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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霸蜀-第276部分

小说: 霸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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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起来了,最多也是刚刚吃完早餐,不可能等候多时。

他也不揭穿,跟着小黄门上了殿,还没进殿,黄皓就迎了上来,老远的就埋怨道:“唉哟,我的魏侍中唉,你怎么才来?陛下可等得急了,再不来,就得派车马去接你了。””

妈的,这嘴可真够甜的。魏霸心里骂了一句,连忙说道:“陛下在哪里?”

“在殿上等着呢。”

“出了什么事?”魏霸吃了一惊,放慢了脚步。

黄皓看看四周,附到魏霸耳中,轻声说道:“前将军李严派他儿子来了,反对与东吴和亲,说孙权不可信,丞相此举不妥。”

魏霸吃了一惊:李严这是唱哪一出?

魏霸站在殿外,有些犹豫不决。李严是个祸害,他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襄阳之战时,诸葛亮调李严入汉中,结果李严的儿子李丰在汉中挑了一堆刺,硬是没去。诸葛亮后来也没说什么。不过魏霸清楚,不说什么,比说什么要更严重,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开始发酵,只等一个爆发的机会,远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平静。李严派他儿子李丰到成都来请见皇帝,又直指丞相力主的和亲政策,这分明是李严要主动发起攻击了。

夹在这两个大拿之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魏霸迟疑的时候,黄皓急了,央求道:“魏侍中,你快帮陛下拿个主意啊。”

魏霸刚要说话,只听到殿下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刘禅那帮胖脸出现在殿门口,他瞪着魏霸,不满的说道:“你等什么,还要朕来接你不成?”

魏霸不敢怠慢,连忙陪着笑脸赶上前去,躬身施礼:“陛下,臣如何当得起啊。”

“那就赶紧滚进来。”刘禅不耐烦的喝道,揪住魏霸的袖子就往里面拽。魏霸连脱鞋都来不及,被他拉得跌跌撞撞,一直来到殿中正跪在地上的一个年轻人面前。

那年轻人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镇北大将军之子,魏侍中魏子玉吧?”

没等魏霸说话,刘禅抹了抹额头的细汗,手一指:“好了,李丰,你有什么话,就对魏霸说吧,他是朕的心腹,晓于世事。”

魏霸大汗,一边冲着李丰点头致意,一边脱鞋。黄皓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接过魏霸的鞋,放到门外去。魏霸这才上前拱手,与李丰见礼。李丰看看他那双刚刚脱鞋的手,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他随即无视了魏霸这个近乎无礼的举动,客气的说道:“丰在江州,闻说贤父子立功关中,威震天下,久欲与魏侍中一晤,不料俗事缠身,直到今曰才如愿。”

李丰说得客气,魏霸却听得心惊。什么立功关中,威震天下,捧得越高,而且脱离实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妒嫉。而他自称俗事缠身,那也不是自谦,而是不满。

魏霸也客套了一番,立即把话题引向了正事。李丰顿时慷慨激昂起来,表示坚决反对与东吴的联姻。他的理由有两条:一是东吴不可信。孙权反复不定,一会儿偏向蜀,一会儿偏向魏,是标准的随风倒。跟这种人和亲,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当年他还把妹妹孙夫人送给先帝呢,如何?最后不还是打得不可开交?二是和亲不可取。魏霸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刚刚弱冠,就多次在战场上扬威。这样的人才,怎么能被和亲捆住手脚?丞相此举无异于自缚手脚,殊为不妥。

李丰提出一个建议,如果东吴果真有和亲的意思,那么请他们先把孙夫人送回来。孙夫人既然是先帝的女人,那当然不可能留在东吴。孙夫人回来,也不会捆住魏霸或者其他人的手脚,有利无害。

魏霸发现,李丰提到这个建议的时候,刘禅的眼睛亮了,眼巴巴的看着他,很显然是期盼他的赞同。

然而魏霸不这么想。

李丰挑拨的意思很明显,看似为他打抱不平,其实是暗指诸葛亮存心不良。然后又得用刘禅与孙夫人的关系,打乱诸葛亮的部署,进一步激化矛盾。蜀汉不想接受和亲已经够过份了,还想要孙权再把孙夫人送回来,那不成了双重打脸?孙权不跳起来才怪呢。而孙权跳起来,却正中李严的下怀。

李严就是想打仗。关中、襄阳两场战事,李严这个受遗命统内外军事的顾命大臣都在门边看戏,根本没有参与的机会。如今魏霸镇关中,吴懿镇汉中,北部是没什么机会留给他了,他唯一的可能就在东面。只有在永安一带发生大战,他才有可能参与。否则,再过几年,等年轻一辈的上来,他就更没指望了。因此他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打不要和。

可是魏霸很清楚,蜀汉目前最不希望的就是打仗,就是打大仗。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有了时间,才能消化关中的胜利果实,至少要让关中能够自给自足,而不是依赖从巴蜀送粮支持。

李严这么做,私心非常明显。

可是他不能明确的反对,一是李丰话里话外的替他打抱不平,他如果反对,那李丰可能会反咬他一口,说他想和东吴和亲。二是刘禅显然很希望让孙夫人回来,简单的反对,只会让刘禅不高兴。

“李将军所言自然是大有道理。”魏霸思索片刻,随即笑道:“不过,联吴攻魏,是丞相一贯的思路。如果要变更,必须要深思熟虑,不可仓促,否则人心定然不稳。陛下何不将李将军的建议转与丞相与众臣,在朝议时进行讨论?”

刘禅有些失望,怏怏的点了点头。李丰见魏霸这么说,心里不高兴,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如既往的笑着。出殿的时候,他和魏霸并肩而行,一直把魏霸送到庐前,这才感慨的说道:“三年前,我也曾经在这里当值,侍立陛下左右。如今看到魏侍中这样的英才,我真是觉得自己老了。”

魏霸假惺惺的说道:“李君原来是前辈啊,那我以后可要向你好好讨教了。”

“讨教不敢当。”李丰笑眯眯的打量着魏霸,突然说道:“闻说魏侍中在读书,读丞相为陛下手抄的书?”

魏霸眉毛一挑,没有说话。宫里的事,李丰怎么会知道?莫非他在宫里还有耳目?

李丰见魏霸不回答,也不介意,伸手拍了拍魏霸的肩膀,貌似亲昵的说道:“魏侍中,我们不仅都是荆襄人,而且都是出身相近。令尊是武人,家父是俗吏,和学问二字都没什么缘分,自当多亲近亲近。我不自量力,想以虚长几岁的身份,要提醒兄弟你两句话,不知可否?”

魏霸恭敬的行礼:“请指教。”

李丰嘴角微微一挑:“其一,学问不是书里才有,真正的能力来自于实践。正如令尊出身行伍,家父出身小吏,只有从底层做起,才能深谙其中奥妙。这些本事可不是读两本书、拽两句文就能学到的。其二,那些书是丞相写给陛下的,是帝王之术,你说……”李丰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你读这些书,合适吗?这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他们会怎么想?”

魏霸激零零打了个冷颤,猛的抬起头,打量着李丰。李丰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过眼中多了几分真正的笑意。他轻轻的拍魏霸的肩膀:“魏侍中,交浅言深,我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当。不过,这也是我的一片好意,万望侍中体谅,不要误会。”

魏霸挤出一丝笑容,微微一笑:“李君的厚意,我铭记在心,曰后有机会,还请李君不吝指教。”

“好说好说。”李丰轻声笑道:“魏侍中不愧是年轻俊杰,举一反三,我不如也。难怪家父对魏侍中青眼相看,一定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让我把这话转达给你。魏侍中,朝堂如战场,杀人不见血啊,切记切记。”

魏霸心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目送李丰离开,半晌无语。

第390章色厉内荏

李丰的话是诛心之语,却也并非全是妄言。诸葛亮为刘禅所写的书都是帝王心术,特别是集法家之大成的《韩非子》,大'***'术势,这完全是站在帝王角度看问题的学术,在后世也是作为帝王术的代表作传世的。

这样的书,刘禅读当然没问题,而且名正言顺,可是魏霸读就不对了。当然不是说你不能读,你在家里读,没人会说你,可是诸葛亮教刘禅读的书,你拿过来读,这就很容易授人以柄。虽说没李丰说的那么严重,终究有些不妥。

再其次,李丰提出了一个看法:实践出真知。他说这句话一方面是为李严辩解,另一方面是贬低诸葛亮。李严不是以经学出仕,他是从做小吏开始的,也就是所谓的俗吏。诸葛亮也不以经学名世,但他没有经历过底层的磨炼,而是一下子就登了高位,很像是后世的空降干部,或者是从秘书出身的理论派,而不是李严这种从底层干部一步步升迁上来的实干派。

李严看不起这样的人,他对诸葛亮的不满已经不再掩饰了。对他魏霸的拉拢,不过是李严反击的一个部署而已。魏霸相信,李严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李丰肯定还会在成都掀起更大的风浪。诸葛亮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相应的反击。自己夹在他们中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更重要的是,历史上李严是败了,他更没有道理去淌这个浑水。这也是他不想正面回应李丰的原因所在。可是李丰也给了他警告,如果魏霸不肯支持他们父子,很快就会有人弹劾他读帝王术,其心可诛。

政治斗争,果然是凶险得很啊。

魏霸有所警醒,却也没有因噎止渴。一是他很清楚,李丰的目的是想逼他就范,其实与读不读这些书关系并不大,二是他觉得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过实在太可惜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实践出真知不假,可是如果有相应的理论指导,那就会少走很多弯路,节省大量的时间。

抱着这样的想法,魏霸一如既往的来到御书房,开始又一天的学习。一到御书房,他就看到案上有一份厚厚的文稿,打开一看,不禁暗自欢喜。

这是诸葛亮对他所写心得的批改,就像后世的老师喜欢用红笔一样,诸葛亮用的是朱砂,朱墨粲然,而且字迹工整,是一篇难得的手稿。诸葛亮批改得很详细,不仅对魏霸有些认识模糊的地方做了提醒,更是做了大段的解释,他评点的文字几乎和魏霸写的心得字数差不多,或者还略多一些。

看着那厚厚的一叠文稿,魏霸感慨万千。他一字一字的认真阅读,仔细揣摩诸葛亮的意思,和自己领悟到的互相映证,像一个刻苦的学生,面对着高明的导师精僻的讲解,既景仰,又保持着自己的理姓。

时间,在他的苦读中不知不觉的流逝。

……武昌。

孙权勃然大怒,忽然站了起来,两步跨到费祎面前,将手中的文书扔到了费祎的脸上,大声喝道:“孔明他想干什么?当我孙家的女儿嫁不掉了,非要塞给你们?魏霸算什么东西,孤看得上他,是给孔明面子。他还推三阻四?我呸!我告诉你,这亲不和了,你们准备开战吧。”

费祎平静的看着孙权,不紧不慢的弯下腰,将散乱的文书一页页的捡起来,仔细的整理好,慢慢的收入袖子里,这才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孙权:“大王,你已经决定了吗?”

孙权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费祎说的什么。他原本说是的气话,可是被费祎这么一堵,他顿时火了:“孤会和你开玩笑么?当然决定了,你回去,让孔明准备开战!”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声叫道:“叫陆逊来,叫魏国使者来!”

胡综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能当着费祎的面劝孙权,只好让人出去叫,同时没忘了吩咐一句不要当真的话。

费祎无声的笑了一声:“既然大王心志已决,那我们之前的盟约就此作废。亲不和了,分割天下的事也算了,那些战马,到时候就和战船一起顺江而下,与大王交锋。大王,外臣就此拜别,将来在战场上再见。”

说完,他深施一礼,向后退了几步,扬长而去。

看着费祎的背影,孙权愕然,半晌无语,然后心火便像是浇了一瓢油似的,烧得更旺了。他纵声咆哮,声音在大殿里来回震荡,吓得胡综等人大惊失色。

“张温,你这次的任务完成得真好啊!”孙权吼了一阵,这才看到张温还站在一旁,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说看,孤应该怎么赏你?”

张温面色苍白,却没有乱了方寸,他缓缓上前,拜倒在地,沉声道:“大王,臣出使无功,连累大王受辱,万死不能辞其咎。请大王赐臣一死,以明赏罚。”

“哼!”孙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他是真想杀了张温,可是他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杀了张温,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上疏奏事,滥杀大臣这个罪名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不过,在臣就斧钺之前,有一言相告,请大王三思。”

孙权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有什么高见?”

“大王以为,我军攻蜀,有几分胜算?”

孙权愣了一下,发热的脑子慢慢的冷静下来。他虽然临阵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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