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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部分

清末英雄-第8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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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城堡、钟楼、随着山势起伏修筑的西式建筑,这一切都能让来自万里之外的异国军人体验着欧式风情;这是美的,而丑陋的东西尽在城市外沿,那高达三米的层层黑漆漆的铁丝网就像是一条绳套,密密麻麻的将整座城市包裹进匪徒们的口袋,虽然它此时正处于炮火之中,但这却更让人无法看透铁丝网后面到底有什么在等待自己。

身后的炮群在校炮飞机的指引下正压制着城内的德军炮兵,但即便如此,一些炮弹还是打在突击部队进攻路线上,有些炸起的只是厚厚的一层泥土,而有些则在收割着人命,溅洒着血肉。三公里的距离除去德军伸出城市外围的堑壕,真正要突击的距离只是两公里出头,战车以二十五公里的速度推进,这只需要五分钟,但这五分钟却是难熬的。

不过已进入战斗状态的张六吉少校却一点也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除了分派一个排的兵力从西侧迂回攻击德军阵地外,还指挥着二十辆狼式战车对准德军堑壕暴露的机枪、火炮阵地,进行定点清除。和拂晓时的突破不一样,防守此地的德军确实做好了迎击钢铁战车的准备,但他们根本没预料到敌军战车的速度居然会这么快,而且从敌军后方射来的弹幕正压制着堑壕堑壕内的步兵,只有土木工事里的机枪和野炮才能从容对这些卷着尘土血腥袭来的装甲怪兽进行射击,至于那些遍及主战堑壕,同样可以击毁战车的八零、六零迫击炮,在炮火中根本就找不到射击机会。

辛卷第四十章巴勒迪克2下

如此的局面使得装甲部队突击的损失达到最小,短短的五分钟一过,冲在最前面的推土机就压过雷场就猛撞在那几道铁丝网上,随着发动机的轰鸣,铁丝网全被连根拔起。但和拂晓不同的是,几辆推土机有默契的齐头并进,将那些尚未断裂的铁丝网平推着向前,它们刮地皮一般把那些刚刚探出头来准备逃跑的德军步兵不分高矮全都刮了一遍。

张六吉没管那些可怜的德国步兵,突破口既然打开,那现在就要不顾一切往里灌,带着这样的心思,他在无线电来狂喊着要各车加速,以抢夺贯穿整座小城奥尔南河上的桥梁。收到这样的命令,各车在过堑壕时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大开油门加速。小城的街道并不宽敞,就在张六吉少校担心狭窄的街道会造成后面部队会拥堵时,离合器忽然咔咔直响,驾驶员高宗汉有些失措的叫道:“好多兵!好多兵!!”

“什么好多兵?!”车内发动机轰鸣,火炮发射的尾烟也没有被及时抽出去,乌烟瘴气中张六吉少校不知道驾驶员在说什么,只待抬头看向前方时,才见到满条街都是灰压压的德国步兵,他们戴着那种独角头盔,手持步枪似乎正要往突破口增援,不想却看见街口猛然跳出几辆钢铁怪兽,惊慌间,前面的人想后退,后面的人却依旧前进,一时满街的人都堵在这里了。

“加速,压过去!”张六吉眸子猛然一寒,他知道战车碾压过去的结果是什么,那将是一街的断臂残肢、血河肉糜,可现在双方刚好碰在一条街上,他不可能停下来喊这些人投降。

“加速,压过去!不压过去怎么把桥抢下来!”少校再次下令,语带金石之声。

发动机再一次重重的轰鸣起来,即便是车内嘈杂、且带着有线耳机,但因为洞开的炮塔盖。诸人还是能听到外面德军步兵绝望的惨叫声和子弹击打在前装甲板的当当声。平整的街道,瞬时已变作泥泞的沼泽地,065车带头,十数辆战车起在这片‘沼泽’上起起伏伏的急速行驶。留下了一地的血肉和悲鸣。

遭遇德军增援是自己的运气,最少在碾压完这群德军之前,反击火力应该不会出现,说不定战车很快就能开到桥的那头。不过张六吉太乐观了,在这条直街还没有走完的时候。前方某处屋顶上,德军的马克沁机枪就对着打头几辆战车疯狂扫射。袭击是如此突然,幸好德军机枪手还是抱着旧有的观念,认为只要射击战车的观察口窄缝就能给车内乘员带来实质性伤害,这才放过了脑袋露出炮塔盖的张六吉少校,不然,即便他穿着制式防弹衣、戴了步兵钢盔,这几索机枪子弹也是能结果了他。

犯这么个错误不可怕,但将机枪阵地置身于毫无保护的屋顶,妄图居高临下获得射界。这或许能遏制步兵,可面对装甲战车却是极为愚蠢的。很快,不消张六吉指挥,身后的072‘砰’的一炮就把那个屋顶轰塌,机枪手毫无悬念的从屋顶上掉落下来。

巴勒迪克不少是上世纪留下的老房子,欧式的窗户极为高大,在平时这些高大的窗户或许无比美观,但现在却是装甲部队潜在的威胁,那一扇窗户里说不定就会冒出一挺马克沁机枪或者集束手榴弹。不过幸好,沿街只有零星的枪火和一些布置在屋顶上的机枪阵地。当最后一个机枪手被打下屋顶枪时,部队已经冲到了奥河南河河边,以成堆沙袋和十多个拒马作为掩体的德军机枪开始对准战车拼命扫射,而在桥上。更多的德国步兵奔向桥的那一头。

“快!快快!!德国人要炸桥了。”张六吉完全忘记自己是指挥官而不是先锋军,只想马上赶到桥的那头。

“营长,步兵全落在后头!”同车的参谋戴宝树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不管了,冲过去,守住桥头再说。”张六吉决断道。很快,战车就在他的命令下冲上石桥。三十多米一过,还没等到桥头,不知名的街角火光一闪,一发炮弹就打在前装甲板上,‘轰……’的一声巨响,前装甲被砸裂后,炮弹爆炸的火光从缝隙中迸裂进来,坐在前面的驾驶员、无线电员、参谋戴宝树立即牺牲,张六吉身子也被一股猛力一推,‘呃’的一声横撞在身后的发动机隔板上,至于脑袋,钢盔咣当一声碰在炮塔盖内侧的钢板上,而后就不省人事。

狼式战车使用的是柴油发动机,最大概率减少了发动机着火的可能;而它的炮弹虽只有57mm,却未像英法坦克那样一装就是上百发,其原因是设置了有专门的炮弹水密隔层;再加上车内的自动灭火装置,使车内弹药殉爆的可能性相比于同时代战车降到了最低。但即便是这样的费尽心思,二十毫米的装甲也无法抵御77mm野炮的近距离直射,065车当即就被击毁,车内温度剧升下,漏出的柴油也着起火来了。

指挥车冲过桥就被德军的77反战车野炮伏击,身后跟着的072等几辆护卫车不待停车就冲过桥头,它们一边吐着曳光弹,一边朝德军野炮阵地开炮,但在此等着它们的野炮可不少,不但有77野炮,还有十几门八零迫击炮,炮弹带着呼啸,或是雨点般的从半空从落下来,或是从墙角门洞里闪现,十几秒功夫,几辆冲过去的战车瞬间就损失一半。

“娘的,这是德国人的伏击阵!”从侧面迂回过来的三连长宋得胜上尉看着河对岸的这一幕心如刀绞,他此时正带着迂回的豺式战车沿着奥尔南河河岸往桥头赶,远远的看到065号车冲过对岸中了一炮就毫不动弹开始冒烟,他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营长牺牲了,而后再看到护卫车受此吸引,冲上去又被德国人打了个正着,心疼的脸色发青。

“射击!射击,朝对岸射击!!退回来!退回来!快退回来!!”宋得胜语无伦次,两个意思让频道里的车长不知道该听那个。好在他自己在激动之余也发现了这个错误,是以重复道:“所有车都往河对岸射击!所有战车都往河对岸射击!我是三连长宋得胜,我命令桥上的车组马上撤退!我命令桥上的车组马上撤退!!”

辛卷第四十一章巴勒迪克3上

20mm机关炮威力在于它的高射速,每分钟两百发倾泄在任何一处,火力都要被暂时压制。随着宋得胜的命令,在六辆豺式战车迅猛打击下,河对岸桥头的房屋砖石外层开始斑驳脱落、粉尘四溅,没有射击死角的敌炮顿时哑了;而紧跟着迂回车队的摩步营士兵,开始用迫击炮往那边桥头打烟雾弹,数发烟雾弹过去,桥头上白雾升腾,冒黑烟的破碎战车和那些依然在怒射炮弹的钢铁战车都被白雾遮盖起来。

宋得胜和随车步兵支援对岸时,那些落后于战车的步兵终于赶到了河边。这条河对于战车来说也许是障碍,但三十多米宽的河床,初冬并非很深的河水对步兵来说完全不是障碍。可就当步兵跳入河床、准备渡河战斗,‘轰…轰……’两声,横在奥尔南河上的桥梁被炸塌,河水和石块猛的四处飞溅,一些石屑还‘乒乒乓乓’砸到了宋得胜的092号车上。

“连长!”同车的炮手从瞄准镜里看见这一幕,痛苦的在无线电里喊了一句,宋得胜却并未急躁,看着那断裂的石桥有些发呆。

可就在他发呆时,以炸桥为信号的德军火力开始从河对岸各处冒出来,数不清的机枪和步枪朝正在渡河的步兵和河岸边的豺式战车射击,子弹击打战车装甲的声音将宋得胜从呆滞中惊醒过来:这应该就是德军的第二道防线,他们想把自己阻止在奥尔南河的这一侧。

“马上呼叫炮火!呼叫炮火!!”宋得胜看着河床上被敌军机枪步枪射到的步兵,只希望后方的炮兵马上将炮弹砸过来,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炮营远在四公里之外,他的无线电没办法直接和四公里以外的友军通话,呼叫炮兵唯有通过无线电报。

豺式战车不断的压制着对面的机枪,但当德军的迫击炮和野炮打过来时,车队和桥这端的狼式战车一样,只能撞塌街边房屋的大门或者围墙。将战车身躯死死的藏在这种临时将就的掩体里。就当河床上最后一个步兵倒地身亡,收到无线电报的炮营终于打来两发试射炮弹,宋得胜马上让部下对此修正,而后再次发电。但此时就不是他指挥了,校炮机正在空中盘旋,数十秒之后,就在预感不对劲的德军想要后撤之时,覆盖性炮弹弹幕打在奥尔南河对岸的任何一处。

榴弹炮带着剧烈的呼啸破空而来。它从房子的墙体、屋顶中重重的砸了进去,而后,地动山摇间,房子破布一般被爆炸的火光撕裂、炸塌,可还没等这些破布未完全碎裂,又一发榴弹炮破空而来,这一次,还未倒地的房屋碎块瞬间变成粉末,飞扬在本就硝烟浓重的空气中。在这种毁天灭地的炮击中,原先根本见不到的城市居民终于出现。他们除了几个癫狂的无头苍蝇似的乱跑,更多的人缩在原地瑟瑟发抖祈祷上帝。

宋得胜望远镜里只是闪过这些可怜的法国人,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那些被炮火炸的四处乱窜的德国步兵身上,另外则他还关注桥头那几辆滞留未撤的战车,炮击前这些战车原本僵直不动、毫无生气,但现在,迅猛的炮火居然使得其中几辆战车起死回生——有几辆的炮塔开始旋转。

炮击的时间并不长,十分钟之后弹幕就远远的延伸至城市的那一端,富有经验的步兵指挥官哨子在此时不约而同的响起,迷彩装的步兵鸭子一样淌下了河床。涉过并不深的河心,很快就摸过了对面河岸。战车虽然没有过去,可巷战中的破墙战术是每个主力师的必修课,这些步兵数人一组。数组一队,开始老鼠一般的顺着未被炸塌的房屋和混乱的街道往德军那边渗透,无止境的枪声再一次的剧烈起来。

‘咣当’一声,炮击时092车紧闭的炮塔盖被打开了,车内的空气虽然不佳,但不想车外却弥漫着炮击溅起的粉尘。三连长宋得胜‘呸’了一声后才开始下达命令:“二连、二连,马上救人,马上救人,营长就在对岸!”说完他看着被炸的塌了的石桥,对着无线电开始呼叫舟桥连,大声喊道:“马上架桥!马上架桥!”

巴勒迪克街道狭小,被前面的战车和步兵一堵,后面的舟桥部队过不来,弄到最后舟桥连只能推倒数家法国人的房子,从另一条街开到河岸,河里水本就不满,铲平河堤、同时在河床中心有水的地方用浮箱快速搭起一座简易钢桥后,通往另一半城区的路就通了。战车轰隆隆开过去时,宋得胜却被政委叫了过去。

“营长牺牲了!”白色的医务帐里,营长张六吉的尸体被白布覆盖着,站在他的身边的是黯然无神的政委,或许是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悲伤,张延年自己振奋了一下自己,在说完营长的事情后,他提高了声音,非常严肃的道:“宋得胜同志,我正式通知你,你现在已经是二营的代理指挥官,好好干!”

“可……,可是……”宋得胜震惊于营长牺牲,自己却忽然升了官,悲伤震惊间,他忽然想到了二连长:“报告长官,二连长孟庆山同志应该会比我更胜任这个职位。”

“孟庆山同志也牺牲了。”本有些振作的张延年听到他的这个建议神色又黯淡了不少,但他还是竭力不让自己受此影响,他道:“庆山同志率领的那支队伍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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