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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能逃避的阳光+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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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刘殿问:“陪哥哥去吃饭?”
”Yes;you are highness。”然後我往衣柜里找了件T…恤。
“就穿这个吧,黑衬衫挺适合你的。”刘殿倚著衣柜门说。
“穿这个多热啊。”但我还是把T…恤放回衣柜。
餐厅里,我低著头不停地搅著面前的奶油蘑菇汤。
刘殿说:“这碗汤跟你有仇咩?”
我把勺子放下,盯著汤碗上精致的花纹,“你说新开了个场子为什麽非得我去。你说为什麽非得要我和局长的女儿培养感情。不是还有张言熙这个大儿子吗?”我郁闷地发牢骚。
刘殿拿纸巾擦了擦嘴巴,“你好歹还有个哥,我们另外几个都是独子。谁能随心所欲?”
“走吧,我还是去一趟吧。”接著我喊来服务员买单。
“我也去凑个热闹。”刘殿说。
打电话问了张言熙,他叫我直接去新场子,并告诉了我地址。
刚上车,刘殿戳了戳我,“局长的女儿看上你啦?”
“嗯,之前一个饭局上看见的,然後各种和我套近乎。”
“她不知道你是gay?”
“不知道。”
“为什麽不告诉她?”
“我怕我爸杀了我。他说不管我喜不喜欢女的,总之我必须得结婚,而且要想办法娶那女的,这样对家里有好处。”
“你爸霸气。”刘殿兴奋地说。
我顿时无语。
话说回来,我们两家之间的来往好像是张言熙和刘殿玩得很好,导致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导致两位父亲熟络起来,最终发现生意上有交集成了生意上的夥伴。
到了一电玩城,进了电梯到达地下二层。
奢华富丽的装修,淋漓满目的赌桌,性感妖豔的女人,乱七八糟的男人。我家是开赌场的。
“下次别来那麽晚,剪彩都过了。”张言熙穿著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打著黑领带,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虽然我也喜欢黑色,但他喜欢黑色喜欢到一种变态的地步。
我环扫了一圈,“爸呢?”
“他没来,说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这时一个兔女郎端著托盘走了过来,甜腻的声音像熟到烂掉的苹果,被虫子贯穿般恶心:“二少爷,要喝点什麽吗?”低胸的制服露出半截丰满的胸部,看得我反胃酸。
“不用了,谢谢。”我别过头。
刘殿却转迎上去和她调笑。
一个满脑肥肠的中年人拿著一杯红酒走来,“你们父亲呢?”
“家父临时有事,所以没来剪彩。”张言熙用礼貌的语气、冰冷的声音微笑著说。
我跟在张言熙身边,学著他保持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微笑,和各色人物寒暄。嘴巴扬起一个恰当的弧度,虚伪、自信、冷漠、得体的笑容。
宴终,我、张言熙、刘殿,三人商量了兄弟六人相聚的时间。下周二,娱乐场所比较清闲的日子。地点另定。

作家的话:
昨天身体不适,所以拖到今天,抱歉。。
明天一更

☆、6。倒霉

张言熙要处理一些琐碎的後事,所以晚饭时间只有我和刘殿两人。
本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容易把下午的不快驱散了一些。结果快吃完的时候,一美女远远地走过来,刘殿的旧相好之一。两人瞬间把我当空气,就这麽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地走了。
心情刚爬到半山腰,却刹那间跌到低谷。
他有旧情人,我找新炮友。
回到家胡乱地化了个妆,整了整头发,挑了一条骚包的黑色手链戴在左手,食指和中指是两枚夸张的戒指,衣服懒地换,解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随手抓了瓶香水喷了两下。
“穿成这样小心你爸揍你。”我美丽高雅的母亲捧著一本书抬起头看著我。
我耸了耸肩,“他不没在家吗?”
“这孩子,注意安全啊。”母亲今年好像刚四十岁,风华依旧,可惜有鱼尾纹。静静地为母亲逝去的青春默哀。
“哦。”在母亲无奈的注视下就出了门。
到了常去的gay吧,还不到九点,人并不多。因此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舞池上贴在一块儿的蒋瑞和袁锐天。袁锐天穿著露肩装,白皙半边肩膀和锁骨在迷离的灯光下分外诱人,卖力地扭著小腰,蛇一样地在蒋瑞身上来回滑动。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学校的联欢晚会上他和一女的跳拉丁,腰扭得比他搭档还卖力。
蒋瑞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配合著他的动作轻摆著身体。
看得我很不爽。
我走到袁锐天身後,蒋瑞看著我刚要开口,我微笑著把食指放在嘴巴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蒋瑞回我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识趣地装作若无其事。
我把手搭在袁锐天的腰上,弯著腰低头啃著他的肩膀,他刚想回头,就被蒋瑞扣住了下巴吻了下去。
放在他腰上的手探向他的裤裆处,捏著那已稍微胀大的物体,另外一只手滑进他的衣服里捏著他的乳。头,轻咬著他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勾引我两兄弟,是想3P吗?”
袁锐天的身体僵住了,蒋瑞放开他乐成一朵花:“三哥,今晚好兴致哦,我手里有GHB。”
袁锐天带著哭腔,扭过头看著我,也真带著泪花:“言旭,我错了。”但我手里的东西依旧诚实。
可惜我见不得小孩哭,“别让我看见有下次。”
退後一步把他拉离蒋瑞,对蒋瑞说道:“抱歉,我带走了。”接著准身就走。
“喂,三哥,哪有你这样的!”蒋瑞在身後吼道。
我回过头抛了个媚眼:“六弟,我不是第一次这麽对你了。”
对方向我竖起中指,接著踩著舞步寻找下一个猎物。
把袁锐天带回酒店,懒洋洋地坐沙发上,累了,连惩罚一下他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开口道:“说吧,怎麽回事。”
袁锐天吞吞吐吐道:“上次你带回来那男的是谁?”
这是什麽答复,反过来怪我了。我闭上眼睛懒得看他:“你应该清楚,我不需要对我的床伴专一,但你要在我眼皮底下对我专一。”
“这不公平。”袁锐天声音变得沙哑。
“不乐意可以可以滚。何况你去我最常去的店缠上我的兄弟又算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微微抬起眼皮,看著他:“首先,我每次带你去酒吧都是那个店。其次,一中谁不知道蒋瑞是我的兄弟?”跟他说话纯粹浪费时间。
“对不起,我只是吃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袁锐天哀求著。
他走过来刚要坐我腿上,我就一把把他推开,“你回去吧,今天对你没兴趣。”
他愣在那不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
眼前的人终於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今天怎麽这麽倒霉。
没有床伴在身边的话,我通常会回家里睡,因为毕竟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回到家,鬼使神差地进了琴房。可能是被刚才袁锐天的舞刺激到了,不过我不应该是想跳舞才对吗?
琴房里摆著母亲的竖琴,张言熙的三角钢琴,还有我的架子鼓。
母亲年轻时是一个音乐团的竖琴手,所以张言熙六七岁时就被逮去挑乐器学。我没张言熙那麽听话,直到十岁才肯学,并且挑的是架子鼓。母亲并不愿意让我学这种不正经的乐器。但当时我跟她说是不是只要我肯学,什麽都可以,她一时口快就答应了。不过她也因此没在我的音乐培养方面多花心思。
既然不能靠做爱转换心情,那就靠音乐来排解忧愁吧。
我坐在架子鼓前,凭著感觉一顿乱敲。思绪在吵杂的!片声和鼓声中乱飞,直到敲打的动作放缓,最终只剩一下一下的脚踏,大鼓发出沈闷的“咚……咚……”。
脑子里的运转定格在刘殿跟我说他想组乐队的时候。
小学四年级,那时候四弟陈靖,六弟李子璐都还没加进来。
刘殿说:“小旭,我想组乐队。”
“乐队?”
“嗯,电视上那些外国乐队都很酷哦。”
“怎麽组啊?”
“我去学吉他,熙会弹琴嘛,你和蒋瑞再随便学个别的乐器。”
“好啊,回去我让妈妈让我学。”
最後我学了架子鼓,刘殿弹吉他,蒋瑞玩贝斯,张言熙负责键盘。我们唱歌都不出色,所以主唱轮著来当。
再後来陈靖加入了我们,我们称兄道弟,陈靖什麽都不会,也对此没什麽兴趣。
初二时和李子璐好了,他会拉小提琴,再加上张言熙的钢琴,所以我们还玩了一阵子黑金属。最终发现李子璐那种懒洋洋的的声音唱歌时很性感,主唱就由他当了。我们跑到的一家小酒吧应聘,结果被录了,还拥有一小拨粉丝。
而今,我们都由於家里的事情没空也没心思玩音乐了,乐队解散了。此时,我还没想到,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和刘殿同台演出,经历各种不大不小的事情。
大鼓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呆了会,落寞地回到房间。


☆、7。介绍

周二,陈靖家的酒楼。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间,陈靖在点菜,刘殿和张言熙在说说笑笑。张言熙一直不苟言笑,除了面对我和刘殿时还能不那麽严肃,不过他对我还有著作为兄长的威严。
过了一会儿,李子璐和蒋瑞也来了,两人都穿著校服。
“大、二、三、四哥。”蒋瑞咧著嘴笑著打招呼。
“大哥,二哥,三哥。”李子璐一直都过於规矩,他停顿了良久,才接著说:“还有四哥。”
陈靖和李子璐两人有点过节,陈靖强迫李子璐和他做。不知道陈靖当初是怎麽想的,不惜和李子璐闹掰的代价。但这人我一直捉摸不透,只知道他家的势力是我们六个之中最大的,惹不得。当初蒋瑞这个智商濒於临界点的打球时认了他当哥哥,就这麽加入我们了。
“你们今天怎麽成了乖学生,竟然穿校服。”刘殿打趣著问道。
“今天校长亲自检查仪容仪表,我之前欠他个人情,怎麽著都得给个面子。”李子璐说。
“五哥都穿了,我能不穿吗?”蒋瑞接道。他俩是一个班的。
菜一个个地上来,几个人边吃边喝边聊著无足轻重的话题。
偶尔说说以後的打算,时不时说说最近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当然也会扯到自家的生意状况及父母给予我们的压力。
我们被强加的并不是普通高中生关於学习的压力,而是高中结束後,不得不渐渐学著接手家里的生意,其实除了蒋瑞,我们现在都有在父母的手下干活了,李子璐更是成了当家。
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个人的状况吧。
张言熙大一刚结束,我、刘殿和陈靖高三结束,李子璐和蒋瑞高二。
生意状况是:
我和张言熙家里白道上是开娱乐城,黑道上是赌场。
刘殿家白道基金公司,黑道高利贷。
陈靖家白道主要是高级餐厅、酒楼,黑道是情。色场所。他父亲还从政,具体什麽官就无从得知了,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李子璐白道ktv、酒吧(不过除了格蒂,我们一般都不去李子璐家别的酒吧什麽的,因为那些都是李子璐父亲的产物,老一辈人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李子璐刚接手家里的一切,还不能安定下来进行换血。),黑道贩毒。
蒋瑞家白道物流公司,黑道走私。
“你们大学都去哪啊?”蒋瑞问道。
我:“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P城。”
陈靖:“出国,英国或意大利。”
刘殿:“不知道,对这个不感兴趣。”其实,有时候受不了刘殿这种吊儿郎当的个性,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让人担忧。
张言熙看著我说:“真的要去P城?你跟爸说好了?”
“嗯,他说他那边有熟人,打算年末在那边也做点小生意,现在已经有派人在那边了。何况这里不是有你吗?”
我自问成绩可以,但张言熙当初的成绩可是甩我好几条街,国内一流的学校只有一两个不能随便他挑专业,其它都能任意他挑。但父亲让他留在本省,幸好我们离省会很近,要不然我估计他只能在市内那些二流学校读了。
我们坐一块儿不到一个小时,李子璐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没多久张言熙也被父亲叫走了。大家也就没什麽兴致,所以就这麽散了。
回到家,母亲在和刘殿的母亲聊天,看见我後说道:“弟弟,你的信。”她指了指桌上的一个信封。
“阿姨好。”我先跟刘殿的母亲打了个招呼。
刘殿的母亲优雅地微笑著点了点头。
我拿起来看了看,是F大寄来的,看来是录取通知书。
“恭喜你哦,回头一定要好好谢谢哥哥。”母亲说道。
那会儿,二模过後,我的英语还是停在九十多分死活都上不去,这无疑是致命伤,於是母亲情急之下就叫张言熙帮我辅导。在张言熙的特训之下,一周後的小测一下子飙到一百一十多,高考考了一百二。所以感谢他是必须的。
“嗯。我回房间了。”我拿著信封走上楼梯。
耳後传来刘殿的母亲的叹息:“你们家的孩子都真有出息,我们家的殿殿还等著他爸把他用钱砸个学校念呢。”
殿殿,每次听见刘殿的母亲这麽叫他我都会在心底狂笑,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笑出声,为此没少招刘殿的白眼。我有时还会拿这个取笑他,然後在某人的拳脚落下来之前,大笑著狂奔。
不知道,刘殿会去哪上学,不过他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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