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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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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转而言道:“不仅如此,打个比方,在二十间距离上,十支铁炮齐射只能杀伤一人,而十五间距离上,同样十支铁炮就可以打死两人,十间,铁炮齐射就可以杀伤三人,越是抵近射击,铁炮的威力和精准度就越强。而不间断火力的杀伤,肯定要强过远距离齐射。”

听李晓这么一说,众人信心更足,对这种西国方阵更加期待,有的人甚至以为只要全军都装备了铁炮,那简直同等军势数量之下,毫无敌手可言。

李晓对此摇了摇头,这又是一种想当然尔,不过他没有去更正这一说法,在日后的训练中,他们会发现,这西国方阵的优点缺点之处。

不过在欧洲历史上,西班牙方阵确实具有划时代作用,革新了当时的主流战法,并流行了一百多年,后来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以及日后普鲁士陆军缔造者,打遍欧洲无敌手的大帝弗里德里希二世,都是在西班牙方阵的基础上,进行战法革新。

与西班牙方阵相比较。

戚继光的鸳鸯阵,后来为了对付蒙古,也作了改进之后,配上了鸟铳,三眼铳等火器,但这些火器的使用方法,与弓箭类似,只是一种阵法配属,并没有突出火器的作用。

魔王在十一年后长筱合战时的三段射,他是将各备队配属的铁炮队,集合在一起使用,是一种将铁炮队单独列出运用的战法,比之西班牙方阵并没有长枪铁炮混同的概念。

这个时代还远非铁炮无敌的时代,在长筱合战中,武田家阵亡的一万两千人中,被织田信长三千铁炮足轻用三段射干掉的,也只是的一部分而已。

未来的几十年内,战场上的主角仍是冷兵器。

西班牙方阵只是在冷兵器向热兵器过度历史上,其中一个过程,并没有实现取缔。

就李晓所知,对西班牙方阵而言,在没有掩体,防马栅,以及地形配合下,应对上大规模骑兵的冲击,胜算还是不高的。

这一趋势只有到了后来,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手里才改变,古斯塔夫二世用他的刚塑造出瑞典陆军,击败当时堪称精锐的波兰翼骑兵(也就是帝国时代2最高级轻骑兵)。

当时古斯塔夫二世在西班牙方阵改进的基础上,还引入步炮协同的概念,而最后击败波兰骑兵的,还是靠他的瑞典骑兵。

不过李晓并没有想那么多,他眼下做的只需要革新铁炮战法,在原有基础上,增强铁炮杀伤力,这一步就可以了。

现在在李晓组建的西国方阵中,也分为铁炮足轻队,枪足轻队两队。

方阵采取线性队列排列,纵列八排,也就是说,李晓的八十名铁炮足轻分为八个波次轮流射击,每次十人射击。

李晓将以长枪足轻队居中,而铁炮队分为左右翼排列。

由于当时铁炮技术还未成熟,尚十分精贵,不可能大规模装备的缘故,所以李晓决定将枪足轻和铁炮足轻,以二比一的比例组成方阵。

也就是说他的枪足轻队为一百六十人。而枪足轻队同样也是分成纵列八排,横列二十人,这样与两翼各四十名的铁炮队,组成一个8*30,240人的长方形方阵。

不过在历史上,很多西班牙方阵上,火枪手则是包围在长矛手的四周,这样可以完成四面击敌的作用,但这样的布阵对于火枪手而言,太过奢侈。

李晓让铁炮队分布于两翼,而枪足轻队居于中央的战法,更靠近古斯塔夫二世所创造的瑞典方阵一点。

但是李晓也知道,这样的瑞典方阵有个明显缺点,就是正面火力强大,但两翼却十分薄弱。

若敌军以一路军势在前吸引,而分出另一路军势猛攻方阵的侧翼,那么李晓的西国方阵就只能沦为一个笑话,彻底玩完。

这点在历史上,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是以训练有素的骑兵队来掩护侧翼,并且他的军队训练有素,在决战进行的关键时刻,可以听从号令实现正面的左右九十度原地横向转移。

这样可以使得始终将方阵正面,对准敌军的来袭方向。

李晓没有强大的骑兵队,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在西国方阵两翼各布置了一百人常备,作为侧翼掩护。这一百人常备以七十枪足轻,三十弓足轻混编。

这样就有足够兵力可以掩护西国方阵的侧翼,而剩下的六十常备则被李晓编入直属,作为自己的亲卫,也是战场最后的预备队。

如此李晓的五百常备就真正成军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要求出仕

永禄七年,七月。

为了应对上杉谦信第五次出兵川中岛,武田信玄亲率大军从本城踯躅崎馆出阵。

武田家上下摆出了决战的态势,除了让李晓留守飞驒之外,武田信玄命山县昌景的飞驒征讨军迅速与姊小路家,内岛家达成合议。

不仅如此,武田信玄还调回了正在上野国对箕轮城支城仓贺野城进行第二次攻略的,武田胜赖,内藤昌丰的上野国军团。

武田信玄命飞驒,上野两个军团,在位于川中岛以南的盐崎城,与他的本阵大军会合,准备于上杉谦信决战。

接到武田信玄的调命之后,山县昌景中止了对樱洞城的攻城,派出使者与姊小路良赖媾和。

姊小路家显然也已经从秘密渠道中,得知上杉谦信第五次出阵川中岛的消息,全城上下无论武士,足轻是一副绝处逢生的模样。

连姊小路良赖也庆幸自己是不是得到了神明的庇佑。

而武田家众将眼见就要到手的胜利,居然就这样放弃,都是十分的沮丧,特别是木曾义昌见自己的木曾众付出了伤亡近半的代价,眼见胜利就在眼前,居然就这样放弃,顿时直接……直接华丽的病倒了。

了解到武田家急于退兵的心理,姊小路良赖这个谈判高手,在谈判桌上,将战场上原本丢失的,都追讨了回来。

经过三家商议,姊小路家,内岛家只是表面上降伏,却并未割让任何领地。

谈判结束,姊小路良赖立即向武田家交了起请文,表示降伏,两家停战,并交纳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质,武田家收下人质后,山县昌景便下令撤围,飞驒征讨军撤回武田家领内。

而原来背叛姊小路家向武田家降伏的,高堂城城主广濑宗城,被武田信玄划入了李晓的配下。

同时出于对木曾家此次出兵的损失,武田信玄则给了木曾家一千贯钱作为补偿。

神冈之町。

清晨天已经亮堂,居酒屋的老板贵九郎,一副眯着眼睛,打着呵欠的模样,走到店铺钱将门拉开。

门一打开,就发现一名男子双手插胸站在店门前。

贵九郎顿时吓了一跳,退后了一步,这时他才看清楚这名男子一副武士打扮,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不过打扮多有点邋遢,虽然对方的模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但神色之间却有几分沧桑。

“很抱歉,令大人在门外久等了。”贵九郎立即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

对方对贵九郎的问候点了点头,大步走进屋子,将武士刀放在桌上,然后言道:“老板拿酒来。”

贵九郎见一开门就有生意做,自然是十分高兴,连忙入内拿了酒和杯子,放在了这名武士的桌上,然后恭敬地问:“请问大人,还需要什么下酒的?本店的青梅陪清酒很有名的,神冈城的不少武士大人们都喜欢这么吃。”

对方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然后就自顾一个人倒酒,自斟自饮起来。

贵九郎见对方举止古怪,也没有多嘴追问,回到靠里的账台上,擦洗起碗具来。

居酒屋中,只有贵九郎和那名喝闷酒的武士,显得格外安静。

贵九郎一边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偷眼打量着对方,这名武士喝得很快,似乎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然后借酒一舒胸中之不快,随即就是一瓶见底,对方有几分倦态的脸上,这时也透出了一丝红润。

那名武士喝完酒后,恢复了一些精神出声问道:“老板,这里什么地方?”

贵九郎赔笑道:“这里是神冈之町。”

“神冈之町,我似乎没听说过?”

贵九郎点了点头,反而问道:“大人,应该是外来的人吧,听口音似乎是三河人?”

武士点了点头言道:“老板,你说的不错。”

“是三河武士啊!”贵九郎暗自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他开居酒屋多年,见过不少三河国的武士。

三河自来出勇猛善战之人,所以很多三河武士举止都十分粗豪,不过眼前这名武士,似乎看来没有那股彪悍之意,说话间虽有些难以亲近,但脾气无疑温和多了。

贵九郎笑言道:“这真是巧合,小人以前在信浓国饭田城下,帮兄长打理居酒屋九年,所以见过不少来自三河的商人,而阁下的口音,小人一听就听出来了。”

“原来是饭田城,嗯,那你为什么来这偏僻的飞驒开居酒屋呢?还有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贵九郎呵呵一笑,言道:“大人,请让小人一件一件说来,大人远在三河所以对飞驒的情形有所不知,这座神冈城和这神冈之町,分别是去年和今年,由武田家的李晓大人,刚刚建起的,所以大人不知晓并不奇怪。”

“而小人兄长在饭田城,听人说起这神冈之町新建,并且城主李晓大人向商人们做出承若,任何店铺在神冈城开店,头一年店租赋税全免,小人兄长和小人都觉得,这里是个赚钱的地方,所以小人就来这里,帮助兄长又开了间居酒屋。”

这名武士点了点头,言道:“是这样,显然老板在这里生意是不错的。”

贵九郎诧异问道:“阁下怎么知道?”

这名武士解释言道:“很简单,我一早来这城下町,寻遍四处就发现了你一家居酒屋,而以这座城下町的规模而论,最少有两三千人,所以老板的生意肯定不会差。否则你的脸上也不会满是笑容了。”

贵九郎点了点头言道:“大人前面的话说的没错,可是小人是做生意的,一天到晚都对客人都必须笑脸相迎,大人,怎么能从小人的笑脸里,看出小人真正的心情呢?”

这名武士也露出一丝笑意,言道:“是的,笑脸是可以伪装,不过人刚从睡梦中醒来时,那一刻神情却不会骗人,方才老板在打开门时,我看见老板虽是一副睡意,但脸上却是自得满足的神态。若是生意不好,绝不是这样的表情。”

贵九郎听对方这么说,显然心情大好,笑呵呵地点头言道:“你说的没错,城中住着不少武士大人,承蒙他们的光顾,本店生意却是不错,而且这些武士都很守规矩,从来都不扰民闹事。这点才是令小人放心的。”

这名武士点了点头:“武士能遵守自身的准则,除了自身以外,自然是这位城主御下有术了。至于这位李晓大人,我在三河时,早已听闻过他的勇武之名,是连越后的辉虎公都不能奈何的人物,没想到他不仅是名将,将这城下町也治理得这么井井有条。”

贵九郎听这名武士如此推崇李晓,问道:“那敢问这位大人,是来投奔武田家的吗?不过可惜,阁下似乎错过了机会,年初时,城主大人,招募常备,不少身怀武艺的浪人从各地来投。现在似乎没有了。”

对方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言道:“并非如此,我只是路过。”

贵九郎见对方突然不说话,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感到十分好奇,心想:这位武士大人,怎么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的心事,似乎刚刚遭遇了什么很不开心的事情。

对了,三河武士,听说去年这时候三河闹得很厉害,年初时好容易才平定下来,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贵九郎想到这里,按捺不住好奇心,出声问道:“大人,刚出三河来的,听说那的净土真宗闹得很厉害,还发动了一向一揆,现在怎么样了?”

听贵九郎这么问,这名武士抬起头,双目中透出一股厉色,贵九郎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将头低了下来。

正好在这时,居酒屋外来了第一批客人,好几名足轻走进了居酒屋。

贵九郎心底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到店门口,赔笑言道:“几位来了,小人早已经备好了青梅和酒,请几位品尝。”

这几名足轻哈哈一笑,其中一人言道:“贵九老板,快上酒,今日操练久了,现在口里像着了火般。”

随着这几名足轻之后,又陆续有不少客人来到这居酒屋。

店中吵杂的言语陆续传入这名武士耳里,不过他并没有抬头,他的耳边回荡着,轰鸣在三河那片土地上的铁炮声,那一幕幕同族相惨的情景。

无数本属于同一家族,并肩作战的兄弟,却因为信仰不同,彼此骨肉相残,无数人倒下。

这名武士闭上眼睛,低声喃喃地念叨道:“峰谷大人,主公,他背弃了之前的约定。土屋大人,这就是你用生命守护的主公,你的血白流了,不值得啊。”

想到这里这名武士,感觉自己忍不住,差一点热泪流下。

意识到自己将要失态,他暗自对自己言道,三河武士,宁可流血也不能流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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