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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大唐新秩序-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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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脖巾,然后再次分开。李小喜率部来到魏州城南门下慢慢等待,宣武军则前往北门。

在之前的协商中,魏州城被划为南北两个区域,宣武军进北门,李小喜进南门,双方最终在魏博军节度府前会和,然后合力攻打皇甫峻的府邸。

魏州是魏博节度府治所,城高池深,如果摆明车马正常攻打的话,攻克的难度极大。光化二年春季,卢龙老帅刘仁恭亲统大军南征魏博,当时卢龙军实力鼎盛,各军战力雄浑,却在这座城下被阻挡了月余,最终铩羽而归,饮恨收场。

李小喜带领的三千人中,有数百人是经历过当年血战的老兵,此刻重回旧地,都不由感慨万千,既忐忑又激动的望着黑黝黝的南门城楼,心情相当复杂。

因为早已约定了内应,所以李小喜所部是明火执仗前来的,到了南门下,便有魏博节度府家仆上前叩关,城楼上早有人等候,两下对上话后,城楼上辘盘绞动,厚重的吊桥缓缓搭了下来,轰然一声落在护城河外的桥基上。

城门紧接着“咯吱吱”开启,几个家丁从城门内出来,冲李小喜等人挥手,示意大军入城。

李小喜纵马,当先跨过吊桥,穿过近三丈长的门洞,进入魏州城内。城门下是一片方圆数十步的小平场,两侧是几排厢房,平时作为关口哨卡,战时作为城下指挥所。此刻,厢房旁拥挤着数十名魏博节度府的家丁,人人顶盔贯甲,手持利刃。

回首望向身后的城门,上面正有十多名武士向下俯视探查,同样系着白色脖巾,出自魏博节度府。墙根处堆了一些魏博牙兵的尸首,火光映衬下,隐约可见一地的血渍。

李小喜挥了挥手,分出两百余人,沿甬道快速登上城门,将各处要地掌控在手中。他虽然年岁不大,但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已极,当然不可能放任城门控制于别人手中。

城门楼上的家丁被驱赶下来,领头的魏博节度府家将很是无奈,到了这个时候,形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了,只能认命,将家丁们分派给一队队陆续进城的幽燕保安们,然后向城里杀去。

时逢正旦,魏州城内暂时取消了夜禁,所以沿途没有宵禁的军士,前行十分顺畅。虽然已是黎明,但隐约还能听到某些高门大宅中传出的丝竹之声,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火龙在第一个街口分为三股,向三个方向前行,又在各自的路口继续分离,片刻工夫便蔓延入全城内的大街小巷之中。鸡鸣声、犬吠声开始嘈杂,接着是凌乱的吆喝声、撞门声,继而惨呼声、惊诧声暴起,其中裹挟着无数刀兵相交的清脆撞击声。

这个夜晚,魏州城如同滚开的油锅一般,陷入了沸腾之中。

纪文允带领大队人马,沿南街前行。来自魏博节度府的家丁头前引路,但凡路过魏博牙兵的家门,便随手一指。纪文允身后分出武士,按照向导的指点,立刻撞破大门直冲而入,刀枪并举,将里面的男丁尽数杀死,女子则拉到一间屋子中关上,然后落锁,将他们圈禁其中。

遇到小家小户,便直接撞开家门,进去五六个人,麻利的办完之后,这些武士离开这一户出来,汇聚到大队之中,继续向前。遇到门户高大的院落,便几人手搭人梯,快速攀援进去,将大门打开后,便涌入数十人。

整条街巷便立刻爆发出一片喧闹的哭喊,在夜晚之中显得格外凄厉。

一条条街巷梳理下去,纪文允勒住战马,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府邸,占了将近半条街道。听向导说是程公信的府邸,纪文允不禁大喜。沧州站场上魏博军吃了败仗,幽燕保安总公司运气好,扫尾的时候杀了李公牷,但却逃走了皇甫峻和程公信,所以李小喜和纪文允、张景韶等人一直耿耿于怀。此刻见了程公信的府邸,纪文允早就迫不及待了,他立刻挥了挥手,十多名武士上前搭起人梯开始攀爬。

却不想刚爬到墙头,墙内便飞出十来支羽箭,两名武士被射落墙下,其他几人也被突兀出现的箭矢吓得跌落下来。

却是入城已久,程公信有了准备。

第五章魏州血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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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有所损伤,纪文允大怒,立刻点了手下几个亲随上前。这些亲随都配了重锤和重斧,持重斧的几个人二话不说,上前就冲着大门砍了起来,砍不多时,已将大门砍出缺口。持重锤者抢过去,照着缺口抡起了大锤,三两下间,大门便尽数破开。

几个亲随连忙退到两旁,一队弓手早已做好准备,立刻向里放了两轮箭矢,府邸内传来一片惨呼。数十名保安在惨呼声中鱼贯而入,就听到里面暴起惊人的厮杀声。

纪文允一边催促手下保安往里冲,一边指挥另一队人去堵截府邸的后门。侧耳倾听院里厮杀了片刻之后,他亲自下马,抽出横刀向里迈进。

前院已经无人,只有满地尸首和鲜血,纪文允绕过前院,向中庭而去,一进月门,便见数十名手下的保安正在一株老槐下围攻十多名魏博牙兵。他仔细分辨,就见这些魏博牙兵中有一人武艺精熟,手中长枪往来翻腾,逼得己方攻不过去。就这么片刻工夫,便有两名保安受伤,退出了战圈。

纪文允高喝了一声“退下”,保安们从战圈中纷纷撤开,将中庭围得水泄不通。

纪文允冲那名魏博军将问:“你是程公信?”

那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大群敌军,叹了口气,也不回答纪文允的问话,只道了句:“你们是袁象先的人?是汴军?”

虽然他没有回答,但纪文允已经得到了答案,他笑了笑,比了个手势,十多名弓手抢到身前,箭矢如簧,直射而去。可怜程公信到死都没明白。今夜入城的究竟是谁。

纪文允叮嘱道:“留下一队人看管府邸,将程公信人头保存好……唔,不许放火,统战处的韩头儿专门交代过,要一个完整的魏州……另外,不许乱抢,所有收缴统一点算,诸位都有份子……女人都圈禁起来,完事后处理……孩子?不是早就交代过么?男孩都杀了!……现如今是战时,以军法论处。谁乱了章法,某绝饶不了他!”

部下们轰然应诺,立刻散去,转眼间,后宅内便传来了嘈杂的妇孺啼哭之声。

纪文允出了程府,召集在府外等候的大队保安,继续由向导引领,一条一条街巷扫荡。

魏博大将程公信授首的时候,李小喜正在皇甫峻府内。

皇甫峻府邸位于魏州城东西主道的正东。金明桥内。李小喜入城之后没有顾及其他魏博将门,在向导的引领下直扑这里。

之前袁象先和罗绍威私下往来商议过多次,虽然都是深夜联络,但仍然引起了皇甫峻的注意。皇甫峻一开始的时候相当警觉。加强了对招讨使行辕和节度府的监视。如果不是他至今没有整合好魏博将门的意见,早就带兵将两人拿下了。

就在皇甫峻紧锣密鼓做着各项准备的时候,罗绍威亲自到皇甫峻的府邸上面见皇甫峻,主动坦白了袁象先联络自己的事情。哪天来过,来过几次,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皇甫峻把罗绍威说的话和自己掌握的情况一对照。心里暗道,你罗绍威还算识得好歹,知道自己是魏博人,因此对他的不屑稍微减轻了几分。

罗绍威又说,他是来替袁象先调解的,袁象先对之前和皇甫峻的冲突感到抱歉,值此形势危急之刻,希望能够尽释前嫌,合力拒敌。罗绍威还说,袁象先为了表示歉意,打算向梁王禀报,推举皇甫峻为魏博节度副使、加同平章事。

皇甫峻冷笑着问罗绍威,袁象先答允你什么好处?

罗绍威脸色通红,惭愧的说,袁象先答允举荐自己加侍中衔。见皇甫峻只是冷笑,罗绍威又说,袁象先打算过了正旦之后设宴向皇甫峻赔罪,具体时间和地点都由皇甫峻选择。同时,罗绍威还取出一份礼单,说是袁象先送的,略表一点心意。

皇甫峻收了礼单,但没有答允赴宴,只是敷衍着罗绍威离开了。他并不打算和袁象先和解,心里想的还是铲除袁象先,然后再提兵与卢龙军决战。

罗绍威来过之后,皇甫峻对两个人的戒备稍微放松了一些,毕竟凭袁象先和罗绍威的那点子可怜的兵力,皇甫峻不认为对自己会有多大威胁。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向远在汴州的敬相再次修书,列举袁象先的桩桩罪状。无论敬相是否回信同意,他都会杀了袁象先,这份书信不过是为了事成之后缓和与宣武的关系罢了。

今夜正旦,皇甫峻聚集了十多名心腹正在府中守岁,连同这些心腹的亲卫,府邸中聚集了近百名魏博军卒。幽燕保安总公司和河北招讨使行辕牙兵自南北同时入城之后,传来的厮杀声惊动了皇甫峻,但事发突然,大伙儿都没有想到敌军已经入城,于是皇甫峻派了几个军卒出去查探究竟。

出去查探的军卒转出去几条街后,就看到了直扑而来的李小喜所部,但夜色之中看不清虚实,等李小喜所部冲到面前了,领头的还在喝问“你们是那支军马?城中为何吵闹……”问话还没结束,便被保安们一拥而上,死于乱刃之下。

李小喜没有耽搁,他率数百保安奔行至皇甫峻府邸。皇甫峻今夜宴客,两侧仪门未闭,只立着几个军卒值守,倒是便宜了李小喜。将守门的军卒杀散后,厚重的府门大开,保安们如猛虎般冲了进去。

皇甫峻见出门打探的军卒没有回来,但是城中的喧闹声越发响烈了,便觉得情况不妙,预感到很可能是袁象先那边出事了。也不再吃喝谈论,召唤心腹披甲持刀,出了大堂向门外走去。如果真是袁象先发难的话,皇甫峻倒反而松了口气——袁象先的举动只会令魏博将门更加紧密的团结在自己的旗帜之下,不需要他愁眉苦脸的犹豫不定了,直接斩杀了事,至于如何向宣武交代,自己也不需要担忧了。

皇甫峻带领数十名心腹和亲卫来到前院的时候。正遇到大批保安们如狼似虎的冲杀进来,不容皇甫峻分说,兜头就是好一阵厮杀。皇甫峻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之多,被攻了个措手不及,部下死伤惨重,不得已且战且退,回到了设宴的大堂,将屋门关闭,开始死守。

“你们是汴军么?为何对我魏博动武?”

堂外武人应答,反而又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皇甫峻隔着门缝往外张望,就见大队大队脖子上系着白巾的武士陆续涌了进来,将大堂堵得水泄不通。同时,后宅内也响起了嘈杂的喧闹和哭泣声,对方显然是向自己的亲眷动手了。

皇甫峻大急,隔着门高声喊道:“袁招讨何在?某要见袁招讨!”

“……让袁象先出来说话!……”

“姓袁的匹夫,谁给你的胆子?莫非不怕梁王降罪么?……”

“姓袁的,有什么事冲某来,莫伤及家眷……”

“袁贼。你究竟意欲何为?”

外间无人应答,其间却有数次剧烈的撞门,都被心腹们死死顶住了。

皇甫峻呼喊片刻,声音的都嘶哑了。正焦急之间,却听门外响起了一片哭喊,仔细听去,似乎有自己的妻妾。也有自己的子女。

一句阴鸷的话语在门外响起:“皇甫衙内,某劝你还是出来的好,出来看看谁在门外。”

几个在大门处死顶门闩的亲卫透过门缝看了看。一齐转向袁象先,个个脸色苍白。袁象先心头早有预感,内心惶急不已,连忙抢到门缝处观瞧。

此刻天色已经渐渐发白,院外又燃着十多支火把,皇甫峻一眼就看见阶下跪着一排发髻散乱的妇孺老弱,正中间的是自己的老父老母,两侧是自己的妻妾。妻子死命搂着自己的嫡亲儿子皇甫晖,大半个身子都护在孩子身上,刚满四岁的孩子缩在妻子怀中,吓得直哆嗦。

一排武士凶神恶煞般立于家眷身后,手中的大刀架在每个人的脖颈上。

那句阴森森的话语再次响起:“皇甫衙内,某数到三,再不出来就从左边开始砍起,数三下砍一个,你掂量着办!”

说话的人非常狡猾,躲在正门的侧翼,皇甫峻从门缝中看不到,但这句话有些耳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皇甫峻还在回想说话者究竟是谁的时候,那声音已经再次响起:

“一……二……”

皇甫峻无奈,只得高喊:“别,某出来便是,某降了,别伤害某的家眷!”

大门开启,皇甫峻丢下兵刃,空手而出,身后是仅剩的二十多名心腹和亲卫,有些人受了伤,由左右的同伴搀扶而出。

皇甫峻站在台阶之上,向刚才发号施令之人所处的方位看去,道:“此间主事者是谁?某有话……”

“说”字不曾出口,就听一声爆喝“放箭”,飞蝗般的箭矢穿透了皇甫峻的胸膛,也将身后的一众心腹和亲卫们射得如同刺猬一般。

皇甫峻倒了下去,仰望着苍白天际,血沫子不停自喉间涌出。

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张脸,眯缝着眼睛打量自己,皇甫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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