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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半吊子的悠闲生活-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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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展鹏还未开口,原本还坐着的清川王就温文尔雅地接过了话,说道:“这么多年以来,你为本王做了许多事情,你说的话,若本王都还不信的话,那这世上当真再无可以相信的人了。只是,本王却不明白,那沈琼瑶明明已经将贼匪都抓住了,原本只要将他们交于法司,一一查明,定了罪名之后,或处斩,或流放,或关押大牢之中就可以了,她为何偏偏又都将他们都放了呢?”

那人却连头都没有敢抬,一直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听闻清川王如此问,便忙回到:“回王爷的话,这沈琼瑶狡诈多端,卑职也想不透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人说到这儿,却又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说话一般。

清川王何尝不知道他这是何意,那嘴角早已是轻轻地擒住了一抹笑意,如同寒冬里的温暖的阳光一般,很是礼贤下士地说道:“你但说无妨。”

那人这才说道:“只是,现在那贼匪都对沈琼瑶心存感激,一则是沈琼瑶抓了他们之后,并没有怎么样对他们用刑,也并没有凌辱他们,二则,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们落到了官兵的手里之后,居然还有逃回来的可能。”

清川王听见这话,面色才隐隐地现出了一丝担忧,那目光却早已是看向了白展鹏。这白展鹏猛然一听这人的话,倒也很是意外,说道:“王爷,看来这沈琼瑶不仅于用兵之道上很知进退,这在人心上也确实是……”

清川王见白展鹏如此说,面色摹地罩上了一层寒霜,说道:“人心,在本王必得的!她一个黄毛丫头也想和本王一较高下,哼,本王倒要看看,是她沈相的女儿厉害,还是天子的儿子厉害!”

白展鹏一见这王爷面有寒霜,看来是真的有些动怒了,便上前一步,轻轻地附在清川王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这清川王原本如同结冰了一般的脸上立即就绽放成了一朵花儿,抚掌笑道:“妙啊,妙啊,白爷啊,本王有你,还愁何事不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白展鹏却又恭谨地说道:“王爷,事不宜迟,还是赶早为妙啊!”清川王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当晚,这清川王便写了一封请安折子,递了上去。

京城,皇宫。

雄伟的宫殿内文武大臣列于朝堂之上,高高地端坐于龙椅上的,便是当今天子。只是,今日,这嘉佑皇帝面色很是不好,双目瞪得圆圆的,鼻息鼓鼓的,嘴巴紧紧地抿着,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明显地表现了一件事情:他很生气。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整个大殿内,都是紧张的气氛,那朝班的群臣自然都是不敢说话,就是那最受皇帝喜欢的贴身的大太监贾博也是害怕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那地上散落着凌乱的文书,不用说,这正是嘉佑皇帝的杰作。

贾博正蹲在地上,恭谨地将那些文书都收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了那金黄色的御案之上。

嘉佑皇帝看也没有看那些文书一眼,便吼道:“你们!是你们!居然蒙骗朕!真的当朕是三岁的小孩儿吗?沈琼瑶大将军出师西南,为何过了那么就还没有凯旋?都是你们!包藏祸心,怂恿得……”

那嘉佑帝说到此处,满色苍白,只是用手指着下面的人,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贾博见状,忙上去轻轻地抚了抚皇帝的背,见嘉佑帝好了一些了,这才心惊胆战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皇上,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沈相,朕且问你,这么多年以来,朕都深信于你,从未怀疑过你,可那西南匪患,为何屡屡兴起?先是擢升你的儿子为西南大将军,再是迁为大都督,提拔你的女儿为西南大将军,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嘉佑帝怒极,抓起奏折就往那沈如山的面前扔去。

那沈如山忙跪倒在了嘉佑帝的面前,在那奏折扔过来的时候,他一动也不动,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便只是承受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朝堂争辩

“沈相,你看看这折子上说的是什么?”皇上的雷霆之怒携风雨攻来,那沈如山唯有连连磕头。整个大殿上,只回荡着“咚”“咚”的声音。沈如山闻言,忙抬起头来,捡起了那封折子,他的额头上已经是乌青一片了。

大殿之上,静寂无声。

那些官员无不骇然,这皇上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对待过沈如山啊,莫说如此了,这沈如山在朝这么多年,皇上别说批评他一句了,连直呼他的姓名的时候都非常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这固然是因为沈相也是长公主的夫婿,更重要的大概还是,这沈如山是肱骨之臣,是国之柱石。

今日,这皇上如此生气真是罕见,他的脸色都发白了,浑身也都止不住地在发抖,群臣一见这皇帝盛怒之下连折子都扔了下来,自然都是诚惶诚恐,忙都跪了下来,现在早已是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沈如山看着那折子,脸色渐渐地变了,越往后,那脸色是越难看,直到最后,他的脸色都变成了青色的了,简直是如铁一般。

沈如山五体投地,大喊道:“皇上,瑶儿,瑶儿她冤枉啊!”

嘉佑帝本是人人称道的明君,自登基以来,便都是以仁孝治天下,今日居然什么都顾不得了,见这沈如山还胆敢喊冤枉,便咆哮道:“冤枉?好一个慈父,带女喊冤啊!朕如何冤枉她了,她现在远在楚州,你又是如何知晓她是冤枉的了?你说,你说啊!”皇帝说到最后,那声音冷幽幽的,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沈如山听闻皇帝问话,来不及拭去那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便忙说道:“回禀皇上的话,瑶儿她远在川蜀不毛之地,老臣确实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剿匪的,更不知道她心里作何想法。只是,瑶儿纯孝,自然不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

“哼,愚蠢的事情?”皇帝听完沈相的话,不怒反笑,那冷冷的声音刺穿了每个大臣的耳膜:“她做过的……”正说到此处,却又忽然停了口,只是冷哼了一声,便道:“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沈如山见到那折子时,便知道今日之事断断不可能好好收场了,等到看到那折子上所说的事情,更是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现皇帝如此问,也就只得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皇上,老臣愿意前往楚州,和瑶儿一起将那贼匪逮捕归案。”

皇上微微沉吟,未置一词。只是从那龙椅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过了许久,方开口问道:“许尚书,你意下如何?”

兵部尚书许琰,年约六十余,瘦削如木,窄窄的一张脸,眼窝深陷,长长的花白的胡须,平时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不喜变通。前段时间,西南贼匪肆虐之时,这许尚书因身体不适,正在家卧病修养,待到他回来时,西南正是捷报频传之时,今日见皇帝如此动怒,正不明就以,在迷惑间,这就便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群臣现在都是跪在地上的,这许尚书的表情自然就不清楚了,皇帝话音刚落,许尚书便一思忖,朗声答道:“皇上,老臣以为不可。”

嘉佑皇帝听见这许尚书如此说,倒是很感意外。在上位者者,自然是希望臣工都能好好干活,外加大臣们私下无甚交往。如此的话,他才会安枕无忧。若是有大臣私下里偷偷来往,一来二去,背后议论帝王,那可就不妙了。更进一步,若他们性情相投,政见相合,那是断断不可以都委以重任的。因为,皇权不允许。

可是,凡是总有例外,比如沈如山和许琰。沈如山是相,是百官之首,而许琰是尚书,并且还是兵部尚书,手握兵权,而这二人偏偏就是性情相投,政见相合。嘉佑皇帝对此也并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现在,许琰已是垂垂老矣。

“为何?”皇帝冷眼看着那许琰,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许琰的头低得更低了,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明鉴,沈相为官多年,从未有过不法行为,况长公主端庄大方,教女有方,想来他们的孩子是断断不会做出什么有损江山社稷的事情来的,更何况那川蜀之地,偏远崎岖,山水路遥,又到何时才能查得清楚?是以,老臣以为,沈相这么做,万万不可。”

沈如山听闻许琰如此说,一颗心才慢慢地不那么沉重了,整个人也就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那嘉佑皇帝听这许琰如此说,想了一想,倒也合情合理,颜色便不再如刚刚一般紧绷着了,又问道:“如此,那许爱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许琰便道:“皇上,川蜀大将军本也没有太大兵权,况这楚州匪患,经这几个月沈将军围剿,也已经是元气大伤了,老臣以为,用人当不疑。无论这封折子是何人所写,目的为何,老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信任沈将军。”

这一番话,本是劝慰,谁知那嘉佑皇帝闻言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如此说来,许尚书也是以为朕的那外甥女是不会和贼匪勾结的了?”

“那倒也未必。”许琰答道。此言刚一出,那本是跪着的众位大臣也都不由得嘘了一口气,这位尚书大人,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沈相闻言也是一怔,不过一愣之后,他马上也便明白了,许尚书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保护瑶儿。

他这一回答,不仅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就是连皇帝,也不明白这许琰到底想的是什么,早已是很不耐烦了,只是现在在朝堂之上,便也就极力忍耐住了,问道:“不知许大人此话怎讲?”

“皇上,老臣以为,皇上应该信任沈将军。只是现在,既然有人说她是勾结贼匪,那自然也是要派个人下去查查的,一则是为了还沈将军的清白,二则也是给那人看看,皇上对他还是很重视的。”许琰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二百八十八章 猪拱地

嘉佑皇帝见许琰如此说,说道:“许爱卿所言甚合朕意,退朝之后,你和沈相一起随朕到尚书房来。”

那许琰微微一怔,不明白皇上这话是何用意,却也马上应道:“老臣遵旨。”

一声喝令之后,无事的大臣们便再向皇帝行礼,然后便悄无声息地慢慢地退了出去。一出了大门,便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今日圣上盛怒之下,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一个驼背的青年说道。

“坏事?今日这朝堂之上,连沈相都破天荒地被训斥了几句,这难道还不叫是坏事吗?”和那青年一起行走的是一位年老的长者,只是,虽然他已是高龄,那身上的官服却是青色的,官职并不算太高。

“哦?”这青年见那老者如此说,很是有些不解,圣上是一国之君,想训斥谁不都是随时都可以的吗?

那老者步履从容地走在前面,很是担忧地捋了捋胡须,这才说道:“贤侄啊,你有所不知,这自咱们这位皇上登基以来,若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一次这么训斥那沈相,要知道,沈相可是国之柱石。”

那青年眉宇间很是有一股不凡之气,听这老者这么说,却也并没有过于惊讶,只淡淡地说道:“这沈相的女儿可当真是女中豪杰啊!”

那老者一听这话,慌忙回来掩住了那人的嘴巴,又慌忙四下里看了看,这才担忧而又焦急地对那青年说道:“贤侄啊,此处可是皇宫大内啊,说话可万万要小心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那青年却只是毫不在乎地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的人,说道:“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互通有无难道不是很应该的吗?”

那老者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年轻人啊,果真是勇气足啊!算了,且不说那沈将军了,就是这写奏折的人也很是不简单啊!满朝文武有谁敢弹劾沈相的?想来大概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那人?谁?难不成您竟然还知道是谁不成?”那青年清秀如玉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涟漪。

那老者走到了阴凉的地方,终于站住了脚步,抬头望了望天空,那成片成片的白云如同雪白的宣纸一般啊,那个遥远的地方啊。他并没有回答,却只是很轻微地指了一个方向,西南方。

那青年这才恍然大悟了。

大家都走了,只有沈如山和许琰还在大殿内陪着皇上。

那皇上面带愁容地看了二人一眼,而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沈相、许爱卿你们都先起来吧。此事重大,万万不可传扬了出去。”

二人齐齐地说道:“是。”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白。”许琰刚刚站稳,也来不及再次施礼,便急忙忙地问道。

皇帝看也不看许琰一眼,便问道:“你是想问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说沈相的女儿、朕的外甥女吗?”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老臣心中所想,还未宣之于口,皇上便已是知道了,这倒也便宜了老臣了。”许琰见这皇帝一口一个外甥女儿,叫的也着实亲切。

谁知,这许琰话音才刚刚落下,那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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