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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大明行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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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头颅撞击在地板上,竟然发出咚咚的声响,好似铁锤砸在地面一般。钱皇后照样是一副娴静的模样,看着额头流血的许泽,出声问道:“你想让我说句什么话?”

“草民求娘娘在圣上面前替那安神医求个情,求圣上释放他出狱,因为草民的二哥二嫂已经危在旦夕,放眼整个天下,非安以仁不能医治。”

钱皇后悠悠说道:“且不说我早已不过问这些事情,便是我开口去向圣上求情,他也不会答应的,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再者说来,他终日要为国事操劳,我又怎忍心再去揭他的伤疤,让他费心伤神。”

许泽的头垂得更低,语气谦恭的恳求道:“草民知晓娘娘对圣上的心意,也清楚自己的所求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是草民甘愿承受被凌迟的惩罚,也要冒充锦衣卫来到娘娘身边,实在不是娘娘三言两句便可以打发的。”

“你能来到本宫身前,想必也是绝顶高手,不过本宫早已将生死看淡,你却也威胁不到我。”

“这是自然,草民在来的路上便想明白了,也清楚娘娘的为人,你不畏艰辛,不惧欺凌,心志之坚定犹如那泰山石。而你贵为一国之母,可谓是富有天下,自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收买你,所以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草民都必然会失败。倘使如此,我依然前来,只因我相信娘娘是一个性情中人,所以不论遭受多少的摧残,也依然会不该初心,始终如一。”

钱皇后继续刺绣,淡然说道:“你且离开吧,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许泽没有离开,而是将二哥许沛和洛琉璃的恋情大致说给了皇后听,期间皇后一直在刺绣,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许泽依然没有放弃,打算长跪在皇后面前,直到打动她为之,谁知片刻之后,皇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刺绣,走到许泽面前,说道:“想不到世上还有人跟我一样痴傻,你随我觐见圣上吧,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在御书房处理奏章的朱祁镇,突然听到太监通报说皇后求见,这让他大为吃惊,皇后的性子竟然会来求见他,她竟然主动出了寝宫,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随着皇后一同面圣的不是贴身宫女,而是一名面生的锦衣卫,朱祁镇第一反应便觉得这人是刺客装扮的,皇后已经被挟持,他几乎就要出声呼喊埋伏在暗处的护龙卫,可是皇后率先开口,语调恳切的说道:“臣妾前来面见陛下,是为了被囚禁的安以仁而来,求陛下赦免其罪,释放他回归故里。”

朱祁镇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语气略带惊愕的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朕没有将他抄家杀头,已是莫大的宽容,你竟然还来求朕释放他?”

皇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臣妾也知道陛下的心意,可是安太医也是为情势所逼,罪不在他,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恕其无罪,以彰陛下仁厚。”

“荒谬!”朱祁镇突然将桌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龙颜大怒说道:“你可知道那安以仁的罪过,若不是他袖手旁观,你又何以至于落得如今的境地,而你竟然还替他求情,难道真变成了善恶不分,是非不明的糊涂虫?”

“陛下,此乃臣妾的命数,前尘因果早已注定,今生自然是在劫难逃。臣妾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多积阴德,以为陛下祈福,臣妾是个不详人,身边的亲人俱离我而去,还连累了陛下遭此横祸,实在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住口!”钱皇后还未说完,便被朱祁镇喝止住,这位饱经沧桑的帝王疼惜的看着眼前同样凄惨的皇后说道:“不要再说这些话,你想要朕释放安以仁,朕便遂了你的心愿。”

跪在地上的许泽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皇帝紧接着说道:“不过你身边这来历不明的人,朕不会轻饶了他,因为他竟敢怂恿皇后来要挟朕,着实可恶。”

许泽的心好似江河翻滚,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两百零九章 神医出狱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

听着皇帝的话,许泽平稳了一下心神,开口说道:“草民斗胆求见陛下,并非有意冒犯龙颜,虽说是救人心切,却也难逃罪责,望陛下多给我些时日,待我将兄长的伤势治愈,便自行去刑部领罪。”

朱祁镇看着一脸淡然,全无畏惧的许泽,心中有些怅然,他隐隐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土木堡一役,他贵为天子,却没有这等定力,直到经历了那些欺凌与轻视,他才培养出这等气度。

虽然心中有些欣赏许泽,可是他身为皇帝的威严不能丢失,尤其是皇位失而复得,他将帝王之道看得极重。许泽抬头看着皇帝,朱祁镇顿了顿,说道:“朕倒有几分欣赏你的骨气,可惜未能早日相逢。”

说完朱祁镇让太监给了许泽令牌,领着他去往诏狱。只剩下他和钱皇后的时候,朱祁镇开口说道:“朕知道你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为何今日破例?”

钱皇后于是将许沛与洛琉璃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轻声感慨道:“臣妾不希望这世间真性情的人又死去两人,毕竟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皇帝点了点头,走到钱皇后身旁,将瞎眼跛足的她轻轻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朕能够挺过来,你居功至伟,没有你的不离不弃,真哪能活到今日,有你,真好。”

多少山盟海誓都已消失在时光河流中,剩下这些朴实无华的话语,却胜过所有的誓言盟约。

这是经过岁月洗礼,艰难沉淀的感情,所以显得弥足珍贵。所谓世间最长情莫过于你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许泽跟在太监身后,他对太监没有多少好感,在此之前还亲手击毙过一名太监,正是那不男不女的妖人,害得他二哥那般下场。不过他眼前的太监倒不讨厌,这名太监没有武功,也不多言多语,默默地履行自己的职责,经过一段路程后,他们来到了诏狱。

有了皇帝的令牌和口谕,许泽顺利来到了诏狱第二层,这是在大白天,可是里面却阴森得如同黑夜。

甬道里是稀稀疏疏的油灯,闪动着细微的光芒。似乎有一丝微风吹过就会熄灭,太监的脚步很慢,许泽也不敢催促,这里自然有他们的规矩。

黑暗的牢笼中不断有痛苦的**声传出来,更远的审讯室还有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犯人痛苦的哀嚎。许泽面沉如水,这个地方他不希望来第二次。

太监将令牌交到牢头手中,牢头接过令牌看了几眼,倨傲的表情顿时变得谦卑,手也有些发抖,太监尖细的声音对他说道:“传圣上口谕,释放安以仁。”

牢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语气有些为难的说道:“回禀大人,安以仁昨日受了刑,至今昏迷未醒,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诏狱中的犯人很多都挨不住酷刑,选择自尽的不在少数,牢头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本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是皇帝突然下旨释放安以仁,他昨天才将他打得只剩一口气,如今可如何是好?

听到牢头的话,许泽和太监同时惊呼出声道:“怎么会这样?”太监更是焦急,他还要回宫复命,若人死了,他在皇帝眼中岂不是办事不力?这位焦急的太监不再似之前那般冷静,开口说道:“快带咱家去看看。”

牢头在前方带路,太监和许泽紧随其后,牢头打开了牢门,许泽首先飞身进入,手指探到躺倒在地的安以仁鼻尖,安以仁果然气若游丝,就好似风中残蝶,随时都有可能殒命。

许泽连忙将安以仁扶起来坐在地上,双手抵在他的手背,替他输送真气,片刻后他便感觉到安以仁体内的气息运转正常,原来这都是安以仁故意装出来的。

许泽将安以仁扶起来站立,在他耳边说道:“我在圣上面前求他赦免安神医,如今你已经自由了,我们此番前来就是要带你离开。”

安以仁依然紧闭着眼睛,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太监让牢头在前方带路,许泽背着安以仁,几人一路向狱门走去。许泽一路上细心留意着路线,可是这走廊绕来绕去,他竟然不知道饶了多少圈。

而且他也不清楚有多少机关,刚进来的时候,太监就叮嘱过他一定要踩着他的脚印走,背着安以仁出来的时候,许泽故意踏错了一步,便立刻有三只飞箭向他激射过来,好在他身形矫健顺利避开,可是他背上的安以仁却暗暗扯着他的头发。

估计这神医是在怨恼他的冒失,让其置于险境,走在前面的牢头和太监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太监尖声说道:“都叫你小心些,幸好这次的机关只是几只箭头,万一不走运……”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走在前面的牢头已经故意咳嗽起来,太监接收到对方的信号,心知肚明便不再言语,许泽知道了这里的机关复杂精密之后,便不敢再贸然试探,可就算他如何去记忆脚下所采的地板,都难以印在脑中。

因为每一块石板都一模一样,而周围又没有一点参照,光线更是忽明忽暗,就算再聪明的人,只走一遍也不可能将这些步伐全数记下来。

出了诏狱,安以仁的眼睛紧闭,他不知有多久没有见到日光,若是突然一下见到,眼睛难免会受不了那样的强光。许泽将他背在背上,跟在太监后面,一路向皇城外而去。

许泽感觉安以仁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这时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太监跟许泽告了辞便转身而去,许泽背着安以仁,开口说道:“人都走了,你不用再装了。”

“下千方百计救我出诏狱,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而我又只懂一点医术,如此看来,那病人只怕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许泽背着安以仁,快速奔行在路上,行人看着大白天一个男子背着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人在路上飞驰,无不惊骇。

许泽运起心法口诀,一下子窜出去三丈外,边跑边说道:“神医所言不错,在下的二哥和二嫂伤势的确很重,放眼整个天下,唯有你可以医治。”

可是安以仁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将许泽活活气死,只听安以仁打了一个哈欠,语调慵懒的说道:“可我已经不再行医治病了,你带我出狱也是枉然。”

第两百一十章 冤家

身为神医,竟然说他不再替人治病,许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安以仁的话虽说得很平淡,语气却很坚定。

而且他的话语中还透着悲凉,若非经历了伤心事,又怎么会有这样一番说辞。

有些东西,放下了未见得就是解脱,反而是更加沉重的枷锁。

只是他身上的枷锁虽然已经被除去,可是心中的枷锁依然还在牢牢地束缚着他。

许泽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追根朔源,当务之急,他是要将安以仁带回客栈,替二哥许沛和洛琉璃医治伤势。

安以仁趴在许泽背上,再次说道:“下是个聪明人,何必做这等徒劳无功的事,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的功力已经不足三成,如何替人医治?”

许泽的脚步突然顿住,眉头微微皱起,咬着牙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神医治病救人,原来还要依靠内力。”

“你相比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不愿承认,想抱有侥幸心理试一试,可惜未能让你如愿。若没有内力辅助,安家纵然有再高明的医术,也难以发挥出来,与一般的大夫,又有何区别?”

这位饱经摧残的神医说出这样的话,许泽深吸了一口气,依然觉得胸中堵得慌,他已经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不长的指甲已然陷进了肉中。

丝丝血液浸了出来,可他并未觉得疼痛,反而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不愿在最后关头放弃,说道:“若是你需要内力的话,我可以尽数传给你。”

安以仁摇了摇头,说道:“哪有如此简单,安家的内力在五行中属木,源自万物繁衍,生生不息之宗,而下的内力能够有帮助吗?”

面对安以仁的问话,许泽默然不语,他背着安以仁再次掠出几丈开外,朝着客栈而去,安以仁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说道:“快停下,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能如此执着,还不如跟我去找一个人,我与她联手或许还能够救治你兄长。”

许泽问是谁,安以仁没有说是谁,只是告诉他去往永康侯胡同,穿过老巷子,在一棵大榆树旁边的四合院找一个姓薛的女子。

许泽连忙背起安以仁就跑,他对于姓薛的女子从未听闻过,似乎武林中出名的女侠,没有一个姓薛的,不过这人既然能够与安以仁联手治病,一定与他有莫大的关联。

他们来到四合院中,可是这座小院出奇的平静,一只黑猫从房檐上跳下来,似乎是害怕陌生人,一个闪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请问有人在吗?”

许泽开口询问,没有人回答,自然没有人在,虽然没人,可是却有迎接他们的机关。

许泽去推木门,手刚触摸到木门上,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只听“嘶嘶”之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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