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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冠盖路-第126部分

小说: 冠盖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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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万戍边军能把京城给碾碎了,常年做情报工作的人,实在是不理解,秦王怎么就那么忠诚于陛下?百姓不明白秦王手中的实力,他们怎么会不明白?

秦王和他统领的戍边军就是孝穆皇帝最大的屏障,也是吴郡士族最为忌讳的存在。

北方士族被秦王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们不是南迁就是暗自听命于秦王。

大夏帝国可以说是三分天下,为何弹劾秦王的奏折会很多?为何秦王明明有着旷世之功却被百姓随意的辱骂?

秦王有这种待遇并非是因为他做了兵家子,而是朝廷宣传的,是孝穆皇帝和吴郡士族共同作用的结果。

孝穆皇帝不想秦王对他有威胁,又用他戍边,震慑士族,因此声名狼藉的秦王是最好用的。

每一次弹劾秦王,孝穆皇帝都会出面为秦王解围,秦王也都会写请罪的折子,只要秦王认罪,那么他就是德行不修的屠夫,这样的人为将可以,怎能为君?

“陛下,秦王殿下从广华宫出来了,奴才看淑妃娘娘和秦王殿下更是不对付。娘娘说了许多训斥秦王不忠的话语,秦王殿下对娘娘也不甚友好,奴才看秦王殿下想打娘娘呢。”

小路子跪在垂地的幔帐后,低眉顺目的禀告经过,“秦王殿下又跪在了宫门口。”

床榻上两个赤裸的人交缠在一起。

孝穆皇帝让司徒贵妃骑在他身上,把玩她胸前的玉兔儿,自信的说道:“淑妃怎样?”

司徒贵妃咬住了孝穆皇帝的肩头,轻轻的哼了一声,嫉妒的意味很浓。

小路子道:“淑妃娘娘被秦王殿下气到了。”

这句话是真的。小路子说得理直气壮。

孝穆皇帝向上顶了顶司徒贵妃,满足般的呻吟,他想到得是淑妃,淑妃妖娆紧致的身体,后宫里这么女人每一个比得上。

只有同淑妃在一起,他才会感到痛快,有时候他也在想,尝过淑妃味道的男人没有能摆脱她的。

“行了,你下去。”

“是,陛下。”

小路子退出前瞄了一眼幔帐。轻轻摇头,主子怎么会全心对陛下?

“满意了?”孝穆皇帝问司徒贵妃,“朕早说过。秦王这辈子都不会懂女人,也不会有女子真诚的爱慕着他。”

说话间,孝穆皇帝又使劲的抽送了两下,司徒贵妃声音破碎,哼哼啊啊的沉迷在激烈的碰撞中。抱着孝穆皇帝,她忘记了一切,淑妃…司徒家…儿子…她都忘记了,她只记得搂住眼前的人,“爱郎,爱郎。”

孝穆皇帝得意的一笑。女人都是一样的,他会让她们忘记一切。

“陛下,臣告退。”

秦王浑宏的声音飘进来。孝穆皇帝差一点软了,扶着司徒贵妃的腰,秦王这是要做什么?他不是应该跪到昏厥?

“来人,跟着秦王。”

“喏。”

司徒贵妃靠着孝穆皇帝,祈求道:“爱郎。再来嘛。”

“朕不是来了。”孝穆皇帝压倒司徒贵妃,肆无忌惮的征伐起来。

秦王在走出宫门的时候。碰见了秦王妃。

秦王妃温柔的眸子溢满了惊喜,虚弱的身体轻颤,苍白的脸颊多了一簇的红晕,迎上去道:“王爷。”

她对不住起他,她让他尝到了作为男人最大的屈辱,可他也对不起她,秦王将一生的爱慕都给了武裳。

“嗯。”秦王神色冷担

秦王妃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冷淡,只有她明白,秦王有一颗柔软忠诚的心。

若是她新婚后不同陛下偷情,秦王就会留在京城,他就不会遇见在庄子上自生自灭的淑妃。

“奕儿…他…”秦王妃哭泣:“我不知道会害了他,王爷,我是疼他的。”

秦王唇边多了一抹苦笑,自嘲的说道:“你没错,错得是本王。”

“王爷。”秦王妃眼见着秦王越过自己,回头惊慌失措的说道:“你要做什么去?王爷?想想儿子们。”

秦王脚步顿了顿,“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不忍心看他们任何一个受委屈。一切的罪孽本王背着,我没怨过你,李炫铁他们会好好的孝顺你的。”

“王爷…你为了奕儿不顾性命了吗?”秦王妃哭得悲切,“这么多年,您感觉不到吗?我…我…”

“对不起,今生来世我都许给了别人。”

秦王大步离开,秦王妃身体一软,跪了下来,七郎,我错了,我也是喜欢着你的。

在秦王妃低泣时,有一宫女走到她身边,福身道:“淑妃娘娘召见您,您请跟奴婢来。”

不等秦王妃是否愿意见淑妃,秦王妃被宫女搀扶起来后,硬是拽去了广华宫。

秦王骑马来到廷尉署,下马走进廷尉署,廷尉署的人小步跟在秦王身边,尴尬的笑道:“您是来见世子殿下的?王爷,您慢点走。”

秦王见到了李炫奕,父子两人面面相对很久,李炫奕像是见到了亲人般委屈的眼泪蓄满眼睛,可他没有扑向父王,他这样的身份,怎配让父王这么疼爱呢。

“你长大了,做得比我好。”

秦王走近拍了拍李炫奕的肩膀,“我很高兴看到你闯进东宫救走心爱的人,你比我强。”

坐在稻草上,秦王道:“我进来,你出去。”

“父王。”

“出去。”

ps知道大家着急,但这段剧情不写的话,小醉不甘心,秦王是小醉很喜欢的一个人物,他必须要塑造好。下一章是祁阳侯对萧菀,淑妃对秦王妃,预告一下吧,金殿责君就在明后两天。

第一百九十一章再见

秦王盘膝坐在草芥上,宽厚的腰背挺得很直很直,“我进来,你出去。”

他不像是来坐牢房的。

秦王在简陋的牢房里同他在军中大帐指挥千军万马一样。

因为有秦王在,此处阴暗,简陋,潮湿的牢房像是换了一个样子。

李炫奕揉了揉眼睛,“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端起边缘有锯齿的瓷碗,秦王抿了一口酒,感叹道:“这首诗我读过。”

“父王。”

李炫奕双膝跪倒,脑袋低垂,呜咽的说道:“我不出去,我不要父王为我顶罪。”

秦王将酒全喝了,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美酒的味道,对喝惯烈酒的秦王来说,这种酒实在是没有太浓烈的味道,烈酒虽是浑浊,但够劲儿,也可以暖身子。

在寒冷能冻掉人手指头的边境,一碗烈酒能救人性命。

戍边虽是苦且危险,但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弟兄,有誓死相随的袍泽之情,这些可以让秦王忘记武裳,忘记屈辱,忘记隐藏秘密的痛苦。

秦王的大手抓起酒坛子,再次倒了一杯酒,他回不去了!

“到了北疆,奕儿要听叔叔们的话,他们虽是我的下属,但在北疆他们于兄弟一般无二。奕儿初掌戍边军,多听他们的经验对你有好处。”

“父王,我不要你为我死!”李炫奕红着眼睛,嘴唇轻颤:“我应该恨你的是你造就了我可笑可悲的命运,是你让我孝敬她,因为孝敬她,我仇恨淑妃一切都是你的私心,可是我可恨任何人,恨自己。恨她们,但却无法恨你。”

李炫奕呜咽着,说话断断续续,可吐出来的字却很清楚,知道真相后,他恨秦王妃,怨淑妃分不出亲生儿子,恨孝穆皇帝无耻,恨过很多的人,可唯独没有埋怨过造成一切悲剧的秦王。

秦王举着瓷碗的手臂停在半空。眼睑低垂看着瓷碗中自己的倒影,手臂微微颤抖,瓷碗的清酒摇晃。倒影也时聚时散,眼角湿润了些。

“你应该恨我,别恨她们,一切都是我我造成的。我同王妃说不上谁欠谁的,既然我忍下了她同皇兄的事儿。就不该再苛责于她。她亏欠我的,我不计较,但她亏欠你和武裳的奕儿,以你母亲的性子一定会讨还回来,你把她当作陌生人就好。”

“父王。”李炫奕抹了一把眼睛,“您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她废了?您是让我不恨她?我我”

秦王放下了瓷碗。拍了一下李炫奕的肩头,“我知道她居心叵测,你应该恨她。我也知道她很疼你,奕儿,大丈夫恩怨分明。”

李炫奕咬着嘴唇,一头扎进秦王怀里,眼泪染湿了秦王的衣服。李炫奕不让自己哭出声,也不想在秦王面前哭。

秦王拍着他后背。“奕儿,别怨恨你生母,她一直过得很苦,她最痛苦得事情就是以为你死了当初她怀着你的时候,那样满腹憧憬如何的教养你,如何的疼惜你。我喜欢她,怎能眼看着你成为庶子?我的心早就偏了。”

“他是怎么死的?我不信父王故意不救他。”李炫奕抓住秦王的衣袖,“告诉我好不好?”

秦王扶正李炫奕的身体,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潮湿的衣服,警告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奕儿你要记得,我的儿子可流血不可流泪。”

李炫奕脸红了,不敢看秦王,提起酒坛子给秦王倒酒,巴结讨好之意很是明显。

秦王摇摇头:“你像我,也像她,如此也是好事,不会再被她叫为木头。”

“父王,他?”

“两个婴孩,同时出生,同时染病。”秦王抿了一口酒,眼眸深沉得仿佛一潭死水,“我带着你们去求诊,一路疾驰,我尽量得呵护你们,但对你会更为用心一些,也许他也是我的亲生骨血,可我一想到兄长得意关怀的话语,我我也是凡人,我会恨,会怨,也有气。如果不是兄长求父皇给我赐婚,我怎么会错过裳儿?将钟情于他的女人赐给我为做正妃,你可知当时我我是什么心情?”

“她用了保胎药延迟生产日子,我不知她是因为有小产的症状还是怎样的,我也不想去猜测她的用意,带着你们去见三清祖师,将你们交给三清祖师,对来他来说,我问心无愧。”

“如果是我救不活呢?”

“我会很难过。”秦王手臂搭在李炫奕的肩头,“也许会大闹三清道观,折腾死三清祖师。”

李炫奕道:“父王。”

秦王叹息:“本来我没想着让你取代他,我答应过裳儿,向兄长讨要了她,并且让她亲自抚养你,或是我带着她和你远避江南,不再做秦王。”

“为什么你没做到?”

“胡族入侵。”

秦王可以继续隐瞒着淑妃,让她当作自己贪图荣华富贵才违背的诺言。可他此时无法隐瞒李炫奕,他为了儿子可以慷慨赴死,但却希望李炫奕能继承他的遗志。

“当时朝廷吵疯了,是战是和争论不休。我若是想弃笔从戎一定要得到兄长的支持,我不能挂冠而去,而不能同他说我爱上了裳儿。”

秦王苦笑连连,“我回京城后,兄长第一句话问我,嫡子病好了吗?”

所以他只能换子,只能隐瞒下一切,让武裳恨他,怨他。

李炫奕从秦王手中夺走瓷碗,将剩下的酒灌进口中,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沙哑的问道:“父王,你可后悔过?”

秦王摇摇头,有点点头,“让你为嫡子,让你娘恨我,我没后悔过。我最后悔得是没有看出她对你的恨意。奕儿。我也怕她毁了你。你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她整夜整夜守着你,后来她虽是对你溺爱着,但督促你上进,督促你进学,一个慈母为儿子做的事情,她都做了。我常年戍边,虽然将李四等人留给你,可他们也是男人,不懂女人心思。我号称不败将军却被她耍个彻底。”

秦王抿了抿嘴唇。唇角多了一抹笑容:“我庆幸带你去三清道观观萧菀出家。”

“您是为了看萧菀出家为道,还是为了去看她?”

秦王抬手打了李炫奕的后脑,耳根子微红。“好了,该说得都说了,你出廷尉署去吧。”

李炫奕揉着脑袋,喃喃的说道:“我说您怎么非要那时候去三清道观呢。”

想进宫见淑妃一面太难了,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李炫奕知道父王的木讷样子,肯定是对淑妃目不斜视。若是去三清道观的话,可能会不一样。

每次见面向一根木头一样,淑妃不恼恨才怪。

李炫奕眼睛转了一圈,慢慢起身,脸上展露出悲伤。“父王,您永远是儿子的父王。”

秦王微微点头,摆手道:“出去吧。”

在李炫奕迈出老房前。秦王浑厚沙哑的声音传来:“别怨她,多孝顺她。”

这个她,指得是淑妃!

李炫奕动了动嘴唇,也只有父王将淑妃当成软弱纯真的少女!

出了廷尉署,李炫奕用手遮挡住了明媚的阳光。站了好一会,等到眼睛适应了才放下手臂。摸了摸秦王的乌骓马鬃毛,“黑子,我不能走父王一生为情所伤的老路。”

乌骓马嘶鸣一声,它只认秦王和秦王世子。

“父王太小看我了,我怎会让他替我顶罪?”李炫奕拍了拍黑子,同马咬耳朵一般的轻声说道:“咱们吓一吓她。”

萧琳赶回三清道观,刚一下马车,先是看到一袭道袍的萧菀,萧琳眉眼笑开了一转头,她又看到了祁阳侯和一名年轻清秀的少妇。

瑛姑低声道:“那人是祁阳侯新娶的平妻。”

祁阳侯似痴迷,似悔恨,似怨恨,似深情的看着萧菀。

白蓝相间的道服随处可见,可穿在萧菀身上是那么的飘逸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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