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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殿下,陛下喊您回家-第62部分

小说: 殿下,陛下喊您回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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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场完全是昭乐安排,并处于他的掌控下的会面,楚政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的。但是,他不后悔没有带上项梁一起来。这并不是因为项梁会打搅到他与昭乐的独处,而是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的书房外,昭乐曾因项梁变了脸色。
到头来还只是个孩子,这是楚政对昭乐的看法。
然而,在他没有见识到之前,他永远不会想到,昭乐在对待除他之外的人时,是怎样的不动声色。
若说方才楚政的不安只是乍起的火苗,那么在昭乐遣散所有宫人后,他的不安已经隐隐有了燎原之势。当身入火中后,则可发现,在强烈的不安中,还偷偷藏着些许欣喜,如石头一般顽固的留在火中。
他是喜欢昭乐的。
这件事早在很多年前楚政就已经认定了。
作为一个男人来讲,他对喜欢的人渴求碰触并不可耻,同样也无需隐瞒,即便眼前的这个人是一条会咬人的小毒蛇。
他来到昭乐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桌后的昭乐:“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知道。”昭乐的表情很平静,他在等待楚政接下来的话。
“我很舍不得你。”楚政一边说着,一边绕过桌子坐到昭乐旁边。他伸手去握昭乐的手,见他没有躲闪便胆子大了些,拉着昭乐往自己怀里靠。昭乐的顺从令他心惊,他猜不到下一步会是什么,也许是一把刀,也许是一柄匕首,都说不准。但他还是不愿放手,他还是用手臂把昭乐圈在了胸前。他低头嗅着鼻间的发香,心里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舍:“明日一别,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够再次相见。”
昭乐没有回答他,从微蹙的眉头可以看出,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他忽然想起了聘聘。
聘聘曾经对他说:“哥哥,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喜欢他,就要把他留在我身边。”
她说的是展悠然,天正九年大道岛上战败的吴国将军,如今只是一个亡国的俘虏。他很倔强,一直不肯屈服,在知道吴国已亡后,曾多次寻死。这样倔的展悠然,不知是何时得了聘聘的青目,自此求死更是无路。
昭乐曾不止一次和聘聘谈到展悠然这件事,他说的话聘聘完全听不进去。
聘聘说:“我心里有了他便再容不下别人了!我已是亡国之女,不必再像两位哥哥所说还要顾及公主的身份!不,即便我还是梁国的公主,我也一样喜欢他。他恨我不让他尽忠又如何?他能够在我身边,我已知足!”
昭乐想,若是能将楚政永远地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会不会像聘聘一样知足快乐呢?
“在想什么?”楚政亲亲他的头顶,语调中带着些许戏谑。“舍不得我走?”
“是。”昭乐诚实地回答他。
楚政哑然,他惊讶地发现,在长期选择虚假的境况下,这份真实竟令他如此畏惧。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冲淡他内心的恐惧。他低头去亲昭乐的额头,昭乐的温度在他唇间辗转:“也许很快就会再见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楚政这话什么意思?昭乐心头一紧,猜测着楚政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抿了抿唇,低低地‘恩’了一声,以上扬的调子来表示他的疑惑。
“你不会不知道晋王病重。”楚政的语气笃定,他认定了昭乐是知道这件事的。
事实上,昭乐的确知道晋王病重这件事,但他并没有想过要参与。
楚政的右手还揽在昭乐肩上,左手像是闲不住一样,捉住昭乐的手来回捏弄。在这样暧昧的时候谈论政事,他还是第一回:“晋王病后,晋国之内的王储之争已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相信不管是谁成为储君,晋国之内也免不了要有一场内乱。而你与晋作为姻亲之国,势必会被牵扯进去;我作为齐晋的盟国,同样不能袖手旁观。”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晋国的战场上见面么?”昭乐蹙起眉。
他不是楚政,他没有楚政对战争的热情,比起战争,他更加渴望和热爱战后的和平。
楚政摇头:“不,不是晋国。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里。”
昭乐彻底沉默了,楚政说的话,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不管是他,还是楚政,乃至于赵王,这三个怀揣着同样梦想的人,亦敌亦友,相互间却是极为了解。这样的机会,不管是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都不会选择放弃,赵王也一样。
齐楚参与晋国内乱之际,便是赵王出兵攻打齐楚之际。
听说,王适之请命前去练兵了,少了这个最大的阻碍,师傅的计划理应行的通。
他将头枕在楚政肩上,衣上的纹理使他的脸有点痒,眼前是楚政的下颌,线条刚毅。他的手还被楚政握着,肩膀上也传来楚政手心的温度。在他耳边说话的人还是楚政,可传进他耳中的话却已经变成了师傅往日的教导。
——人往往跳不出自己的思虑之茧,从而困死其中。
——心如游云,淡看世事。
——力量尚不足以与他们抗衡时,唯有静观其变方是上策。
从小到大,师傅教授了他太多的道理。
临行前师傅交给他的最后一个句话,他一直记着:“忽略了感情的策略,永远是失败的策略。”师傅对他恩重如山,他却只能迫于情势将师傅送给赵国作为人质。他很想知道,师傅现在好吗?
“不要说了!”他仰起头,双眼在灯火的掩映下如波光潋滟,沉静且灵动。“你我难得相聚,不要再说这些事了。”
昭乐顿了一下,低低地追问了一句:“好吗?”
楚政抬手摸摸他的头:“好。”
灯影灼灼,燃尽后,谁来成就它的辉煌?


、第五章 破茧而出 (2419字)

明月照积雪,朔风烈且哀。
昭乐的寝宫里很安静,静静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喘息。
楚政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风声哀叹,收了收胳膊,将昭乐带往怀中,搂的更紧了些。侧头看他时,见他仍是睁大双眼,不由叹息:“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不信我么?”
“没有。”昭乐抿抿唇,将赤裸的身体蜷缩到了楚政怀里。
见他蜷起身体,楚政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伸手将他和被子一起圈到怀中:“还冷么?”
“不冷。”
“那就好。”楚政吻吻他抵在自己胸前的头顶,语调温柔。“睡一会儿吧,你也累了。”
昭乐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蜷着身体,像是报复一样用头使劲顶着楚政的胸口。
楚政被他蹭的很痒,只好笑着将他搂紧一些,令他在自己怀中无法动弹:“乖,别蹭了。”
这个晚上,在楚政的记忆里是旖旎且疯狂的,简直就像是一场幻梦。
唯有还留在怀里的昭乐能够向他证明,这一切并非虚幻。
他和昭乐都没有喝酒,所以他们都是清醒的,但他们似乎又是疯狂的,就像是两条离水的鱼在拼尽最后的力量摆动尾巴一般,拼命的抓住时间温存。
“还不睡?”
昭乐没有抬头,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了楚政胸前:“睡不着。”
“因为我在?”
“因为我疼!”昭乐忽然抬起头,似怒还怨地盯着眼前的楚政。
楚政笑着摸摸鼻子:“不然你转过来,我给你看看?”
“不必!”
听着昭乐又羞又怒的口气,楚政不禁笑起来,唇贴到他耳边尤嫌不够,还要伸出舌头去勾勒耳朵的弧度:“怕什么?你全身哪里我没看过?”
“无耻!”昭乐拽着被子转过身,只留给楚政一个后脑勺。
正月的夜晚,即便是燃了火盆仍是十分寒冷,被昭乐卷走被子的楚政只好孤零零地感受寒冷。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楚政的声音,昭乐有些不放心的回过头,入眼便是楚政略带着些委屈的脸,全没了平日里的张扬。昭乐心里觉得好笑,眉眼间也就流露出几分笑意:“不觉得冷么?”
“冷。”楚政死不悔改,凑过去亲昭乐的额头。
昭乐的额头被楚政带着凉意的嘴唇冰了一下,分明是冰凉的感觉,却暖到了他的心尖。
他掀起被子,嘴角已经随着被子的掀开一同翘起:“还不进来?”
楚政寒冷的身体熨帖在昭乐身上,体温在这个狭小的床上彼此纠缠,颇有些至死不休的意味。突然间,天正八年战场上的那条火线,在昭乐体内重新燃起,燃烧在他身体的每一寸土地。
他坦然地接受着这把烈火,即便他清楚地知道,火将会把他焚烧殆尽。
楚政很享受地搂着昭乐,温柔地亲着他的额头,亲过他的双眼,目光深情且虔诚。
他还记得在桌旁的时候,昭乐靠在他怀里,脸上如古井般平静。他忍不住腹诽,果真和魏慈明一个样子。
然而,事情就在这个完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发生了。
发生的太过突然,楚政感到措手不及,在惊讶中,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年幼时就被他拉上床的男人——敬德!
他抓住昭乐的肩膀将他拉开,蹙着眉看昭乐的微红的脸:“别这样,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昭乐平静地拉起楚政的手,放到自己腰间。
楚政记得当时自己那双惯于举刀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多年来的梦想终于达成时的激动,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双手游走于昭乐的每一寸肌肤,像是顶礼膜拜一般亲吻着他渴望已久的人。
曾经他把敬德压在身下的时候,总是在幻想着敬德就是昭乐。
当他真的能够随心所欲地亲吻碰触昭乐的身体时,他才恍然发觉,他们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昭乐皮肤不似敬德那般润滑,反而是带着粗糙质感,身体也不似敬德那般柔软,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身下的这个人与他一样,是能够驰骋沙场的男人。
楚政忘记了,在最初的时候,敬德也同样可以驰骋沙场。
在他膜拜着昭乐的同时,昭乐也垂下头去追寻他的热情。
昭乐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无法看透此刻自己究竟在渴望什么。
他能够做的只有跟随楚政的脚步,去经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性事,像是献祭一样。当他的身体被楚政翻过来后,他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异于饮鸩止渴,心里空落落的一片,只有不合时宜的悲哀喧嚣不止。
心中的悲哀在喧嚣的同时,身体间的碰触却带给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疼,从被侵入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全身。
楚政仍在亲吻着他的背,细碎的吻带着楚政的柔情落在他的身后:“别怕,等一下就不疼了。”
楚政的话不是华佗的麻沸散,能止住疼痛。昭乐摇摇头,回手去拉楚政放在他腰上的手,轻声道:“我不疼的。”
楚政摸着昭乐的苍白的脸,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拱起腰就要退出来。
昭乐微笑着蹭着他停留在脸旁的手:“我很好。”他没有说谎,他真的觉得很好,很满足。
皓月当空,遍地清辉,呼啸的北风卷起地上积雪,惊落树梢枯叶。
楚政搂紧已经睡着的昭乐,目光沿着他的脖颈一直向下走过,终落到了他圆润的肩膀,他很想咬一口,在昭乐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昭乐的腿还蜷在胸前,整个人像是一只蛹,窝在他怀里。
很怕么?楚政抚过昭乐的肩膀,心中那个平定天下的信念更加坚定。
他们不能等到天亮,当这一夜最后的黑暗来到时,他叫醒了昭乐,用牙齿。正如他所愿,他在昭乐圆润的肩膀留下了极深的痕迹。
他咬的很用力,昭乐一直咬住牙,安静地承受。
天亮后,进来伺候的宫人只看到衣装齐整的太子殿下和楚王同塌而眠。有通晓人事的宫人瞧出端倪,却权作未见。后来,昭乐太子与楚王秉烛夜谈同塌而眠,传为一时佳话,留在了百姓的记忆里,天长地久。


、第六章 长太息以掩涕兮 (2360字)

楚政离开的时候,昭乐正在书房中翻阅奏议,想到这个时候楚政理应出了城门,他扭头看了眼窗外的雪,微微一笑。
雪再不过了多久就要融化了吧?昭乐收回目光,继续专注地翻看手中奏议。
直到桌上垒成一小堆的奏议消减下去,一一看过后又整齐码好,昭乐才移步窗边,眺望着北方。窗外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宫人走过,本自谈笑打闹间,回首瞥到了窗后的殿下,立刻便收拾起孟浪,恭谨地快步离开。
昭乐含笑望着他们,这群小宫人让他想起了昨夜的荒唐。
规矩无处不在,想要逃避它的也大有人在。真正能够人前人后都守住规矩的又有几人?
规矩,只在人前守住便够了。
昭乐面无表情地凝视窗外,心中却无法如积雪般安定下来,他还在想着昨晚楚政说的话。
战争已经势在必行。
“文师兄。”昭乐开口呼唤身后越来越沉默的文知礼。
自从三年前燕于琴死后,文知礼则变得越来越沉默。很多时候,沉默的文知礼会给昭乐一种他已经死了的错觉。
现在的文知礼,不只是文太史,同时还是燕府主人。
说燕府主人有些不大恰当,毕竟他是一个男人,与他同朝为官的燕太傅自然不会认下他是儿子的未亡人。这不单单是因为对这段有悖世情、伤及体面的感情持反对态度,更多的是出于对儿辈们的爱。
他的儿子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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