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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唇属预谋-第22部分

小说: 唇属预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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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脸色都变了。
男人也不想逗她了,“不过,为了你,今在我倒是可以破个例。”
车在一家西餐厅停下。
窗外风雨不休,室内温暖如春,美酒佳肴,夏晚却一点心情都没有,耐着性子等他品完酒。
他抬头,“菜式不合口味?”
“我不是来吃饭的,你不用管我,你自便,我可以等!”
他微蹙眉,“女人古板无情趣是会扣分的。”
夏晚压着性子,微笑看着他。
他终是放下了酒杯,“靳一城今天带一个叫楚夏的催眠师去了苏黎世,去见一个人!”
夏晚惊愕,他连楚夏都知道。
“你跟踪我们!”
肖景铄笑,“不用跟踪我也猜得到!”
夏晚被他说得一头迷雾,“你猜的?”
“现在他能够想到的办法估计也只有催眠师了!”
夏晚盯着他,这个男人到底知道什么?!
“他们去见什么人?”
“一个……你永远也战胜不了的女人!”
“你胡说,一城不可能有别的女人!”夏晚说得肯定,她相信靳一城。
肖景铄挑眉,“我只说了‘女人’,不一定指的是靳一城的爱人,想一想,对靳一城来说非常重要而且是你永远都无法的战胜的女人,会是谁?”
夏晚眉心深蹙,认真想,“他母亲!”
“我就说你聪明!”
夏晚被他说得有点乱,“他母亲为什么需要催眠师,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肖景铄摊手,“这就需要你的靳一城来回答你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夏晚突然问,总觉得这个男人知道很多事,可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说着,他抽出一张镶金边质感俱佳的名片滑到她手边,“如果想知道更多的事,回s市找我!”他起身,“一定要好好保存,我等你!”抬脚就走。
“等等。”夏晚赶紧起身追。
“小姐你还没有付帐。”被侍应拦下,夏晚赶紧抽出卡递给他,追出去,肖景铄的车已经走远,她想追也追不上。
她捏紧手里的名片,一城母亲到底出什么事了,四年他离开真的是跟他母亲有关?!
她随手就拦了车回酒店,靳爷爷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老爷子这几日身体越来越虚弱,除了那日陪他出门赏枫,这几日都是待在酒店。
雨越下越大,落在前塘池里赏鲤倒是别有一番情趣。老爷子撒了一把鱼食,夏晚小跑过来的脚步声把鱼都吓散了。
“爷爷。”
老爷子回头,见她头发湿透,“怎么也不打把伞,天这么冷,该是要生病了。”
夏晚也顾不得这些,“爷爷,我记得您跟我说过,四年前有一天一城母亲给你打电话说一城要带女朋友回去给她看,后来,晚上就传出他母亲旧病复发连夜就飞去国外治疗。可他母新的私人护理告诉我一城母亲根本就没有什么很严重的旧疾!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知道吗?”
老爷子很认真的想了想,“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得而知,可这件事,我事后有派人去调查过,他母亲,确实不是旧疾复发。”
“那是什么?”
“自杀!”
夏晚惊恐瞪大眼睛,“自……杀?”
老爷子点头。
“为什么?”夏晚声音都在发抖,很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
“是……因为我吗?”她颤抖着问出声。
这个可能老爷子也想过,可是实在想不出成立的条件,他们靳家从老到少都没有门第观念,而且一城母亲是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一城成家立业,还未会面的未来儿媳妇何来这么大仇怨。
“应该不是!”
老爷子这样说,她心里稍稍平复了一点。可想到肖景铄的话,心又被吊在半空,等一城回来,这次无论如何她要问清楚,逃避终是不能解决问题,看似圆满,其实大家心里都藏着心事,这样两个人要怎么过一辈子!
只是事情的发展从来都是不能如人愿的。
老爷子当天夜里突然病发,幸好随行医生事先就准备了应急方案,但是需要尽快回s市,酒店始终不方便而且这边的气候对老爷子身体影响也很大。
夏晚给靳一城打了很多电话,关机。她没有办法,只能先带老爷子先回s市,事后再跟靳一城联系。
机场一早就有医疗团队候着,老爷子已经要靠轮椅代步,夏晚推他出来,医生护工都迎上来,夏晚被人群隔开,松了口气,总算顺利到家,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的。
只是她这口气还没舒出来。
“啪!”迎面的一耳光打得她脑中嗡嗡作响,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站稳。
她不知所措,抬头,雍容华贵的妇人,咬牙切齿指着她骂,“狐狸精!”

☆、第36章

夏晚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可以想像她挨的这一巴掌有多重。还来不及反应;妇人已经抓住她长发,撕裂头皮的疼痛,她抬手就要推开妇人;听到她骂,“不要脸的狐狸精,为什么要害我儿子;我只有一城一个儿子,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是一城的母亲!夏晚惊恐看着她的眼睛;那么深的仇恨,为什么!
妇人手下加重,夏晚疼得眼泪都掉下来,可是她不能还手,因为她是一城的母亲,她不能伤害她。
“装可怜?你就是用这眼泪把一城泡得心软的是不是,一城答应过我,用我的生命起过誓,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他!”妇人已经到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机场保安及时赶到制止了她疯狂的行为。
夏晚跌倒在地上,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本来已经在医护人员陪同下上车,听到大厅里骚乱折回看,看到靳一城母亲韩玉珍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让医生拉她上车,过去夏晚身边扶起她,“孩子,你没事吧?”
夏晚半边脸红肿,唇角还有血,头发凌乱很是狼狈。
“没事。”
“好孩子,我替一城的母亲跟你道歉,她一向做事有分寸,大庭广众这样失态还是头一次,你看在一城的面子上多担待,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事发太突然,连老爷子都没搞清楚状况。
夏晚还要强迫自己笑起来,“我明白,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心却忍不住恐惧起来,不敢深想,她等着一城来告诉她真相。
老爷子点头,“先跟我回家,一切等一城回来再说。”
“不了。”夏晚拒绝,“韩阿姨……看上去比我更加需要照顾,我自己有去处。”
“不行。”她现在这个样子,老爷子不放心。
夏晚坚持,她现在也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我真的没事。”
“小晚——”远远听到有人喊她。
她抬头,简丹朝她挥手,过来惊愕看着她的脸,“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误会。”夏晚答得含糊其词。
“这位是?”老爷子问。
“我最好的闺蜜。”夏晚介绍道,“我今晚去她家住,爷爷不用担心我。”
她坚持,老爷子也不好勉强,现在看着一城的母亲要紧,也不知一城去了哪里。
“那你们到家给我来个电话。”
“嗯。”夏晚目送老爷子上车,韩玉珍那辆车还需要两个医生押着她,她才不至冲出来。夏晚想到她的眼睛,满满的仇恨,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直到靳家的车队开远看不见,夏晚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踉跄着站不稳,简丹赶紧扶住她。
“你怎么样?要不要陪你去医院?”
夏晚摆手,“送我回家。”
简丹赶紧扶她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她靠着椅子上闭上眼睛,手还在发抖。
简丹握了握她的手,“真的不用去医院,我看你脸色非常不好。”
“不用。”她睁开眼睛,“你怎么会来机场?”
简丹楞了一下,“我正好来送个客户看家靳家的车所以进来看看。”
“哦。”夏晚也不生疑。
“刚才,靳老爷子后面那辆车里坐的……是什么人?”简丹问她。
“一城的母亲。”
简丹露出惊讶表情,“靳一城的母亲?!怎么感觉……这儿有问题的样子。”她指了指脑袋。
“我不知道。”夏晚的声音很无力,“她骂我狐狸精,还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可我……真的不知什么地方得罪过她,我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靳一城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夏晚摇头,“我不知道。他说带楚夏出去有事,回来再跟我说。”
“楚夏?”简丹皱眉,“又是谁?”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儿复杂,以后见到人我再给你介绍。”
“孤男寡女出去,你就不怕……”
“楚夏不是那种人,我相信她。”
简丹平视前方,“你的弱点就是太相信朋友,将来,一定会栽在朋友手上。”她这句话说得内心很挣扎,她本身就是个挣扎的人,善恶交战,明显恶性占了上风。
夏晚撑着额头,碰到红肿的脸,很疼,很迷茫无措。想一城,发疯的想他,为什么每次她受伤,他都不在身边,鼻子很酸,眼眶胀得厉害,眼泪落进掌心,胡乱擦干。拿出手机拨通靳一城电话,还是关机,很难过,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不在身边。
其实,这会儿靳一城已经在赶回s市的飞机上了,他带楚夏去苏黎世看母亲,到了才知道母亲回了s市,他立刻就折返,还庆幸他把夏晚留在了酒店,哪里料到母亲已经给了夏晚一个狠狠的‘见面礼’。
简丹拿了冰块替夏晚敷脸,“这一巴掌可真够狠的,消肿得要好些天了。”
夏晚不作声音,只是怔怔坐着。
简丹也不再多言,“你也别想太多,不管是什么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拉起她的手,冰块交到她手里,“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什么也不想吃,想去睡会儿,你不用管我。”说着放下冰块,径直上床,背对简丹睡下,双腿慢慢绻起,像婴儿般寻找安全的姿式。
简丹替她盖好被子,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口。
夏晚睡得浑浑噩噩,连梦境都是破碎的,她看见自己置身一片冰天雪地,看不到尽头,只她一个人被遗弃在天地之间。然后她听到脚下冰裂的声音,她低头,裂缝从远处迅速蔓延过来,冰路寸寸碎裂,她害怕得拼命往前跑,身后是倾覆的万丈深渊……
“救我,一城……一城!”她吓得惊醒,一身冷汗,十指紧紧攥住的不是床单,是……质感优佳的西装。
她睁开眼睛,靳一城深邃的眼有充血的迹象,她在他怀里,他抱紧她,“我在。”声音里都是心疼。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娑她脸颊,“怎么不躲开,下次,一定要躲开。”
夏晚一下就哭出来,不是嘤嘤缀泣,是嚎啕大哭,从机场回来一直压抑着,这会儿怎么也抑制不住了,揪紧他衣襟,“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靳一城无从回答,因为他也想知道答案,他花了整整四年时间想找出答案,无果,这就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他知道她会受到这样的伤害,这还只是开始,心理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恐怖的,所以他不愿她踏进这个漩涡,如果不是爷爷病危,他不会回来,不会给她带来痛苦。
夏晚渐渐平复下来,小声拉泣,靳一城就一直抱着她。
“四年前,你母亲自杀逼你离开,逼你发誓永远不见我,对吗?”她哭过的嗓子沙沙的。
“对。”靳一城的声音很平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
“没用的。”靳一城打断她,“我母亲有严重的抑郁症,正常、不正常的办法我都用过了,她认定了恨你,怎么做都没用,甚至这四年连听到有人提起与你名字相关的字眼都会发疯自残。”他看着她,“知道半山别墅的主卧为什么一直锁着吗?那里,是我为你布置的婚房,四年前,我母亲就是在那个房间自杀,她割开自己腕动脉,血染红了一浴池的水……”
夏晚瞪大眼睛在他怀里颤抖,眼前好像就看到一大片鲜红的血,好可怕。
靳一城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中都是无奈,“你问我,为什么不能合欢,只能相思,因为我希望你追求属于你真正的幸福。可是你怎么这么傻,还是一头撞进来。”他想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她,他经受过那痛苦所以他不愿她也受一遍,不惜让她恨他,终究是失败,终究还是让她陷入他所承受的痛苦。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抬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这四年,我找了无数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催眠师,就是想了解母亲的症结点在哪里,她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你的照片就那样恨你,都失败,连强行介入的催眠术都没有用,我找不到症结点,这个死结就永远解不开。”
“你找楚夏不是为了帮朋友,是想她帮你母亲治病!”
“她是国际数一数二的催眠大师,或许她能有办法,但她身份特殊,我找了很久才查到她的下落。”
夏晚突然想到一个人,从他怀里出来,“你认识一个叫肖景铄的男人吗?”
靳一城蹙眉,“是什么人?”
“他……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但是他好像知道很多事,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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