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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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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本医药书规放,他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这些好书了。”说完自己带着感慨的话,一双手从他的背后伸出,抱住了他的腰,熟悉淡雅的清香从身后传来,他闭上眼,淡笑道:“下朝了?”
“嗯。”赵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娴雅地看着那些书笑道:“有什么好可惜的,它们以后天天能有你陪伴,不知道就连皇帝都羡慕它们。”
舒月轻笑出声,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扯开,转身看着他道:“章惇弹劾得了吗?”
赵佶拉着他,走到煮药的地方,把他按坐在一旁,想让他休息一下,边打开窗户边道:“一代权相,不是几分折子就能扮倒的。”
舒月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因为阳光太过刺眼的缘故。
赵佶此时已经卷起袖子,打开自己的一向很珍惜有着某书法大家墨宝的折扇,调控着火候,为他煮药,还不忘叮嘱道:“你喜欢待在这里没有关系,可是偶尔打开窗户换换空气,对你身子有好处。”
舒月淡笑地看着还穿着龙袍在身的赵佶道:“我知道了。”
赵佶有些不敢苟同地看着他,他每次答应他都太轻易,最后自己该干嘛还是干嘛,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舒月轻笑出声,阳光下,他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肤色,浸润着他如水如烟的缥缈气质,有着难以言喻的美丽,赵佶很想拿笔画下来,可是他又不愿意在此时离开,错过了这分美丽。
舒月在赵佶出神后,沉静片刻下来,只是大脑一转,垂目缓缓道:“要除掉章惇不难,第一步,先贬遣他身边的亲信和门生,让他陷入孤境;第二步,他是哲宗旧日宠信权臣,以让他去尽君臣之义处理完哲宗在永泰陵还未完的后事,我们再从中作梗,到时候买通几位重臣群参他一本;第三步,孟皇后当年‘符咒’一案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将此事搬出来重审……”他的三步还没说完,一个柔软的唇压了下来,堵住了他所有谋略,他开始有些挣扎,最后伸手攀上了他的衣襟,开始回应他的吻,后者吻得更加激烈。
几日后的清晨,蜀山上,清铃坐在观天阁上,闭眼静目,蜀山的弟子都在做早课,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半晌,一阵风吹起了她的刘海,她睁开眼,弯长睫毛动了动,正好煽动在花千桀妖美的脸上,让她微微有些怔愣。
花千桀也怔了一下,弯起嘴角,笑看着她道:“宝贝,你再来一次,我刚刚感觉有只蝴蝶在我脸上煽动了下翅膀,这种感觉真奇妙。”
清铃不想眨眼的,可是她觉得刚刚那瞬间也觉得真的有些奇妙,于是忍不住好奇地又眨了下眼。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对对,就这样……”她眨着,他数着……两人的眼中都有着神奇的共感。
到第十下的时候,清铃突然觉得这个行为有些愚蠢,什么时候她的智商降低的和他一样了?不眨了,清铃朝后靠了靠,看着花千桀,抬头正色道:“你把曾布和蔡卞的家人都送回去了没?”曾布和蔡卞的突然倒戈背后花千桀在暗中绑架了他的家人,以命要挟的。
花千桀抱着宝剑像只青蛙一样跳上观天阁的青石岗台,和她对视,兴奋地答非所问道:“刚刚那个就叫蝴蝶之吻吧,以后宝贝要让我做什么事情,必须给我一个蝴蝶之吻好不好?”
“不好。”清铃朝后退了退,表示十分理智的拒绝。
花千桀不依,站起来,拿着宝剑指向观天阁下面的万丈深渊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从观天阁这里跳下去,以后再也没有人替你打探消息和卖命!”
清铃抬头看着他,微微张了张口,半晌,月牙目浸润出一丝丝笑意,闭口,如月光倾泻下来:“你跳吧,反正我有舒月了。”
花千桀突然心里一阵酸涩,他果然是她的一枚棋子!利用完他就不要他了!太伤心了!太没面子了!他决定不跳崖了!恶狠狠道:“我去皇宫砍了那个舒月!”说着就要轻功飞身离开,可是突然飞不动了,转身看着清铃的小手拉着他的下衣摆,脸上有种莫可奈何道:“三件事,一个蝴蝶之吻。”
花千桀勾起嘴角,忍不住轻笑一声,眼中有着些孩子气的得意,在阳光下妖艳美丽着张狂和桀骜。
------题外话------
哎呀……舒月这孩子,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015 妖僧无名

半月后,徽宗调遣了朝中一些大臣的职位,很多章惇的亲信都被调离汴京,之后又派章惇去担任陵使,处理永泰陵哲宗的下葬和陵墓休整事宜,途中灵车由于深陷泥潭,本来可以很容易弄上来的却不知为何花了一天才弄上来,大臣先后参了他一本对先帝不恭,惹来了非议和激烈的批斗。
至此又从中牵出孟皇后当年一案,徽宗派人重审,查清当年真相是章惇和刘后勾结加害于孟皇后,于是撤去章惇相位,数月不到,对章惇一贬再贬,一代权相,至此下台。
相府内,章惇看着皇上派来朝他家的人,站在大堂中间,脸色黑青沉静得可怕,一个御林军甚至不管他曾经是丞相,嫌他挡道,推了他一把,章惇被推的退后几步,被他的儿子章援和夫人李氏扶住,章援气不过想上去教训那个御林军被章惇拦了下来。
其它的丫鬟奴才一个个抱着自己的细软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就跑了,不到几个时辰,整个原本人气鼎盛富丽堂皇的相府被抄得什么也不剩了,连他们都被赶了出来。
章惇站在门外,昔日荣华如过眼云烟,仰天长啸了起来:“想我今日败落,竟然连谁陷我于此都查不出来!何其可叹,可哀,可笑!”他骄傲大半生,步步为营地除掉了所有的政敌,以为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了,他已经站在权利的顶峰了,可是今日才明白,相比那只看不见把他拉下来的手,他太不值一提了。
蜀山上,清铃在藏经阁外的竹林中喂着鸽子,这时候一只白鸽绕过树林,朝她的方向飞了过来,清铃伸手抱住了哪只鸽子,打开它脚下的信封,看见了舒月秀雅的字体:“章惇失势,孟皇后封哲宗皇后,重回福宁殿,舒月静候长帝姬。”
亲了亲鸽子的额头,清铃朝它咯咯地叫了两下,鸽子从来时的方向回去了,清铃看着它离开,将目光收回,月牙目转向在一旁好像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安静地给鸽子喂食的落清尘。
她朝他走过去,他不期然地抬起头对他温清地弯了弯嘴角,阳光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纤然,清铃的脚步就那么顿住了,离他五步之远处。
“清尘,我要回家了。”她说道。
落清尘微微地张了张唇,又合了上来,头转了转去看着那些鸽子道,“这样啊……”
她这才朝他走去,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他很认真道:“你可以陪我回皇宫吗?”清铃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袖子,有着一丝示弱的祈求,这可以说是落清尘的特例。
就是那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落清尘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说什么,可是咽下去了,弯起他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轻缓道:“我不会离开蜀山的,道法无涯,人生却很有限,与其像世人那样被凡尘俗事所扰,不如在这蜀山悟道来得有趣轻松多。”
清铃沉默了一下,抬起头倔强地像做一个承诺般道:“跟我走,我会努力让清尘的生活比悟道来得有趣多。”
落清尘怔了了一下,轻声笑出:“呵呵……傻丫头,你要怎么让我有趣很多?”几年的相处,大部分时间清铃可是比他还闷,不是看些高深的书籍,就是一转眼在观天阁不吃不语不睡地仰头发呆。
清铃月牙目来回动了动,看着落清尘,倾身过去,精致美丽的小脸靠近他的纤颜,眨了眨,睫毛在他脸上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煽动了一下,然后退身看到落清尘怔愣的样子,她笑了起来:“蝴蝶之吻,好玩吗?”如果是落清尘的话,就算他不帮她做事,他觉得有趣,她也会天天做的。
落清尘突然觉得耳根热热的,“咳……”转身,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不会和你走的。”看着清铃月牙目中的突然失落,他揉了揉她的细软的黑发,有些心疼地补充道:“我们的清铃什么时候变笨了?我会去看你的,你也可以来蜀山,不是吗?”
清铃不语,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的头答非所问道:“清尘,如果有天我变得更有趣了,你是不是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
落清尘想解释他不愿意和她走不是因为她没有趣,他是很喜欢清铃的,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小妹妹爱护。
可是转念一想,清铃从来蜀山到现在似乎从来没有享受过什么儿童的乐趣,和她的性格有些关系,当然也受她遭遇影响,他是希望她快乐的,低垂了一下好看的眉眼,看着小大人似的她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如果有天清铃变成一个喜欢笑,愿意交朋友玩游戏的女孩,我就会考虑考虑。”
月牙目亮了亮,清铃再次忍不住地将眼睛放在落清尘纤然洁净的脸上,一下一下眨着,用蝴蝶之吻表示她心中的欢快。
落清尘的呼吸很轻柔,怕惊扰了眼前这个落入凡间的仙子,在一旁弯起了浅浅的笑容,阳光下,美好洁净。
若干年后,落清尘每当回忆起这幕时,都忍不住轻叹,他当年不应该那么说的,他忘了那个清铃是个天才,天才和普通人的思维逻辑是不一样的,教育方针一旦错误,影响是深远的,效果也是……
在汴京的深巷内,一辆轿子里面抬着当朝自章惇倒台后,另一位突显出来的权臣,蔡京。
青藏帘子的轿子在一个长着青草,有些寒酸的院落前面停下,蔡京从轿子里面走出来,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英武不凡的痕迹,一点看不出他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人,眉眼中有着历练老成的持重,他扣了扣门,开门的是一个长得很漂亮身穿黑衣的年轻和尚。
那个是个嘴角始终向上弯着年轻僧人,仿佛天生就生了一副笑脸似的,从上到下打量着来人,有着一丝不熟悉,最后定格在这位气度不凡衣着华贵的不速之客的脸上。
“可是无名师傅?”蔡京弯腰拱手道,身后看见这一幕的家仆都很惊讶,他们大人甚少对别人如此卑躬屈膝,一下子不由自主地又把视线移到那个穿着黑衣的和尚身上,好奇此人何方神圣?
那和尚似乎有些诧异他们大人知道他的名字,可是也只有一瞬,弯起的嘴角有些说不出的勾人心魄,开了开门扉,也不顾身后人的身份,自己朝前带路步履闲适地走了。
那扇随后被蔡京关起,上面有着一个牌匾,写着劲雅秀逸的‘无名堂’三个字。
蔡京来这里,是因为随着章惇的倒台,孟皇后被封哲宗皇后,向太后的渐渐涉政,徽宗又对朝中大事的兴趣缺缺,从其中嗅出了旧派可能会转势的味道。
他早年就是王安石变法的坚决拥护者,新法现在好不容易初见其效果,他断不会让它若当年那般被高太后掐灭掉渐长的火星。赵佶最后会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登上帝位,这其中他也是查了一番的,只是没有想到查到的是他身边的男宠舒月。
他派人刺探过他的实力,几次较量下来,他是心惊的,这个少年太可怕,必须要除掉!可是他背后是皇上,是一股查不明的可怕力量,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帮手。
“阁下自便。”进了摆设清简,可是有说不出干净舒适的房间,无名说完这句,回到了他的坐塌,拿着先前看了一半的‘尉僚兵法’读了起来。尉僚是秦国一名很有名的大将,不过由于他本身的行为低调,史书倒没有什么记载,知道的他的人也很少,可是历史上他是一位让秦始皇很赏识的将军。
蔡京也不恼他不记得他了,当年街头偶遇,这个和尚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就说他将有大祸,他当时一笑置之,可是不久之后就遇到了高太后贬谪打压扫荡新党的事情,他才想起了他,几番辗转地托认识他的朋友从他那要了一计,最后免于大祸,也记住了这个人。
无论他怎么打探,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曾经遇到过什么事,真实姓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叫无名,偶尔会住在南巷的‘无名堂’一阵子,喜好阴阳学,爱给人看相。上到王侯将相下到商人乞丐都乐意和他交往,民间有很多人称他黑衣和尚,也有些人称他妖僧。
“哈哈……大事小事理不清,找找南巷黑衣裳。”蔡京豪大笑出声道:“听闻无名大师喜欢为人解忧,老夫现有一忧,大师可解?”
无名的视线依旧在兵书上,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响道:“阁下请回吧,我的规矩改了。”
蔡京又笑,他怎不知……沉锐的目,一直带点意味地盯着无名,盯得无名都觉得有些奇怪地抬起头。
当无名看见蔡京那双带着兴味盎然的眸子,只是一瞬,他放下手中的兵书,手指来回敲了两下桌面。“尚书大人,不知有何忧要解?”
门外的一眼,从他的相貌,衣着,谈吐,还有身边的那顶几品官员才能乘坐的轿子,他已经对他的身份猜得七八分……只是他的到来直到现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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