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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帝台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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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却是让疏真周身血液再次逆流,她双眉一扬,剑势竟如星陨狂飙,朝着昭宁刺去。

所有的悲伤黯然,所有的绝望欲狂,都因这一幕而彻底炽燃,她知道石秀才是幕后黑手,亦知道此举很是不智,只是心中那根弦砰然一断,白热的火花便将什么都燃烧殆尽了。

这一剑一往无前,仿佛要将她十年的尊荣梦华生生撕裂,一寸寸化锦成灰。

这一剑,将是玉石俱焚。

谁是玉,谁是石?

剑风轻如叹息,她在吉光片羽中轻笑自问,却终是无解。

剑吟如龙,交错而过的金戈光芒耀眼一闪,一切便归于平静了。

滴答……滴答……

有水声轻响,在她耳边幻化成马蹄的旋律和洪鸣……戎马倥惚中,他与她,曾经联臂纵驰,这是过往的云烟,还是千疮百孔的如今?

剧烈的疼痛从胸前飞速蔓延,一切的幻景都在下一瞬消失了,血流如泉,在满殿辉煌映衬下,格外刺目惊心

疏真就那样微微笑着,含笑看着萧策从她胸中拔出利刃,她颤巍巍伸出手,挣扎着,好似要抓住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下了。

“你骗了我这么些年!如今真相现出,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萧策最后所说的一句。

利刃虽然离体,那刺入骨髓的冰凉,却仍深深的留在血肉之中。

那般的冰凉……

疏真呻吟一声,从无边噩梦中醒来,却只觉无边冰冷,那样的寒意,好似永远留在了身上。

“你终于醒了……”

她目光所及之处,朦胧的脸庞逐渐清晰鲜明,那样清秀凛然的男子容貌

“朱闻……”

第一百四十章变故

王朱炎望着殿外缓缓飘落的第一片黄叶,只觉恍然一便已经结束。

燥热被秋风一吹,便荡然无存。黄昏天光下,树梢的叶脉已经半黄,在风中摇摇欲坠。朱炎长袖一拂,端起桌上茶盏,却发觉入手已是半凉,下意识的想唤萧淑容来添,却蓦然想起她被自己斥退,只得微叹一声作罢。

他轻咳一声,殿外有侍从躬身而入,替他换过冷茶,朱炎头也不抬,只是漫声问道:“二王子率军走到哪里了?”

“刚出城不久……”

侍从偷窥着他的脸色,又道:“二王子行兵果敢神速,不久必有大捷,王上大可安心。”

“安心?”

朱炎不禁失笑,眉峰微微一凝,却是吓得侍从双手一抖,几乎将茶器摔落地上。

朱炎似笑非笑,低声道:“你说得对,有这样出息的儿子,寡人确实该安心。”

他想起先前瑗夫人所报,朱闻竟是与那个面女子同处一车,不觉微微皱眉,暗暗道:鬼迷心窍……

但这样的鬼迷心窍,难道不该让自己更加安心吗?朱炎不禁如此自问。他随即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这个让自己骄傲而警惕、疏远又亲近的二儿子。

殿外有急匆匆地脚步声。不用分辨。朱炎就知道是三子朱瑞。

朱瑞仍是如往日一样。端着一碗药大步而入。

那日地毒药风波之后。他仍是如往常一般。为朱炎亲伺汤药。丝毫不见有避讳之意。所不同地。却是他事必躬亲。不再让任何人碰触汤药。

熬药需要两个多时辰。每日如此繁琐异常。朱瑞却丝毫也不见不耐。每日都是准时出现在王殿。让所有臣子侍卫都暗自敬佩。

“父王。最近天气转凉。您旧伤未愈。还请多加保重。”

朱瑞地话虽然平实。却让朱炎神情转为柔和。他笑着安慰道:“寡人自幼打熬得好筋骨。还没这么虚弱。”

“父王!”

朱瑞正色争辩道:“您一身干系国百年气云,最近又两度受创,正该好好调养,怎可如此轻忽?”

朱炎发觉儿子颇为认真也略为愠怒,心下一暖,笑着拍了他的肩膀道:“依你还不成么,有你这位未来的大国手为寡人调养,还怕不能长命百岁吗?”

朱瑞有些腼腆,脸有些发红,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却是满面诚恳道:“我听说最近四弟哭着要母妃……”

朱炎面色一沉,正要说话,却听殿外有轻健脚步声疾来,随即有响亮禀报:“王上,京城有旨意前来!”

这个时节……

朱炎暗自狐疑再过半月,他便要按照惯例上京朝觐,此时此刻有诏书前来,到底是意欲何为?

疏真仍有些目眩,仿佛仍沉溺在方才那梦境旧忆之中,她身子有些微颤,勉强欲起身打量四周,却被朱闻按住,“你继续躺着。”

声音温柔关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疏真舒了一口气,继续躺下,朱闻替她把白狐褥垫掖好,疏真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却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她目光所及,很快便看出这是在陈设华贵的车厢之中,细微的颠簸让她察觉这是在行进之中。

“这是去哪儿?”

朱闻一笑,清秀面容中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疲倦,“我们在朝北疆进发。”

“你准备去对战狄人?!”

疏真微微蹙眉,正要继续问他,朱闻却仔细看了她的脸色,笑道:“我去让叶太医来看你。”

“他也跟你上路?”

“你的伤需要他随侍。”

淡淡一句,却隐而不说他为了让叶秋能进近照顾疏真,软缠硬磨的跟王要人的繁琐过程。

他掀帘开门而出,过了一会,叶秋进来,却是笑得有些狡狯,“你真是魅力无穷啊……”

“你想说什么?”

疏真挑眉问他。

“朱闻为了你,把他爹视若拱璧的水晶果强要了来,硬是把你从阎罗手中抢下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难题

叶秋说着话,眉眼带些惫懒的坏笑,窗外天光照拂下显暧昧,“小师妹,你可真是倾国倾城的妖孽,父子两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疏真眼风一扫,病弱中并不见如何凌厉,不知怎的,却让叶秋心中一寒,“二师兄,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这么慢条斯理的称呼他为二师兄,大概她真是气怒了……叶秋正如此想着,却见疏真缓缓坐起来身来,抚胸又是低咳不止,不禁没好气道:“欧阳瞻不过是只鹰犬,何必自降身份跟他拼斗你不要命了么?”

“他已经识破我的身份,不能容他活着离开王城。”

疏真喘息着,却觉得胸肺间的窒碍轻松不少,整个人都舒服多了。想起方才叶秋之言,却觉得心中一震,仿佛是喜悦,又仿佛是酸涩,百感交集之下,却是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

“王城里怎样了?”

叶秋耸了耸肩,“被你的人一顿烧杀,闹得人心惶惶虽然死的大都是萧策手下的暗间,但这也是大大扫了王的颜面,如今王城里正在大肆搜查肃清,只怕你的人今后要潜伏也难,所以我替你拿了主意,大部分撤出,跟着这边的车队。”

疏真静静听了,却突然幽幽的问了一句,“虹菱的尸体呢?”

叶秋沉默了半晌,才道:“朱闻替你找了块风景清幽的地,已经下葬了。”

“入土为安,再好不过……”

疏真微扬起脸,日光的光斑透过琉璃打造的窗壁,投射在她青黑的纹。无怒无喜的语气,平淡说来,仿佛不甚悲伤,叶秋却分明看到她眼角有晶光一闪。

“她正好撞到欧阳瞻手里。你已经竭尽所能去救人了……”

他竭力思索着话来安慰。却在看见疏真睁开眼后觉得嘴里一阵干涩。再也圆不下去。

“不。确实怨我……”

“如果我当时果断些对他下杀手。如果我不是以言语扰乱他地神智……也许。虹菱还能活下去。”

疏真地微笑淡定而从容。渺远地黑瞳深不见底。“她姐姐可霓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得着好下场……”

那样阴冷地语调。让人禁不住要打起寒战。

风从琉璃窗外掠过,呜咽的声响,让整个车里都安静下来。

叶秋眉峰一凝,“冤有头,债有主,等你好了,一一去把这笔帐讨回便是。”

疏真摇了摇头,“只怕……萧策和石秀两班人,现在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面对叶秋询问的目光,她的朱唇勾起一道诡谲轻笑,“下个月,天下诸侯就要入京朝觐没有我的私人印信,那位公主殿下,要怎么号令他们?”

北地已颇有凉意,中部的京城却有些“秋老虎”的燥热。

萧策微一振袖,抹去额间的薄汗,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烦意,亲自在鎏金笺纸上写了几句。随即,他听到身后重帷中有珠玉相碰的清声。

心中暗叹一声,随即回头,垂目,深深一礼,“公主殿下。”

“萧卿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温柔而略带羞怯的声音响起,可算是悦耳动听,熏香的宁氛缕缕而来,昭宁公主莲步轻移,在侍女簇拥下来到他的面前。

萧策垂下眼,没有看她的表情,只看到一双白嫩双手有些焦躁无措的绞着帕子,仿佛欲言又止。

“萧卿……我们下诏延迟各路诸侯进京,是否会引得他们怀疑?”

昭宁公主的声音很是迟疑担忧。

“这也是不得已的。”

萧策想起几位较近的诸侯话中带骨的试探,心中升起冷怒,却仍耐心安慰公主道:“遗失的那方黄金小印,乃是‘神宁长公主’的摄政象征,若是没有它盖在誓书上,诸侯立刻便要发现不妥,闹将起来,立刻便是滔天大乱。”

昭宁公主几乎要将帕巾绞碎,“都是我太过无用,才累得你跟石大人如此操劳……”

“殿下说这些,真是折煞微臣……那方印章,”

说到此处,萧策的眼中闪过一阵阴霾,清俊容颜微微抽搐了一下,“乃是之前乱政留下的难题。”

昭宁公主好似冷哼一声,随即便敛住了,“是那妖女太过狡猾!”

第一百四十二章暗潮

闻一行人队伍迤俪连绵,即使让大部兵将压后,前头'|7一里。向北不几日,天气越发见凉,朱闻原先的封邑和宫室却是近在眼前了。

朱闻遥望着熟悉的建筑,正有些感慨,却有人快马送来一封书简,他略略一看,觉得有些奇怪,随口说了一句,“京城那边给父王下了旨意,说如今边境吃紧,诸侯朝觐的日期延后真是奇怪,朝廷何时这么看重我们国了,居然肯为我国之事把历行的日期推后?”

他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于是便不再放在心上,将信笺扣在车中矮桌之上,随即系紧披风起身,镶琅的车门一开,随即又关上。

疏真倚坐在车壁边,只着一袭月色掐青边的单袍,由于大病初愈,脸庞瘦得只有巴掌大小。

她眼中波光一闪,取过桌上信笺,一目十行的看完,唇边不由的露出一丝微笑。

“这么拙劣的借口,可真不象你啊……萧策。”

窗外仍是北风呼啸,天光淡走之下,已是日暮时分,众人的欢喜呼唤声却如潮水一般。

“总算回到家了。”

清脆悦耳的女音突兀传来,亲切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强势,只见车门一动,绣帘微启,便有人径自进了车里。

细羊毛披肩之下,红黑交爻的宫装显得很是端庄,耳边明玉铛在暗处摇摆不定,发出奇异的幽光。

瑗夫人刚入车中,却一派主母模样的坐了下来,自取了暗格中茶具,斟了一杯,好似是对疏真说话,又好似只是感慨自语,“离开半年,还真是挺想念的,这下好了,可算回来了……还是自己家呆着舒服自在啊!“

疏真头也未抬。只是闭目养神。听她有什么高见。

瑗夫人咬了咬唇。袖中双手紧握之下。险些让指套变形碎裂。却终究露出了笑容。“妹妹地身子还是这么弱吗。这几天天辆。你可千万要保重。”

“妹妹你也真是地。明明体弱多病。何不留王城。也免得奔波劳累。君侯也真是不会疼人。”

疏真淡淡道:“我已经无妨了。”

她其实并不愿与瑗夫人多说。后者看着她目不斜视地模样。却只觉她倨傲无礼。甚至疑心她在嘲笑自己。

瑗夫人抿了抿唇。竭力将心底地难堪与怨毒压下她其实早就知道:朱闻并不愿带自己前来。乃是王亲自吩咐了。才让自己随侍在侧。

这一阵也非常疏远,根本难得一见。

可他却有此闲暇,坐在车中陪她聊天解闷……!

瑗夫人深吸一口气,状似无意的朝桌上信笺瞄了一眼,仿佛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便若无其事的说了几句闲话,这才离去。

待她离去后,疏真睁开眼,朝窗外打量了一阵,却是喃喃道:“瞧这风向,是天要变了。”

窗外乌云翻涌,随着幕色一阵阵逼上来,车队中有人急喊,要在雨下之前将箱笼卸下。一片人声喧闹,倒是将黄昏冷雨的萧瑟冲淡不少。

狄王的王庭中,十二巫正在火堆边唱跳作法。当代狄王金禅摸了摸新起的胡茬,决定等这群人退散后,回宫细细修整平齐。

他不过三十过五,正当盛年,却总是一副闲散模样,笑吟吟没个正经。

红黑泥彩的面具在眼前纷舞,古怪的咒语声声回绕,金禅忍了又忍,终于有些视线昏茫了,“你们跳来跳去,本王的头都要被你们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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