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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明扬天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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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由于新朝各种制度往往不太健全,也很容易钻空子。秦牧深知光靠官员自律是不行的,这次回赣南,敲打一下各地的官吏是非常有必要的。

再者司马安跟随杨廷麟十多年,从朝廷到地方。对各种制度律令十分熟悉。秦牧这次回去,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找司马安、田一亩等人合议,根据目前实际情况,再结合一些后世的经验,制定出一套高效、完备、行之有效的行政制度来。

对付满清,秦牧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打持久战,一但真要长久僵持,一套完善的行政制度甚至比一支精锐的军队更重要。

因为没有一套完善的行政制度。各种军政事务就难以高效运转,政治就难以清明,民生就难以发展,也就难以得到百姓坚定的支持。最终导致后勤供给跟不上,军队再精锐你难让他们饿着肚子空着双手去和敌人拼命?

“让娘子受累了,娘子有孕在身,还害你跟着为夫四处奔波。为夫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南去的船上,秦牧搂着杨芷在软榻上坐下,舱中书画琴棋罗置。薰香则尽数撤去,只留下红红的炭火。

杨芷才一个多月的身子,杨柳纤腰仍是弱袅袅的,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脸上的肌肤不因寒风变得干燥,反而更加红润粉嫩,仿佛轻轻一掐都能滴出水来。

“夫君说什么呢?是妾身拖累了夫君,该妾身心里过意不去才是。”舱中只有董小宛随行,杨芷也不太顾忌,柔柔地靠进了秦牧怀里,明眸之中尽是眷恋之情。

董小宛拿来一件白地云水妆花缎女披,细心地替杨芷披上,生怕她冷着。这次云巧儿要留在岳州为母守孝,杨芷有孕在身,一路上总需要有个人照顾,董小宛便自然要跟来了。

今日风不少,湖上起波澜,船体有些摇晃,杨芷有些不适,时常想呕吐,秦牧心疼地搂着她,她却反过来安慰秦牧道:“夫君不用担心,妾身没事的。”

“来,为夫抱着你睡一下,睡着就没事了。”

秦牧拥着她躺下,杨芷为了孩子着想,都十分顺从,董小宛立即用被子把俩人盖得严严实实的,杨芷腻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张粉脸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嚅嚅地问道:“夫君,这次回赣州,夫君有何打算?”

杨芷一向很守妇人家的本分,军政之事她从来不会多嘴,突然有此一问,无非是又为她父亲担心了。

“娘子放心吧,岳父大人那边,我自不会为难他,娘子,常言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这次回赣州,岳父大人那边,还真望娘子能劝解一下。岳父大人为官清廉,是不可多得的能员,为夫想让吕大器举荐岳父大人到南京去为官,但前提是岳父大人他肯才行,不然为夫也只能让他回老家安度余年了。”

“夫君,妾身一定尽力劝说父亲,只是妾身。。。。。。。。”

“娘子,现在你有了身孕,岳父大人总会心软些的,实在不行,娘子就先从岳母大人那边劝起。。。。。。。。。。呵呵,为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

杨芷来不及抽出手来,干脆就用嘴唇凑上来,把“无耻”两个字堵在他嘴里。

“妾身不管夫君做什么,妾身只知道,夫君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就够了。”

“哈哈哈,是我秦家的好媳妇。”秦牧大为开心,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

提到秦家,杨芷突然问道:“夫君,咱们秦家祖上是忠州秦氏旁支对吗?”

“小时候倒是听我娘亲提起过,但那是好些代之前的事了,加上族谱散佚,到底是不是忠州秦氏其中的一支,还真无从证实,为夫也不想去沾人家的光。”

“夫君,这不是沾不沾光的事,只是这祀祖是头等大事,夫君怎么能连自己的祖宗。。。。。。。”杨芷说到这,大概是觉得再说下去话太重,便打住了。

秦牧有些尴尬,他脑海中有原来那个秦牧的部分记忆,但并不全,当初在金陵,他又是净身出户,什么也没带,至于秦家的家谱什么的,当时他根本没想到,也不知道有没有。

杨芷的话其实并不过份,这年头宗族观念很强,祭祀祖先,修族谱是一个宗族的头等大事,一个人的名字如果被从族谱上删除,或是被赶出本族,能常视之为最严厉的惩罚。

象秦牧这样连祖上的出处都不知道的,整个大明朝还真不多。秦牧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这样吧,为夫这就传令让黄连山在南京查一查,看看为夫祖上是否真是忠州秦氏旁支。”

杨芷差点被噎着,自己这个夫君少年老成,军政大事处理得有条不紊,周详缜密,敢情竟真不知道自己的祖上渊源。

提到忠州秦氏,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千古奇女子了,她为人饶胆智,善骑射,兼通词翰,仪度娴雅。在华夏五千年历史中,她占着很多个唯一。

她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正式被当朝皇帝册封为女将军的。

她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凭实打实的战功封侯的女子。

她是中国历史上唯一单独载入正史将相列传(非列女传)的巾帼英雄。

她累功至大明柱国光禄大夫、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少保、四川招讨使、中军都督府左都督、镇东将军、四川总兵官、忠贞侯。而这一系列官爵,中以说都不渗透任何水份,都是她凭借骄人的战功赢得的。

她的名字叫秦良玉。

此刻,这位血战过辽东,扬威过燕云、已年介七十的奇女子,正站在夔州城外的险隘上,凛冽的北风吹动着她苍苍的白发,清晨的严寒侵透了她冰冷的盔甲,而她的腰背依然挺直,目光依然坚定。

她身边是三千弟子兵,这些子弟兵有一个响彻天下的名字:白杆兵。

此刻,三千白杆兵全望着白发苍苍的秦良玉,而秦良玉则望着险隘外如涛如浪的叛军。

张献忠来了,二十多万叛军如汹涌的海浪,连营百里,无边无际。

一场血战,将不可避免。

第196章千古奇女子秦良玉

蜀锦征袍自剪成,

桃花马上请长缨。

世间多少奇男子,

谁肯沙场万里行?

崇祯这一生很少写诗,登基后夙兴夜寐,克勤克俭,一心为政,也没那个闲情去写诗。

崇祯二年(1629年)十二月,清兵绕道喜峰口,攻陷遵化,直抵北京城下。次年又向东攻占永平、滦州、迁安三城,形势极为险峻。崇祯皇帝匆忙下诏征调天下兵马勤王。

秦良玉闻讯,火速“出家财济饷”,率白杆兵兼程北上。当时各地先后赶来的十余万官军,均屯驻在蓟门近畿一带,互相观望,畏缩不前。

独秦良玉所部率先奋勇出击,后来在友军配合下,奋力收复永平、遵化等四城,解除了清兵对北京的威胁。

为此,崇祯皇帝在平台召见了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将军秦良玉。见过女将军后,再对比大明那些一败再败的将帅,崇祯皇帝感慨万千,这首诗破口而出。并御笔亲誊,赐给了秦良玉。

秦良玉的战功远不止这些,年轻时她就开始随夫马千乘征战,平定杨应龙叛乱,立下赫赫战功,夫死之后,她又率子弟兵远征辽东,与女真多番血战,其中天启元年浑河之战史载为“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

同年九月秦良玉回川平永宁宣抚奢崇明叛乱,转战重庆、成都和泸州等地,收复新都。天启二年,率白杆兵解成都之围。回师克二郎关、佛图关,复重庆。并于天启三年击败永宁奢崇明,平定全川;同年平定“松藩叛乱”。

崇祯三年北师勤王燕京,收复永平,遵化等四城。

崇祯四年,秦良玉率白杆兵在保卫大凌河筑城战斗中。再建“首功”。

崇祯七年,张献忠入川,秦良玉与正好回川的儿子马祥麟前后夹击,在夔州打败张献忠,使之退走湖广。

崇祯十三年,罗汝才犯四川,秦良玉领兵至,罗汝才闻风丧胆,掉头就逃,秦良玉率白杆兵追击。在巫山和夔州重创罗汝才叛军。并夺其大纛。擒其渠副塌天。

这位传奇的巾帼英雄征战了一生,现在已是年介七十,白发苍苍,闻李自成攻占陕西,张献忠再度犯川,当此四川存亡之际,她立即向四川巡抚陈士奇呈献《全蜀形势图》,希望官军能增兵坚守蜀地十三处险隘,陈士奇不予采纳。

秦良玉不死心。又推心泣血地向四川巡按刘之勃建议,刘巡按倒是同意她的计策,但他本人手中无兵可发。秦良玉只得自己带着三千白杆兵奔赴夔州。

白杆兵的得名是因为他们使的都是白杆长矛,这是秦良玉根据当地的地势特点而创制的武器。它用结实的白木(不需要染色)做成长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则可作锤击武器,必要时。数十杆长矛钩环相接,便可作为越山攀墙的工具,悬崖峭壁瞬间可攀,非常适宜于山地作战。

当年秦良玉就是率领类似的一支军队参与了平播、平奢、援辽、抗清、勤王、剿匪诸役,获得赫赫功勋。只是数十年来血战不断,已不知有多少白杆兵埋骨他乡,士兵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

或许,这是最后一批了。

秦良玉一心为国,率三千子弟兵抵至夔州后。立即抢占夔州要隘,她征战一生,熟知兵事,这次她没有依城坚守,而是争山夺险,这绝对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她的白杆兵多为溪峒山民,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用于争山夺险,可以最大限度地把战力发挥出来。一但困入孤城,长处就难以发挥出来。

再者,在敌众我寡,后无援兵的情况下,放弃机动,困守孤城是死路一条。

秦良玉的决策没错,但是。。。。。。。。。北风很冷,山岚莽莽苍苍,天地是如此肃杀,一种未世的凄凉景象让人打骨头里冒出寒气来。

山下三十万叛军如涛如浪,人呼马啸响遏行云,如惊涛拍岸而来。

而放眼整个四川,竟然只有她一个年介七十的老妇人,带着三千子弟兵来迎击张献忠,后面,没有一兵一卒来援,没有一米一矢输送。。。。。。。。。

人都到哪里去了?

川蜀大地,军民无数,官吏满地,人都到哪里去了?

何以只剩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带着三千子弟兵在此坚守?

三千对三十万,退一步,四川门户即敞开在叛军脚下,退一步,二三十万叛军即如汹涌的浪潮将四川淹没。

望着险隘下连绵百里、无边无际的叛军,三千白杆兵心中无比的悲凉,望着前面那白发苍苍的背景,每个子弟兵都不禁流下了热泪,有的甚至忍不住放声嚎哭起来,他们不怕死,但此刻却不知为谁而死,不知为何要死得如此悲凉。苍天啊!为何如此?

“哭什么?”秦良玉抽出御赐的宝剑向山下一指,毅然道,“吾兄弟二人皆死王事,吾子祥麟亦于襄阳以身殉国,吾以一孱妇蒙国恩二十年,当此国家危难之际,何惜此残躯耶?”

“姑母!”站在旁边的堂侄秦明悲声道,“我们不是怕死,我秦家和马家,先后有数十英烈为国捐躯,侄儿等又岂能辱没先烈英名?只是姑母您为国征战一生,如今已年介七十,还是先回石砫吧,这一战就交给侄儿好了。”

“我秦良玉虽是一介女流,但多年征战,从未退缩过,到了最后岂能弃节独活?明儿不必多言,备战!”

秦明一时哽咽难语,他知道再劝也没用,与三千子弟兵抹去眼泪,握紧白杆枪,望向山下的目光逐渐坚定,视死如归。

浪潮般的叛军冲上来了,数十万人的呐喊声冲天而起,直上云霄,仿佛有排山倒海之威。

山头上,那个老妇人将御赐的宝剣插于地上,亲自上前擂响战鼓,山风吹拂着她红色的披风、苍白的头发,哪怕是三千对三十万,哪怕身后没有一兵一卒来援,哪怕她已从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发老妪,擂响的鼓声仍足以惊天动地、震颤敌胆。

至少山下的张献忠就不敢有丝毫轻视之意,他曾是秦良玉手下败将,第一次进川就是被秦良玉驱逐出来的。

这次秦良玉在山上布下了三道防线,张献忠则让手四大镇将张可旺、张文秀、张定国、张能奇,分别率领两万人发起车轮战,一道防线一道防线的争夺。

最先发起攻击的是作战最为彪悍的张能奇。两万叛军在他的带领下,呐喊着向山头冲锋,从天空望下去,就象是一道黑色的洪流向山头卷去。

山上的白杆兵将垒好的石块推下,轰隆隆响个不停,把仰冲而上的叛军砸得血肉横飞,惨嚎阵阵,但叛军实在是太多了,死了一批又冲上来一批,各种火铳呯呯地响个不停,硝烟弥漫,终于还是冲到了第一道防线前。

山上的秦良玉鼓声一变,第一道防线的一千白杆兵立即跃身而起,大喊着俯冲而下,他们奔走于山间如履平地,灵捷如猴,手中的白杆枪疾刺猛砍,把山头变成了一个血肉屠场,鲜血成溪,尸体成墙。

叛军的第一波冲击被打退了,紧接着换上另一批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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