斯,这个何行君最为醉心的人,也是对犯罪心理学应用于实际侦查的最关键人物。
四月分申请这个学习班的时候,他正沉浸在对自己专业如恋爱一般的热情里。何行君想到当时的自己,忍不住笑了笑。
回头看看,那时的热情,其实是被奉六章吸引才产生的吧。当时只是想着,如果他能够努力再努力,离奉六章是不是就可以更近些,或者说,机会更大些。
机会,这也是上午见面时奉六章说的。
奉六章说,一些事情看过去很复杂,但其实又很简单,那就是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去做什么,并尽力把它做好。比如小孩子,就该活泼可爱有玩耍的时间和空间;少年时,就好好成长;到了二十几岁,那就认真谈个恋爱。
「行君,在B市如果能遇到合适的人,就认真谈个恋爱吧。」
何行君记得自己听了这话,原本的离愁别绪瞬间沉淀下来,他忽然间体会到什么叫做兜头一盆凉水。
大脑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沉静下来,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奉六章。认真地看,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看,直到奉六章垂下眼,慢慢低头,手也抬起来遮挡在自己面前。何行君知道,那是求饶赔罪的手势。
想到这个几乎让他高山仰止的学长,居然会因为他的目光而低头示弱,何行君心底原本空落而漂浮的感觉,慢慢实在了许多。
他笑着在心底默默念,要切实努力,做好一个人,一个男人。



在B市的日子其实很快乐。
暑期学校每周,都有特定的主题,包括侦察逻辑、现场重建、证据学、案情论证、逻辑并案,当然还有观测失误、冤错经典,这样的学习充实而精采。
原来李昌钰是那么可爱的一个人,约翰﹒道格拉斯也那么亲切,亲切可爱的同时,他们都很锐利,课堂上精采而鞭辟入里的分析,总会让下面的学生忍不住鼓掌。
国内去上课的老师一开始看过去很普通,可听了课之后,才知道所谓人不可貌相原来就是这样。
这个人走在路上,丝毫不会让人注意,看一眼,认不出;看第二眼,还是认不出。就算认出之后,他再回到人群中,你便又找不到了,可他在课堂上,可谓光辉熠熠。
他负责的课要结束时,何行君他们才知道这个人的学生,居然不少是卧底组织的主要成员。
有些人听到卧底组织,忍不住小声感叹。
那个老师站在讲台上,淡淡地笑了笑,风轻云淡的笑容却让下面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应该都知道部队中所谓的尖刀班,或者尖刀排,我们的卧底组织也是类似于这么一个地位: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深入到最危险的地方,获取第一手资料。而这代价,就是我们这些无名英雄的血肉之躯。」
课堂里安静的气氛中,忽然多出了几分庄重而令人激动的气氛。
「进入卧底组织,并不是大起大落的精采人生,而是日复一日的煎熬和考验。精神、肉体、内在、外在,行差踏错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那个老师停了停,笑容淡淡地挂在嘴边,却让人能看出这笑容背后,必然有惊心动魄的过去。
「真正的万劫不复。这个差错,并不是我们习惯的是非对错,而是不符合当时的环境。我们曾经有一个很优秀的成员……」
何行君听那个人语气平淡地叙述,说那是个性格温厚、反应灵敏、适应力很强、自我平衡能力也很强的人,非常适合卧底组织的工作,而且那两、三年里,也的确做得很好,可是,毁就毁在他有一次忍不住救了一个新入行的警察。
「犯罪行为科学能早日确立下来,对我们的工作也会更顺利,代价也会随之减少。」
何行君心底忽然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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