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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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的母亲，也是奥塞斯大人的妾室。”卡珊同样小声的回答到。
“在这个地方就请不用行礼了吧。”我苦笑。
“谢大人。”她直起了身子，错开了身体，“请进来吧。”
婀娜的态度有点让人琢磨不透，除了一开始，她的表现简直就像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恭敬而冷漠，却在同时扮演着一个最有礼的女主人。
坐在为我准备的房间里，达开窗户就可以看见远处的海，吹过来的风中也带有着海水的微咸的味道。
“叩叩。”敲门声传来，我将视线从窗外的景色中拉回来。
“请进。”
走进来的是婀娜。
“我会打扰您吗？”她问到。
“不会。我多少也能猜到你会来。请吧。”我站起身来，示意她坐下。
“夫君……没有和你在一起么？”许久，她才悄声问到。
“去年，他不在了。”我沉默了一会，答到。
她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看看着我，眼神颇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会？”
“他是病逝的。”我说。
“那么那个男人呢？他又谁？”她问到，声音有些尖刻。
“风么？”我垂下视线。要怎么回答呢？这个我也不知该如何去定义的存在。
“您的新欢是吗？”她轻哼了一声，侧过头看向了窗外，“您总是有吸引身边所有人眼光的能力。只要您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从而掉进你的旋涡里无法自拔。只要你想要，没有什么人是你得不到的。所以，您的选择向来很多。可是……可是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和我争呢？”她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我，眼神是难以忽视的凶狠，“明明是个这么快便可以放弃的人，为什么你还非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不？”
“我从来都没有试着把他从任何人身边夺走。”我摇头。
“那你还……！”她控制不住激动的站起身来。
“婀娜，他不属于你。”我非常平静的看着她，“他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在我们中间，真正试图抢夺的人，是你。”
又脸上火辣辣痛，巨大的力量让我的脸在那一刻向一边偏了过去。
她气喘乎乎的站着，胸膛以为激动而剧烈的起伏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不躲？”她冷哼到。
的确，要躲开这一记耳光实在太容易了。可是，不想躲。
“我觉得自己没错，并不代表没有愧疚。”轻轻的，但是非常清晰的，我说，“我知道自己的爱情向来很自私，他是我认定的人，就绝不允许别人侵占他的眼光。因为我的独占而害了你们，这是事实。所以，你的这个耳光，我接受。”
她跌坐回椅子上，妩媚的眼睛里满是眼泪。
“说的好听！结果你还不是个负心薄情的人！他才走了多久你就另寻新欢！”她指责到。
“没办法啊。”我扯开一抹笑，笑的满眼的泪，“因为一个人，真的好寂寞……”
看见那双高傲的眼睛里的泪光，婀娜突然觉得自己的恨好象一下子就消失了。那凄美至极的泪光，足以让这世上所有的人心动。
自己这么多年究竟是在恨什么呢？在心里，婀娜嘲笑着自己。其实不是不知道，那个人从一开始看的就不是自己。即使是在最激｜情的床上，他的眼睛也是在看向其他更遥远的地方。可是一直无法释怀啊……想要成为那个男人唯一的存在的心情。
好象一直监守的堤坝突然被感情的洪流冲破了似的，婀娜捂住脸大哭了起来。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大声哭叫着。十几来积累的怨愤，似乎都在这一瞬迸发了出来。而她对面的那个男子，始终那么静静的望着他不发一语。
第 21 章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吧？”次日，卫风看着我脸上鲜明的掌纹愕然问到。昨天婀娜真的没留手，那一巴掌大概用上了她全身的力气，到现在还肿着。记忆里还没什么人打过我耳光呢，她也算第一个。
“没事。”我摇头，却因为牵动了脸部的肌肉而带来一丝丝刺痛，很不爽的皱眉。
“别动。我去给你拿药来。”他从自己的房间里搬来了一直携带着的药箱，取出一个瓷瓶，打开一看，是一种淡绿色的药膏。他挖了点在掌心里，再一指尖细细的在我的脸上涂抹。带着一丝丝凉意的药膏涂在发热的脸上，很舒服。
“谁下的那么重的手？”他一边以指尖将药膏匀开一边问到，眼神里有我不熟悉的怒气，“还有指甲的抓痕……是女的？”他看了我一眼，问到。
我不置可否的微笑。
“这房子里的女人就只有三个，卡珊是打死都不会向你动手的。那小丫头看样子也很喜欢你，没道理会掌掴你。那么是那个叫婀娜的女人？”他的声音微微扬高。
“是又怎么样了呢？”我无所谓的说到。
“为什么？”他扳正我向一边扭去的面孔，“你不是那种会允许别人对你动手的人。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吗？”
我并不答话。
“因为是他的女人？因为，你觉得对她有所愧疚？”他继续问到，他的眼睛有些危险的眯了起来，而我则有些诧异他的转变。
“多少有一点吧。毕竟他们会沦落到现在的样子有相当大一部分是我害的。”
“沦落？”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如果他们这样子就叫沦落，那么你定是没见过真正凄惨的人。感情的事向来由不得人，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何必说的这么严重？”我失笑，“让她甩个耳光已经是我歉意的极限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觉得有所亏欠。只不过有些在意自己和奥塞当时只顾自己快活，忘记了他还有家人而已。虽然这些家人并不是他所希望，可终究还是有责任的。”
“你确定？”他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的眼。
“干吗这么怀疑的看我？”我不悦的捏捏他过于严肃的脸，“我并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一旦做了就决不后悔。”摸摸自己的脸，“不过看不出那么个柔弱女子，力气到是不小。”
他这才放心的笑了。将药瓶收拾进箱子。
“说起来，我们要在这里留多久？”他问到。
“等到他们下一次出海吧。昨天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这村子，虽然村民的确有耕种可光凭那么点作物是无法满足这些人的需求的，而这些粮食什么的一般又不会靠抢劫商船来获得。他们必定要到秘密的到什么地方去采购吧？那我们就趁着他们采购的时候顺便离开好了。到那个时候也呆的够久了吧。”
“那就好。”他点头，然后转头看看我，欲言又止。
“你想问艾尔的事？”我看出了他想什么，说到。
他沉默的点头。
我笑了。“对我来说，他是还个孩子。”
“他们长的很像，当初你也不是认错？”他指出。
“那是震惊啊。要是换做是你不也一样？”我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身边坐下，“纵使外表相同，灵魂终究是不同啊！那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吧。艾尔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回忆，一个让我借此回忆他的方式，不会再代表更多了。”
他叹了口气，揽住我的肩将我拉到怀里，细细吻我头顶的发。
“是这样就好了。”他说。
我闭上眼睛。我的这番话，就是是想将给谁听的呢？是对风，还是对我自己……
因为村庄里的人们所从事的职业的特殊性，这里向来很少有外人进入。如今一下子出现了我们这些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无论走到哪里，一抬头，总会见到好奇或是怀疑的目光，虽然没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却多少有点不自在。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展出的猴子了。”在门前的大树下铺了张毯子，我边把卫风的腿枕在头下当成枕头边嘀咕到。
“动物园？”听到我的话，他在我发中穿行的手停了一下，疑惑的问到。
“懒得跟你解释。”我两眼一闭不去理会他的疑问。
他好脾气的笑笑。
“怎么，开始觉得无聊了吗？”
“原本还挺向往世外桃源的隐居生活的。不过如果所有的桃源的人都这么有好奇心的话光对付他们的目光也就够我受的了。”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去满足他们的人。
“既然这样，不如找个时间跟艾尔告辞吧。”
“我最近也这么考虑了。”我张开眼睛，正对上他带笑的眼珠。最近，我发觉自己越来越沉醉在他这种温和的目光中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路西路西！妈妈准备了茶点。快来吃啊！”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茉莉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看见我们靠在一起的身影，小姑娘歪了歪脑袋，走到我们面前坐下。
“那个，风叔叔，你是路西的什么人？”她问到。
风挑了挑眉，“我么？你说我是他的什么人？”
小姑娘低头想了会，再看看我们，“你比路西大啊，是哥哥吗？可是你们长的又不像啊。难不成你是路西的爸爸？！”她好象突然想通了似的指着风叫到。
风听了立刻满头黑线。我则大笑不已。
“我看上去真的有那么老吗？”他沮丧的问我。
“小孩子的话不要当真啦。”我笑着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转头向茉莉说，“他是我的情人。”
拦住我肩膀的手顿时抖了一抖，手指紧紧的扣入了肌肉中。
“咦？！真的吗？”茉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那我哥哥怎么办？”她失望的大叫到，“不管啦！我哥哥比较帅啦！你跟他比较好嘛！”
“这跟你哥哥有什么关系？”风不悦的开口。他生气的时候，声音会变得非常的低沉，重重的压过来。
茉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惊的缩了缩脖子。
“可是……可是我觉得哥哥和他比较赔嘛。”虽然害怕，可她还是大着嗓门喊来回去。这小姑娘若不是勇气大的惊人，就是实在少根筋。
“你凭什么来断定这一点？外表吗？还是年龄？”我将手放在风的手背上，暗示他平静下来，“茉莉，你了解我多少？又了解感情多少？怎么能够光凭外表就来评价谁与谁般配？”
茉莉看着我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充满了惊恐。“可是……可是路西你不也经常呆呆的看着我哥哥吗？村子里的那些喜欢他的姑娘都这么看着他不是吗？”虽然有点害怕，她还是说了。
我伸出手去拍拍她的小脸，她颤动了一下，想要避开我的手，却最终没有避开。
“虽然你是个孩子，可是有些事，并不意味着以‘还是个孩子’这样的借口就可以原谅的。你的哥哥，是我非常重要的人的儿子，他们很相象，看着他经常让我想起那个人，仅此而已了。如果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你们误会的事情的话，我向你道歉。不过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知道了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
“好孩子。”我笑着点头，“不是说你妈妈准备了点心吗？你先进去吧。我们等会就会进去的。”
话音刚落，她就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向房门飞跑去。
她一离开，我们之间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静默。
身后的人深深叹了口气，环住了我的胸口，让我的背部和他的前胸紧紧相贴。
“她干吗突然那么怕我？”我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问到。
“你都不知道，刚刚连我都被吓到。”他的鼻息喷在我的颈侧，热热的，痒痒的。我不自在的偏了偏脖子。
“刚才你虽然在笑，可是眼睛却是冷的，冷冰冰的充满了杀意的眼神。那么的凶狠，好象要把人生生的撕裂的感觉，也难怪她会害怕了。从来没看到过你这样的表情。”他好像有点闷闷的。
“是吗？”我垂下眼帘，“我是没意识到。只是觉得她的话让我很愤怒，大概是触及到了我最禁忌的东西了吧。有点算是迁怒吧，毕竟对方是个小孩子。我想，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我不想误会越来越多了。”
“好。”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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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2006…09…15 13：05
第 22 章
这么快？不行！”我们向艾尔提出了想要离开岛屿的要求，没想到被他激烈的否决了。
“不行？”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平静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行？”
“太快了吧？你们才来没多久啊。”他说。
“三个礼拜，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