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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盗墓鬼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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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落下来的石板往没人的地方一推,石板落在地上,我的头顶现出一个机关来。

老头子在下面把火把凑近了些,借着火光我果真看到有机关,于是伸手去拧了拧,只听“隆隆”数声响,我身前的石壁果真裂开了一条缝。我从摸金手的身子上下来,三个人拿了火把一个跟着一个进去。

这里面与之前的通道不同,这里是一条往下而去的石阶,我估摸着应该是往地下深处而去的,下面黑洞洞的一片,幸好沿路都有火盘子,我们用火把一一点了,走了一会儿,地势逐渐平坦,又变成了通道的模样,只是这回的通道并不长,只走了二三十步就到了另一个大殿里。

我感觉这才是这个石洞里真正的大殿,只是在大殿里,我看到的却是一件十分熟悉的东西,石镜!

这面石镜依然十分巨大,甚至比我们在楼阁里见到的还要巨大,而且看到这面石镜,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无论是楼阁里的那面,还是在地下之城见到的那一面,都是仿照这一面制造出来的。

因为这面石镜做工十分精细,远远看过去,就像一面真的镜子一样,更加特别的是,这面石镜的表面镶了一层光滑的青铜镜面,光滑可鉴,而且与之前见到的不同的是,它笔直地悬在石加上,正正地对着我们几个人,站在大殿的入口,我甚至都可以看见我们的影子。

第九十九章四幅壁画-1

可是毕竟离的太远,我无法看清石镜里的影像,而且从我看见这面石镜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种异样的诡异,我就是觉得这面石镜十分古怪。

这个大殿里周遭都是四四方方的石壁,在石镜之后有一条通道继续通往深处。我们走到石镜面前,直到走近了我才知道刚刚心里的古怪感觉来自哪里,石镜之中清晰的影像里只有摸金手和老头子,却没有我。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可是无论我在石镜前如何晃悠,就是没有我的半点影像,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摸金手和老头子都说不上来。

我走到石镜背后看了看,除了正面的镜面不一样之外,背面和我之前见过的石镜是一样的,只是这面石镜看上去做工更加精细,打磨的也更加光滑,而且单从石料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种很稀少的石头,虽然在楼阁里的那面仿造的也很真,但是与这面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除去不能映出我的影像这点,整面石镜一点异常也没有,可是偏偏这一点却成了最诡异的地方,让这面石镜也变得不禁有些神秘起来。

而且,整个大殿只安放着这一面石镜,也足可以看出这面石镜的特殊,甚至是诡异。

从进入这个石洞开始,我就一直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说是墓可是却自始至终也没有见到棺木或者说墓室,而说是一个上古的遗迹,可是种种迹象又表明这确实就是一座墓。

最后还是摸金手率先开口,他说:“这面石镜看着有些古怪,我记得我们在楼阁里的时候,那面石镜上并没有青铜镜面。”

摸金手不说我根本不会留意这么细小的地方,楼阁的石镜虽然是用石头建造的,也能模糊地映衬出人的影子来,而这面因为镶嵌了青铜镜面的缘故,映在里面的镜像十分清晰,我不禁想楼阁里面的青铜镜面会不会是脱落下来从而遗失了?

摸金手听了我的说法却摇了摇头,他完全和我执相反意见,他说:“会不会这个青铜镜面其实只是镜罩,里面的石镜才是真正的镜面,楼阁的那面仿造了完整的石镜,而没有把镜罩仿造上去?”

说着摸金手伸手试着摸了摸青铜镜面与石镜的结合之处,他的手顺着镜身滑了一圈,在最底端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摸金手蹲下身去用手细细地摸索着弄了一阵,我听到“嗒”的一声响,似乎是锁扣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我就看到摸金手把青铜镜面已经取了下来。

青铜镜面下面的石镜是一面我压根没有想过的情景,里面的石镜雕刻得凹凸不平,我只看见在凹陷下去的镜面之中,凸着一只眼睛,这只眼睛是在石镜上雕刻出来的,眼睛雕刻得惟妙惟肖,而更加传神的是它的眼瞳,它的眼瞳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和我们现实生活中用的镜子照出来的影像一模一样的清晰!

但诡异的情景是,这颗做成瞳仁的镜子里,依然没有我的影子,而且我还发现,里面有摸金手和老头子的影子,却没有我们身后的大殿。

这不禁让我觉得有些玄乎,我咽了口唾沫,完全不明白这面石镜制造的意义,而且雕刻成一直眼睛的形状,又有什么深意?

摸金手几乎将脸凑在了石镜的眼瞳中去看,可是倒底也没看出什么,只好作罢。我们虽然都知道古怪,可是却不知道它究竟古怪在哪里,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我们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猛地回头去看,却没有见到半个人的影子,我不禁警觉起来,仔细地环视了一遍整个大殿,却依旧什么也没有。

大殿空旷,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而且不单是我,摸金手和老头子也听到了脚步声,他们也疑惑地看向大殿里,同样也是一阵疑惑。

而我们转过身子,我们身后又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我再次回过头,可是石镜后面依旧什么人也没有,连半个人的人影也看不到。

正在我们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簌簌”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来,接着我看到整个大殿四面墙壁上的岩石开始不断地脱落下来,顿时碎石块落了满满一地,我们三个人看着这突发状况面面相觑,直到我看到了脱落下来的岩石后面石壁上的壁画,这才惊呼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壁画会画在了岩石后面,又或者是建造的人为了防止让人看到,才用岩石又在壁画之外做了一层墙壁,总之不管是任何原因,重点是现在我们看到了画在上面的壁画。

四面的岩石一起坠落,这场面还是有些壮观的,而且岩石之下的壁画完好无缺,色泽鲜艳,摸金手说这是因为这些壁画被岩石隔绝了氧气,所以还能保持初画时候的鲜艳,可过不了多久,色彩就会黯淡下去,甚至会有脱落的迹象。

而四幅壁画我不知道哪一幅是开头,于是只能先从一面看起,再把看到的内容做一个排序,我首先看到的这一幅上面是一棵巨大到看不到顶的树,树干上刻着纹刻,一圈圈地围绕着树干上去,树枝从树干上伸出来,变成一棵参天巨树。

我惊呼出声:“玉琮青铜树!”

这果真就是井墓里的玉琮青铜树没错,我看见树上树下都有很多人,树上的人在往树枝上挂着青铜树叶,还有人用绳索把青铜树枝运上去,很明显,这是他们在建造玉琮青铜树,而在树下面我看到有许多穿着华贵的人或坐在软榻上,或坐在轿子上看着上面的人施工,这些人应该是督造玉琮青铜树的人。

这面石壁上几乎一整面就只是描绘了这样的一幅场景,我想这幅壁画应该是中间的,于是我顺时针转过身子去看右手边的这一幅,只见右手边的这一幅应该是上一幅,只见有很多的人正在炼铜,他们把一块块的石头扔进大火炉里面燃烧,旁边也是许多火炉,只见里面的粘稠液体通红一片,有人把这些液体舀出来,往后则有很多人在锻铜,这应该是他们在冶炼青铜树干。

于是我又顺时针看过去,到上一幅,只见这幅壁画上是一根看不到顶的玉琮,它的大半个身子被埋在土中,周围有很多人正在挖土,我想这难道是他们在埋玉琮?可是看着又不像,因为这幅壁画特别在玉琮的各个部分画上了泥土,难道是说这根玉琮是他们从地下挖出来的?

而且看正在挖土的人也可以看出他们这是在往下挖,我想也许是他们偶然发现了这根玉琮,于是顺着往下挖,最后挖出了这样一根玉琮,当时的贵族借用它做树干,做成了这根玉琮青铜树。

我这样想,于是再看向下一幅壁画,按照我看的顺序,这一幅壁画应该是最后一幅才对,只见壁画上的玉琮青铜树已经完工,与我看到的一模一样,而且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青铜树上挂着很多尸体,他们衣衫褴褛,应该是奴隶,这不禁让我想起树枝上面的活头干尸。

树上面挂着很多的尸体,而树下面则摆放着供桌,供桌上也放着同样的人,他们被放在托盘上,在供桌前则有许多带着青铜面具的人在跳舞,他们的舞姿十分夸张,而且我马上发现,这些人中有一个人是戴着黄金面具。

他们这应该是在进行祭祀,跳舞的这些人应该都是巫祝,而带着黄金面具的人则应该是主持祭祀的大巫。而在更下面,则有许多人跪伏着,头触在地板上,他们无一不衣着华丽,很明显都是王公贵族。

四幅壁画就此而终,我看了一遍,大致可以将四幅壁画都串起来,这些人先是在地下发现了玉琮,然后可能以为发现了神迹,于是借用玉琮作为树干建造了玉琮青铜树,最后玉琮青铜树完工,他们进行祭祀,可是进行的是什么祭祀,我却不得而知。

我看完一圈,却发现摸金手和老头子还在盯着这四幅壁画看了又看,我看得粗略,没有摸金手他们这般详细,我走到他们身边,只听到老头子一声声地说:“和百色墓里面的壁画简直是太像了,太像了……”

听老头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在百色墓的耳室里似乎也有这样的壁画,只是当时我还没有见过玉琮青铜树,却以为他们是在供奉,想到这里我仔细地去看了最后一幅壁画,我想看看托盘上供奉的人倒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回我看得清清楚楚,上面的人只是长相奇怪而已,并不是童男童女,也不是老头老太太,而是祭祀,而且是活祭的奴隶!

我回忆着百色墓里面的壁画,与四幅壁画中的最后一幅一模一样,那时我看错了,现在终于知道这是一场祭祀,而且挂在树上的祭祀品,还差点要了我和摸金手的命!

第一百章四幅壁画-2

那么这样说来的话,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真正理解百色墓里面的壁画,而通过相似的壁画,这两个地方再一次紧密地联系了起来,果然是这样的!

摸金手看了一阵之后,却皱着眉说:“这四幅壁画,我看不大懂,弄不出谁先谁后来!”

我愣了愣,摸金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没看出来,于是我把自己看出来的意思跟摸金手说了一遍,可是摸金手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我只听到他说:“这样排序的话有很多地方都说不通。”

我想难道不是这样么,而且这四幅壁画,明明就应该是这个意思才对,那么摸金手的见解又是什么?

摸金手走到我说的第一幅壁画前,也就是玉琮出土的这一幅,他看了看对我说:“我觉得这幅不应该是第一幅,它应该是地四幅或者第三幅!”

我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摸金手,他和我的排序竟然是截然相反的,他见我惊讶,于是看着壁画一点点指给我说:“你看这幅图上面正在挖玉琮的苦力,特别是他们的头发,是盘在头上的,而这样盘起来的发式,大致应该是在春秋以后,甚至秦汉年间。”

我仔细去看正在挖玉琮的苦力,当然我只能看出它们的头发的确是盘在头上的,而且即便在这样做苦力的情况下,头发都盘的很细致,不像是胡乱弄上去的。

说着摸金手又来到我说的最后一幅的壁画前,他指着树上挂着的奴隶尸体和跪伏着的王公贵族说:“你看,这些人无论是被献祭的奴隶还是参加祭祀的王公贵族,他们的头发大多都是披在肩上的,盘在头上的少之又少,你看他们的发式与刚刚那一幅很不一样,也就是说,这幅壁画上的祭祀应该是在夏商年间左右,最迟到周。”

我盯着看了看,果然是这样,我不禁暗暗佩服摸金手观察的仔细,连这点细微的差别他都看出来了,而且从这微小的细节就发现了壁画排序的诡异,那么也就间接地证明,我的排序在时间上是不成立的!

摸金手又来到众人正在冶炼铜矿的这一幅壁画中,他指着上面的情景说:“最让我不解的就是这一幅壁画,你看这些人的发式,明明是盘在头上的,可是他们使用的工具却很原始,你看他们用的器具全部都是青铜器,甚至还有石器,壁画特地伤上了色彩,就是要突出他们使用器具的材质,而且这幅壁画中丝毫不见铁器,而按照他们发式的年代推测,那时候早已经过了铁器时代,铁器已经大量取代青铜成为主要的日常工具使用,而壁画上的人却依旧清一色地在使用青铜器,甚至是在使用石器!”

摸金手说得头头是道,听他这么一说,我果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接着摸金手再来到第二幅壁画之前,他说这幅壁画看似是最容易看懂的一张,可却是最诡异的一张,因为你完全看不出他们倒底是在建造还是拆卸玉琮青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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