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2-银河英雄传说同人架空.赤色风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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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舰官兵都经历了上百小时的鏖战，因此抓紧有限的间隙，轮番补充睡眠成为第一要素。强敌环伺使得这样的任务完成得相当勉强。而与革命预备军正相对的帝国宇宙舰队副总司令缪拉一级上将，亦并未给予对手好整以暇的时间。他不断派出分舰队，向要塞方向的革命预备军军轮番扰袭，使得整个革命预备军不得不时刻保持高的战备。因为一旦稍有松懈，缪拉那超过一万艘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舰队，就可能把扰袭变成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举进攻，倾泻到疏忽的革命预备军头上。
在缪拉舰队严密的阵列后方，罗严塔尔和他麾下的提督——毕典菲尔特、法伦海特、鲁兹、拜耶尔兰，正在修整和补充各自的战力。一旦让他们完成这一切，整个依谢尔伦要塞和革命预备军将遭遇到比方才猛烈的攻击：因为最有利的狙击地形已经丧失，而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则相较战争的第一阶段更加不利。但杨却也不可能因此纠集自己剩下的战力对帝国军发动反击：一方面，自己剩余的兵力也需要修整；而同时，完好的缪拉舰队，成为根本无法逾越的一道铁壁。
“在缪拉完备的阵型面前，即使我方剩余的战力修整完备，亦很难在短时间取得上风。何况以现在的状态，想要主动出击，根本就是自取灭亡而已。”
“罗严塔尔提督的用兵，果然相较已故的罗严克拉姆元帅，要稳健得多啊。”杨威利一只手指按着太阳穴：“如果当初在巴米利恩，是由他指挥帝国第一舰队，也许结果就会不同了。唉，我真是不可救药，这样的时候，怎么还有心思作这种无聊的假设呢？”
不知不觉，杨匍匐在指挥台上睡着了。身后的菲列特利加，怜爱地给自己的丈夫和主官披上外衣。毕竟，在情况没有恶化的时刻，让全军的总指挥稍事休息，也许能保证稍后更好的战斗。但是，杨仅仅睡了一个小时就自己醒来。这一点让包括尤里安和波布兰在内的全体人员无上吃惊。
“看来，我们的指挥官是要把他一生的勤勉都耗费在此时了啊。”
“阁下，下官有一点点的忧虑。”
“什么？”亚历山大。比克古元帅问自己身边年轻的参谋。
“下官担心，第一阶段作战的结果，会对整个部队的士气产生不利的影响。甚至包括我们的高层指挥官。”杨威力缓慢地说。
“这样啊，其实，我也有所担心呢。”比克古悠悠道：“不过，我相信杨威利和他身边的人。虽然局势相当恶化，但还没有到必须放弃的地步呢。”
杨威力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尽管大量歼灭敌人的战果，可以成为刺激人心的口号，然而同样亲眼目睹的己方战友相当的死伤，两位高级提督的战殉，以及连续作战下带来的身心俱疲，和被迫撤退导致的猜疑，使得在十天前还斗志昂扬的革命预备军将兵，渐渐出现了悲观的苗头。如果任其蔓延，在外部帝国军保持的强大压力下，很可能使得整个军队由此从内部崩溃。
洞悉这一切后，白发苍苍的老元帅出现在广播视频中。
“各位将兵，首先要对大家澄清的是，无须讳言，之前的战局，我们虽然给予了帝国军沉重打击，但自己也有相当大的牺牲，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更为艰苦的战斗。也许今天，也许明天，新的战斗又会夺走我们中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但是，我和我的同僚，将保证尽可能使得我们全体的牺牲，能够物有所值。既然我们大家选择了在依谢尔伦汇集，为了民主事业而战，那么当民主事业尚有一线希望的时候，就不要停止努力罢。”
经过视频会议，对作战舰队进行了重新整编。由比克古元帅、派特提督、摩顿提督、吴春浩提督等指挥的左翼，和杨元帅、亚典波罗上将、费雪中将等指挥的右翼，与要塞形成一个斜行的阵列。名义属于洛克维尔上将，由瑞克中将实际指挥的预备战队，则在要塞的宇宙港出口待机，随时可以参与到要塞表面的战斗中。这是一支奇兵。
“如果银河帝国军能够作更充分的准备，比如调集更多的舰队，以及更加充足的后勤物资，或者，从帝国本土的方向对要塞展开夹击，那么，我们的局势将比现在更凄惨。从这个角度上，甚至还有值得庆幸的地方呢。当然，换种思路，如果帝国军真的从战略高度来考虑，他们根本没有必要现在就对依谢尔伦要塞发动攻击。现在的这一次会战，不过是罗严塔尔元帅率领的远征军与帝国奥丁政府之间的争执的副产物。而我们却必须要完全承担他，想想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这是亚典波罗在日后的笔记中所作的说明。然而之前在尤里安。敏兹，革命预备军中最年轻的中校与他的监护人之间，却还有更深入一层的探讨。
“提督，有一点我很奇怪。如果说罗严塔尔元帅真的与帝国奥丁政府对立的话，我看不出他有任何获胜的希望啊。远征军孤悬在外，甚至没有自己完善的补给系统。对于银河帝国而言，如果真的想解决这个忧患，只要切断对远征军的供应，守住费沙回廊，那么罗严塔尔元帅岂不就只有坐以待毙了么。”
“从理论上来，确实如此。”杨威利沉思道：“考虑到具体操作，理解为银河帝国不愿意丧失这一支重要力量，或者企图利用罗严塔尔元帅的战力来挟制甚至彻底消灭民主势力，大概是最简单的解释罢。从另一个角度，由于罗严塔尔元帅本身在军队中的号召力，以及现在银河帝国缺乏强有力统治者，一旦真正挑起与远征军的决裂，帝国政府本身未必能召集到足够忠实的军队。当然，这仅仅是一种假设。因为从广大的帝国士兵而言，罗严塔尔元帅的威望远没有高到当初罗严克拉姆公爵的地步；士兵可以为他战斗，却很难为了他割舍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从这一方面，天平还是倾向于奥丁政府一边。至于具体的原因，大概历史也无法阐述清楚了。”
“不管怎么样，在我们而言，背靠要塞作战，使得补给和修整更加有利。这会迫使罗严塔尔元帅尽快取得决定性的战果。这一点也许是我们唯一的优势。”
初步确定的战略，是以杨威利亲自指挥的右翼，稍稍前出与敌人交战，然后撤退，把敌人拖入到要么面对要塞主炮雷神之锤，要么遭到比克古元帅的左翼截击的两难局面。完成这一计划，需要的是精妙的舰列运作，和各部队之间如同钟表齿轮般的精密配合。
罗严塔尔元帅并没有给予革命预备军更多的修整时间。因为他深知，持续不战的等待，对于背靠要塞的革命预备军显然是更加有利的。为此，在粗略对本方从第一阶段会战中退下来的三万多艘舰队进行补给与整编后，这位金银妖瞳的名将，于九月三十日的上午，又发动了新的攻击。这次，银河帝国军已将依谢尔伦要塞几近纳入自己的火力攻击圈。
担任第一阵的是法伦海特提督。水色眼眸的贵族上将，指挥自己庞大的战力，以尽可能严整的队形规避着要塞主炮的威胁，与微微伸出的亚典波罗舰队交火。正午，亚典波罗的舰队后撤了。法伦海特立刻毫不放松地追赶上去。尽管地形限制他不能投入自己的全部战力，但总数的巨大至少使得他在承受消耗上比对手占了更多的便宜。
亚典波罗一边后退，一边反击。待法伦海特舰队接近到合适距离的时候，杨威利亲自指挥的本队从要塞后面跃出。为了规避于己不利的两面夹击，法伦海特被迫向要塞进一步靠拢；而这使得他的侧翼置于要塞浮游炮台的火力之下。
到这一步，杨的计划执行得非常成功。然而单是法伦海特上将的舰队，从数量上便足以与整个革命预备军的右翼抗衡。一面分兵对浮游炮台进行压制性攻击，一面亲率部分高速战舰，向着革命预备军阵线的薄弱环节进行反向突击。尽管伤亡的速度更快，法伦海特舰队还是稳住了阵脚。
“看样子法伦海特遇上了圈套，不过他倒准确的抓住了圈套呢。”罗严塔尔微笑着：“那么，毕典菲尔特舰队上前增援罢。”
橘色头发的火爆提督没有等总司令说第二句。黑色枪骑兵朝着挟击法伦海特的杨舰队方向迅猛驶去。片刻之间，这一战区的火力密度陡增。第一线的革命预备军，再一次领会了这群老虎的可怕之处。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杨威利紧紧抓住扁帽，嘴里喃喃嘀咕着。
“敌军进入K35区域！”米科尔上尉汇报。
“再等一等。”
“黑色枪骑兵攻击我军14号阵列！第二巡航舰小队覆灭！第三战舰小队重创！”临风少尉，比克古元帅收养的孙女，一丝不苟地大声报着敌我两军交替的战损，偶尔用手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黑色枪骑兵进入k37区域！”米科尔上尉喊叫出来。
“就是现在！呼叫别动队，立刻出击！”
“
费雪中将指挥的A队，和瑞克中将指挥的B队，同时对接近的敌军第二波进行穿插，争取一举击溃敌人。黑色枪骑兵却没有被这先后从两个方向的突袭打垮，右翼的战斗不过是由僵持的混战变成了扩大化的僵持的混战。
“杨威利的奇迹不过是如此么？”罗严塔尔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他亲自率领总数接近一万艘的直属舰队，投入了战斗。这一支接应兵力的目标却是比克古率领的同盟军左翼。
“试图全面展开战力。可谓既犀利又稳定的用兵了啊。”比克古评价道。他命令整个左翼继续持续后撤，以派特中将的分舰队在要塞浮游炮台的掩护下与罗严塔尔提督进行对战，而把大部分兵力从天顶方向，朝着帝国军最深入的法伦海特舰队夹击而去，使得后者遭到了无可避免的损失。
这样，革命预备军已经把全部的战力投入，而银河帝国军则只投入了总兵力的不到六成。战场上的局面，对于革命预备军略微有利，但也看不见决定性胜利的希望。对双方都显得宝贵的战力继续消耗着。
十月二日凌晨，银河帝国军再次后撤。杨威利没有下令追击，而是依旧以左右两翼分列的阵型扼守着要塞周围。
单就战术上，这一次突进没有丝毫成就。罗严塔尔元帅原本亦不过想试探依谢尔伦方面的决心罢了。
“看样子，杨这次决心不把要塞周围的空域让给我们了啊。”罗严塔尔道：“那么，我们就利用这一点罢。只要能摧毁他的舰队，依谢尔伦要塞也就基本无力化了。”
和大多数军人“要塞坚不可摧”的看法不同，如杨威利、罗严塔尔这类一等一的用兵家，清楚知道，再强大的要塞，其价值在于与驻留舰队结合，而对周围的宙域产生控制。即使要塞的主炮没有直接命中敌人，单只其存在造成的威胁，就至少可以使得我方在近空战斗中得到某些优势。正如眼下在要塞周围的战斗中，革命预备军舰队以数量上不足对方三分之二的战力，与强敌战成均势，甚至取得一定的上风，恰是上述理论有力的证明。龟缩一团的保守想法，最终只能造成要塞与舰队全部沦丧的。
金银妖瞳的帝国元帅继续构思他攻略依谢尔伦要塞的下一步计划。
对革命预备军一方面，情形依然没有好转。尽管从战术上，是又一次击退了帝国军的攻击，而且自己的损失只有敌军的一半；但这是建立在要塞火力的初次发挥，以及敌军投入战力不充分的基础上的。如果银河帝国军持续进行类似的攻击，逐步增加投入的兵力，迟早革命军方面这种依托战术会支撑不下去。
十月二日的晚上二十三点左右，银河帝国军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他们选择的方向是革命预备军左翼。鲁兹舰队根本不顾右翼可能的截击，径直朝着比克古舰队方向猛攻过去。当亚典波罗率领的支援舰队，横掠依谢尔伦要塞表面对敌军侧翼进行打击时，早已蛰伏已久的法伦海特舰队展开上前，迅速形成了使要塞主炮无法开火的混战。
这一切自然是在杨威利预测之中的。承受着令人心疼的伤亡，亚典波罗假装不支，将法伦海特舰队一步一步向要塞炮的死角诱去。在那里，杨本队和费雪舰队已经准备好用交叉火力迎接敌军。但是法伦海特到了火力的临界，便停止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