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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重生正室手札(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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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坐在乾清宫的西暖阁里,墙上还挂着蒙古的地形图,炕几上摆着几沓子奏章,朱笔搁在一旁,见着权珮进来到多打量了几眼,儿媳妇中就是太子妃好似也没敢专门求见过他,这个四福晋是胆识过人,还是有勇无谋?
行过礼的权珮站在康熙面前,眉目平和,神情淡然,丝毫看不见慌乱和紧张,虽说刻意透出了几分恭敬,但康熙知道这个四福晋对他并没有多少畏惧。
康熙沉默了半响,好似让这殿内的空气都沉重压抑了起来,但权珮仿佛并没有感觉到,还是先前的样子,头上的金步摇都纹丝不动。
凝滞了片刻,自然还是康熙先开了口:“见朕有什么事?朕先说了,要是给老四求情那你就不必开口了。”
康熙明显的是在为难权珮,他猜到权珮过来无非就是为胤禛求情的,这话一出,那权珮的路不就是被堵死了?
权珮垂眸,捧上了奏折:“儿媳不是来求情的是,只是替我们爷做完他没来得及做完的事。”
康熙挑眉,难得的露出几丝惊讶,李德全将奏折接到手中捧给康熙,康熙打开奏折,确实是老四写的,瞧着也就是打算这几日上奏,里面不但写着郭世隆克扣河工银两的事情还有郭世隆强占民女良田,收受贿赂等一系列罪证,康熙看的冷笑,啪的一声重重的将奏折拍到炕几上:“放肆!”
李德全的心跟着一跳,抬眼看,见权珮还是纹丝不动立在当地,自己都不由得捏了把汗,这四福晋可千万别惹的皇上大怒,否则他也要跟着遭殃。
“皇上生气是觉得我们爷写的不对还是觉得郭世隆做的不对?”
康熙瞧着权珮到笑了笑:“那你觉得朕是因为什么生气?”
“自然是因为郭世隆这种欺上瞒下的罪臣生气,郭世隆自以为瞒过皇上就能瞒天过海,却忘了皇上手下还有一干忠肝义胆的臣子,朝廷大事其能马虎,皇上一个人的眼睛看到的有限,所有朝臣们看到却是更多,有我们爷这样的忠臣义子,为了大清国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皇上自然只会高兴。”
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明明知道康熙是在生胤禛的气,却偏偏就能说成这样,是呀,儿子为了大清江山可以冒惹怒他的风险而上奏折,这说明他心中有大清,这是应该高兴的事,到说的他真的不能在生气了一样。
说不是来求情,似乎也没有求情,但句句又都在为胤禛说话,这女子好似深谙帝王之道一般,说出来的话他就是想生气都难。
康熙轻扣着紫檀木的桌面,看向权珮的眼神都郑重了起来:“那你说朕应该怎么做?”
“儿媳只是来做我们爷没有做完的事,这些家国大事就不是儿媳能搀和的。”
又在适当的时候收住了脚步,显示出了一个女子该有的卑微,没有一样可以挑起康熙的怒气,到叫康熙另眼相看了起来。
权珮那日射箭的样子又出现在了康熙的脑海里,他忽然想知道费扬古是怎么教养这个女儿的?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可见费扬古本身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原先还在犹豫着出征大将的事,现在看来似乎也不用在犹豫不决了。
皇上总要做的高深莫测一些,说到此处便也戛然而止,在不肯多透露自己多一份的想法,摆手让权珮退了下去,西暖阁只听得见缓缓的花盆底与青石砖撞击的声音,一步一步,好似都踩着某一个旋律,优雅高贵。
这位四福晋到现在还是丝毫没有乱了阵脚,仿佛成竹在胸。
康熙的目光又落在了胤禛的奏折上,原先以为儿子是信口开河,现在看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正如权珮所说,儿子是真正的想办实事,并不是那种嘴上功夫,郭世隆眼见着有罪,他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喜好不惩处郭世隆,那么是不是就像权珮的话里面透出的意思一般,朝臣们以后也不敢言语,任由这样的蛀虫作乱?
虽然确实并不怎么生胤禛的气了,康熙却并不想现在就将胤禛放出去,他想将胤禛这把利剑在磨一磨,在等等,看看还会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等一等会不会有人站出来求情。。。。。。
青先生接了小馒头的口信,思量了好半响,叫了下人吩咐:“去打听河道总督于成龙在什么地方下榻!”福晋的意思大抵还是要拦着于成龙这几日上奏的,要是在惹恼了皇上,四爷怕就不那么容易救出来了,来了这么久终于到了他伸展拳脚的时候了。
于成龙是有名的直臣,他做事虽然不错,但横冲直撞,郭世隆的事情上受了挫,但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要在上奏折,皇上即便不会因为于成龙上参奏郭世隆,但也必定会被于成龙惹恼。
四九城的茶馆林立,几乎每一家都有说书的茶博士,于成龙坐在最后排听着茶博士抑扬顿挫的讲着关公败走麦城的故事,面上不禁也露出了惋惜,听得有人道:“大人好清闲。”
他转头见是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瞧着也是读书人,听着是话里有话不禁问了一句:“此话怎讲?”
“大人在朝堂上参奏郭世隆无事,到牵连的四阿哥进了宗人府,没想到您却在这逍遥。”
眼前的人对朝堂上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不禁露出几分戒备:“先生到知道的不少。”
“我还知道大人要继续参奏郭世隆,我也知道您这一参不过是再次惹恼皇上,根本于事无补。”
青先生此刻又显示出了他神算子的本色,于成龙大惊:“先生真神人!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此事要成只有一条,联合朝中大臣联名上书,但言辞必定要恳切,要给皇上个台阶下,皇上是明君,但也要面子,您总是不管不顾,只怕是成少拜多,说到底您是为民请命,您要的是事成之后,如数还给河工银子。您知道朝廷现在也缺银钱,要是能从郭世隆身上挖出来一些,皇上又为何不为?”
于成龙几乎击掌称赞:“先生真神人!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多谢先生赐教,不知道怎么称呼先生?!”
“众人都称我一声青先生。”青先生说着起了声,道了一声告辞。
青先生一走,小厮忙道:“您就信了这一位?”
“信?当然信,他话里话外都提四阿哥,不就是点明自己是四阿哥的人么,说到底是不想叫我现在就上奏折,顺便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他说着又咂舌:“没想到四阿哥跟前还有这样的谋士,到是不敢小瞧,罢了,缓个一天两天上奏折也没什么,四阿哥还是不得罪的好!”
四阿哥的院子静悄悄的,廊下连个多余的丫头都没有,宋氏端了凳子直直坐在门口,看似是在晒太阳,却是在盯着院子里所有人的举动,深怕出了一丝的错,给福晋和爷拖了后腿,见着权珮从外头走了进来,竟觉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忙迎了上去:“福晋回来了!”
权珮淡淡的颔首:“可有人来问过?”
“太子妃、三福晋、五福晋、德妃娘娘都遣人来过,问候福晋,叫福晋不要担心。”
进了屋子,李氏和纳兰明月也都赶了进来,侍候着权珮换了衣裳。纳兰明月这次也学乖了,不敢在贸然开口,到是李氏先说话了:“福晋可还顺当?”
权珮轻啜了一口桂圆清茶,仿佛是一副优美淡然的工笔画:“下去歇着吧,没什么大事,等明儿在说。”
三个人听着好似才放心了几分,也不敢在打扰权珮忙静静退了下去,也就是这会才又一次深深的感觉到福晋在这个院子不可撼动的地位,除过福晋谁又能在这样的事情面前镇定的奔走谋算?

、第二十八章

天边还没有一丝亮色,四九城还在半沉睡中;乾清宫正殿中已经站满了朝臣;今儿早朝皇上的情绪似乎并不好;朝臣便是有事也都斟酌着上报;但没想到皇上的神情看起来越来越不好。
康熙原本还等着看于成龙参奏郭世隆的折子,没想到于成龙根本没有递上来;满朝大臣没有一个说起郭世隆的事;也没有一个人替胤禛说话;报上来的事情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朝臣中如果没有一个敢跟贪官污吏做对,那这朝廷又成了什么?与这种种的相比胤禛身上的品格忽的就极其珍贵了起来,皇上忍了一早上的脾气终于还是爆发了。
“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拿出来跟朕说什么?郭世隆身上明明有些问题;竟然除过胤禛为这事奔走你们一个个都是一声不吭!朕要你们这些大臣还做什么?还不及朕一个儿子管用!”
康熙是很有脾气的,朝臣们越是这样,康熙就越要那样,他们不参郭世隆康熙就偏偏要查查这个郭世隆,并且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将四阿哥从宗人府请出来!郭世隆的案子就由他主办!朕不过是夸了他郭世隆几句,他要是徒有虚名,朕只会重罚!”
于成龙还在下面奔走联络官员,没想到没等他再次上奏,皇上就已经答应查处郭世隆了。
皇上的脾气众人越发捉摸不透,只能高呼皇上圣明。
退了朝,康熙留了太子一会,西暖阁里康熙坐在炕上翻了翻奏折,问站在一旁的太子:“胤禛的事情你怎么看?”
皇上当着重臣的面赞扬胤禛,胤禛这第一次干大事就已经算是干成了一半,太子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斟酌着道:“到底是鲁莽了一些,自己没有证据就敢开口,亏的皇阿玛圣明。”
康熙打量着太子,半响将个奏折给了太子:“瞧瞧吧,这是胤禛后来送过来的奏折,他可不是信口开河。”
太子忙接到手里,只看了个大概就在说不出话,神情也尴尬了起来,不但是有证据而且是细心准备过的,那他刚才说的话就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胤禛跟你关系一向都不错,朕原本昨儿就想放他出来,但朕又想在磨磨他,等朕百年以后他就是你的一把利剑,好好对他,现在正是你施恩的时候。”
太子听的一怔,忙跪下:“皇阿玛会长命百岁。”
康熙笑了笑:“不说这些虚的,朕的话你记下就行,下去忙你的吧。”
“是,儿臣告退。”
太子出了乾清宫一面为康熙为他的以后筹谋感到高兴,一面又在思索,胤禛后来送来的折子是不是就是在昨天四福晋见皇上的时候给的,皇上说昨天就想放了胤禛是不是因为这个四福晋?
在宗人府住了两天,胤禛的精神到还好,头上和脸上都刮的干干净净,穿着件石青色的暗纹长衫,瞧着到有些长身玉立的感觉,见到权珮就露出个温暖的笑意,上前携了权珮的手:“爷不再你辛苦了。”
权珮浅笑:“并没有做什么的。”
后头跟着三个妾室,簇拥着胤禛进了上房,除晦的艾草水是早就烧好的,宋氏和纳兰明月侍候着胤禛洗漱换衣,李氏随着权珮等在外头,等出来胤禛就换了一身家常随意的衣裳,也是晌午饭的时候了,便坐在一起用了饭,还是纳兰明月和宋氏侍候,李氏因有身孕,所以有特权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跟着一起用饭。
上房里的妾室丫头们永远都是低眉顺目不敢大声出气,纳兰明月并不习惯,几乎觉得憋的慌,偶尔将那清澈灵动的目光投在胤禛身上,胤禛却不是在吃饭就是在看福晋,似乎都遗忘了妾室们的存在,她心中一紧,夹菜的筷子就将一片鹅肉戳到了盘子外面,而这样的事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都是奴婢的不是!”
胤禛依旧在吃饭,权珮放下筷子抬头看了看纳兰明月:“你跟宋氏都下去自己吃饭吧,不用在这侍候了。”
宋氏已经行礼应是缓缓的向下退,纳兰明月便是有心多待一会也不敢开口只得也闷闷不乐的退了下去。在院子里碰上了宋氏,宋氏到是好心提点了纳兰明月几句:“福晋是从不随意苛责下人的,只要不错了规矩对我们也总是多有容忍,只是喜欢清净不喜欢吵闹,妹妹只注意这个就行。”
宋氏是好意,纳兰明月现在却已经不大相信这院子里的人说的话,都是面子上看起来和善,其实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她甜甜的一笑挽着宋氏的胳膊:“还是姐姐人好,这样的话不是姐姐跟我说我也是不知道的。”
宋氏也不过是想叫权珮知道她是个本分安静的,至于纳兰明月相不相信或者感激不感激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她只淡淡的一笑:“我去后头看看大格格。”便跟纳兰明月分开了。
提起住在抱厦里的大格格,纳兰明月便不自主的想到了即将要进府的武若曦,前面的屋子都注满了,进门后武若曦只能住到后头的抱厦里,那里除过一个大格格其余都是下人,她的嘴角这才带出一点笑意,她跟武若曦的尊卑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只剩了李氏一个,李氏便也只匆匆吃了几口起身要走,胤禛打量了她几眼问了几句:“这两日身子可还好?”
李氏心里虽然高兴,嘴上说话却还谨慎:“福晋很照顾奴婢,奴婢一切都好。”
胤禛这才微微颔首,摆手叫她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胤禛和权珮,胤禛的神情便不似外人在场时候的冷淡,仿佛将所有心思都深埋在了心底一般,漱了口同权珮一起坐在榻上喝茶消食,不自主的就说起了这几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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