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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军统四少-第48部分

小说: 军统四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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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祈气息仍然沉稳,饶有兴趣的看着中君的窘态,笑道:“你会有什么事?”
中君尽量跟他保持距离,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中君坐起身子,扬起淡眉,“国家大事。”
说着中君像着司机吩咐道:“停车。”
司机看了一眼云天祈,云天祈眉也不抬的淡淡道:“不准停。”
司机打了个冷战,猛踩油门。
中君斜他一眼,突然凑近,袖内的匕首坚冷的抵在司机的喉部,巧笑道:“停车。”
司机吓得猛踩刹车,中君乘机踹开车门,跳了下去,云天祈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笑,中君只感觉阴测测的冷,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衬衣前的扣子凌乱的敞开,露出里面的半截短衣,许是刚刚挣扎的时候震开的。
中君当下黑了脸。
云天祈爽朗的笑出声,白皙整齐的牙齿好看极了,笑纹舒展,百花艳羡。
中君心里兀的抽痛,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的笑声,明朗好听,如春天浅绵的风,突然幻化成一把风刃,凌冽如刀,冰冷刺骨,从袖内灌入,剜进心口。
“明天我在隆星大道的街口等你。”云天祈淡淡道。
“嗯。”中君笑着点头,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七拐八拐,感觉没有被跟踪,才从巷尾绕回原地,上了一辆黄包车,向着隆星大道而去。
白色的豪华车内,云天祈唇角的弧度变得浅淡,靠在后座的皮枕上,眸光深幽,眉梢渐渐染上一层风霜,好看的脸庞此刻似笑非笑,从窗内倾泄进来的银色光线,映衬着雕塑般的容颜明明灭灭,不悲不喜。





 第八十七章:他的往事
更新时间:2013213 10:52:31 本章字数:12397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上偷偷瞄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少帅,见他一脸莫测的神情,带着淡淡的神伤,便壮着胆子道:“少帅要不要派人跟踪那小子?”
云天祈眸光流转,目光停在司机的身上,那么凉的眼神,惊得司机乍然冒了一身冷汗,不敢在多话,油门狠踩,箭一般飞驰出去。
中君心下思量,转眼间回到隆星大道,突然想起那张精致的脸,也不知道薄傲寒那家伙饿死没有,自从那晚两人动怒争吵后,她已有半个月没有回位于隆星大道的公寓,不知是因为害怕被人跟踪给他带来麻烦,还是因为不敢面对自己的过错,那晚,她隐约觉得伤害了他。
中君在楼下晃悠了两圈,犹豫着自己要怎样跟他说她要离开,这三年能安然无恙的度过一定程度上有着薄傲寒的庇佑,无论他背后是什么样的势力,是敌是友,对他,多少有些歉意。
“你去了哪里?”低哑的声音带着怒意。
中君回头看去,薄傲寒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愕然道:“你怎么在这里?”
薄傲寒眼里蕴着怒意,她竟然一走就是半个月,他以为自己伤害了她,她再也不回来了,从何时起,他对这个女人有了如此之深的眷恋。
中君有些抱歉的笑笑,“有些事需要解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他怎么可能担心她,两个怀揣心事的人,走在一起,只是为了在彼此身上寻找慰藉,可是莫名的,心底竟会有那么深的愧疚和负罪感,会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吃饭,吃的好不好,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是不是会整夜整夜的失眠,会担心,会心疼。
三年的依附,两人互相成了习惯,她睡觉时轻声的梦妮,他开心时的冷嘲热讽,她做饭时的手忙脚乱,他冷眼旁观的幸灾乐祸,这些点点滴滴夹杂在一起,就凑成了记忆的浪潮,谁都挡不了,戒不掉。
“你去见他了?”
“打个招呼。”中君冲薄傲寒局促的笑笑,从后背抽出塑料包文件袋,往楼上走。
她刚打开门,整个人愣在了门口,桌上放着几盘菜,两份米饭,筷子摆放整齐,菜色清淡,应该是他动手做的。
他在等她。
她不在的这半个月,他每天都会做饭菜等她么?
心里莫名的酸楚,遗憾划过心头,她就要离开他了,中君顿了顿,默不作声的走到桌边,将塑料包扔在沙发上,拿起筷子淡淡道:“等了很久吧,过来吃饭。”
“你又跟人打架了?”薄傲寒看着她发红的脸,皱眉道。
“我打了那人,饭都凉了,快过来。”中君不以为意,嘴角的伤口是半个月前云中月留下的。
薄傲寒冷着脸在桌边坐下,拿起的筷子迟迟不肯动手,眼睛紧紧的盯着中君夹起胡萝卜片放进嘴里,看着她皱眉摇头,点头的样子,忍不住道:“不好吃?”
中君冲他痞痞一笑,“凑合。”
薄傲寒唇角忍不住弯起,那模样很像个孩子被表扬的窃喜。
他也夹起胡萝卜,尝了一口皱眉道:“凉了。”
“还好。”
“有点淡。”
“还好。”
“这个还行。”
“凑合。”
“……”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突然都住了口,沉默的吃着饭,三年来第一次陷入这种人为的尴尬中,习惯了吵闹,敌对,防备,这样内心突然的靠近,不免两人都不适应。
“薄傲寒。”中君放下筷子,轻轻道。
薄傲寒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凤目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蓝光。
沉默了一小会儿,中君抬眼看着他,自从那日她嘲笑他总穿黑色,没有品味后,不知何时,他再也不穿黑色,改穿白色衬衣,三年来,两人的心始终咫尺天涯,中君一直觉得,这男人的心放在很远的地方,他不危险,但比任何人都冷漠,她一度认为这男人是没有感情的。、
可是相处的越久她越是能感觉到这个人的虚无和孤独,抛开平日里他刻意伪装的桀骜,她在他身上没有看到富家子弟的跋扈,没有世故的气息,有的只是沉静到心底的踏实,他很善良。
薄傲寒的冷,是冷在表面,云天祈的冷,冷的是内心。
“我今天很开心,来,喝一杯。”中君说着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葡萄酒,倒了两杯。
薄傲寒皱了皱眉,不等她说话,中君抢先道:“不会醉的,这是劣质的假酒。”
说完冲他坏坏一笑,她知道薄傲寒莫名的对烟酒有介怀,他的禁区,除了烟酒,还有那颗红色的钻石耳钉。
“你也有开心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问。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跟着我?”她也漫不经心的问。
或许是因为中君的突然离开,触及到薄傲寒内心深处最为隐痛的纪念,害怕失去的恐惧使他尘封多年的内心,开启了一丝喘息的缝隙。
薄傲寒皱眉沉思着,似乎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她,英气的眉间带着淡淡的困惑。
中君沉默的添上酒,她知道现在他需要听众。
“因为你像一个人。”薄傲寒转动着酒杯,眉梢动了动,沉默许久,低声道:“我的真名不叫薄傲寒,我叫薄韶荣。”
中君拿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
薄傲寒勾起唇角嘲讽的笑,暗哑道:“薄傲寒是我哥哥,我杀了他,他很爱我。”
他言简意赅,中君心里却颤抖起来,这几句话说来简单,但其中压抑着多少情感的暗潮和悲哀的血腥无人能懂,只有她这样经历过生离死别,经历过血海的人才会懂得,所以她理解那种蚀骨之痛,以及生而为人,不可抗拒的命运。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薄傲寒挑眉看着她。
“你自有你的理由。”她淡淡的笑。
薄傲寒牵起唇角,目光变得幽深,深不见底,“很多年前,那时的男人大多还留着辫子,大街上经常可以看到冻死饿死的人,而我,还有一个家庭,我曾经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父亲是个噬烟酒如命的人,不知为何,他莫名的憎恨我,在我五岁那年,他趁哥哥不在家,将母亲打得半死之后,当着我的面跟母亲交欢,父亲完事以后将我往死里打,我的头磕在了门框上,撞掉了牙齿,只拼命的喊薄傲寒,因为只要他在,我就不会受到伤害,薄傲寒从外面跑进屋,狠狠一拳砸在父亲脸上,父亲当时就拿起一根铁棒像我打来,薄傲寒替我挡了所有的殴打,他被打断了一条腿,母亲越来越放荡,经常带男人回家,她跟男人偷欢,从不在乎我们在不在场。”
薄傲寒看着中君,扯出一个及其苦涩的笑,停了片刻,好似在压制着什么,继续道:“他长的极好看,乍一看像个姑娘,眉目俊秀,眼角有一颗朱红的小痔,巷子里的窑姐经常叫他去玩,每每从窑姐那里回来,他总会给我和妹妹带回食物,当然身上会多出很多红黑的淤青,他爱笑,是那种邪邪的笑,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没来没有见他哭过。”
薄傲寒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下一饮而尽,眉头紧紧皱起,中君好似透过这对凝结的剑眉,感受到他深沉的痛楚。
“有天下午,母亲又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薄傲寒将我抱出门,放在街边的摊子边,他笑着说拿东西,让我等他,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回来,便回去找他,我看见妹妹被剥光了衣服倒在血泊中,下体有大片的血迹,母亲被砍断了脖子,地上的男人已不成人形,薄傲寒拿着砍刀疯了一样的冲向烂醉的父亲,父亲尚有一丝清醒,便拼命的往外跑,薄傲寒看到我站在门口,突然住了手,我当时被吓坏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的妹妹,像个动物一样瘫软在地,薄傲寒一身鲜血的向我走来,我惊恐的往后躲,我最为爱戴敬畏的哥哥,眨眼间成了嗜血恶魔,他向我伸出手,他说,荣儿,哥哥带你离开好不好。我慢慢走向他,扑向他怀中的那刻,将一把小刀插进了他的心脏,你知道吗?他哭了,他看着我就哭了,眼睛红红的,盛满巨大的悲哀,痛苦和绝望,他的唇角犹带着笑意,那种笑容很薄,几近透明,在当时的我看来却无限苍凉,还有浓烈的嘲讽。”
中君沉默的听着,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许久轻轻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你其实并不想杀他,你只是吓坏了,崩溃的精神需要找到发泄的出口,是吗?”
“我爱他,很爱很爱,那把刀插入他心脏的那一刻,我就绝望了,他是我的哥哥,那么爱我疼我的哥哥,如果可以,我宁可那把刀插在自己的心脏上,他哭的时候,我也哭了,他说哥哥带你过好日子,带你离开这个家,他到死都在重复这句话,他眼中的悲哀,也包括我最后对他致命的背叛。”
薄傲寒扬起唇角,凤目迷离,“他说,荣儿快跑,我一直以为是他干的,是他受不了那样病态的家庭,熬不住了,才杀了所有人,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一日薄傲寒回家拿东西,看见妹妹已经死了,是父亲干的,他杀了母亲,杀了跟她偷欢的男人,薄傲寒红着眼绝望的挥刀砍向父亲,却被我看见了,你明白那种知道真相以后生不如死,无能为力的悲哀么?”
中君深深吸了一口气,跟这个男人相比,她何其幸运,“那么我是像薄傲寒,还是像你妹妹?”
他邪邪一笑,“你像我,薄韶荣。”
中君撮了一口酒,不以为意道:“原来你也这么愚蠢。”
她挑了挑眉道:“你跟着我是不是特有归属感啊?”
薄傲寒不置可否。
“我很想看看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中君凑近他,神秘兮兮道。
“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薄傲寒突然扬手照着中君后脑勺就是一记巴掌。
中君嗤之以鼻,转念间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因为愧疚,而将自己彻头彻尾的换成另外一个人,代替着那个人活下去,将真正的自己彻底埋葬,所以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如同看到另一个自己,那个曾经怯懦,不安,躲在墙角哭泣的自己,时间太久的替换,早已找不到自己真实的模样。
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敏感,都要害怕背叛,所以才会致人于千里之外,孤僻异常。
“你父亲呢?”中君突然好奇的问道。
薄傲寒凤目里划过不易察觉的冷光,扬唇一笑,“死了。”
“你恨他么?”
“不恨。”
所有的仇恨不过是对曾经的惦念与缅怀,因为爱,所以不愿放手,滋生恨意,作为继续下去的理由,不爱,便不生恨。
中君淡淡的笑,“我懂。”
或许她现在就是这种心态,拿现在和未来报复过去,值么?不值,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你不想说说你的事?”
中君笑,“跟你相比,不值一提。”
“这三年,你暗地里干的那些事,是否该给我个交代?”薄傲寒凤目微醺,半眯着眼看着她,暗潮汹涌。
她斜他一眼,侃道:“知道的越少,活的越自在,姓薄的,你是个简单的人,我不想将你拉进泥沼。”
薄傲寒性感的勾起薄唇,目光扑朔迷离的游离在她微红的脸上。
“不如咱们说说萧宁?”中君翘唇一笑,眸光狡黠。
薄傲寒仰头将整杯酒喝下,不在追问,笑道:“他是个例外。”
“你在乎他么?”中君转念一想,薄傲寒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换了种方式问道:“假如萧宁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中君不知道她只是信手拈来的问题,在未来不久的某一天,将会引起那么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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