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风姿物语 01 前传 04 银河篇 >

第64部分

风姿物语 01 前传 04 银河篇-第64部分

小说: 风姿物语 01 前传 04 银河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忙加快速度抢上,但奔到街尾,也只见对面人影一晃,随即不见,如此几次,兰斯洛踪影早无,不知去向了。

“可恶,就不信他那么会跑,一定还在这附近,大家协力,把这淫贼搜出来领赏……不对,是除害,千万不可让他跑了。”一名持刀男子振臂一呼,希望获得响应,却发现回应出乎意料的少,包括警备兵在内,暹罗本地人俱是一片默然。

男子呆道:“怎……怎么了吗?”

沉默中,更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惊悚,这不是形容词,因为有过半的人,脸上的确出现了极度惧怕的神色。

男子举目四顾,在兰斯洛消失的方向,不远处,是一堵旧墙,墙上的绘饰,看得出曾经的华丽,但如今藤蔓缭绕,青苔厚涂,已然残破不堪,墙的面积甚广,后方的植树成了密林庇荫,看不清墙后景物,却依稀可以看见东方式楼台的影子,看来,墙后是座败落的庭园。

“这……难道是……”发觉气氛诡异,而又想起了某个流传的传说,男子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他也曾经听人提起过,暹罗城中,有座沉家废园,自荒废之后,就给城中宵小所占据,发生无数冤案,有人自缢于其中、有人在园中进行交易后,给黑吃黑弃尸、有人埋婴尸于园中练邪法、亦有女子在内遭到奸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废园中传出了闹鬼的消息。一群相约园内交易的混混,遭到异物侵袭,惨死在园里,之所以会被发现的理由,是因为其中一人在拼命逃跑之馀,已经翻到了围墙之上,却还是逃不过杀身之祸,惨死在围墙上,被第二天路过的路人发现他仅馀的半个身体。

在那以后,废园中不时传出种种异声,清晨枭鸣,暗夜鬼哭,而各类惨案也时有所闻,厉鬼之名遂不胫而走。有人大着胆子入园探看,却在隔天早上横尸街头,最有名的例子,就是三年前和人赌约试胆的快腿祈六,他的尸体被发现挂在废园的老树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变成了两个深沉的血窟窿。

到底废园厉鬼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没有人能给出肯定答案,上百种说法,在耳语的传闻中,累积了废园的凄厉传说,而继续吞噬着人命,甚至连已有相当根基、想藉阴气修练巫法的魔导师,也成了传说牺牲品的一部份。魔导师公会在派人勘定后,将此地划为一级危险区,而禁止有人涉足其中。暹罗城的一般居民,更是将此处视为禁地,相争告诫。

现在,明明知道兰斯洛极有可能躲进了废园,但要说是进去搜查,众人面面相觑,皆如土色,忆起从小听过的种种传说,几乎连腿都快软了,哪还有胆子进去窥探。

可是,就此让五百枚金币从身边溜走,那又说什么也不甘心。莫可奈何之下,只好各自散开,自行巡视废园各处出口,反正兰斯洛迟早得出来,而废园的鬼再凶,也不至于攻击到园外的世界,这样,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恶,这些家伙怎么这么烦人啊!”兰斯洛从墙壁的破孔,窥视着外界的动向,基于专业的经验,他判断出人群没有散去,而是改为把守出入口式的巡逻,并且绝非一时三刻内会散去,自己得藏匿在这园中一段时间了。

他是翻墙进来的。既是做贼,自然要习惯给人追,像这类的求生本事,兰斯洛早就滚瓜烂熟,先是加快速度拉开距离,趁机翻过围墙,摒息藏匿,果然,一如原先的预料,慑于鬼屋的盛名,没人敢追进来,逃脱计画成功。不过,倘若让兰斯洛真的弄清楚了这废园的种种传闻,恐怕夺门而逃的就是他了。

“算了,反正本大爷也还要多呆一阵子,就让这些傻鸟在外面喝风好了。”兰斯洛说着,由林中觅路往内走去。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选择这地方做藏身所。昨晚,自己给那女鬼吓得破胆而逃,可是事后回想,实在也不觉得有什么恐怖,虽然没看见女鬼的脸,无法判断是否是青面獠牙,但从记忆中的苗条身段来看,似乎是个美人,自己连面目也没看清,就被吓得夺路狂奔,真是大大的没面子,趁着现在青天白日,百鬼辟易,刚好重来一探,挽回面子。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要捡回昨晚弄丢的那柄刀子,这柄刀的来历有些特异,失落了非同小可。昨天大小混乱接踵而来,待得到城外与有雪会合,才发现兵器失落,后来回想,便是失落在这沉氏园中,此次进城的目的之一,本来也就是为了取回兵器。

拨开长草,兰斯洛走上了回廊。这沈家园林确实是相当壮观,虽然现在已经残破不堪,但仍是可以从其规模中想见昔日盛景,而且尽管草木荒芜,藤蔓遍生,但园子大致的面目却还保留的不错,实在不像是两千年前的东西。

“这么说很奇怪,不过,这座园子不像是荒废,反而倒像是……”一面走着,兰斯洛心里犯着嘀咕。

明明是青天白日,但园中弥漫的寒气,仍然让人冻的直打哆嗦,而且不是那种冻人身体的凉气,而是让人打从心底凉起,直令头皮发麻的寒意,就连兰斯洛这么粗线条的人,也本能地感到不安。心惊之下,所有的景物都变得不对劲,就连静栖的草木也好象张牙舞爪起来。

在他的感觉里,这座园子不像是荒废了,反而像是被某种力量给封住了,不然,本来应该风化的东西,为什么还能保存的那么完整呢?

想到这里,兰斯洛不由得心里暗骂,都是雷因斯的那臭丫头不好,每次欢好过后,总爱挑些鬼怪传闻、魔法常识来当床边故事,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听太多,才害得自己一听到鬼怪就头痛。

“这么说起来,死鬼臭老头也很爱讲鬼故事啊!”出自一种难以理解的心情,兰斯洛想起了养父。

记忆中,荒山寂寂,每当夜晚无事,老头子也很爱说一些江湖轶闻,或是吹嘘自己当年多么神勇,诛除了多少厉害的妖魔鬼怪,讲到夸张处,常引得压根儿就不信的兰斯洛捧腹大笑。

很奇怪的,一想起这两个人,兰斯洛就有种想笑的冲动。不是可笑,而是某种安心、舒适的感觉,填满了整个胸膛,让人不由自主的微笑出来。园子里的阴森气息,也仿佛消褪许多,没有那么可怕了。

“去,有什么好怕的,瞧瞧本大爷百邪辟易的手段吧!”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兰斯洛迈开大步,朝后方梅林步去。

步进梅林,那种极冰凉的感觉又冒了上来,兰斯洛呼了两口气,大着胆子迈入林中。

昨晚夜色太黑,很多东西没有看清楚,而现在看来,在茂密的枝干间,梅花朵朵绽放,红的、白的、青的、黄的,英华缤纷,便宛如多种不同色的云彩,飘荡于树上,虽然没有一般咏梅的暗香稀疏之美,却也大见雅致。

“他娘的,果然是个鬼地方,梅花哪有这等开法?”

兰斯洛生长山野,各类花草的开谢时节自然熟知,只见眼前梅树成林,各类名种梅花错落生长,而没有一棵树的开放时节与旁边的相同。寒冬盛放的白梅旁,是正含苞的青梅,换言之,这里的每一株梅花,都被停滞在独立的时光中。

“难怪有雪说这里梅花终年不谢,想不到还有这等古怪。”

越看越觉不对,还是早点离开为妙,兰斯洛定下心来,照着记忆中的方向,去找自己昨晚的行迹。

“哎呀,找到了。”就在前方不远处,兰斯洛随身配戴的长刀,斜插在一株梅树之下,兰斯洛大喜过望,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将刀拔起。

“乓!”刀拔起的刹那,下方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兰斯洛顺势一看,只惊的差没连头发也竖起来。

在下方,一个瓷瓮裂成两半,看样子,适才钢刀就是插在那上面,给自己鲁莽一拔,登时破裂。而那瓷瓮的形式,似乎便正是昨晚所见的骨灰瓮。

兰斯洛这一惊非同小可,所谓“鬼是女的厉”,自己弄坏了人家的遗骨,倘若就此惹得女鬼缠身,那只怕没命离开暹罗城了。心惊胆跳之下,便要跪下祝祷道歉,忽然又觉得眼前有些不对,定睛看来,却见那瓮中并无骨灰遗骸那类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兰斯洛蹲下身来审视。既然瓮中装的并非骨骸,那兰斯洛大爷胆子便大的多,举指拨开瓷瓮碎片。在碎片之下,是一些细碎对象,一只荷包、一根簪子、几封纸包,与一柄团扇。

“奇怪,这不是骨灰瓮啊!”兰斯洛啧啧称奇,一时间忘了离去,想起瓮上好象有字,便试着将碎裂的骨灰瓮拼好。

这瓷瓮埋地已久,而兰斯洛拔刀时手劲又大,如今裂成粉碎,哪里拼的回去,但从地上的碎片中,还是可以看到残馀的一些字样,“爱女病弱”、“早亡”、“生平爱物”、“最爱庭园”、“远眺”、“长思”……

拼凑起来,大概可以明白原先的意思。记得昨晚看见这瓮上有个大大的”沉”字,这么说来,是当初不知道哪一代的沈家主人,有个女儿病逝,他伤痛之馀,将女儿平时爱用的小东西,埋在这庭园中,故而才有这瓷瓮的存在。

兰斯洛心道:“我就说嘛,哪有人把骨灰葬在自家院子的,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小东西值不了多少钱,便算是价值连城,此情此景下,他也不敢妄动。恭恭谨谨地祷告了一遍,将东西拾回碎瓷片中。

待得拾起那团扇时,扇面似乎有字画,轻轻将灰尘拂去,扇面上是一副仕女梳妆图,旁边题着一款小令:

今年花信又匆匆,为谁开,雪中高树?

鬓影云丝,孤灯白兔,镜里风华处。

病榻寂寞久缠绵,凤帏苦卧更难眠。

鹊巢空筑,流星徒坠,只有月相怜!

笔致柔顺妩媚,是出自闺秀之手,清简数笔间,别有一种凄凉意味,再配合词中意义,当时的情境更是昭然若揭。兰斯洛虽然不通文墨,但“鹊巢空筑、流星徒坠”中所流露的病中自伤寂寞之意,这点他是可以咀嚼出来的。

取过几封纸包,兰斯洛凑近一闻,果然,虽然味道已经变淡,但依旧可以分辨出来,是某种山草药。纸包封口隐然有胭脂香气,看来,这应该是团扇主人当年服用的药草吧!

兰斯洛回望所来之处,在重重梅林的尽头,是一座独立式楼阁,恰好可以眺望整个梅林,那么,是不是在许久许久之前,有一名深闺少女,长年缠绵于病榻,对镜感伤年华。在百般寂寥之下,她望着园中的梅花坠落,猜想自己来日无多,提笔填词。

那份寂寞、无奈,这时想来,真是想想也觉得凄凉,而那女孩却“只有月相怜”。

兰斯洛把玩着团扇,在梅树下伫立不语。有一种很哀伤、很哀伤的感觉,无声地洒遍了他的精神大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他注视团扇,想象一个妙龄女子,在药炉烛火下,静卧病榻,苍白着脸,举帕轻咳的景象,突然间,一抹紫影在脑际划过,跟着,胸口整个痛起来。

“怎么回事,旧伤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突然又发作起来,真他娘的。”兰斯洛抚着胸口,皱起了眉头。下山之后,与苍月草相会之前,自己的胸口,曾经受了莫名其妙的伤,伤愈,结了近寸长的伤疤,而后,每当夜阑人静,往往胸口就会有莫名的隐痛,跟着,便是极剧烈的头痛。

“可恶,又来了,下次见着阿草那臭女人,一定要她彻底检查一次,不能再用风湿的烂理由搪塞过去了。”头又开始做痛,兰斯洛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非常厌恶这个时刻,不光是为了快要裂开的头痛,更是因为在头痛之馀,有另外一种想落泪的冲动,重新涌上心头。就像现在。

兰斯洛深深吸了口气,把那份感觉压抑下去。此刻他心情大坏,而刀既然已经拿了,就该早点离开这里,该做的事还很多呢。

把东西放入瓷瓮,重新埋好,兰斯洛便欲离去,方要举步,瞥见地上散乱的梅花瓣,心中一动,打个哈哈:“人说礼尚往来,今天本大爷从你这边把刀拿走,总也该留点什么做补偿,可别给人家说,兰斯洛大爷欺压妇孺。”

他这么说,一半是因为心情恶劣之馀,很想开些玩笑自我消遣,另外一半,却是有些异想天开,想说人家寂寞已久,自己既然从她“坟上”取走刀子,总得另外留个什么东西陪陪她才是。

在怀中左掏右找,寻不出个适当的对象,他个性豪迈,素来不爱细小玩物,现在突然说要找,一时之间也还真变不出来。翻了几翻之后,忽然眼前一亮,喜道:“有了。”

从怀中掏出一块丝绢,样式很是美观,送给女孩子正合适。兰斯洛挑了根较细的树枝,把丝绢缚在枝头上,笑道:“你是深闺怨妇,本大爷是无德浪子,说来也算是一对,这帕子是不是算作定情礼物呢?”

哈哈一笑,迈开步子,觅路出园了。

微风轻轻拂过枝梢,吹弄手绢,沙沙声响,如初雪般的梅花瓣,重新又洒遍了一地。暗香袭人,冷光疏枝中,似乎有一道素白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