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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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不是真红的话……
伊尔的目光移到了那块真红脸上的胶布上。
那么，那胶布并不是为了阻止说话，而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样貌喽？
“真是的，真红你太不小心了。”叱啦隔断了绳索，珈白长舒了一口气，“害你的朋友担心可真不好……”
然后那个真红似乎是赞同的眯起了眼睛。
“啊，对了，胶布你自己可以拿掉啊？”
真红点点头，手缩回到了腰间。在珈白疑惑的目光中，却突然戳了过来——刀锋反光晃到了珈白的眼睛。顿时珈白的视野一片雪白。
“那是！——”
噼里啪啦——耳际传来一阵声响。
珈白倒退了两步，然后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真红的脑袋掉在了地上……不，那不是真红。
还在不停转动的齿轮，从各个裂缝中冒出的蒸汽。以及缠绕在一起的难以看清的白线，连接着脑袋和身体。周围一点儿血迹都没有。
“这是敌人的人偶，珈白。不是真红。”
伊尔叹了口气，放下了阔剑。这把阔剑并非想象地那么顺手啊……
“珈白，你到底还想迷糊到什么时候！”伊尔的口气是今晚以来第一次那么严厉。
“我……”
珈白的嘴巴刚刚张开，然后又自觉闭上了，冲着伊尔微微低下了头。
确实是自己的错。珈白醒悟到。自己其实一直在分心，一直心不在焉，所以连这么简单的人偶都没有认出来。
“别怪珈白了，珈白可能是累了。”
倒是小萝莉看着气氛不对，开始为珈白说好话。
“不，不是的莉莉娅。是我的错……伊尔前辈从以前就一直在教我，任务过程中不能被任何事情分心……”
伊尔的口气放缓和，慢慢说道：“珈白，我知道你是很出色的一名情报员。我一直以你为荣。”
“哎！”
“但是你今天的表现很失望。所以我肯定那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不是布莱克的原因。”
虽然我知道就是布莱克的原因。
看着珈白稍微有点惊讶的脸，伊尔知道，是时候飚真正的演技了。
“布莱克和我很不对头的。而且，知道吗珈白，我退出情报部，就是因为布莱克的诬陷。”
“什么！”
伊尔很满意珈白的反应。布莱克，既然你黑我了，那么让我回敬一局如何？
布莱克自然不曾诬陷过伊尔，伊尔退出情报部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但是通过自己的语言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要是在平时，伊尔铁定融入自己的感情，编一个好故事出来。起码不输达人秀和好声音，要多感人就多感人，配上bgm就能让主持人潸然泪下，让观众同情，挣取收视率。但是到了这时候并不适合。
仅仅让珈白同情的作用并不大。因为珈白是因为布莱克的话对伊尔起疑，而伊尔又不了解布莱克是怎样黑自己的……
既然不知道对方怎么黑自己，那么自己肯定无法采取具体的对策。
所以伊尔打算言尽于此，给珈白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嘛，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再谈了。”
伊尔淡淡地总结了一句。
“珈白，还是那句话。究竟该相信什么，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布莱克，这下你所说的任何事情，说服力就不再那么强力了。然后这笔账……很快我就跟你算清楚。
※
接下来又是轻松的杂鱼时刻。
一路上冒出了很多红头发的真红……人偶。都是人偶。
其战斗力和之前的机器人等价。所以在伊尔看来就是同一水平的敌人——毫无危险性。于是轻松地一路突进，众人沿着通道进入了下一个大房间。
入眼的景色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绑在房间中央承重柱上的真红。
“什么啊，又是这个老把戏，太瞧不起了人了！”小萝莉一脸不满地哼哼道。“真以为我是小孩子啊！”
……这我该怎么吐槽？
珈白也是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大枪对准了真红。
“呜呜呜，唔！”对面的真红猛烈的摇头。
珈白：“……那个，是真的真红吗？”
小萝莉：“咦，珈白，你在说什么？”
珈白：“绑在身上的是特性绳索，而且还有被火焰烧灼的痕迹。应该是真红打算挣脱时候留下的……那么，那个就是真人了？”
“如果是真人……那就更要小心了……”
伊尔仰着头，视线在整个房间中扫描着。却没有明显异常之处。
开玩笑，敌人会这么好心地毫无代价将真红还给你？看不到陷阱或者敌人，压根就不让人放心啊！要知道之前真红可是直接被某些敌人干翻然后拖走。虽然真红实力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敌人很狡猾。而且其中一个很擅长伪装或者隐身。
“你确定那个就是真红？”
“嗯……八成可能。伊尔前辈。”
“那也太不妙了。”
20％的几率是很容易触发的。
要不是当着珈白和小萝莉的面，伊尔肯定就是：不管对方是真是假，我们先敲晕了再说！”
可惜这个好办法不太容易得到伙伴的认同。
所以还是采取b方案吧。
“好吧，其实若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么陷阱也就不足以称为陷阱了。”
035 玩游戏的能力
知道地雷这种事物为什么很危险吗？
因为它经过了伪装，直到你靠近才会爆炸。但是……如果我们知道地雷就在那儿。那么我们肯定就会开始找人来探雷和拆雷。缺少了隐蔽性，无论是何种陷阱，其威力都会下降一大半。
而眼前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我们知道这是个陷阱，那么只需要考虑，这个陷阱的目的是什么。目的自然是使靠近真红的人全部失去行动能力。作为敌人，也没有其他可选择的目的了。
那么如何做到？
伊尔比较倾向于对方已经埋伏完毕了。
在前面一个房间中，伊尔根据房间的线索发现了真红是被偷袭而失去行动力，偷袭方向又是来自真红的后方——那么肯定是事先就隐藏在那儿的，否则早就被真红攻击了。
存在一个战斗力极高的隐身单位。那么现在这副景象，如果对方真的抛出了真红作为诱饵，如此好的诱饵，伊尔觉得那个隐身单位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
第二点就是场中真红的真假问题。真红是真是假也不好判断，距离稍微有点远，而天空之城中的这些人偶又过于逼真，很多人偶的纹路都是隐藏在关节处，不容易被看到。只有靠近才有机会辩明对方的真实性。
“……既然如此，先别靠近真红。珈白你看住那个真红，盯住对方的可疑行为。莉莉娅你过来，我们先检查一下周边地区是否有机关。”
“啊，好的，交给我吧。”
魔道学者是精通炼金系魔法的一类法师，而且喜欢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机械和机关。所以她们对于陷阱机关的敏锐度也是出人意料地高。适合用来探索陷阱重重的地图。
小萝莉掏出了放大镜，开始哼着小曲，一点一点探查地板。而与此同时，伊尔紧紧跟在小萝莉的身后，装作漫不经心地扫视四周。跟住小萝莉的第一个目的就是保护她，防止来自隐形单位的突然袭击。
而第二个目的……
伊尔微微眯起了眼睛。
淡淡的白色波动沿着自己散开，一圈，一圈。
阿修罗职业可以通过喷射强烈杀意的波动，使周围的敌人受到持续性的真实伤害（一般很低），并增加自己和周围友军的物理暴击率和魔法暴击率。
这是一种会造成持续性低伤害的技能，俗称“灼烧”，烧着烧着就可以将只剩血皮的敌人直接烧死，最大的效果就是逼迫残血的敌人不敢和你近身作战，和气功师的念气环绕具有相似的效果。除此之外增加暴击率的效果也能够有效增强自身的伤害。
感觉到空气变化的小萝莉疑惑地回过头，却被伊尔的手按住了脑袋。
“没事，你继续探查陷阱。”
“哦~~~~~”
小萝莉很听话，继续找起机关陷阱……
伊尔开杀意波动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输出，毕竟敌人都还没看到。所以开杀意波动的目的就是……寻找敌人。
伊尔打算把自己作为一个人形雷达直接扫描敌人。
本来这种事情是无须开启杀意波动就能做到的。伊尔作为阿修罗，本身就具备了近距离感知杀意的能力，能够感觉到敌人的敌意。但是这里头还有个问题。
如果对方能够隐藏自己的杀意和敌意呢？那可是刺客系的敌人都具备的基础能力。说起来这一点伊尔自己也能靠自己大师级演技去做到——隐藏杀意对于伊尔不是问题，在欺骗敌人前先欺骗自己，使自己都相信自己不会去伤害对方……而其他刺客则拥有其他各自的方法去掩盖自己的杀意，所以感知杀意也不是万能的。
而且有些敌人本身就不具备杀意，比如那些呆头呆脑的机器人，以及没有心跳的木质人偶，或者是喜欢自爆和嘲讽的舒露露玩偶等等……
所以仅靠杀意感知还是不够，还需要杀意波动。
伊尔和小萝莉一起绕着这个房间走了大半圈，然后伊尔的右手下意识握紧了剑柄。
“嘿，穿越带给我的好处还真不赖……”
伊尔小声嘀咕道，微微眯起了眼睛。
事实上，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仅仅一天的时间，伊尔就彻底摸清了自身与众不同的地方。第一自然是，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来到了这个真实世界。第二则是自己身上随着穿越而多出的奇特能力。
那个能力让伊尔在穿越之初就能够如鱼得水，获得极高的战斗力。
而那个能力，被伊尔自己称为——“玩游戏的能力”，伊尔自己简称为：游戏化。如果伊尔愿意，他随时可以启动这个能力将自己变成真正的游戏角色，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中。
现在，就在伊尔视野的右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白色的数字正在不断上浮，“58，58，58，58，58……”那就是杀意波动的持续性伤害。
“游戏化后，很多数据都可以轻易看到了……”
知道敌人的位置后，伊尔默默将游戏化重新关闭。游戏化这个能力的作用当然不仅仅是将敌人和伤害数据化，不过……其他功能伊尔暂时不需要也不喜欢使用。伊尔还是比较喜欢真实世界的感觉。
“说到底，这世界并不是一场游戏。”伊尔并不想因为游戏化的能力而忘记这一点。否则可能因此失去更多。
话说回来，杀意波动这么低的伤害，到哪年才能烧死敌人啊……不过罢了，至少发现了敌人了……
※
先让一脸迷糊的小萝莉回到了珈白身边，然后伊尔伸了伸懒腰，转身再一把将剑砸到了地上。
除了是范围攻击，凝魂波动阵产生的波动还能够束缚被波动包围的敌人。顿时敌人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那是！”
珈白将枪口对准了那个新出现的身影。
“又是人偶？”
被束缚的敌人是很经典的玩偶造型，那是全身由木质躯干组成的人形，背上背着巨大的十字形牵引操纵器，身上多处标有不知名的徽章。和其他天空之城内的人偶不同，这个人偶的拟真度很低，一眼就能看出是人偶。在其身体的前面和后面，都标着一个显眼的a字。
“人偶a？那是……曾经的赛格哈特的强力手下！”
读过这段历史的珈白立刻发动了攻击，并且带动小萝莉一起攻击。
不过效果并不显著。
人偶a嗖得飞上了半空，躲过了追加的攻击。但是几条白线因为晃动反光的原因，却被其他人看到了。人偶a并不是飞上去……而是被白线拉上半空的。然后顺着惯性人偶a落到了房间的中央，一把抓住了绑在那儿的真红，另一只手弹出一把小刀对准了真红的脖子。
“嗡……放下武器，嗡……然后……”
咔嚓——
黑色的阔剑以灵巧的角度折开了小刀，然后顺势从真红的耳际擦过，直接插进人偶的脑袋中央，以狂暴的气势直接将其推到远处，钉在了硬邦邦的墙壁上。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伊尔轻轻拍了拍空无一物的手。毕竟武器已经被扔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可不喜欢被人威胁。”
036 真…人偶
人偶a被钉在墙上，一动也不动。估计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于是伊尔几人才开始谨慎地去解除真红身上的绳索。
当然了这种有风险的事情还是让身为坦克的伊尔来做。伊尔自然是使用波动护体，然后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真红，慢慢伸出了手指，然后谨慎地……戳了戳真红的脸蛋。
嗯，很有弹性。
继续戳，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哦，是温的……大概不是人偶……
然后伊尔才在真红恶狠狠的眼神中撕开了脸上的胶布。
“混蛋，你在乱戳哪里！”对方立刻大叫。
“真失礼，我可是在用生命去辨认你是不是真的……还不是怕你是人偶啊！”
“人偶靠戳脸蛋就能辨认？”
“人偶的皮肤比较硬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