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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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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止,便见一人风帽下浅色双唇轻勾,缓缓抬手放下风帽,一张女子清颜徐徐展现,立时叫众人屏了呼吸,连殿中光线也似亮了一亮。
看三人装束,只道都是男子,未想竟是女子之身,而容貌气质更如天山之莲,清雅冷艳到了极处。
坐于龙座上的皇后蓦地脸色一变,呼地站起,紧紧地盯着殿下的女子,眼中瞬间闪过数种神色。
群臣本惊讶于女子的容貌,此时却更惊于皇后的这一举动。
这女子到底是何人,能让八风不动的皇后如此震惊失色。
坐在龙椅旁边的文定侯亦是脸色一变,却比皇后更快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轻轻一扯皇后凤袍,眸光中那抹意外之色亦极好地隐去。
除去风帽,将两人神色都看在眼里的楚清欢眸色不动,眉梢却微微一挑。
皇后骤然回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坐了回去,半身倚靠于一侧龙椅扶手,神情已然恢复了冷傲高贵之色,看似漫不经心,却谁也没看到她袖下微抖的双手。
除了离她最近的文定侯。
文定侯眼角一瞥,遂看向楚清欢,语气很淡:“见到皇后,为何不跪?”
楚清欢亦淡淡道:“我非莒卫臣民,没有规定必须要跪莒卫皇后。”
此言出,众臣俱是一惊。
一惊这女子竟不是莒卫人。
二惊这女子胆量,竟敢在一国皇后面前如此放肆,即便不是莒卫人,见到他国皇后下跪行礼也是应该。
奇的是,皇后与文定侯竟然没有发怒。
文定侯往椅背上一靠,道:“你三人既称有文筠公主的消息,那么,消息呢?”
楚清欢望着这个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的男人,忽地一笑,伸手往旁边一引,“在这里。”
语毕,她身边比她略矮几分的那人抬手揭去风帽,一张温婉秀美的脸庞随即显露出来。
大殿内刹时静若死寂。
“公主!”蓦然,有人率先反应过来,一时忘了礼制,激动地快步走上前来,“您没事,太好了,您没事!”
一语惊醒殿中人,其他人皆迅速围了过来,将于文筠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更有老臣禁不住落泪。
早已认定了死去的人,突然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眼里,不仅没死,还完好无损,毫发无伤,这是怎样的一种惊喜。
“文筠无事,让大人们担忧了。”于文筠垂首,款款行了一礼。
众大臣连说不敢,纷纷退开,不敢受她这礼,这一退,便意识到此时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便渐渐退回两侧列好,目光不由飘向上面的皇后。
于文筠既然回来,皇后自然要退回后宫,可眼下这情形……
“公主安然回来就好。”皇后却并未站起,只是坐直了身子,露出笑容,“先前本宫命人在南水河日夜搜寻一月有余,毫无所获,还以为公主殒命,伤心不已,如今见了公主,才算是安心了。”
“文筠不孝,劳母后挂心。”于文筠微笑道,“许是命不该绝,让文筠遇上贵人,不仅活了性命,还有了意外的收获。”
贵人?
皇后若有似无地瞟了眼楚清欢,才甚为感兴趣地道:“能让公主感到意外,想必不是寻常之物。”
“母后错了,”于文筠道,“文筠所指的并不是物件,而是一个人。”
她朝旁边抿唇一笑:“把帽子揭了吧,让母后看看。”
皇后笑容端雍,与文定侯互视一眼,眼底却是深沉。
默立一边身形瘦高挺拔的男子默默地抬起手,四周目光如潮,他的手稳如坚石,一点一点往后拨下风帽,紧抿的双唇,笔挺的鼻梁,饱满的额头,直至乌黑如墨的束发……
 
 第一百二十八章 风波2
所有人屏息而望,当一张清俊的脸完全从风帽中脱离而出时,殿内的大臣无不暗下猜测这少年的身份,还有于文筠对他说话时所用的那声称谓——“母后”,让他们更是疑窦暗生。
更有细心者,已然发现这少年的长相与立在一起的于文筠有数分神似,那一双眼睛更是如出一辙。
皇后微微变了神色,尽管恢复得极快,但仍被一直注视着她的楚清欢捕捉到,而文定侯的脸色也沉了沉,眼里起了丝阴郁。
于文筠的目光在大殿内各人脸上逡巡一圈,才微微笑道:“母后,各位大人,这就是文筠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的弟弟,也就是莒卫的太子——于琰。”
一语出,满堂皆惊。
太子啊,失踪了十二年的太子!几乎被人遗忘了的太子!
没有人认为他还活着,谁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回来,如今他就这样以一种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不可谓不震惊。
那些原先便看出两人长相相似之处的稍好些,虽然仍是意外之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而多数人则在极度吃惊之后便面面相觑,继而大殿内便响起窃窃之声,许久之后,德政殿内才渐趋安静,直至落针可闻。
“太子?于琰?”皇后缓缓站起身来,举步走下御阶,眼睛轻睨着于琰,“看着倒是与你有两分相像,只是这些年来,来冒认太子的也不在少数,公主何以见得他就一定是?”
于文筠也不解释,只是对于琰道:“琰儿,把上衣脱了吧。”
于琰看皇后一眼,并不多言,沉默地解开腰带,一件件脱去上身衣物。
于文筠虽还带着淡淡笑容,但语气端肃沉然:“让一国储君在大殿上当众脱衣实为不妥,且有损太子威严,但为了能让大家信服,不得不行此下策。但,只此一次,绝无下回。”
如此一说,原本都直直盯着于琰脱衣的大臣们皆目光垂了垂,不敢太过直接——如果这个少年果真是太子,如此毫不避讳的直视是便是大不敬,谁敢如此犯上?
皇后轻勾了唇角,在于琰旁边慢慢踱了半圈,目光淡淡在他白皙削瘦却不失结实的身上扫过,眼眉一挑,落在他左肩那枚朱红色的月牙上。
位置,颜色,形状,无一不相符。
抬手轻轻一掠鬓发,宽大的衣袖后,眼中冷光万千,一瞬,即逝。
“琰儿幼年时,母后也是见过这胎记的,想必还记得。”于文筠将里衣半披在于琰身上,只露出左边肩膊,往旁边让开了些,让在场的大臣都能看清楚,“太子出生便带有朱红色月牙形胎记,此事当时朝中无人不知,十三年前便在朝为官的大人们也该对此有印象。”
立即有年长的大臣道:“确实如此。陛下最为钟爱太子殿下,殿下满月之际,陛下在宫中设宴群臣,欣悦之余将殿下左肩展露于众臣,称诸皇子中独有殿下有此月印,可见是命中之真龙天子。臣当时亦在场,有幸一睹,确实与此无异。”
此言立即得到几位老臣的附和。
那些近年来才列班的大臣不由得偷偷多看了几眼,却无人再敢直视,另有一些则看向上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定侯。
楚清欢走过来,拿起垂落的半件衣服披在于琰左肩,“穿上吧,天冷。”
“嗯。”于琰唇角一软,入殿来第一次出了声,微垂着眼将衣服依次穿上。
“即使有与太子一模一样的胎记,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太子。”安定侯忽而起身,缓步走了下来,“且不说这世上长有胎记的人何止百千,便是长得相像,谁又能知道他这个不是伪装作假的?要知道,这世人能人颇多,要在身上做这么个东西并非难事。”
于文筠本为于琰整理衣襟,闻言手中一顿,缓缓抬起头来。
“听说这段日子以来,文定侯协助母后颇多,文筠心中感谢。但是,”她腰身挺直,直视着他,“文筠不知安定侯此言是何意?太子吉人天相,大难未死,此乃莒卫之福,文定侯却为何不见高兴之色?”
“公主见谅。”安定侯微微一揖,“若是太子果真安然回来,臣定然高兴不及,只是臣见此子与陛下龙颜半无半分相像,且未有皇储该有之相,怀疑他不过又是个贪图富贵作假讹诈之人。”
“那以安定侯之见,如何才是皇储该有之相?”于文筠笑意微冷,“文筠倒认为,琰儿与父皇长得颇为相似,神韵更与父皇年轻时一般无二。”
“是么?”安定侯转身面向群臣,“各位大人以为如何?是认同本侯之言,还是赞同公主所说?”
密切关注着殿中情形的群臣一时没有反应,从方才的对话以及这些日子以来皇后与安定侯所做的种种,谁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们,看似征询,可面对着那隐隐森寒的目光谁敢直言?
然而,也有一部分大臣没有半分迟疑地站在了安定侯这边,表示了认同。
这些大臣,多数都是军部与兵部的官员,平时对安定侯所言都是最先附议,从不反对。
于文筠沉了眼底。
皇后红唇微翘,返身徐步上阶。
就在殿中气氛迟滞间,却见寒光一闪,一人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在于文筠与于琰身前划过,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未及反应,先前只作冷眼旁观的楚清欢已转身,掌心间两滴血珠鲜红滚圆,砰然相撞,无声却惊心。
刀锋雪冷,令大殿内的空气也似渗了层寒霜。
没有人会想到她会说动刀就动刀,包括皇后与安定侯,也没有人会想到弹指之间她已有取了两人之血,如此快,如此狠,如此果断,连个招呼都不打。
“本来不想用这么狗血的方法,”楚清欢托着手里已渐渐融为一体的血,举到安定侯面前,“既然有人不信,那就只好委屈一下文筠与于琰。”
安定侯不去看那血,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令她有些看不懂。
没有厌恶,没有憎恨,没有狠戾,却有丝阴沉的复杂。
她看不明白,也不去想,摊着掌心在两列大臣面前缓缓走过,“滴血验亲是最为普遍的认亲之法,相信在场的各位都了解,现在文筠与于琰的血完全相融,各位还有什么想说?”
无人开口。
于文筠不禁露出笑意,小指指尖还有血不断滴下,丝丝的痛,她却觉得这痛很痛快,转头看向于琰,却见他似忘了手指犹在滴血,只将目光定定地胶着在前面那抹背影上,清湛的眸子里透出缕缕绵长。
心里一动,不免心中轻叹,取出帕子就要为他包扎,帕子一触到他的手,他才恍觉过来,却反手拿过帕子将她的小指包扎好,自己将那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一吮,顿时口腔里都是铁腥味。
一殿寂静中,楚清欢抬头看向坐上龙椅上的皇后,淡淡一笑,“皇后,你说呢?”
皇后沉沉地看着她,眼神却更为让她不能理解。
她竟然,在那片沉郁之中看到了一丝欣赏与喜悦。
“你问我么?”等看够了,皇后不急不徐地笑了笑,抬起手来看着指端红艳的丹蔻,很满意这新涂上去的颜色,“要我说,我倒不在意这太子真假……是真如何,是假如何?就算他真是三岁时失踪那于琰,以后这莒卫的皇位也轮不上他来坐。”
这话说得轻巧,却令满殿大臣相顾失色。
皇位轮不到太子来坐,那该由谁来坐?
“母后此话何意?”于文筠笑意尽失,面色冷然,“尊您一声母后,是因为文筠敬您多年来照拂父皇,掌理后宫,待人宽慈,从未有过逾制之处。可若是母后手伸得太长,管了不该管的,且不说文筠如何,父皇便首先容不得母后如此。”
“你父皇?”皇后眼梢一挑,似是不屑地轻笑一声。
于文筠眼底一冷。
楚清欢抹去掌心里的血滴,手里的匕首慢慢转动着,有幽幽冷光折射,她的语声也如这刀光一样冷,“莫不是皇后心中已有心仪的皇位继承人选?”
皇后点头,并不否认:“正是。”
顿时人人可见惊诧之色。
安定侯折身上了阶,在上坐定,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楚清欢回头看了眼于文筠,想当初她怀疑皇后有问题,于文筠还坚决地说不会,但后来发生的事,以及今日这一切,到底让她看清了皇后的真实面目。
于文筠回给她一丝苦笑,确实,若非今日亲耳听到皇后这席话,她还不相信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与皇后有关。
楚清欢复又面向皇后,淡淡道:“即便有,皇后也没有资格来决定皇位的承袭之事。于琰是御定的皇位继承人,是陛下亲立莒卫臣民认定的太子,皇后有何权力来说这话?”
“你不知道么?”皇后笑意更浓,“陛下已经将主政之权交于本宫,由本宫全权负责朝中一切事务——包括皇位后继人选之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另一个身份
“不可能!”于文筠断然道,“父皇绝不可能把此大权交于你,便是我,也没有这个权力。”
皇后眼神轻蔑,但笑不语。
于文筠一颗心缓缓下沉,望着神情笃定的皇后,神色难辨的文定侯,忽地转身,“我要亲自要问父皇。”
刚至殿门,还未跨出高槛,殿外两侧禁卫便横戟交叉一挡,铿然相击之声震得她耳鼓嗡响。
她看着面无表情挡住她去路的禁卫,这些往日绝对忠于皇家于氏一脉的宫中禁卫,不可置信,“你们,竟敢拦我?”
殿内一声轻笑,尤为刺耳。
她霍然回首,对上皇后慵懒怜悯的神情。
“公主,本宫劝你还是省些力气,莫说这个德政殿你闯不出去,就算闯出去,你也见不到你的父皇。”
于文筠心中骤起不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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