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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冲喜-第29部分

小说: 冲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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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景亦文一秒钟也躺不下去了。

此时容歆绿正抱着出诊箱,端坐在花厅内。

花厅就在皇后寝宫的旁边,她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腰都坐酸了,却又不敢乱动。

她想起这两日的境遇,不禁在心中咋舌:想要见上皇后娘娘一面,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前日容歆绿跟随小太监进宫,她本以为给皇后诊完脉便可回去。谁知小太监直接把她带到浴房,说是怕把外面不干净的东西带到宫中。

容歆绿被宫女们抓住洗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方才把她放出来。出来后又让她跟着嬷嬷学些基本宫规,担忧她是市井中人,别到时没有规矩,冲撞了贵人。

幸亏她在景家时的教习嬷嬷就是宫中出去的,现在学起宫规来,倒也不难,很快便熟练了,倒是让教她的嬷嬷刮目相看。

如此折腾一番,两日便过去了,也不知景亦文的病情如何,可有醒过来?

容歆绿在花厅中,一边想着景亦文的病情,一边在烦恼不知自己几时才能回去。又坐了一会儿,终于有个小太监过来,说皇后娘娘宣她觐见。

她跟着小太监的身后,一路也没敢乱看,只是低头疾行,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小太监在一间有描金雕花大门的屋前停下,恭敬道:“禀皇后娘娘,容姑娘带到。”

只听见屋内传出一道年轻的女声,“进来吧。”

小太监掀起珠帘,容歆绿深呼吸了两下,方才抬脚,跨过了门槛。

她一进去,眼神飞快地瞟过斜倚在上位的女子,确定她便是皇后后,不慌不忙地跪下,行大礼道:“民女容氏歆绿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

容歆绿依言,大大方方地抬起了头,眼帘微垂,并未与皇后对视。

皇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容貌秀丽,举止大方得体,态度不卑不亢,而且对宫中的规矩很是熟悉,就先生了三分好感,“你便是那女大夫,容歆绿?”

“回皇后娘娘,正是民女。”

“霍夫人极力向本宫举荐你,说你妙手回春,将她的痼疾都医好了,可有此事?”

霍夫人也是寻常的女人病,长途劳累后又复发了。只是病在如此隐晦的地方,便是御医都不方便仔细检查,只靠诊脉,哪里能医治得好呢?

容歆绿仔细斟酌一番后,回答道:“回皇后娘娘,本朝医学博大精深,民女学医才不过两年时间,哪里能全部习得,便是太医院的见习御医,也比民女强上百倍。”她稍微停了停,见皇后并未表现出反感,便继续道:“只不过民女同样生为女子,感同身受,瞧起这女子的病来,便更为便利些。”

皇后见她谦逊有礼,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再一仔细打量,见她梳着未嫁姑娘的发型,想来应是未曾嫁人,可听她说女子病症来,丝毫未有扭捏之色,正想问她是否婚配,却听见外面小太监高声唱喏:“淑妃娘娘到!”

皇后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不悦的神情一扫而过。她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倚着,这才不紧不慢地朝身边的宫女点点头。

宫女高声道:“宣!”

容歆绿还跪在地上,背对着门口,只听见一阵环佩叮当,然后见到一曼妙的身影走到自己前面不远处停下,双手放在腰际,对皇后行了个屈膝礼,道:“莞尔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赐座。”

“谢娘娘。”她起身后到皇后的下首坐下,关切地问:“娘娘感觉好些了吗?莞尔本打算一早来向娘娘请安,怎奈要先伺候皇上早朝过后,才能过来。”

胡莞尔如此说来,既禀明了自己迟到的原因,又显示了自己圣眷正隆,皇后若是想要找茬,也得思量思量。

皇后听她这样说,心里立时就不爽了:这个胡莞尔,皇上宠爱她,让她免了妾的自称,现在越发蹬鼻子上脸,连给哀家请安都敢迟迟才到。

皇后的心中虽然不高兴,可是语气却未带有丝毫的不满,“既然淑妃如此辛劳,要代替众姐妹伺候皇上,那哀家这边的请安,也大可不必赶过来了,免得累坏了身子皇上心疼。”

“娘娘,您是中宫之主,礼不可废!”

哼!这淑妃,表面上还假装乖巧体贴,看我不找个人,灭了她的威风,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淑妃果然知书达理。”说完这句,皇后便不想理她。她伸出手来,示意宫女扶她起身。

淑妃娘娘上前两步,抢在宫女之前,扶上她的手臂,柔声道:“娘娘,让莞尔来。”

“有劳淑妃。”皇后坐好后,便放开她的手,淑妃又坐了回去。

皇后暗自观察淑妃与容歆绿的一举一动,见淑妃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并未朝那边跪着的人身上瞧,也未开口询问;她又看了看容歆绿,后者一直跪在那里,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头微微低着,眼观鼻鼻观心,似老僧入定一般。

皇后心中感叹:果然青出于蓝,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容小觑。便是眼前这两姑娘,都够沉稳,也都知晓分寸。

她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来回梭巡,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皇后才回过神来,见她们一个依然端坐着,一个跪得直直的,不由说笑道:“本宫年纪大了,时不时地就爱走神。”

胡莞尔轻轻一笑,恰到好处地说:“娘娘您正是青春,可莫要再说此话。”

本就是句托词,皇后也不愿在这话题上与她多说,遂转而道:“淑妃你来得正好,霍夫人给本宫推荐了一位女大夫,正巧今日接进宫中,一会儿让她也给你瞧瞧。”

胡莞尔早就发现下面跪着的人十分眼熟,只是皇后没说,她也不好问,现下见皇后提起,便问:“是跪着的那位吗?”

见皇后点了点头,胡莞尔又说:“抬起头来。”

容歆绿依言抬头,两人四目一相看,心中皆都一惊:是她?!

几年未见,她们都长大了不少,也都出落得更加美丽,但样貌还是能认得出来。

容歆绿万万没想到,那娇弱的表小姐胡莞尔,现在竟然成了淑妃娘娘!!!

胡莞尔更是诧异万分,容歆绿这个下堂妇,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女大夫!!!

她见容歆绿盯着自己看,心里十分不爽,“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行礼?”

刚刚太过惊诧,一时忘记了,容歆绿这才俯身下去,恭敬道:“民女容氏歆绿给淑妃娘娘请安,愿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听她自报家门,胡莞尔娇笑一声道:“容歆绿,果然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末不更新啦,休息一下,不然我家大人要揭竿而起了!

妹纸们周末愉快,啦啦啦~~~~

 第叁拾捌回(抓BUG)

皇后听她这样说,便问:“怎么?你们早就相识?”

胡莞尔笑笑道:“回娘娘;确实颇有渊源呐……”

她自是不会告诉皇后;自己曾经心仪景亦文之事,只说自己的母亲与景亦文的娘亲是表姐妹,在上京途中;特意绕道扬州去看望他们。

她说完后感慨:“真是想不到啊,当时听闻你与景表弟和离,还在替你担忧,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你居然成了女大夫!原先从未听闻你会医术,若是早知你有如此技艺,倒是免得让我替你操心了。”

胡莞尔当然没那么好心;会替容歆绿担忧。她原来听到景亦文说与容歆绿和离时,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想着那乡下女子,被休回去后,还指不定生活的多惨呢!

活该!谁让她抢了自己的好姻缘!

可是胡莞尔却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再次碰见那乡下女子,而她,已经成为女大夫,竟然还能为当今皇后诊病!

这一定不是真的!

胡莞尔从刚才初见的惊诧中回过神来,立刻嫉妒起容歆绿来。

她现在如此说与皇后听,无非是想让皇后知晓,容歆绿只是半桶水的大夫,可别被她巧言令色给糊弄了!

容歆绿这边听胡莞尔说,曾担忧过自己,也很是诧异,她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

容歆绿自认与这淑妃娘娘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让她放在心上。

她暗自琢磨胡莞尔的一番话,想了想后,缓缓道:“淑妃娘娘真是体贴细致,只不过与民女见过两次,便被淑妃娘娘记挂心上,民女真是有福之人。民女刚刚禀告与皇后娘娘,本朝医术博大精深,民女只不过学了皮毛,还算不得什么大夫,只是占了同身为女子的便宜罢了。”

胡莞尔见她不急不躁,三两句话一说,便把与自己的关系撇得远远的。而且听她话语间的意思,似乎并没有在皇后面前夸大其词,如此倒是难对付了。

皇后端坐在上位,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玉石,眼眸半睁半闭,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们:看得出来,这女大夫是个伶俐又实诚的人。她如此坦荡荡,倒是有些让淑妃无处下手啊!

皇后的视线又在她身上审视一番:可惜嫁过人了。

皇后又悄悄看向胡莞尔:这个淑妃,每日请安不过是走个过场,怎地今日都这半天了还坐着不动?

皇后把手中的玉石放到小几上,又端起旁边温着的燕窝羹,轻呡了两口,“本宫好久没有如此尽兴地聊天了,来,”她放下小碗,侧了侧身子,唤来站在边上的小宫女,“给本宫捶捶,坐得背都疼了。”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胡莞尔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都是容歆绿这个乡下人,害得自己差点忘了来这儿的目的!

她抬起头,看看门口,心中暗自着急:怎么还没来?

今日早晨,她无意间听见皇上对随侍太监说,皇后病了些时日,今日退朝后要到她那里去看看。胡莞尔便想着,若是能在皇后这里遇见皇上,说明自己是来探望皇后的,他定会夸赞自己。

可都这会儿了,皇上还没来,自己也不能再久坐了。胡莞尔只得起身,对皇后福了福道:“皇后娘娘,您好好休息,莞尔告退。”

胡莞尔将将走出正屋的门,皇后和容歆绿便听见外间有太监唱喏:“皇上驾到!”

皇后好像突然明白,胡莞尔为何今日请安,待了这许久才走,心中忍不住愤恨:“哼,原来等在这儿呢!这个胡莞尔,真是会把握一切机会!!!”

皇上进来时,看见屋子里跪了一片。

他越过众人,直接走到榻边,先扶起皇后,坐到她身边后,才说了句平身。

待众人都起身,皇上意外地看见,屋中有位陌生的女子。

她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侧边的脸颊,皮肤瓷白细腻,还有那耳垂,也十分的小巧圆润。

她穿着竹青色的宽袖襦裙,在腰间扎了一条同色系的腰带,更显得她身姿窈窕纤细。挺拔地沐浴在阳光中,像是一株骄傲的小杨树。

皇后看见皇帝的视线,在容歆绿身上绕了几个圈,她亦转头看了看她,意味深长地笑了……

景亦文躺不住了,执意要起来。

他这两日连续昏迷加高热,现在清醒过来,感觉身上轻松不少,却依然没有什么力气。

“景安,备水,我要沐浴。”

“少爷,您这才刚好,若是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便是,您还是躺着多休息会儿吧!”景安看见景亦文苍白的脸色,十分不忍。

景亦文没与他多啰嗦,自己坐了起来,便要下床。

景安知道景亦文执拗的性子,只得帮他擦了擦额上的虚汗,然后道:“少爷,您别动,我去!”说完,便跑出去给他准备热水。

景安出去后,林大夫便坐到床边,给他诊脉。

“林大夫,我这是老毛病了,没大碍,您有没有药性猛点的药?我想快点好。”说完,景亦文没忍住,又咳了两声。

林大夫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赞同道:“药性过猛容易伤身。”

“偶尔一两次,无妨。”

林大夫知道景亦文是想尽快恢复体力。他想了想,道:“三少爷,欲速则不达,而且事情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

“我不敢赌林大夫,”景亦文静静地看着他,“若是真的发生了,该怎么办?那是容歆绿的一辈子!”

“恳请您帮帮我!”景亦文墨如点漆的眸中满是哀求。

林大夫叹了口气,终是拗不过他,“我去给你改个药方,切记不可多用。”

待景亦文服完药,走出正屋时,太阳已经快要爬上头顶。

深秋的阳光,依然带着暖意。

他站在庭院中,看着满地的落叶,似乎也感受到这秋日的萧杀,微微晃了晃身子。

景安在一旁扶着他,关切地问:“少爷,您没事吧?”

“无妨。”

景亦文推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

些许微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也吹落了枝头上摇摇欲坠的叶子,正好落在景亦文的脚边。

夏日里郁郁葱葱的绿叶,现在已经变得枯黄。

景亦文不喜看见如此萧索的景象,提脚便想把那枯叶碾碎。

待脚真的抬起来,又有些不忍。他彷佛想起那叶子在初春时,刚刚冒芽的样子。

新绿,歆绿。

景亦文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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