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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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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很冷硬的一个人,肌肤却柔韧细腻得惊人,他有些迷恋于彼此相贴产生的这种触感,忍不住轻轻一吮,雪枝上便绽出一朵寒梅。
“砰!”毫无预兆地,一只有力的脚蹬上了他的小腹,他只觉得一痛,还未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踢下了床。
楚清欢将滑下肩头的衣领拉了拉,缓缓坐了起来,瞥着地上的男人。
红烛高照,英俊的男人一身狼狈仰跌在地上,眸光迅速恢复清明,只是一张俊脸怒火高炽,焚烧着瞳眸里面的两个小小的她。
“若有下次,就不是踢肚子这么简单。”她无视他欲夺眶而出的烈焰,沉着脸整理衣衫。
竟然趁她睡觉时搞偷袭,枉她一番信任。
“你刚刚答应过,再不对我动拳头!”
“没错。”她点头,“所以我刚才用的是脚,不是拳头。”
他眯起眸子,沉沉地盯着她,明明他先前的话并不单单指的拳头,可从字面上来说,他无法有丝毫反驳,人家确实没有违背承诺。
可心中那股气却难平,他拧着眉头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今晚看来是不用再睡了。
她推开被子,起身,往外帐走去:“这个问题不需要我来验证。”
见她如此不起波澜,眸中亦无半分因他而起的**,他愤然立起,紧随而出:“你是个正常的女人!”
她走到案边,拿起一份从兆京送来的军报随意看了一眼,冷冷道:“这个问题也不需要你来验证。”
他几步走过来,紧凝着她的眼眸,双手撑案,气息迫人:“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我又有婚约在前,你没有理由踢我下床。”
“陛下,动气伤身。”她呼了口气,指了指外头,“帐外风雪正疾,陛下若是火热难耐,不如出去享受片刻清凉,以免长夜难眠,亲自动手受累。”
亲自动手……受累?
夏侯渊一怔,随即脸一沉:“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什么?”她侧着脸,表示不解。
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亲自动手!”
“……自学的。”
帐外,负责值守的众人面面相觑,被这段彪悍的对话震得冷汗涟涟,最终,一致保持沉默,对欲求不满感情受挫的皇帝陛下表示万分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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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定边城外。
雪白的平原上兵分两边,黑色的海潮与银色的汪洋遥遥对峙,中间隔着一匹高头健马与一辆素色马车。
“殿下,希望你信守承诺,三年之内再不犯我大邺国土。”马背上,身着黑裘英挺傲岸的男子沉声说道。
“自然。”车内,白衣男子微微而笑,自有一番风华,“也望陛下守诺,三年之内不向我东庭兴兵。”
“一诺千金。”夏侯渊傲然回答。
司马如含笑点头,吩咐道:“出发。”
车帘被放下,马车徐徐调头,长风呼卷起平原上的雪,也卷起那层挡风的车帘,就在那帘子起落的一瞬间,司马如眼眸中映上远处那一身黑衣的女子。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或许,一别就是一生。
然而,他却笑容轻暖,眸色悠长,只因他看到,她的眸光在此刻亦是遥望着他,甚至,在风起帘开极短的一瞬,与他的轻轻相接,一贯的平静清冷。
刹那间,他听到雪花飘落之声,这声音只开在心间,宁静而优美。
哪怕此生再无见面之时,亦是无憾。
天地辽阔,雪花飞舞,马车最终消失的茫茫雪原之中,银色汪洋如潮退去,最终,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身后有马蹄声缓缓靠近,夏侯渊眺望着眼前那一片苍茫旷野,一抖马缰:“走吧,陪我一起去看看堰门修好了没有。”
自从司马如被“请入”边军营之后,两军交战就此停歇,被何以念炸毁的泯江堰门便进入修复期。
虽然支流被扩大了十数倍,但若长久任泯江水泛滥,用不了几日也会成为祸害,幸好何以念炸坏的只是堰门的闸门,不是堤坝,修起来不算太难。
自战停之后,楚清欢还是第一次来,放眼望去,湍急的泯江水奔流不休,水声哗然,全不若原先的寂静无声。
未见有人修筑工事,上千名士兵全集中在闸门旁,手撑闸门,手执令旗的指挥官站在高处,神情肃然。
“关闸!”随着一声高喊,令旗重重挥下。
齐齐一声吼,全体士兵合力,缓缓推动着沉重的闸门,将泄洪口一点点收拢。
“阿欢,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夏侯渊跃下墨骓,朝那边走去。
面对这边的指挥官远远看他走来,便欲向他行礼,被他制止。
越到近处,水声越大,飞溅而起的水花很快便打湿了墨靴,他在离闸门不远处停了下来,负手沉凝,看着他手下的士兵如何一点一点征服自然。
三丈,两丈,一丈,半丈……眼见着闸门即将合拢,愤怒咆哮的水流最终无奈地收起它肆虐的爪子,他却眸底一沉。
就在闸门上方,指挥官所站的高架,随着闸门与洪水相互撞击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捆扎在高架底部的一处麻绳渐渐松散,一块木板险险搭在间隙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脱落,也就是说,高架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此时正是关闸最关键的时刻,如若高架倒塌,不仅会砸伤底下的士兵,更会使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甚至这上千名士兵都有可能被洪水冲走。
来不及细想,他随手抓起一把修筑工事时所用的长镐,几步攀上高架下堆叠的沙袋,将手中长镐用力一掷。
“嗒!”
就在长镐在空中划过一道向上的弧线精准地朝那松散处飞射之际,那块木板却最终没有坚持到最后,在一丝震荡中往外弹出,声音如此细微,完全淹没在这涌动的激流中,远处的楚清欢却分明听到了这声炸开在心底的微响,然后扩散,扩散……
她一跃下马,甩去身上的斗篷,疾速狂奔。
方向相对的长镐与木板如慢镜头一般在空中砰然相撞,木板反弹,撞在高架其他支撑板上,长镐去势依旧凌厉,可终究被这一撞而偏了方向,重重地射在一块横木之上。
所有的变故皆发生在须臾弹指之间,失了木板支持的高架立即往前倾倒,那两次不同程度的撞击又令这倾倒的速度滞了一滞,就在这一滞间,夏侯渊跳下沙袋,抱起旁边一根梁木就迎着那缓缓倒下的高架奋力一顶。
身躯猛然一震,他脸色瞬间一白,深邃的瞳眸却越发漆黑。
梁木粗壮,需双手合抱,高架倾倒之力又何止百斤,这样的冲撞之力可想而知。
上面的指挥官变了神色,第一反应便是要下来,然而面对夏侯渊冷厉的眸光,他却再不敢动。
不动,或许最坏的结果就是如此,如若动了,后果却是无法预料。
这一刻,他犹如油煎。
推动闸门的许多士兵都注意到了这方的动静,回头间皆是一呆,本将合上的闸门便又往回倒退了几分,泯江水再次扩流。
“全力合闸,违令者……斩!”夏侯渊双唇毫无血色,却气势森然,唇边一缕血迹殷红。
“全力合闸!”指挥官双目含泪,一声厉喝。
士兵们皆眼睛赤红,心中激荡,拼出全身之力作最后一搏,他们的陛下为他们不顾性命,他们又有何理由不拼却这血肉之躯。
眼前黑影一闪,特属于那个女子的清雪之气从鼻端拂过,夏侯渊抬眸,便见楚清欢抱起旁边一包沙袋便往他脚下堆。
浸了水的沙袋每一包将近百斤,她却头也不抬地一连抱了三包,每抱一包脸色就白一分,气息便沉上一分,她却始终抿着唇,毫不停顿。
“阿欢……”第三包放下之后,她弯着腰没能一下子直起身来,他沉着眼眸,想制止她,她却呼地一下站起,看也不看他,转身继续。
直到沙袋足够一定的高度,与他所抱的梁木底端相平,她才停了手,一时撑着沙袋无法开口,只有弯着的脊背因急促的喘息而更显单薄。
一路疾奔,以她前所未有的速度,作出一个极速的冲刺,之后未经丝毫调整,以最大的体能强行抱了五包也许比她身体还要重的沙袋,心肺的功能被发挥到了极致。
此时她只觉得耳中轰鸣,心跳如鼓擂,一个字都说不出。
“轰!”闸门发出一声怒吼,最终将不甘心的泯江水阻隔在外,而夏侯渊也将手里的梁木缓缓放在沙袋之上,将全部重量作了转移。
一放手,他再顾不得体内气血翻涌,伸手扶住弯腰喘息的楚清欢:“阿欢,你怎么样?”
楚清欢微侧着脸看他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
关上闸门的士兵们都露出欣喜的欢笑,只因最后一道固定还没有完成,谁也不敢放手,但心情已然放松下来。
站在高架上的指挥官也仰天吁出一口气,抬起袖子抹了把汗,借机抹去眼角的湿意,慢慢走了下来。
夏侯渊略为放心地点了点头,轻拍着楚清欢的后背,一拍之下却觉得有些不对,反手一看,但见掌心片片鲜红。
“没什么,只是伤口裂了而已。”她缓缓直起身来,瞥了眼他的手,淡淡道。
他没有说话,久久地看着被汗水化得艳若桃花的血渍,心底湿漉漉的象是下了场春雨。
“下次,不可再这么拼命了。”他蓦地将她抱在怀里,嗓音沙哑,手力轻柔。
她也确实累了,任由他抱着,不想动。
他的胸膛宽厚有力,靠着他的肩头高度正好,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却也没有将身体的重量放在他身上,他的内伤,不比她的外伤轻。
他唇弧微扬,这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嘴硬心软,偏偏他最拿她没辙的也是这一点。
不过,他喜欢。
“陛下,小心!”刚刚下了高架的指挥官突然一声惊呼。
他霍然睁眸,却见已被稳固住的高架不知为何轰然垮塌,分成数块朝他们直直砸了下来。
想也不想,一手护住楚清欢的头顶就要将她往怀里挤,身体却被一股大力冲击得往后倒去,心念电转间,他立即明白是怀里的女人将他推倒,好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遮挡。
他顿时气极,不由分说便缠住她的双腿,腰部一个使力,便将她反压在身下,而头顶的架子已呼啸而至。
“陛下!”无数惊呼。

 第九十七章 活动活动
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大帐内渐趋安静。
楚清欢见夏侯渊闭着眼睛,只道他已睡着,便扯过床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正要转身,手腕却被人捉住,她回头,见他已睁开眼来。
神情难掩倦色,那双眸子却濯黑如夜,深深地看着她,许久,他勾起一抹笑来:“俗语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下我可是真的不能走路了,你可要负责到底。”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么好说话?
夏侯渊仔细地审视着她的神色,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不知道她这是真的答应了,还是只是敷衍。
“要是累了就睡会儿。”她收了手,拿起一旁的衣服与金创药往外走。
他撑起身来:“我帮你……”
她头也不回:“不用了。”
“你伤在后背,自己怎么处理?”
这回什么声音都没回复他,只有帘子悠悠荡荡,荡出一室幽静,依稀间,外面有轻微的衣服摩擦之声,几乎听不见。
他凝神听了片刻,才慢慢躺回床上,唇边笑容深深又无奈,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早已看过了,她却依旧把自己保护得象只扎手的刺猬。
外帐的声音很细微,应该是在敷药,他听了半晌,到底是太费精力,身体渐渐扛不住,不得不闭起眼睛来养神。
等楚清欢换好衣服进来时,便见夏侯渊已经沉沉睡了过去,被子滑落下来,整个上身都袒露在空气中,她为他重新拉好了被子,便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头。
心一静,堰门大坝发生的那一幕又涌上脑海,当时那落下的架子若再往上挪一挪,砸中的便不是夏侯渊的腿,而是他的腰,或者背,那么断了的,也就不是腿骨骨折这么简单。
如果脊椎受伤,将会是怎样的后果,她再明白不过,却头一回不敢细想。
她无法想象夏侯渊终身躺在床上的情景,且不说他自己怎样反应,她首先不能接受。
幸好,受伤的只是腿。
静坐的时间一久,本就累极的身体便有一阵阵倦意袭来,她也不去找个地方躺着,随意支靠着床头便合眼休息。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声低微的闷哼声惊醒,她睁开眼睛,见夏侯渊的额头沁出一层密密细汗,眉头紧锁,却并未醒来,可看出睡得并不舒服。
她掀起被子一角,果然见他的右腿肿胀不堪,便将那夹板稍稍松开一些,又用水壶里的热水兑了些凉水,用帕子浸湿了为他擦汗,等手拿开时,发现他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醒了他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给他擦脸擦手掖被角,眸光随着她的动作越见柔和。
“如果你每日都能如此温柔对我,我倒希望这伤能好得慢些。”
她手中一顿,没有接话,只是端着铜盆走了出去,片刻后,端了药进来。
药味苦涩,颜色发黑,一看就是极苦,夏侯渊皱了眉,想也不想便道:“我不喝这东西。”
“两个选择。”她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里面的药汁,淡而又淡地道,“不喝,我让石坚进来照顾你。喝,我喂你。”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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