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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部分

正德五十年-第604部分

小说: 正德五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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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桩,总得找到府中的地图才是。第二桩,则是标下担心,离岳那边儿的人,怕是就要回京了,一旦潞王回府,则万事休矣。”

“第一桩事我管不了,这个差事,得落在你的头上。不过么,”连子宁微微一笑:“时间方面,问题倒不是很大,离岳那帮子君臣,很快就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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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好!连子宁干的好啊!朕当真是没有看错他!”

正德爽朗快意的笑声在离岳万岁峰之巅的御书房中回荡着。

正德皇帝的xìng格乃是极为离经叛道的,他对那个约束了他十几年,让他很是不自在的紫禁城,有着一种相当程度的抵触。他跟他老子弘治皇帝恰恰相反,弘治皇帝乃是那种大明朝的文官们最喜欢的皇帝,xìng格温和宽厚,对文官从来不下死手,也能听得进劝,便是当头挨了一顿骂,心里想的也是‘这是诸位臣工为了朕好’。一个是朱高炽,一个是他,一个是后来的隆庆皇帝,这三位最听文官话的主儿,不知道让文官儿们给坑了多少次。

正德皇帝那脾气,就不消说了,这辈子跟文官团体搏斗无数次,虽说最终也没打赢,但也是乐在其中。

对于他来说,紫禁城就仿若是那些文官们给他构筑的一个牢笼一般,是以后来他数次南巡北行,又是修建豹房,离宫数目更是明季以来之最多,便是为了挣脱这种束缚的感觉。这离岳。也是一般。而他对这里乃是相当满意的,不过再怎么逍遥的所在,也总是要处理政事,是以一座御书房,便也是免不了的了。

于是,这里便是成了这一段时间大明朝的决策中心。

御书房的前面,隔着一个小广场,便是一排朝房,那里乃是内阁三辅,六部尚书办公处理政务的所在,而把朝房设在这里,就意味着那几位老大人每rì都要爬数百级的台阶上来,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除了首辅杨慎之外,正德皇帝给其他的人都并未赐宫中乘轿之荣耀。这一下,可是把这些大人们累得够呛,大冷的天儿,上来之后就是一身的臭汗,小衣都湿透了,以至于不得不在朝房中备了换替的衣服。

但凡是像御书房这种xìng质的所在,摆设大致是差不多的,就是一间dúlì的殿宇,空间极大,内里金砖漫地,四壁上都是极高的大书柜,里面摆放的书都是崭新的,怕也是没怎么看过,反倒是离着正德皇帝手边最近的一个小书柜里的书,却是经常翻看的,这里面装的都是佛经。

陛下崇佛,天下皆知。

中间一张檀木大桌,周围摆了博古架,上面放着些价值连城的jīng致小玩意儿。

这会儿正德皇帝便是站在那檀木大桌之后,抚掌大笑,满脸喜sè。

他面前放着一封奏章,摊开着,上面银钩铁画。

马永成在一边伺候着,他跟了正德皇帝五十多年,最是知道皇帝的心意,知道这会儿皇帝大快的时候自己最应该说什么。当下便是哈着腰,小意凑趣儿道:“皇爷,可是有了什么大喜事?说出来咱们都跟着皇爷乐呵乐呵?”

正德大笑,把那奏章甩给了马永成:“你自己瞧瞧!连子宁这小子干的当真是好,挥戈北上,连战连捷,把那帮女真人打的哭爹喊娘,狼奔豕突,兵锋直至女真汗廷城下!那帮女真蛮子再也挨不住,赔款、求和、递国书、奉我大明为上国,自称下臣!现在前来朝拜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另外,与之同来的还有数十个东北大族小国的可汗,大王,仰慕我大明天威,一通前来朝拜!哈哈哈……”

说完之后,心中欢喜之情再也压抑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马永成也是心里一哆嗦,草草的把那奏章看了一遍,便是附和着笑,一张皱皱巴巴的老脸上笑的宛如开了一朵菊花,见鼻子不见眼的,笑道:“哎呦,这可是大喜事啊!那些女真鞑子自从三十年前盘踞松花江北,桀骜不驯,屡屡南侵,杀我边民,杀我边军,侵我土地,辱我国威,当真乃是国朝一大患,跟毒瘤也似,而今rì却是被武毅伯给降服,当真是国朝之福分!不过,要老奴来说啊!这功劳可不都是武毅伯的。”

他乃是司礼监管事儿的大太监,在明朝是称为内相的,和内阁首辅并驾齐驱,自然也是通晓政事,因此说起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丝毫不比外廷的大臣们差多少。

正德心情大好,笑问道:“哟,那你说,还有谁的功劳?”

“自然是皇爷您的功劳了!”马永成笑道:“想那连子宁,几年之前还不过是京城一布衣而已,虽说以他的文字,之瑰丽,之雄奇,考举人中进士那是不在话下,但是这几年的时间,可也做不到这个位子上来,还不是皇爷您慧眼识珠,瞧中了他,一路提拔。”

“千里马虽好,可也要有伯乐才成啊!”

马永成最后还拽了句文。

“哈哈,老马你什么时候学会外廷文官儿那套了,不过这话说得,朕可是着实爱听!”

正德皇帝笑骂一句,马永成这话却着实是搔到了他的痒处,自然是龙心大悦,很是舒坦。

马永成凑趣的笑着,心里却是暗自盘算着,打着主意。他乃是城府极深之人,若不然的话,当年的八虎横行一时,最后却是死的死,贬的贬,却唯独是他,不但牢牢的盘踞在中枢,更是占据了内相的位置数十年,可谓是大权独揽,内监之第一人,便是在整个大明,也是数得着的人物。

内廷之马永成,外廷之杨慎,武官之江彬,隐隐为国朝三大巨头。

对于连子宁,他一直看在眼里,却是并未有太多的在意,从布衣到国朝超品伯爵,国朝像是这等彗星一般迅速崛起的年轻人虽然极少,但是也不代表着没有,其兴也勃也,往往也就意味着,其亡也忽焉。

对于连子宁和林雄奇,和刘吉祥之间的那点儿事,他多少也知道点儿,却也是未曾放在心上。

总归是一句话,像是连子宁这个级别,还不够马永成去关心,去拉拢。

但是现在,他却是发现,自己必须正视这个人了。正如自己所言,这个三年前还是京城一布衣的年轻人,却是在悄无声息之中,用无数的鲜血,累累的白骨,赫赫的战功,一步一步,成长到了足已让自己正视的地步!

他不是佞臣,而是靠着实打实的战功!

年纪轻轻就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乃是,此人简在帝心,皇帝对他乃是相当之宠爱。可以想见,假以时rì,这个年轻人定然是能够成长到可怕的地步,取代江彬成为武将之中的第一人绝非虚言。

“看来,得着人和他接触接触了,结个善缘,以后也好相见。”马永成心中暗自寻摸着。

正德高兴了一通,这才是先下面站着的通政使费平道:“这奏章,你瞧过了么?”

费平赶紧道:“臣未曾瞧过。”

“嗯。”正德点点头:“回去之后着人抄录上些,给内阁三位大人,六部的尚书侍郎,还有那些小九卿们送去。让大伙儿都瞧瞧。”

“臣遵旨。”

正德想了想,又道:“另外,给听政的朕那九个儿子,也都瞧瞧,着他们每人上一份折子来,说说,关于女真之事,该当如何善后。”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让他们说说,这灭一国之功,理当如何论算?朕倒是要瞧瞧,他们有几分的能耐!”

费平也应了。

他退下之后,正德便是向马永成道:“老马,即刻拟旨,着令,福王为正使,礼部尚书董其昌为副使,负责招待朝觐诸汗王及女真使臣之事宜,告诉大伙儿,这乃是开年以来第一件大事,朝中各部院职司衙门,一概以此事为中心,调集人力有司,派遣官员行走,一概听令,不得有误!若是因为谁把这事儿给办砸了,等着下诏狱吧!”

马永成心中一凛,赶紧应是。

正德五十三年二月初六,武毅军飞骑来报,武毅军大军北上,与白鹰峡,南恨古河,两处,大败女真军,斩首两万,俘虏万余,兵锋直逼女真汗廷之下。女真汗廷被逼无奈,遂遣使求和。

赔款、求和、递国书、奉我大明为上国,自称下臣!

并派使节朝贡。

皇帝大悦,接着,正德帝便是下诏,令传抄连子宁之奏章于内阁三辅,六部尚书侍郎及小九卿等人。

又下诏,令得听政之九皇子,各自就此事写下条陈,抒写意见,如何料理后事。

又下诏,令福王殿下为正使,礼部尚书董其昌为副使,负责招待朝觐诸汗王及女真使臣之事宜,令有司,皆配合此等开年以来之第一件大事,违者重罚!

一rì而下三诏书,便是在国朝历史上,也是极为少见之现象,由此可见圣上对此事之重视。

消息传播的很快。

在通政司还还在拟着那些要给群臣和听政九皇子看的文书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是从通政司那些刀笔吏的口中传开了。朝廷之中,素来是没多少秘密的,尤其是从宫中传出来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离岳上上下下的,便是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而紧接着,就有无数的信封快马从离岳向着京城,向着这个庞大帝国的四面八方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京城上上下下,大明朝的整个中枢,就都是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甚至在京城的酒楼、戏园子、ji院里面,这个消息都在疯传,天子脚下的老百姓们,但凡是带着耳朵的,除了瓶瓶罐罐,谁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朝野上下,就像是被扔进了一枚重磅深水炸弹,又像是被清空一道巨雷劈下,一时间竟是为之失声!

“我的天爷爷哟,这可是令一国臣服啊!灭一国啊!咱大明朝自从立国以来,有过这么大的功劳么?有过这个么大功绩么?”

京城,张相公庙街,四海楼,繁华依旧。

还是三层楼高,还是烘漆的柱子,还是那黑sè的匾牌,依旧是气派。

二楼,大堂。

若是连子宁再回这里,定然会感慨良多,他就是在这里,和孙挺架下梁子,以至于惹出的之后无数风波。也是在这里,和寇白门第一次相见,就此一生纠葛,注定无法抛离。也就是在这里,他写下了那一曲人生若只如初见,惊才绝艳,从此闻达天下。

只不过所不同的是,这儿的墙壁上,已经挂了一副装裱起来的字画,上面的字,银钩铁画,乃是极好的柳体。

正是那一曲人生若只如初见,在右下角,还有几个小字——壬午年八月初七,连子宁题于四海楼。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手打,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

壬午年就是正德五十年。

当初连子宁作了那一曲之后,过了两rì,这四海楼的老板便是寻到了连子宁家中,出资百两,央他写这幅字,连子宁洒然一笑,退了仪资,挥毫写就。

第四卷烽火山东六零三各方

六零三各方

自此之后,这幅字便是一直挂在这四海楼上,听说几个月前,一个出身江南士族豪门,来北地宦游的书生出资黄金一万两买这幅字,却被这四海楼的东家婉拒。

这东家也是个妙人儿,当众便说道:“这字摆在我家楼上,每rì慕名而来的书生士子,不知凡几,虽说这几年也未曾能见捞到多少,但是只要这幅字在此,我家子孙千代万世,生意都不会断了,都能受此恩泽,如此算下来,又岂是这万两黄金能买下来的?”

一字万金,京城中又是多了一段佳话。

这会儿这四海楼中却是极为的热闹,座无虚席,而更是许多人围着一张桌子,那张八仙桌上站着一个书生,盘子碗的都叫他给踩在了脚下,弄得脚上汁水淋漓的,衣服的下摆都湿了,却也是浑然未觉。

他一手拿了个酒坛子,喝了一口酒,那酒都洒到衣服上了,他面红耳赤,口沫横飞道:“这功劳,要说国朝也有!什么时候啊?想当年英国公张玉,平了安南,给咱们大明拓地八百里,这功劳,能比得上武毅伯这个!可是那离现在多少年了?从永乐爷往现在算起,得一百五十年了吧!”

“这是灭国之功!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说着,又是一口酒灌了下去。

看来他在这块儿还是个名人儿,说一句众人便是齐齐的喝一声彩,这书生也是极为的得意,不断的拱手示意。

却是忽然有一人道:“兀那秀才,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这女真那金国,可还没灭呢!”

人群中顿时是为之一静,大伙儿都是向着出声的那地界儿看去,便是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绸缎衫子的中年胖子站在那儿,却是个生面孔,看样子理当是外地来做生意的。

“嘿,找死的来了!”

“上一个敢跟王秀才顶嘴的是什么下场来着?”

“哎哟,这你都能忘?让王秀才给驳了足足一个时辰,说的是无言以对,面红耳赤,一阵青一阵白的,掩面而走,听说回家之后生了一场大病!”

“瞧瞧今儿个这个能捞到个什么吧?这几r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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