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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是那么爱 作者:夜之魅色(四月天vip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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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一眼身边的某人,脸上的绯红已从她脸上褪去。独留下一脸清冷。
    他最恨的冷漠。
    他觉得她就像个冷石子儿,怎么地捂都捂不热。
    他的老子在三天前就警告过他,不要太张扬,多少人盯着他老头的位置,闪失不得,他当然明白,可是从小骄纵的性子岂是说变就变,惹了事,他老头总是要去帮他擦屁股的,而这次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没曾想却是招惹上旗鼓相当的了。
    参加对方的宴会,他何尝又不是窝了一肚子火,后来,念想着她,想着两人已半月没见面,他们之间的相处一向如此,他不开口,她绝不会主动,然后见了面。自己没找气撒,反倒成了她的撒气筒。他就不明白了,两年了,他们之间融洽相处的时候屈指可数。尽管她每次都隐忍着,可他就见不得她的‘小媳妇’样。每每惹得他怒火中烧。
    这次又没有意外。负气地穿了衣服,赔了钱,一路沉默着将她放在校门口后绝尘而去。后视镜里,她的身影没有片刻停留就转身进了去。讥诮地扬眉。
    现在回去是不可能了,碰着老头不免又是一阵数落。于是索性掉转车头,将车熟络地驶离大道。
    霖嘉奕的老子从政十多年,从二级城市一路辗转到这皇城脚下,每次调职,他没有意外地最先得知的总是那里有什么消遣的地方。
车子在‘姿月’门口停下,一个熟脸的服务员热忱地跑过来招呼他,要了个包间,一个人面对一桌琳琅满目的酒水,无聊地翻看手机,搜索着里面存储的号码,却总是无法将名字与脑子的模糊脸孔对上号。
    有三个字闪入视线里。霖嘉奕看着又是一阵无名火,一想到某人或许已经心安理得地躺进了被窝,更是怒火中烧,一啐,猛地将手中的手机发泄地甩出去,此时,包间的门大开着,手机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幅度,重重地砸在走廊的红毯上,掷地有声,让浦从前方经过的人停住了脚步,看过来一张脸。
    霖嘉奕嘲讽地绷直了背脊,心中腹诽:还真是冤家路窄!
    此时,对面的韩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着。
    幽深阴冷的暗巷,静谧的空气中时不时地传出的几声低吼,两具同样年轻的身躯扭打成一团,如同咻咻喷吐着鼻息准备择食而噬的兽类。奋力撕咬,誓要将对方撂倒。
这场斗殴持续了数十分钟,直到将心中所有的不忿打消,直到双方筋疲力尽,两人总算松开,各自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早成了破烂的垃圾,大家脸上都挂了彩,但心中的阴郁却是一扫而空。
    霖嘉奕尝到嘴角的腥味,狠狠地抹了一把嘴,模糊地想起上次如此畅快淋漓地干架似乎已是十多年前,那时候,他老头的官职还不大,身边没有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更不会有人时不时地提点他行为举止,他就是个满山跑的野孩子,肆无忌惮,意气风发。
    而现在,与对面同样狼狈的韩旭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竟找到了同样的惺惺相惜,撇去那些身家背景的,他认为面前的韩旭十足像了自己,这是不是就是她们常说的‘不打不相识?’
     想着的时候,禁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对面的韩旭也笑,附和着他的。两人几乎都是满口血,笑声还越来越大,前方,那些悄悄尾随出来想看好戏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心中有着同样的疑惑,这两个人是不是干架干傻了!



韩旭(下)

    不管怎么说,韩旭就这样和霖嘉奕不打不相识起来,男人之间的友谊毕竟没有女人矫情,互问了岁数,韩旭在6月,霖嘉奕9月,他排行老四,霖嘉奕就排行老五。自然是混进了他的圈子,与贺风也冰释前嫌。
     其实回想,当时大家只是制气,互看不顺眼,都觉得对方嚣张。那个妞儿只是个借口,霖嘉奕说笑的时候说那种女人,上床都觉得惊悚。
     深入了解了才知是同道中人,其实他们这种人很难交到朋友,特别是推心置腹的,始终要顾忌着身份,位置越高就越怕被扳下来,谁都知道,爬上去,再下来,必定就是万劫不复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高处不胜寒”
      正如韩旭家客厅挂着的那副狂草‘韬光养晦’算得上他家老头的座右铭了。
     韩旭想,认识霖嘉奕大抵是这阵子唯一舒心的事情了,不对,应该还有一件。
     他又想起了她。那抹绿色的倩影,巧笑娇吟。霎时风情万种,这种感觉之前从没有过,也正因为是陌生的,第一次,竟让他破天荒地犹豫踌躇,这些年,对他胃口的女孩不是没有,也有让他神魂颠倒的。半大的年纪,什么疯狂的事情没有做过,可是,轮到今日,他却胆怯了,是的,就是胆怯。
      曾经以为,他的人生字典里不会有这两个字,没曾想,却意外地出现在了‘爱情’这篇章。
      他觉得窝囊,更是谁都没有告诉,在矛盾的自怨自艾中,隔三差五地出现在M大的图书馆,她在这里勤工俭学。
      其实他大抵了解一些她的底细,来自南方的城市,成绩优异,拿着奖学金上大学。性子倒是有点沉闷,他发现,她几乎没有什么课外活动,每天都是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
     着实乏味了些。
      尽管无味,他还是觉得清新,似乎有关她的都是新奇。
      他无时无刻地想着与对象有所交集,又怕自己的急躁破坏了这一份宁静。
      已是夏末,空气中开始渐渐有了凉意,这一天,韩旭一如既往地在图书馆耗掉了一下午的时间。因为是周末,学习的人并不多,到最后闭馆的时候,借阅室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
      韩旭刻意拖到最后,与她前后脚踏出图书馆,她的步伐向来很快,抱着一摞书从他身边走过,一股幽香窜入鼻间,轻抚过身,却是沁入心肺。
      他也急走几步,始终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跟在她身后,反倒将她看得真切。
      今天她穿着一件淡色的连衣裙,浅绿色的裙边,头发简单地挽个发髻别在身后,清淡的妆容,像是一朵清雅的百合。高贵中萦绕着一股撩人的气息。盈盈行走间,一双修长的腿在裙摆荡漾间若隐若现,他立即感觉腰腹上的炙热,脑子里电光石火地闪过数个画面,他愣住,笑得尴尬,笑得苦涩。
      几时,自己变得这样猴急,像个刚沾荤的愣头青。
      忽然明朗,想必他是着了魔,在别人还无所察觉的时候,他却已经无法自拔。
      此时,前方,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抱着书,她的动作有丝停滞,努力地隔着手臂掏右边的荷包,样子很笨拙。
      总算掏出手机的时候,抱着的书却全数滑落到地上,砸到她脚上,她‘咝’地喊了声,韩旭赶上去,抢先一步帮她拾起了地上的书, 他的忽然出现,想必是她始料未及的,韩旭抱着书还她的时候,她正捏着手机愣愣地看他。表情有些迷糊的可爱。
     她手里的手机还在响,有点眼熟,忆起前阵子霖嘉奕砸坏的好像就是这种型号。
很招摇的品牌机,价值不菲,这一点倒不符合她的性格。
     “你不接?”他笑着提醒她,她后知后觉地接起手机,歉意地向他点点头,一边听着那头说话,一边从他手中接过书本。
      他注意到,她微弯下的颈间滑出一条细链,很普通的样式,却是格外璀璨,光线一照,烁烁生辉。
       手机那头模模糊糊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音调有点尖锐,说的应该是她家乡的方言,语速很快,他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甚至,伸过来抱书的手也是一窒,他的手指刚好扫到她的,感觉到她手掌的轻微颤抖。
      很快,她挂了手机,眼中的惆怅散去,淡笑着向他道谢,笑容却始终牵强了些。
      他心里有丝抽痛,愣仲地看着她沉默地接过书,转身,愈行愈远的背影。
      第一次,他觉得,这个女孩不是外表的这么简单。



顾瑀翘(下)


     顾瑀翘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理睬,可是,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心总是抑制不住地抽痛。
      像之前的无数次一般,他找自己永远只有一个原因。先是卑微地试探,一旦目的达不到就会原形毕露。
      不善的口气,威胁的言语,甚至更恶毒的话。
      谩骂,完全不像个父亲。
      是的,父亲,这个赋予了她一半生命的男人从小在她生命里就没有扮演过父亲的角色。至少,作为一个‘尽职’的父亲。
      她的童年几乎是在没有他的时光中度过,母亲一次次告诉她,她的父亲
是个有用的人,为了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在外边努力工作。她一直相信,也憧憬着,直到十岁那年,走投无路的父亲辗转回到了家乡,衣履破烂,眸色浑浊。她无法将他同脑海中那个伟岸的身影重合,而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每次提及父亲都是泪光盈盈,原来,那并不是思念的泪水。
       再之后,母亲终因操劳过度病逝,她被无情地遗弃,而他的再次出现已是在五年后,他亲眼看着她和一个男人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她忘不了,那时候,父亲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狂喜,那种胀满了的喜悦,看着她身边的霖嘉奕,扭曲的面孔。
        然后,就只剩下无休止的纠缠和永远无法填满的欲望深渊!
        抱着厚重的书本失魂落魄地走着,直到发现前方已无道路,苦涩地扬唇,嘴角却已尝到苦涩,笑得更加恣意。
        然后就是死寂,身后,偶有几个女生欢笑而过,多少年来,这样的笑声对她来说都是奢侈,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最终,摸出手机,按下了屏幕上的号码。
        霖嘉奕知晓了情况淡淡应了声,嘱咐她到校门口等他就挂了电话。
        她愣仲地捏着手机,心中是一阵难言的羞愤还有耻辱。木然地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心问,顾瑀翘,现在你全身上下还有那里不属于他?
      片刻,缓缓地摸上颈间的细链,放到左胸腔的位置,或许,真的只剩下这里。
      人一旦有求于人就会变得卑微,而她只是变得更加卑微。
       到的时候,霖嘉奕车已经停妥。半开的窗口烟雾缭绕,似是等了一会功夫。所幸周末,校门口没什么人,她上了车,霖嘉奕载着她先去了银行,转了帐,他说去吃泰国菜。
她瞧见他眉眼生风,心情似乎不错。
      她没有异议,她一向避讳太辣,但他喜欢。
       到的时候,人虽然很多,他们还是捷足先登,和他在一起常常是这样,什么都有特权,反倒没了那些人生必要的挫折,有时候会想,太过顺风顺水的人生是否也是一种变相的乏味,尽管她追求的从来都是平淡的生活。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常常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她不想过度热情,特别是今天,她总是想保留最后的尊严,不想让霖嘉奕觉得自己见钱眼开,就算这句话说出来是那样无力。
      她从来都不高尚,甚至可以说下作。
      一边拼命想要保留自己那几乎荡然无存的可笑自尊,一边却恬不知耻地一次次利用别人。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想是‘情妇’这两个字对他们的年龄来说未免老套了些,应该说是什么?‘床伴’?‘炮友’?还是‘发泄品’?
       霖嘉奕向来心情好,话就会变多,今天他就一直在念叨,他告诉她,他交了个兄弟,看得出,是惺惺相惜的那种,他鲜少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一是因为他这种人真正无话不说的哥们实在屈指可数,二是,他一向避讳在她面前谈自己的圈子。
      今天却是破例了,他眉飞色舞地讲着的时候,她注意到他嘴角可疑的淤青,随口问了句“你嘴角怎么了?”
     没曾想,他的动作停住,望着她,脸上竟有了丝惊喜,然后指腹随意地抹抹嘴角“没事!别担心”
     她点点头,心中却有了一丝愧疚,其实她根本就没担心,随口问的,没想到他却是当真。
      接下来,气氛愉悦,连仅有的一丝阴霾都一扫而光,其实有一点她必须承认,霖嘉奕虽然脾气暴躁,对她却是极好了,可以说无微不至。
      她应该知足的。
      虽然感激并不等同于爱情。


霖嘉奕(下)


      他最喜欢看她脸色绯红的样子,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心中的一丝悸动,所以,在性事上,他要求格外旺盛,近乎粗暴,她大多时候招架不住,婉转吟哦。却是挠得他更加心猿意马。每每将他的冲动挑引至极限,他能感觉到肾上腺素磅礴的分泌,愉悦与兴奋于脊椎处沿神经一路而上,直至脑际。
即使她如何哭喊着求饶他都停不下来,着了魔。
          在她之前,他早已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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