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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大唐新秩序-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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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快烤好之时,兰儿从布囊中取出盐和花椒末,均匀的洒在上面,刘巴则取出刀来,将肉块切割,然后一一分给众人。王大郎坐到绿釉身旁,又是递水、又是递肉,显得格外殷勤。

一个亲卫从林外回来,到王大郎耳旁嘀咕了两句,王大郎翻身而起,跟着他到外面去了。过不多时,王大郎转身回来,向众人道:“有些不对劲,官道上过去了几波壮汉,三三两两的,往幽州方向去了。”

李诚中问:“怎么不对劲?”

王大郎道:“咱们这边又是烤肉又是说笑,某在林外都能听到动静,可那些人却没什么反应。刚才又有两个过去的,腰上都挎着兵刃,某便试探了一下,走到官道边上,那两个人就像根本没看见某一样,将军你说怪不怪?”

张兴重在旁边也有些脸色凝重了,众人三两步便来到林外,却正好又看到三个壮汉沿官道向幽州方向而去。李诚中身后的刘巴忽然小声道:“将军,中间那个某认识,是张九的嫡亲兄弟,张十一!他脸上粘的是假须!”

这三人说笑着经过树林,却对树林边上站着的李诚中一行看都没看,李诚中冷笑,回头找过之前值守的亲卫:“过去多少人了?”

“连上这三个,已经有十三人了!”

李诚中回身就走,道:“后面必定还有!让大伙儿赶紧收拾一下。”他吩咐王思礼、李承晚和刘巴护好车驾,自己和张兴重、王大郎及四名亲卫上马,又从大车上取出手弩,一人一具,绞上弩箭。这些手弩是从品部大郎君图利府上抄家所得,这次回幽州便带了过来,实在是一大臂助。

等众人匆忙收拾妥当,正要离开树林,忽听马蹄声大作,一里外的官道上闪出一彪骑兵,沿官道冲了过来。

李诚中连忙命令退回树林,找了几棵柏树和灌木密集的地方,以这几棵柏树和其中密集的灌木为依靠,将三驾大车横着拉到树前,摆了个深深的弧线,与身后的树木结成一个粗陋的圆形防御。车上的女眷都蹲伏在车驾下面,准备躲避预料中的弓箭。

这时候就显出李诚中所部令行禁止的整肃和久经战阵的镇定来了,四名亲卫也不慌乱,在张兴重和王大郎的指挥下,从车上取出弩匣,将弩箭取出,一一插在脚边。

张兴重和王大郎从车上取过木枪,护翼在李诚中两侧,李承约、王思礼和刘巴则各持兵刃,准备厮杀。后面三个是第一次在李诚中麾下作战,张兴重又简短的向他们交代了一遍战术任务,即第一波弩箭发出后,由李诚中、张兴重和王大郎持长枪防护车阵,四名亲卫专门上弩射击,李承约等三人则持刀戒备身后,并且对付冲入车阵内的敌人。

匆匆交代完毕,骑兵已经冲进了树林。李诚中大喝一声:“射!”七支弩箭脱弦而出,如电闪一般射了过去。迎头的三名敌骑顿时中箭,一个面门被直接贯穿,一个脖颈上冒出一个血洞,还有一个没被射中要害,但他胯下的战马中了两箭,“稀溜溜”马嘶声中被颠了下来,身子翻滚落地,撞在一棵树上,顿时晕厥不醒。…;

弩箭射完,李诚中、张兴重和王大郎三人丢下弩机,抄起木枪,枪尖冲外,直指冲到车前的敌骑。四名亲卫则顺手从脚边拔出弩箭,抓紧时间绞弦装弩。

王思礼和李承晚是幽州军将世家调教出来的子弟,此刻毫不畏惧,都摘下弓来,搭箭上弦,各自以极快手法发箭,又射落两骑。射完以后,两人将弓抛到一旁,各持刀盾护在车阵之中。

刘巴没经历过厮杀,但他当幽州泼皮老大多年,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群殴,这时候便大声叫唤着,手持横刀在车阵内来回举刀冲外威吓,随时准备厮杀。这是泼皮斗殴之前的一贯手法,既为自己壮胆,又显示自己的决心,用在这个时候,倒也“颇壮军威”!

就连老都头也抄起张兴重丢下的弩机,往里扣着弩箭。这时候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之上,一股豪迈之情勃然而发,上好弩箭后对着一名车阵外呼喝的骑兵扣动了扳机。这支弩箭从一名敌骑的面门前飞过,射在他身后同伴的战马眼角上,战马痛嘶一声,将主人甩了下来。老都头有些遗憾,却不敢分心多想,又从地上捡起一支弩箭上弦。

一个照面下来,李诚中发现对方装备的全是一水的横刀,不仅没有弓弩,连长兵都没有,顿时心头大定。他一边持枪扎向意图靠近车阵的敌人,一边思索着对方的来头。如今幽州缺马,对手却清一色骑乘战马,显然不是那个什么泼皮头子张九生能够召集起来的力量,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李诚中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衙内刘守光派来的人,当然也不排除赵霸和刘守光一起策划和实施的可能性。

第二十八章插曲(五)

卢元义指挥着横班护卫们冲入树林,本来满拟着顷刻间就将对方屠戮殆尽,却忽然看到对方巧妙的以车为阵,而手中持着的竟然是手弩!他大吃一惊,汗毛都竖了起来,却来不及作什么变动,横班护卫已经冲到了车阵面前。当先的几骑顿时被迎面而来的一排弩箭射落马下。

有车阵阻隔,一时间战马冲不进去,在车阵外来回打转。树林中不比旷野,横班护卫骑在马上十分不便,被树干和灌木阻挡,拥挤在一处,场面显得混乱已极。

这时候对方车阵内弩箭又上好了,眼睁睁瞧着又是一排弩箭飞出,这次离得更近,且横班护卫们都散成一团,中弩的更多,有四个护卫被射落马下,让卢元义大为心痛。他不禁悔恨无比,暗道自己真是昏了头,实在不应该耍什么小聪明,老老实实等对方自己进入埋伏圈该多好,结果自己带着骑兵往树林里冲,迎面撞上了对方的车阵的弩箭,眨眼间损伤了三分之一,这么大的损失,找谁说理去!

但横班护卫毕竟是衙内刘守光的亲军,很快便在卢元义的指挥下从马上跳了下来,悍不畏死的冲向车阵。一个交手,横班护卫们就发现这次啃上硬骨头了。对方配合极为熟练,分工明确,几个人用木枪防护车阵,几个人专门上弩射箭,好不容易冒死冲了进去,又被几个武艺娴熟的家伙死死缠住,手中的破刀拼不过对方精良的刀盾,几个回合下来就被砍死在车阵当中。

最令横班护卫们头痛的是那几具弩机,死在弩箭之下的护卫已经超过十人!卢元义是最痛苦的,他的痛苦在于,自己这边不仅没有弓弩,连甲胄都没有穿,甚至盾牌都没有一面,实在是太过简陋了一些,让精锐的横班护卫在对方的弩箭、木枪和刀盾配合下伤亡惨重。

片刻之后,卢元义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剩下的十多名横班护卫拉着战马,以马身为遮护,逃离了这片树林,临走又被弩箭射倒了两个,却无人敢上去搀扶。

这个时候,张十一才带着手下十多个泼皮气喘吁吁的赶到。张十一没什么经验,生怕被看出破绽,因此集合的地点稍微有些远,等跑过来的时候,树林中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他也迎面挨了卢元义好一顿怒火。

发泄完心头怒火,卢元义看着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横班护卫,心里百念急转。

就这么灰溜溜回去肯定是不行的,精锐的横班护卫已经折损了一半,却连对方毛都没伤到一分半毫,不用衙内动手,毕元福就不会放过自己。

想了一会儿,卢元义灵机一动。对方完全依靠着树林的防护才搭起了一个简陋的车阵,如果能将对方从树林中赶出来,到了平地旷野之中,那还不任凭自己宰杀?卢元义对自己手下的横班护卫还是很有信心的,虽说折损了一半,兵刃又比不上对方,但只要能够正面交战,拼着被对方弩箭再杀伤几个,一旦冲到对方面前近身厮杀,便能扭转局面!

他问了问手下护卫们有没有带火折,护卫们新换的行头,都说没带,又问张十一,张十一手下的泼皮也都面露难色,气得卢元义上去狠狠踹了张十一几脚。他忽然想起对方在树林边生过炊火,忙命张十一去看看还有没有火种。张十一让手下两个泼皮冒着腰偷偷钻到生火的地方,却被李诚中等人发现,几支弩箭飞来,射死了一个。好在另一个用树枝从火堆中勾出来一根还没燃尽的木柴,令卢元义大喜。…;

见敌骑虽然退出了树林,却并不撤走,隐约间看到刚才从官道上过去的那帮泼皮又赶了过来,李诚中就知道事情比较麻烦了。

有心趁机杀出去,可对方仍然数量占优。泼皮们倒也罢了,那十几个退出去的敌骑却十分精锐,在装备如此低劣的条件下还发动了几次拼死攻击,实在是勇悍之极!最关键的是自己这边还有女眷要保护,一个不慎,就容易被对方伤到,实在让李诚中头痛不已。

左思右想都没有好办法,正在两难之时,就见两个泼皮偷偷婆婆去刚才生火的地方,用树枝去拨弄木柴。早有亲兵上前两步发射弩箭,却只射倒一个,让另一个泼皮将一段还在燃着火苗的木柴勾了出去。

这下子事情就不妙了。李诚中连忙让女眷们上车,将大车相互解开,又让众人上马,重新填装了弩机,随时准备冲出去。

过不多时,就见树林外围起了一阵烟雾,隐约有火苗闪现。

等了一会儿,判断清楚敌人点火的方位和风向之后,李诚中嘱咐大伙儿道:“冲出去后就发射弩箭,照准有马的射!射完后不要停顿,直接上官道,在官道上车驾才能快行。”他又吩咐王思礼、李承晚和刘巴三人护卫车驾,要求他们不许回头,又命其他人随他殿后,一定要缠住那些骑马的敌人。

分派完毕之后,李诚中发令,车队便从挑选好的那个方向冲了出去。

刚冲到树林边,就见外面一阵大乱,十多骑军将正在和刚才围攻自己的敌人交战。李诚中略略一看,就见到了正在厮杀的李承约,当即大喜,也带人加入了战场。弩箭一放,又是几名敌骑落马,李诚中再带着张兴重等人一冲,敌人便再也支撑不住。

这些敌骑果然勇悍,在巨大的劣势面前兀自死战不逃,被李承约和李诚中围到一处,尽数杀光,领头的那个首领苦笑一声,也不多话,当即横刀自刎。余下的泼皮们四散而逃,但哪里逃得过四条腿的战马?都被圈拢回来,跪在地上求饶。

李诚中笑着问:“德俭怎么过来了?你来得还真是合适,否则老李我这次丢人就要丢大发了。”

李承约笑道:“某就是想再送送自成兄,没想到追到这边,竟然看到这帮人在这里放火。某手下有个弟兄认出了那个家伙……”手中长枪点了点刚才自刎的敌骑首领,又道:“嘿嘿,卢元义,衙内手下的横班都头,某就知道肯定没好事……”说着,又冲着远处的车驾点头笑了笑,却是兰儿掀起车厢的帘子在看着他。

李诚中一乐:“以后别拿我当借口!”两人相视大笑。

王大郎、王思礼、李承晚等人都上来和李承约见礼,只张兴重板着脸没有过来,在车驾边问候着自己的父母。

不劳李诚中他们操心,刘巴已经主动上前询问起那帮泼皮来,自然少不了拳打脚踢。泼皮们都吓坏了,如倒豆子般将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说完后不停求饶。

泼皮们虽然知晓得有限,但前后印证,衙内刘守光派人截杀的事实已经清晰无误,众人都是大怒,李承约眼睛都红了,就要赶回幽州找刘守光算账。

李诚中忙拉住他,问:“你真要回去找他算账?先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个算法?”

李承约喘着粗气道:“回去杀了他!敢明目张胆的抢某的女人……”…;

张兴重虽然离得远,却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的谈话,立刻怒道:“谁是你的女人?”

李承约略一尴尬,顿时无语。

李诚中忍不住好笑,又问:“杀了以后呢?”

李承约愤愤道:“某……某去向大帅请罪!大不了,大不了某抵他性命就是了!”

李诚中摇头:“有那么简单么?你要是真死了,你家大人怎么办?刘守光是大帅的儿子,咱们这么闹回幽州去,必定讨不到便宜的。”

李承约恨恨道:“就算不杀他,也要揍他个半死,出出这口恶气!难道自成兄能咽得下这口气?”

李诚中咬牙道:“当然咽不下,将来有一天,定要把这仇报回来!”

两人便商议了一番,各自让一个亲兵将今天的事情报给周知裕和李君操。李承约如何禀报自家父亲,李诚中不清楚,李诚中传给周知裕的口讯是这样的:来袭的兵马已经全部斩杀,若是周知裕认为应该捅出来,那就上告大帅,若是周知裕认为时机不妥,他也会暂时忍下这口气,以待将来,至于如何处理,全听周知裕吩咐。

将剩下的泼皮拉到山坡后全部杀掉,一行又重新上路了。到了三河县,官道分作两条,一条往北,一条往东,李承约本该在这里作别的,但他又赖着脸皮继续跟到了玉田,才向众人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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